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去么
邵逸夫是第二天一早把項鏈拿回來的。[燃^文^書庫][www].[774][buy].[com].d.m
當(dāng)時云溪在病房里陪老爺子吃早餐,剛吃到一半,邵逸夫就來了,然后把那個首飾盒子拿了出來。
“爺爺,這是那條項鏈,”邵逸夫小心翼翼的把項鏈放老爺子手邊。
“哼,”邵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然后對云溪道:“云溪,你打開來看看,是不是昨晚他競拍來的那條。”
云溪自然是不敢違背爺爺?shù)脑挘纯谭畔率掷锏目曜哟蜷_了來,然后,那條一箭穿雙心的,鑲了99顆鉆石的項鏈就呈現(xiàn)在她眼前。
的確是前晚在海月軒慈善晚會上溫佳柔戴的那顆,上面的鉆石全是粉鉆,在清冷的燈光下璀璨生輝!
云溪把項鏈遞給老爺子看,然后淡淡的說了句:“是前晚那條!”
“嗯,”邵老爺子看了一眼,隨即對云溪道:“手機借我用一下。”
“啊?”云溪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老爺子看項鏈跟手機有什么關(guān)系?
“把手機拿出來,”邵老爺子再次憤憤了一聲,皺了下眉頭:“云溪,你這么年輕,耳朵不會也背了吧?”
“沒有,沒有,”云溪臉微微一紅,趕緊把手機拿出來遞給老爺子。
其實剛剛她只是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并不是真的沒聽清楚老爺子的話。
“你這怎么撥號啊?”老爺子看著云溪的智能手機皺眉:“怎么只有顯示屏沒有數(shù)字鍵啊?”
“......”
云溪這才想起老爺子不會用這種智能手機,于是趕緊把手機拿過來道:“爺爺,你要打誰的電話,我?guī)湍銚芴柊伞!?br />
“打杜成輝的,號碼是138.....”老爺子很快報出一組數(shù)字來。
“爺爺,”邵逸夫在一邊驚呼出聲:“你打杜叔叔電話做什么?這項鏈?zhǔn)钦娴摹!?br />
“我沒說是假的,”邵老爺子非常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接過了云溪手里已經(jīng)撥通了的手機。
“成輝啊,是我,嗯,我這有條項鏈需要重新改造一下,我在三醫(yī)院17樓1719單人病房,對,你親自過來取一下,好的好的,我等你啊。”
老爺子這剛掛了電話,邵逸夫就驚呼起來:“爺爺,這項鏈好好的,為什么要重新改造啊?用不著啊,這可是.....”
“怎么就用不著?”
老爺子當(dāng)即就呵斷了邵逸夫的話,冷哼一聲道:“這項鏈?zhǔn)悄隳菋屘K錦繡戴過的,她戴過再給云溪你覺得好么?”
“那我可以重新給云溪定制一條的,不一定非要這條項鏈不是?”邵逸夫迅速的辯解著。
“重新定制不要錢啊?”
邵老爺子狠狠的瞪著他:“這條項鏈你花了九百九十萬我就不說你什么了,畢竟是做慈善,那錢也還是用去給孩子們修學(xué)校的。”
“但是,這九百九十萬的項鏈總不能就擱置在那閑著吧?何況這條項鏈不是古董也沒收藏的價值不是?”
“......”
邵逸夫不敢說話,于是向云溪投去求助的眼神,他知道,爺爺更喜歡云溪這種懂事的孩子。
可云溪還沒來得及開口,邵老爺子就率先開口了。
“云溪,你不用說什么,這項鏈?zhǔn)翘K錦繡那女人戴過的,就這樣給你,即使你不在意我也覺得不妥,可我不想再花幾百萬又去專門為你定制一條,所以決定把項鏈上鉑金部分換掉,99顆粉鉆還是保留,不過吊墜肯定要做別的式樣,這種一枝利箭刺穿兩顆心臟的吊墜看著都讓人不吉利,我看得讓成輝設(shè)計成99顆粉鉆圍繞著兩顆緊緊挨在一起的心才行。”
“......”
