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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凌晨


  柳云溪接到易語嫣的電話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正給邵家老爺子泡茶,手機(jī)就響了,她并沒有即刻去接電話,然后還是耐心的泡茶。

  手機(jī)一直響著,邵老爺子有些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就對她說:“云溪,估計是逸夫打過來的,你趕緊接一下,他是不是沒找到水寒啊?燔”

  云溪就點著頭說:“嗯,估計是,沁園門庭高深,他該不會是連門都沒敲開吧?”

  云溪說完這句,還是又耐著性子把茶泡好給老爺子倒好這才去沙發(fā)邊拿了還在不斷唱著歌的手機(jī)出來。

  結(jié)果屏幕上顯示的不是邵逸夫而是易語嫣,她趕緊按下接聽鍵,剛‘喂’一聲,易語嫣的聲音就著急的傳來:“云溪,你趕緊去幫我找一下我二哥。窠”

  柳云溪就笑著說:“語嫣,逸夫早就去幫你找了啊,他走了都一個鐘多了呢。”

  “我知道啊,可他沒有說服我二哥啊,”易語嫣在電話里著急的求著:“好云溪,你就幫幫我嘛,去沁園勸勸我二哥,就說我爺爺真的摔倒了,病危呢,讓他趕緊到g城中心醫(yī)院來。”

  柳云溪就苦笑著說:“既然邵逸夫找到寒二哥了,而寒二哥不肯去,那我又有什么辦法呢?就算我有心拿繩子綁他過來,可我也沒那力是不是?”

  “不是綁他,是讓他相信我爺爺是真是在醫(yī)院搶救,”易語嫣在電話里繼續(xù)說:“云溪,我二哥從小跟你關(guān)系好,你說什么他都會相信的,你就去勸勸他吧,剛剛少恭用手機(jī)拍了我們幾個在醫(yī)院急救室門口的照片,我等下就發(fā)彩信到你手機(jī)上,你把手機(jī)里的照片給他看了就行了。”

  “你發(fā)逸夫手機(jī)里是一樣的,”柳云溪趕緊推辭著:“語嫣,我們家就我跟爺爺在家呢,老爺子這會兒正看春晚,這馬上零點了,我離開不好吧?”

  “那你把手機(jī)給我外公,”易語嫣在電話里繼續(xù)說:“讓我跟外公說,我相信外公不會不讓你去的,再說了,外公跟我爺爺曾經(jīng)還是戰(zhàn)友不是?”

  “......”

  柳云溪徹底的無語了,她這是,不去還不行?

  “逸夫還沒回來呢,”柳云溪繼續(xù)找著借口:“要不我跟逸夫打電話,讓他再回去找一下寒二哥?再勸勸?”

  “表哥已經(jīng)開車朝g城趕了,”易語嫣在電話里繼續(xù)說:“我剛給表哥打了電話,他說已經(jīng)在高速公路上,而且馬上進(jìn)入g城界了,所以只能你親自去一趟了。”

  “......”

  沁園,顧家人全部看春晚到零點,因為一年一度的守歲習(xí)慣了,零點鐘聲沒敲響之前,誰也沒有去睡覺。

  安瀾被安瑜和安欣嚷著拉了三首小提琴才罷休,然后安瑜還拿出了不知道去哪里買的小花炮來,快到零點時在沁園里放著。

  濱城原本是禁止放煙花爆竹的,但是有些東西也并不是完全就禁止得了的,接近零點,依然還是能聽見鞭炮聲和看見天空中飛舞著的煙花。

  沁園倒是沒有買煙花,不過一年一度的那一串迎新花炮也還是少不了的,所以零點鐘聲剛敲響的那一瞬,沁園里易水寒也把那一長串掛在沁園大門上的鞭炮給點燃了。

  “霹靂鞭啦”的聲音在沁園里響起,大家都拍著手,待鞭炮燃放完了才過去尋找著看有沒有還沒有燃放的鞭炮。

  “哈哈,今年的鞭炮全都燃放了,”安瑜笑著喊:“這說明我們來年會一帆風(fēng)順,完事如意,事事順心的。”

