第18章雙雄對決
秋風中透著一絲刺骨的寒意,凜冬將至。魏昀和寧瓔前往任器城外的軍營之中,后面跟隨著許典。許典雖然憨厚,但是明白事理,故意離得好遠,讓魏昀和寧瓔并駕行走。
城外軍營在一座矮山附近,位置偏遠,周邊并沒有什么村落,這也是為了訓練方便,不使之驚擾百姓。
軍營陣前,三千余人組成整齊的方陣,一旁只有馬匹喘氣的聲音。此乃是西南三州不多數的騎兵,以沖殺聞名,為首之人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穿灰白色鎧甲,手握長槍,正是程淵。
魏昀幾人策馬向前,魏昀對著程淵微微一笑道:
“程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程淵恭敬的回答道:
“多謝王爺記得屬下。”
這里不是可以談心的地方,魏昀也不在多說。只見寧瓔此時身穿修身鎧甲,握緊長槍,策馬向上道:
“今天王爺來此檢閱軍隊,諸君腰間寶劍還利否?”
看著寧瓔英武不凡的樣子,魏昀輕輕笑到,這才是真正的寧姐吧。
程淵聞言爆呵道:
”寶劍尤可殺敵。兒郎們,演練起來,讓王爺看看·····“
程淵抽出五百人,作為演示,呵道:
”上鎧甲!“
嘩啦——三五秒的時間,士兵們把鎧甲披掛上身。
”舉刀!“
程淵大喊道:
“組鋒矢陣,沖鋒·······。”
轟隆隆······滾滾洪流,一隊隊騎兵如同蛟龍一般,厚重的大地都在震顫。塵煙頓時四起,朦朧中的鐵騎身影那肅殺之氣就算不是在戰場之上,也令人心驚膽寒。許典這等蓋世猛將,見到后也不禁色變。
來回奔馳一趟,自始至終未有一人發出雜音。
寧瓔看著魏昀,輕揚尖俏的下巴,有些得意。
魏昀還未出言,便見滾滾鐵騎迎面撲來。希律律——,十余米處五百鐵騎同一時間人立而起,就見那馬上的眾騎士迅速掛上三尖兩刃取出弓箭。咻咻······
魏昀見數百箭矢如蝗蟲般迎面而來,胯下的追云駒有些受驚,一旁的許典想要向前幫忙安撫。只見魏昀面不改色,輕扶馬鬃,追云駒便乖乖站下,不再亂動。不只有許典,寧瓔和程淵都看在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贊賞之色,這才是應有的王者之氣。
就見那數百箭矢,從魏昀和許典的頭上三尺處飛過。嘭嘭嘭······飛越五六十步后,七成之多釘在后面一排排的箭靶上。而箭靶之旁一座高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取戰刀,下馬!”
五百騎兵得令,掛上長刀飛快下馬,幾十秒后便集中起來,組建城一支步兵方陣。腳下步伐整齊劃一,鋒利的刀尖在陽光的照射下,刀山劍林一般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咔咔,咔咔,慢步走來,厚重的氣息給人一種就算千軍萬馬也穿透不了他們的感覺。
“組魚鱗陣,進攻!”
塵煙中,五百人五人一班錯落交替排列,前排舉刀三次揮砍一次格擋立即后退,五百人橫排縱向十五列,半炷香的時間便輪換過一次。端得訓練有素,進退自如。
魏昀豪情萬丈,哈哈大笑,對著許典說道:
“若全是如此雄兵,安南小國又有何懼,我有何懼!”
魏昀策馬向前來到寧瓔身邊,附近耳語道:
“多謝寧姐,才能使我們有此雄兵。”
寧瓔頭盔下的丹唇輕啟:
“我不是頭功,程淵等幾位將領都是用血良苦。”
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暗淡道:
“可惜現在卻不到他們用武之地······”
魏昀急忙詢問情況,寧瓔握著長槍的手指不禁用力,緩緩道:
“自義父來到西南三州后,慢慢的拉起了隊伍。義父未去世之前,即使安南國時來侵擾,卻是我們贏多輸少,甚至我們占領了安南多座城池,才成了現在的疆土。義父最強盛時勢力只逼安南國的都城,卻在最頂峰時,暴斃在軍營之中。從那之后,安南趁我局勢不穩反擊,收回了大量都城不說,更是攻守易形,我們只能護衛已有的土地。騎兵在守城之中,并無多大作用,這些騎兵是義父的心血,我不忍心看他損傷,便把他們召回寧州,守在任器城外。”
“說來有些對不住他們。”
寧瓔的眸子清澈如潭,臉上卻有憂愁之色。魏昀看著寧瓔這般,大致明白了其中緣由,只是沉聲道:
“這把利劍不會放的太久,他不久后會向世人露出他的兇狠。”
魏昀和寧瓔不是世俗之人,迅速收斂心神。臉色恢復正常后,看到軍中將士訓練完畢,集結在一起,走到靶場旁邊的高臺上。身側見著持劍而立的寧瓔,下方是三千鐵騎,陣前是程淵和許典等人。魏昀心中思緒萬千,感概道:
“我們位于大齊的邊疆之地,今受安南國經常驚擾,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焚毀城池,覆滅村莊,人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幸得諸位將士,本王雖然不才,也有那為國為民之心。為國者無使為積威所劫。為民者,民為貴,真情相待實心相助,吾愿與諸位一起用手中利劍衛家中父老妻兒······”
程淵滾鞍下馬,叩拜道:
”王爺有如此宏圖大志,吾等愿效死力!“
許典可不想那么多,王爺指到那他便殺到哪,也是下馬跪倒在地。
千人騎兵一起下馬,跪拜道:
”我等必定輔佐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寧瓔被魏昀為國為民的話震撼了,氣機牽引身體微微顫抖,強自吸了口氣,才平復下心中的激蕩。鳳眸一眨都不眨的看著發出豪言壯語的那個身影。
魏昀趁熱打鐵道:
“今邊疆不穩,我等當為國盡忠,為民效力。當秣馬厲兵,你們重回戰場,讓安南小國重識我西南鐵騎的日子不遠矣!”