云溪聽了老爺子的話當(dāng)即就無語了。
邵逸夫辛辛苦苦設(shè)計的一箭穿雙心的項鏈吊墜,沒想到在老爺子眼里居然是不吉利的象征。
想著這條項鏈的遭遇,她對邵逸夫投去歉意的眼神。
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她不能扭轉(zhuǎn)的局面了,看來,邵逸夫想要保留他和溫佳柔的那一條愛情見證不是難上加難,而是根本不可能了。
......
云溪知道陸子遇和蘇紫菡解除婚約已經(jīng)是八月中旬了。
當(dāng)時她回濱大去拿自己的論文,沒想到在那遇到了黃月玲。
黃月玲已經(jīng)畢業(yè)了,不過卻并沒有去找工作,因為她和莫紹謙準(zhǔn)備十月份結(jié)婚,現(xiàn)在正籌備婚禮中。
黃月玲見到她非常高興,說好久沒見到老師了,莫紹謙為了賺婚禮錢,暑假都沒時間陪她,居然去那些培訓(xùn)學(xué)校講課去了。
“柳老師,我們?nèi)コ蕴﹪耍?br />
黃月玲拉著她興奮的說:“我早就想喝冬陰功湯了,可莫紹謙那人非說最不喜歡酸辣的東西,打死也不陪我去,早知道吃個飯都吃不到一起,就不跟他談戀愛了。”
云溪聽了這話忍不住就笑,打趣的道:“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啊,不還沒結(jié)婚么?”
“是沒結(jié)婚,可關(guān)鍵是孩子都懷了啊,”黃月玲搖著頭說。
“......”
云溪直接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早就聽說現(xiàn)在很多學(xué)生還沒畢業(yè)就住到一起了,可沒想到黃月玲和莫紹謙居然也是。
更沒想的是,他們倆居然還是奉子成婚!
......
半個鐘后,她們倆已經(jīng)在泰悅軒純泰式餐廳了。
看著猛喝冬陰功湯的黃月玲,云溪搖頭,笑著道:“怪不得莫紹謙跟你吃不到一塊,我也跟你吃不到一塊,孕婦的胃口有幾個能跟上的?”
“嗯嗯”黃月玲啃著冬陰功湯里的大蝦,已經(jīng)顧不得跟云溪討論孕婦的特殊口味了。
云溪看著冬陰功湯里的大蝦皺眉,她曾經(jīng)和語嫣也是喝過冬陰功湯的,其實對這個湯她沒什么胃口。
好在她點的菠蘿炒飯上來了,半個菠蘿放盤子里,墨綠色的皮,鵝黃色的菠蘿肉,外加米飯和蝦仁等,看著就有食欲。
她拿了筷子正要吃,沒想到過道上傳來清脆的鞋跟敲打著地面的聲音,云溪還沒抬頭,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哎喲,這不柳小姐嗎?”
云溪抬頭,果然是蘇紫菡,只見她身著淺綠色的薄紗深裙,化著精致的妝容,踩著白色鑲鉆高跟涼鞋,看上去精神抖擻的樣子。
云溪還沒來得及回話,蘇紫菡身后走來了張奎,他非常體貼的對蘇紫菡道:“我們倆的卡座在那邊靠窗的位置,過去吧。”
蘇紫菡點頭,然后看著云溪對張奎道:“我遇到一個熟人,這位是......”
“張總,這么巧,你也來吃飯?”云溪直接開口跟張奎打招呼,搶斷了蘇紫菡的話。
“嗯,是有些巧,沒想到柳小姐居然也在這吃泰國菜,看來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泰國菜吧?”
張奎的臉微微一紅,他在邵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出了那樣的糗事,見到云溪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蘇紫菡見張奎和云溪搭上話了,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我,都忘記你跟我哥是朋友了,還以為你不認(rèn)識柳小姐呢。”
“我們趕緊過去坐吧,”張奎用手?jǐn)堉K紫菡細(xì)細(xì)的腰肢:“別在過道上把路堵了,也別打擾人家柳小姐吃飯了。”
待蘇紫菡和張奎離開,云溪才皺著眉頭說了句:“這怎么回事啊?蘇紫菡不是陸子遇的未婚妻么?”
“早就不是啦,”黃月玲看了不遠(yuǎn)處的張奎和蘇紫菡一眼,才壓低聲音道:“你難道沒聽說么?”