  秦沁一滿意的點點頭,零點過了,鞭炮放了,這守歲也算是結(jié)束了,她即刻叫上蔡素珍一起回荔苑去了。

  而陳婉茹也打著哈欠叫著安欣和安瑜回荔苑,顧云博則轉(zhuǎn)身進(jìn)了韻苑,他的臥室在韻苑的三樓,平時如果不去荔苑,他一般都在韻苑三樓住的。

  安瀾見大家都回去了,忍不住就對易水寒說:“我們也趕緊回房去吧,明天是新年第一天,按規(guī)矩還得早起呢,顧家有大年初一早上一家人吃湯圓的習(xí)慣。”

  易水寒點點頭,過來牽了她的手轉(zhuǎn)身朝韻苑門口走,卻在剛走了兩步后聽見沁園門口傳來‘砰砰砰’的聲響。

  他和安瀾都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后相互看了一眼,正準(zhǔn)備繼續(xù)往韻苑門口走,結(jié)果沁園門外那‘砰砰砰’撞擊大門的聲音卻又再次傳來了。

  “誰這么無聊?”安瀾不由得皺緊眉頭:“難不成是誰家的狗跑出來了?跑沁園

  門上擦癢呢?”

  易水寒聽了這話忍不住就笑了,想了想說:“該不會是巡邏的吧?剛剛我們放鞭炮來著,濱城是禁止放鞭炮的。”

  “啊?”安瀾大吃一驚,忍不住緊張的問了句:“那怎么辦?我們剛剛已經(jīng)放了鞭炮了啊?”

  “放都放了,還能怎么辦?”易水寒笑著拉著她的手轉(zhuǎn)身朝沁園門口走去,嘴里還說著:“只能出去看看嘞,大不了認(rèn)個錯,就說以后再也不放了什么是,然后讓他們教育幾句唄。”

  “哦,那還行,”安瀾聽易水寒這樣說即刻就放松了心情,笑著說:“等下讓我來認(rèn)錯好了,我就說我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濱城禁止放煙花爆竹一事。”

  易水寒見安瀾那一本正經(jīng)的神態(tài)忍不住笑了,很自然的拉開小門走了出去,結(jié)果卻沒見到巡邏的人,而看見的人卻是——柳云溪!

  “云溪,你怎么會在這里?”易水寒大吃一驚的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柳云溪疑惑的問:“你不用在邵家守歲的么?”

  “原本是要守歲的,這不因為易家有事,我不得不來一趟么?”柳云溪說完這句又看著安瀾說:“二嫂,易家爺爺真的摔倒住院了,現(xiàn)在搶救室里,逸夫已經(jīng)連夜趕過去了。”

  “云溪,你也跟著易家人來騙我們?”易水寒皺著眉頭說:“難不成你還希望我回到易家去再被他們給關(guān)起來?”

  “我真沒有騙你們,”柳云溪說著就把自己的手機(jī)掏出來把易語嫣發(fā)給她的彩信遞到易水寒跟前說:“你看看,這是語嫣他們在急救室門口拍攝的,上面連拍攝的時間都還......”

  “時間是可以ps的,”易水寒淡淡的說:“云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易家人,他們?yōu)榱四撤N目的什么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柳云溪聽易水寒這樣說不由得苦笑了,她點著頭說:“是,不光你懷疑,其實我也懷疑是不是真的,畢竟這大過年的,三十晚上誰家不是坐家里看春晚啊,為何易家老爺子偏偏就走出門去而且還摔倒了呢?”

  “既然你都懷疑這消息的真假了,為何還要來這跟我們說這個?”安瀾略微有幾分不滿的道:“雖然這耽誤不了我們幾分鐘,可你這年三十的開車在路上奔波不也辛苦不是?”

