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我們可以把視頻公布了，我要讓黃恒身敗名裂，被繩之以法。”

“那個視頻已經修復完成，我們是先傳網上去，還是交給執法人員？”

“一起做怎么樣？擴大影響，黃家再有勢力，想掩蓋都沒有辦法。”

“那唐曉峰大哥的案子呢？疾風四號我們就不追究了？”

“沒辦法，我們只能這樣，疾風四號是疾風雇傭兵，炳叔還是護短的，他不讓我們對付四號。”

“找出幕后主謀也算有交帶了。”

就在要返回市區的叉口處，一輛奔馳車風馳電掣地開了過來，就像瘋了一樣要撞向了龐可雅的車。

龐可雅意識到不好，趕緊急打方向盤，避開了沖過來的奔馳車。

張啟麟意外地發現對方的車窗開著，一只烏黑的利器口正對著龐可雅。

“小心，他們有利器。”

龐可雅緊急地踩下了剎車，奔馳車從他們的車旁邊沖過，撲撲，幾聲輕微地利器響，車窗被打破了向個傷洞。

龐可雅與張啟麟見機的早，不約而同地彎下了腰，子彈擦著他們的頭頂飛過，擊碎了另一邊的窗戶。

“早知道從炳叔那邊借只利器來使使，你車里有什么武器沒有？”

龐可雅指著座位底下，“這兒有棒球棍，不過對付手利器，恐怕沒用。”

張啟麟從車座下抽出了棒球棍，對方的黑色奔馳調過頭繼續追來，看來不殺了他們誓不罷休。

張啟麟吼道，“加大油門，前面有個加油站，那兒有監控，他們不敢在那兒開利器。”

他搖下了破碎的車窗，倚在車座底下，通過倒車鏡，監視著后面的奔馳車，準備對方逼近的時候，用棒球棍砸過去。

汽車揚起的塵土遮擋著視線，后面的奔馳越來越近，與龐可雅的車幾乎平行，張啟麟甚至能看見對方的臉，和那烏黑的利器口。

嗖，張啟麟把棒球棍扔了出去，他也不知道砸沒砸到，不過聽見了身后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然后奔馳撞到了旁邊的樹上，撞得很重，前窗玻璃全都震碎了。

張啟麟與龐可雅停下了車，“去看看，他們估計被撞死了吧。”

“小心點。”

“是誰想殺我們？”

“不知道。”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奔馳車，以剛才那樣的撞擊力，車里的人不被撞死也被撞暈了。

透過破碎的玻璃，張啟麟看見車里面就司機一個人。

司機側著臉趴在方向盤上，雖然滿臉是血，張啟麟一眼認出，就是疾風四號。

他被張啟麟的棒球棍砸中，沒看清方向撞在了路邊的樹上。

因為速度太快，來不及剎車，整個車頭都撞散了。

疾風四號眼神煥散，看來離死不遠，方向盤深深的抵進了胸腹之中，鮮血從他的鼻子里，嘴里滲出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疾風四號曾經制造車禍讓張啟麟成了植物人，而今天他也要死在車里。

疾風四號也許是回光返照，見到張啟麟后，頭像毒蛇一樣高高立起，眼睛睜得溜圓，瞳孔放大，渾身顫抖，“是你，我認識你，我認得你的眼睛，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可能？”

他一說話，牽動了胸腹的傷勢，大口地噴出鮮血。

張啟麟心中一震，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他認出自己就是他曾經謀害的總裁張啟麟。

張啟麟沒有否認，帶著一種報復的冷笑，“不錯，是我，你沒想到我會站在這里，更沒想到今天我們會調換位置。那天我撞車后，你就站在車窗外看著我，我也記得你的眼睛，冰冷無情。”

疾風四號又吐了幾口鮮血，“你們快去找老家伙吧，他……”

他話沒說完就咽了氣，再也沒了動靜。

龐可雅伸過頭來，寒磣地問，“他死了嗎？你們倆嘀咕著什么，他給你立遺囑了？”

“別開玩笑了，炳叔可能有危險，我們快回去。”

“怎么可能，老頭子不是疾風一號，殺手集團的頭頭，怎么會有危險。”

“我想他的手下可能背叛他了，二號并不是忘記了他立下的規矩，而是沒把他的規矩當回事，已經聯合了黃家對付他。”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到林場我們就知道了，快回去。”

“那老頭子不是很可憐，他開創的殺手組織不僅背叛他，還要殺他。”

“他把權力都給了二號，二號又怎么可能再還給他，他這次插手黃家的事情，二號表面上答應了，暗中卻起了殺心。”

張啟麟打了電話給萬鈞，告訴他疾風一號可能會有危險。

萬鈞接到電話后什么也沒有說，立即掛了電話，可能也立即趕回風嶺山林場。

當張啟麟與龐可雅趕到林場時，林場里還是那安靜。

但是跟隨炳叔的長毛狗倒在血泊之中，小木屋上布滿了彈孔，木門失去了蹤跡，只留下殘破的門框。

屋里的家具全被打得千瘡百孔，就連炳叔喝茶的小壺也四分五裂，小屋前的地上全是彈殼，可以想像有人拿利器對著小屋瘋狂掃射，想將炳叔與小屋一起摧毀。

“炳叔，炳叔。”

張啟麟在屋里亂翻，小屋里除了一點血跡外，并沒有發現炳叔的尸體。

張啟麟想起炳叔的地下室，破碎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不知道的人很難發現地下室的入口。

張啟麟將地毯上的雜物清除，地毯早就被掀開，露出了底下的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的門由精鋼所鑄，門的右下角有九個數字按鈕，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輸入密碼的。

張啟麟敲打著鐵門，鐵門特別厚重，邊緣也是精鋼所鑄，就像一個巨大的保險箱，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

張啟麟看了看龐可雅，她平時開密碼鎖易如反掌，“你能開嗎？”

龐可雅檢察著密碼鎖，搖了搖頭，無奈地回答：“這是一種老式的密碼鎖，并非電子操控，而是物理液壓裝置，開門的裝置都集成了里面，我開不了。”

“密碼？密碼？”

張啟麟腦海里浮現了爸爸筆記本里掉出來紙頁，感覺那張紙并非中間脫落的，而是有意塞在那一頁的附加的紙片。

紙片上面寫著自己的身份證號碼，那張紙又正好夾在留有炳叔地址的那一頁，會不會有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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