“是!”
軍中對魏昀一番話,激起心中斗志。他們最怕有一個糊涂王爺,稀里糊涂的使家國淪喪。明白王爺心中之志后,軍中再無萎靡之色,正是高昂之時。
寧瓔自然也能看出軍中將士心中所想,英氣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光芒。
魏昀的鐵騎,自是邁出席卷天下的第一步。日后,人人聽聞皆喪膽避之。
······
許典手持大刀,程穆緊握長槍,遙遙相對。觀戰臺上,魏昀和寧瓔聚精觀看,還是魏昀提議,想看一下許典和程穆之間的對決,并邀請全軍將士來此觀看。此舉既能觀看兩位高手對決使他武藝有些體會,也能振奮軍心。一舉兩得
“程將軍,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許典將軍放心,程某也不會放水的。”
武無第二,兩人彼此剛看到,心中就有一份比較心思。倘若沒有這份好戰之心,恐怕武學也不會修到此境地。
許典自然是一副急脾氣,看到程淵巋然不動,提著大刀便策馬疾馳了過去,并發出令人膽裂的大喝,“殺!”
一聲大喝,便力壓數千人的呼聲,現場一時間鴉雀無聲。只剩下隆隆馬緹之聲,還有那大刀,撕裂空氣的嘯聲。
程淵亦是策馬而出,手中長槍化為一道青芒,向許典刺去。
力量的比拼,當兵刃在半空交擊的時候,傳來震人心魄的巨響。
然而力量還是許典更勝一籌,程淵連同戰馬向后逼退了兩步,馬頭搖擺中,嘶聲鼎沸。
許典大笑一聲:
“程將軍小心了。”
兩個人錯馬相交,打在了一起。
大刀大開大合下,攻勢兇猛的攻向程淵身前要害。
而長槍真如銀蛇般靈巧,只是隨意擺尾,便能蕩開大刀的攻勢。
魏昀和寧瓔并肩而坐,悄悄問道:
“寧姐,你看誰會獲勝?”
自從對決開始,諸人心中各有起伏。唯有寧瓔冷靜觀摩對戰,想到兩人有如此武藝,更難得兩個人認可昀兒,想必以后像一般的刺殺,昀兒應無事坦然了。
寧瓔收回心神,聞言說道:
“許典勢大力沉,程淵靈巧多變。想是程淵在尋找機會,一個破綻,只要抓到了便可決出勝負。”
魏昀笑笑道:
“果然天下武功還是為快不破。”
寧瓔聞言一愣,短短幾字卻道出了武學真諦,笑著偷偷敲了魏昀一下:
“看來真的沒有白讓你學習武藝。”
魏昀捂著發痛的腦袋,一雙桃花眼眼似含情道:
“寧姐在外給我一些面子嘛······”
臺下的許典和程淵仍在交戰,兩個人勢均力敵,許典看出程淵胯下的馬匹有些受不住,便提議下馬來戰。
兩人手握著兵器幾息之間便重新交戰在一起。
許典手握著大刀,刀鋒帶著駭人力道,似乎是砸在剛硬的槍桿之上。
火星四濺的同時,程淵雙臂猛的一震,微不可覺的彎曲了下,整個人下陷些許,尚來不及反手,第二刀便又落下。
鐺——鐺——鐺——······
連續揮刀看似簡單,往往中者要么硬抗要么躲開,簡單干脆的一下,根本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
程淵眼中戰意火熱,接完九刀后,雙臂猛然繃直,力從地起,全力推開了槍桿上厚重的刀鋒。
許典沒想到程淵連接幾下重刀還有余力,被這一下推的踉蹌往后退去,眼中顯出驚訝,似是沒想到他還有余力。
程淵推開許典的瞬間,便從地上彈起,手中長槍如同流星般直刺到許典胸前。
槍尖在許典的胸口前停住,胸口氣喘如牛。
“呼——呼——”
兩人的呼吸聲很大,汗珠落在黃土中,口鼻中噴出炙熱的氣息。
程淵稍微緩了下,才站直身體,反手將長槍背過:
“我之道許兄弟剛才有留手,承讓了。”
許典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道:
“你自是好武藝。”
程淵伸出手把許典拉起,軍營中顯出一陣歡呼聲,看著如此精彩的對決,是他們之幸。
許典來到魏昀身邊:
“有王爺賞賜的寶馬,要不是看他馬瘦小,馬戰他都不一定能贏某家。”
魏昀哈哈大笑,輕拍許典的肩膀:
“你這憨人,也學會拍馬屁了。”
魏昀心想,有如此之人在左右,在大勢下,我亦能激流而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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