  柳云溪就苦笑著說:“問題就在這里啊,我只是懷疑這消息是假的,但是我不能肯定這消息就是假的啊?萬一是真的呢?萬一老爺子在醫(yī)院里真不行了呢?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來不及了呢?那我以后會因為我自己沒有跑這一趟良心不安的是不是?”

  安瀾被柳云溪這一通話當(dāng)即就說得無以反駁了,她不得不承認(rèn),柳云溪比邵逸夫會說話,同樣的話,從她的嘴里說出來,你就不得不去動心。

  “那......我們是不是也過去看看?”安瀾小心翼翼的對易水寒建議道:“正如云溪所說,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是陷阱呢?”易水寒依然猶豫著,他并不是真的無情無義到連整個易家都不認(rèn)了,雖然易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對他并沒有對易天澤和易語嫣那么好,可不管怎么說,也還是把他當(dāng)成孫子看待的不是?

  “云溪,易語嫣說老爺子現(xiàn)在哪里啊?”安瀾又問站在他們對面的柳云溪。

  “語嫣說是在g城中心醫(yī)院,”柳云溪如實的說:“可究竟在不在我也不知道,畢竟也都是他們說的,我沒有核實過,也不知道找誰可以核實,因為他們都是易家人。”

  “那我們就去中心醫(yī)院吧,”安瀾對易水寒說:“我們突然過去,不讓他們知道我們會過去,讓他們措手不及,醫(yī)院畢竟是公共場合,他們總不能在醫(yī)院就把你給扣留了吧?”

  易水寒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安瀾的建議,然后又對柳云溪說:“那云溪,你就不要透露我們會過去的消息了,就說我們不會過去的,也不相信他們的話。”

  “行!”柳云溪二話沒說就點頭答應(yīng)了,然后又對他們倆說:“那我先走了啊,你們會不會過去我也不知道,因為每個人都有隨時改變主意的權(quán)利,所以我會給語嫣回復(fù)說我沒勸服你們的。”

  安瀾和易水寒點點,待柳云溪的車開走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沁園,易水寒皺著眉頭問:“我們真要趕過去嗎?”

  “還是去看一下吧,”安瀾走到韻苑大廳里去拿了車鑰匙遞給他說:“不管怎么說,易家老爺子是你爺爺,如果真的摔倒病危了呢?你今晚不去,以后萬一留下個什么遺憾豈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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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倆人上樓簡單的換了一下衣服,安瀾還帶了傘,因為天空暈沉沉的,怕下雨。

  剛走出韻苑大門,顧云博就從樓上走下來了,看見他們倆忍不住問:“水寒,安瀾,這么早,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爸,水寒他爺爺摔倒了,說是送醫(yī)院在搶救,我們得趕過去看看。”安瀾趕緊給自己的父親解釋著:“你讓茹姨明天早上不要準(zhǔn)備我們的湯圓了,我們不一定能回得來。”

  “哦,好的,”顧云博看他們倆上車又忍不住叮囑著:“這凌晨呢,白天忙一天,晚上又守歲,都沒休息,水寒你開車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易水寒答應(yīng)著,坐上車又對顧云博揮揮手:“爸,那我跟安瀾就先走了。”

  顧云博幫他們開了沁園的大門,待他們的車開出去才嘆息一聲道:“還說跟易家斷絕關(guān)系了,易家一旦有點風(fēng)吹草動,還不是馬上就又趕回去了?”

  他說完這句搖搖頭,關(guān)了沁園的大門回轉(zhuǎn)身來,卻看見秦沁一急急忙忙的從清苑走過來,看見他就問:“是不是水寒和安瀾開車出去了?”

  顧云博點點頭,把易家老爺子摔倒送醫(yī)院一事說了一遍,然后苦笑著說:“我倒不是不愿意他們?nèi)タ匆准依蠣斪樱沂菗?dān)心水寒過幾天又回去了,而這沁園,總得有人來守不是?”