“聽說什么?”云溪疑惑的看著黃月玲。
“陸子遇和蘇家解除婚約了啊,”黃月玲白她一眼:“都二十天前的事情了,你也在濱城,不用孤陋寡聞到這個地步吧?”
“我這段時間陪爺爺去承德避暑去了,”云溪淡淡的說:“沒關(guān)注濱城的任何新聞,這種八卦新聞就更沒關(guān)注。”
云溪這說的是實話,上一次老爺子摔倒后住院了三天,然后回到家也火氣很旺,為了轉(zhuǎn)移老爺子的思維,她提出讓老爺子去北方避暑。
沒想到老爺子提出讓她陪著去,她自然是不敢違抗,所以也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哦哦,原來你不在啊,”
黃月玲把嘴里的蝦殼吐出來才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解除婚約是蘇家提出來的,而陸家好似沒發(fā)過聲,然后我聽說,陸子遇好像是GAY,他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上被蘇紫菡給抓了個正著。”
“GAY?”云溪當(dāng)即睜大眼睛看著黃月玲:“你這消息哪里來的啊?”
“哪里來的你甭管了,總之這消息非常可靠就是了,”
黃月玲看了眼蘇紫菡那邊說:“總之,陸家這一次臉丟大了,陸子遇被他父親給趕到國外去了,沒臉見人了,以后誰還敢跟他啊?”
云溪不由得又想起那次在水月灣沙灘上和在陸子遇車上的情景,他如果是GAY,會那樣對她么?
“怎么,你不相信?”
黃月玲見云溪睜大眼睛瞪在那,忍不住又低笑著說:“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不過后來看到一張照片我終于是相信了。”
“照片,什么照片?”
云溪依然云里霧里的,還沒從陸子遇是GAY震驚中回過神來。
“就是陸子遇和一個男人在*上啊,”
黃月玲說到這里又笑了起來,然后搖著頭說:“你不知道,當(dāng)陸子遇是GAY的消息傳開后,濱大女生的心都碎了一地啊。”
“......”
云溪很想說陸子遇應(yīng)該不會是GAY,因為一個真正的GAY是不可能對女生有興趣的,更加不可能情不自禁的去吻女生。
可聽黃月玲說得有板有眼的,而且還說看過照片,她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微微側(cè)臉去看了一下那邊,張奎和蘇紫菡的狀態(tài)貌似很親密,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了。
她不由得皺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凌艷紅跟張奎有兩三年了吧?
而且張奎和凌艷紅還在她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難道,張奎沒打算要對凌艷紅負(fù)責(zé)么?
“不過蘇紫菡現(xiàn)在找的這個男人至少顏值趕不上陸子遇,”
黃月玲撇了眼那邊的張奎,然后又笑著低聲的道:“但是在*上,陸子遇肯定就不如這男人了,你沒見這男人長得虎背熊腰的,一看那方面就精力旺盛。”
“......”
云溪直接無語,這種話題她沒辦法討論,因為她沒實踐過。
于是,她趕緊說:“快喝你的冬陰功湯,再不喝涼了就腥了,很難喝的了。”
“哦,也是,”黃月玲這才把自己的冬陰功湯想起來,于是不再八卦,而是猛喝湯了。
......
云溪是在八月中旬重新見到那條鑲了99顆鉆石的項鏈的。
那天是七七,*節(jié),她原本沒把這個節(jié)日想起,所以上午還跑孤兒院去了。
一般寒暑假,除了陪爺爺和幫邵家辦事,其它的時間,她大多數(shù)是在孤兒院度過的。
她雖然在邵家住二十年了,可她從來沒忘記自己是孤兒院里的一員,沒忘記濱城孤兒院是自己的娘家,孤兒院里的小朋友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當(dāng)然,這些年來,尤其是她上大學(xué)能自己打鐘點工后,她也時常用自己賺的錢給弟弟妹妹們買東西,而買得最多的就是書了。
當(dāng)然,除了給弟弟妹妹們買書,她更多的時候是抽空給他們上課,給他們補課,讓他們學(xué)會更多的東西。
傍晚才開車離開孤兒院的,因為路上塞車的緣故,回到已經(jīng)是七點多了。
鐘點工阿姨已經(jīng)做好了飯,老爺子上午就去易家大院了,這會兒還沒回來,估計留在易家大院吃飯了。
云溪很自然的走向廚房,,最近一周邵逸夫出差,今兒個爺爺也不在,她只能一個人吃飯了。
鐘點工估計不知道老爺子今晚不會回來吃飯,居然做了兩個人的飯菜,她端到餐桌上還在想,要不要扒拉一些出來留著明天吃。
剛拿了盤子出來,沒想到院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響,她以為是姑姑送爺爺回來了,趕緊放下盤子跑出去。
結(jié)果卻是邵逸夫的保時捷開回來了。
她明顯的楞了一下,他出差回來了?可他這次沒通知她去機場接他啊?