  “應(yīng)該不會,”秦沁一想了想說:“水寒這孩子性格有些倔強(qiáng),而易家待他并不好,蔡素珍說水寒從來沒把易家當(dāng)家的,我相信——他不會騙安瀾的。”

  “但愿是這樣,”顧云博嘆息一聲,然后又朝秦沁一走近兩步低聲的問:“今晚......就住韻苑成不?”

  秦沁一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臉微微一紅,猶豫一下低聲道:“不了,你還是去荔苑吧,我......回房去了。”

  秦沁一說完這話,即刻轉(zhuǎn)身朝清苑走去,腳步有些踉蹌,幾乎有種落荒而逃的形態(tài)。

  顧云博望著那倉促離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就那樣痛起來,他知道她的情況,他其實并不介意,可她卻總是一味的回避著他。

  在韻苑門口站了很久,一直盯著清苑,直到清苑的燈熄滅了,他才微微仰頭,感覺到臉上有冰涼的水,這才發(fā)覺是下雨了。

  他重重的嘆息一聲,扭頭過來,望著荔苑一樓臥室里還一直亮著的燈,那燈光溫馨又柔和,他知道那是等待和期盼,可他今晚——真沒那心情!

  最終,他還是抬腳進(jìn)了韻苑,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三樓他的臥室走去......

  g城,市中心醫(yī)院。

  易家人焦急的等在急救室門外,而易語嫣的手里一直拿著手機(jī),雖然一會兒有電話打進(jìn)來,一會兒有電話打進(jìn)來,可那些個電話都不是關(guān)于易水寒的。

  “這零點的鐘聲都敲過了,云溪還沒有找到水寒么?”邵含煙略微有些煩躁的問。

  易語嫣搖搖頭,然后嘆息一聲,二哥這恐怕是鐵了心不來了。

  “天澤呢?”徐青蓮在旁邊問著徐少恭,“聯(lián)系上天澤了嗎?”

  徐少恭搖搖頭,略微有些難過的道:“大哥的電話一直轉(zhuǎn)秘書臺,美國那邊和中國有時差,而那邊也沒春節(jié)假,大哥在上班也不一定呢。”

  “上班?哼,”徐青蓮冷哼一聲道:“都多久聯(lián)系不上他了?我看他這八成又不知道干什么好事去了呢?”

  眾人聽著徐青蓮的話都不啃聲,易天澤在美國那邊時常聯(lián)系不上是事實,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反正最近幾天就一直都沒聯(lián)系上過他,而他也好像把中國要過年這回事給搞忘了一般,大年三十呢,人沒回來不說,連個電話都沒打來。

  “還不是有人要逼天澤娶霍家小姐?”邵含煙在一邊低聲的道:“天澤明明不喜歡那霍家小姐,有人非要......”

  “什么叫非要?”易旭山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忍不住煩躁的道:“國慶節(jié)時,我們東部海灣搞活動,人家霍小姐不是來了,天澤自己看她也不錯,他們倆還出雙入對的呢,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我要逼他娶霍家小姐了?”

  “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易語嫣煩躁的喊了一聲:“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們一直都是在為

  我們好,但是我們也都承受不了你們這么多的好是不是?”

  “什么叫你們承受不了?”易旭山當(dāng)即就不高興起來,正欲再次說自己的女兒,就聽見急診室門口響起跑進(jìn)來的腳步聲。

  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抬頭一看,結(jié)果看見跑進(jìn)來的人居然是邵逸夫,而他的身后空蕩蕩的,顯然是沒有人跟著進(jìn)來。

  “別看了,水寒沒有來,”邵逸夫看著他們說:“水寒不相信老爺子摔倒了的事情,他說你們是編造的謊言騙他的......”

  “混賬!”易旭山氣得咒罵了一句:“一點孝心都沒有了,我們再編造謊言,也不至于拿老爺子的身體來開玩笑不是?他個豬腦袋,就不知道想一想?”

  邵逸夫被他罵得當(dāng)即無語,忍不住本能的替易水寒辯解著:“其實,我開始也有些不相信,畢竟這大過年的,我家老爺子還在家里坐沙發(fā)上看春晚呢,所以我到g城后先去了軍區(qū)大院,知道你們?nèi)胰硕疾辉诓艁淼尼t(yī)院。”

  “......”

  邵逸夫一句話,弄得全部的人都無語了,難不成易家現(xiàn)在外人眼里,全部都成了說謊話的人了?

  “我不是說你們愛說謊,”邵逸夫見大家都沉默即刻又解釋著:“主要是在水寒這件事情上,因為你們迫切的想要他回來過年,而他又不肯回來,所以我就誤以為你們這也還是為了讓他趕回來過年編造的一個謊言,別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這樣認(rèn)為的。”

  邵逸夫這一通解釋讓人哭笑不得,而易語嫣的手機(jī)在這時響起,居然是柳云溪打來的,她趕緊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喂’一聲,柳云溪的聲音就從手機(jī)里傳來了。

  “語嫣,我去找過寒二哥和顧安瀾了,”柳云溪的聲音淡淡的:“把你讓我說的話都說了,把你發(fā)給我的照片也給他們看了,但是,他們依然持懷疑態(tài)度......”

  “那他們有沒有說要過來?”易語嫣急急忙忙的追問著。

  “沒有,”柳云溪在手機(jī)里非常肯定的回答:“我走的時候他們什么都沒有說,只說這是個騙局,所以,很抱歉......”

  “云溪,不用說抱歉,”易語嫣低聲的說:“你已經(jīng)盡力了,這大過年的,深夜凌晨,還讓你從城南開了車去城西,繞了大半個濱城,我都不好意思了......”

  “水寒還是不來是不是?”易語嫣剛掛了電話邵含煙就急急忙忙的問:“云溪怎么說?”

  “云溪說二哥和二嫂都不相信,”易語嫣望著自己的母親說:“她還說,二哥說照片的時間都是可以p上去的......”

  “混賬,他這是一點良心都沒有!”易旭山氣得一拳砸在墻壁上,然后又看著徐少恭和邵逸夫道:“要不,你們倆叫上幾個人,趕到沁園去把那臭小子給我綁了過來。”

  邵逸夫和徐少恭聽了這話面面相覷,好半響徐少恭才說:“伯父,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易旭山煩躁的說:“老爺子等著看他一眼才肯做手術(shù)呢,這時間越拖越長,萬一老爺子拖不起了呢?”

  “可就算我們找了人過去綁他還是不肯來呢?”邵逸夫看著易旭山搖著頭說:“姑父,我覺得這樣不妥,還是只能勸他過來,強(qiáng)行的綁過來肯定是不行的。”

  “可勸不過來不是?”易旭山煩躁的道:“你跟云溪不都去勸了嗎?他不相信我們有什么辦法呢?”

  “逸夫,你有沒有水寒的電話?”徐青蓮看著邵逸夫說:“我想跟水寒說幾句話,我想他不至于連我的話都不相信吧?”

  邵逸夫搖搖頭:“水寒自從換了號碼后,我們就都沒他電話了,別說是我,就連云溪都沒有。”

  “那你剛剛?cè)フ宜瑸楹尾粏査柎a?”徐青蓮忍不住埋怨起來:“有電話聯(lián)系起來不是要方便很多嗎?”

  邵逸夫就苦笑著說:“不是我不問他要,是他不給啊?他說他現(xiàn)在沒用手機(jī)了。”

  “那有沒有顧安瀾的號碼啊?”邵含煙突然靈光一現(xiàn),略微有些興奮的喊著:“我剛剛怎么沒想到,可以打顧安瀾的電話找他的啊?”

  “......”

  眾人都默了,好半響易語嫣才說:“媽,顧安瀾這剛從加拿大回來呢,誰有她的手機(jī)號啊?”

  “那她......總得交朋友不是?”邵含煙疑

  惑的望著邵逸夫和徐少恭:“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顧安瀾的朋友啊?”