邵逸夫把車停進(jìn)車庫進(jìn)門來,云溪已經(jīng)幫他把碗筷擺好了。
“幸虧你回來了,否則的話我一個人還吃不完這么多,爺爺今晚應(yīng)該在易家大院吃了晚飯才會回來了。”
“哦,我今天下飛機還要去別的地方辦點事,所以就沒通知你來接機,”
邵逸夫洗了手走過來,看著餐桌上的菜笑道:“今天的菜倒是不錯,很合胃口。”
“......”
云溪無語,他下飛機都先去別的地方了,難不成還沒有吃飯?
不知道邵逸夫在別的地方是真沒吃飯還是吃得少,反正這會兒他好像胃口大開的樣子,居然吃了整整兩碗飯。
云溪洗好碗筷上樓來,習(xí)慣使然,她還是主動去了邵逸夫的房間,而他的行李箱安靜的待在墻角。
拉開行李箱,果然和她的預(yù)期一樣,穿臟了的衣服褲子都揉成一團(tuán),還有臭襪子什么的都攪合在一起。
她默默的幫他把這些東西拿出來,臟的衣服褲子等放門口塑料籃里去,而干凈的還沒穿的,就幫他拿出來掛衣柜里。
還沒忙完,浴室里洗澡的邵逸夫就出來了。
穿著灰白格子睡衣的邵逸夫頭上還墜著水珠,正用毛巾擦著,剛剛洗了澡的他顯得格外的清爽。
或許因為沒有穿西裝的緣故,或許因為灰白沒那么冷的緣故,此時的邵逸夫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出差前不跟你說了嗎,東西不要弄這么亂,臟衣服就算你不洗,也要用一個袋子裝起來,不能和干凈的混合在一起,”
云溪看了邵逸夫一眼,略微有幾分不滿的教育著:“都跟你說多少次了,臟衣服有細(xì)菌的,你總是不聽。”
邵逸夫就笑,待云溪把他的行李箱整理好,他的頭發(fā)也擦干了。
“給,”他拿出一個首飾盒子遞給云溪:“打開看看,喜歡嗎?”
云溪稍微遲疑一下接過來,然后安靜的打開——
首飾盒子里躺著一條全新的項鏈,鏈子不再是鉑金而是黃金,吊墜不再是一箭穿雙心而是99顆鉆石包圍著兩顆緊緊挨在一起的心。
“其實項鏈我出差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只是我沒去拿而已,”
邵逸夫在一邊輕聲的解釋著:“之所以等到今天才去拿回來,是因為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
“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顆心,把我最好的愛留給你.....”
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邵逸夫正說著的話,他的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
“你手機響了,”云溪提醒著邵逸夫。
“可能是卓不凡和徐少恭找人打牌呢,”邵逸夫故作鎮(zhèn)定的說。
“就算他們找你打牌,你也該接一下啊?”
云溪白他一眼:“就算不去,也得跟人家說一聲不是?”
手機一直在唱歌,邵逸夫最終還是掏出手機來,當(dāng)發(fā)現(xiàn)是蘇紫菡打來的電話時長長的松了口氣,毫不猶豫的就按下了接聽鍵。
“哥,你在哪兒呢?”
蘇紫菡的聲音呼天搶地的傳來:“佳柔姐去北方支教,明天一早就要走了,這會她在酒吧喝醉了,這會兒正發(fā)酒瘋呢,我們怎么拉都拉不住.....”
“我馬上過來,你把地址發(fā)我手機上!”
邵逸夫說完這話迅速的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才想起房間里還站著云溪,于是趕緊又回頭喊了聲:“云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你——可以不出去嗎?”云溪皺著眉頭,手里還捧著邵逸夫剛剛遞給她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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