  邵逸夫和徐少恭同時搖頭,然后邵逸夫才嘆息一聲說:“我在來的路上讓人查詢了一下沁園的電話,但是打過去卻說停機(jī)了,也不知道是故意停的還是因為欠了話費停掉的。”

  “那照這樣說?就是沒有辦法了?”徐青蓮看著站在跟前的人著急的問。

  “......”

  眾人又都是沉默,他們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能用的文明辦法也都用了,當(dāng)然不文明的辦法,比如易旭山說的去綁易水寒什么的,他們也不敢用是不是?

  “那我親自去一趟濱城那什么園吧,”徐青蓮說著人一下子站起來:“我就不相信,我都去了,水寒他還敢說不相信不過來!”

  “媽,你怎么能去濱城呢?”邵含煙趕緊拉著自己的婆婆:“這深更半夜的,再說了,你身體不好,最近血壓又高,剛剛坐車來醫(yī)院都暈車,這去濱城遠(yuǎn)著呢,別車還沒開到濱城,你人先暈倒就麻煩了?”

  “那怎么辦?”徐青蓮?fù)娙耍娙硕汲聊牡拖骂^。

  “旭山,你去!”徐青蓮?fù)蝗挥檬种钢约旱膬鹤討崙嵉恼f:“禍?zhǔn)悄闳浅鰜淼模绻皇悄阋扑畬α栌贽必?fù)責(zé)什么的,水寒和我們也不至于鬧到這個地步,現(xiàn)在,必須是你自己去把水寒請回來。”

  “我懶得去找他,”易旭山惱怒的喊著:“我看他有本事能在外邊流浪多久?我看那顧家有多大的能力?有本事他就一輩子都不要回易家來。”

  “我看你才是個混賬!”徐青蓮聽了兒子的話,當(dāng)即氣得拿起手里還沒喝完的牛奶瓶子就朝易旭山砸去:“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你老子還在病房里等著救命呢?我看你現(xiàn)在遇到水寒的事情就糊涂了,你這是不是又著魔了?”

  老太太手里的牛奶沒喝完,這一下子砸過去,易旭山躲閃不及,直接砸在手臂上,牛奶倒出來,衣袖上全都是白白的牛奶。

  邵含煙站著沒動,還是易語嫣趕緊走上前去,掏出手絹來幫他擦掉,然后低聲的勸著自己的父親:“爸,你就是不想去也別跟奶奶頂嘴不是?奶奶這會兒因為爺爺都急昏頭了呢。”

  易旭山聽了這話沒再言語了,他知道母親著急,可他也著急不是?關(guān)鍵是著急有什么用?那不聽話的兒子不回來難不成還真要他去請啊?

  哼,他才不去請呢,這世界上就沒有老子倒著去請兒子的道理!

  大家因為剛剛老太太的動怒都沉默著,誰也不敢再說話了,而這時急診室的門被拉開,醫(yī)生再度走了出來。

  這醫(yī)生也是連夜趕到醫(yī)院來的教授,平日從來不上夜班的,今晚因為是易荀寬出事了,所以才特地放棄了跟家人一起過年守歲的機(jī)會趕過來的。

  “老爺子脾氣倔,說要等他孫子來了才做手術(shù)?”五十多歲的教授醫(yī)生看著眼前的易家人:“你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去找人啊?這病情拖久了不是對老爺子不利?”

  “我們已經(jīng)把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邵含煙苦著一張臉對那醫(yī)生說:“麻煩你轉(zhuǎn)告老爺子,讓他先答應(yīng)做手術(shù)吧,這大過年的,又是凌晨,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不是?”

  教授級的醫(yī)生聽了邵含煙的話苦笑一下說:“如果是別人或許能說得通,但是你們家老爺子就真的說不通了,他決定了的事情你們都改變不了,我又怎么勸得動?”

  眾人聽醫(yī)生這樣一說當(dāng)即也都默了,易荀寬向來都說一不二的,既然他堅持要等易水寒過來,那就只能等,沒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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