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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凌雨薇


  邵含煙聽了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想易旭山這話對易天澤講或許多少有些作用,因為易天澤從小在易家長大,也一直都把易家當成自己的家。

  然而易水寒卻不吃這一套,他雖然小時候也在易家呆過十年,可那十年對于易水寒來說易家根本就不是家,而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地方,所以他對易家根本就不曾有家的感覺。

  邵含煙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徐青蓮就嘆著氣說:“我還是給少恭打個電話吧,讓他和語嫣一起去,水寒那孩子倔,而旭山你逼他娶凌雨薇又的確是逼得太狠了......燔”

  易旭山五十幾歲了,現(xiàn)在還被年老的父母責罵心里也窩著火有些不高興,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樂意看到的么?他難道就不想家里過年時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一家人?

  他逼兒子的本意是讓水寒娶凌雨薇回來,然后各方都皆大歡喜的,而他也了卻一樁心愿,從此以后就不會再覺得虧欠了董佳慧的窠。

  可誰知道自己的兒子那么倔呢?即使落到那般田地了也死活不肯娶凌雨薇?

  想到凌雨薇,他心里也非常的不痛快,他這么不遺余力的幫她,可她居然不爭氣,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居然在水寒困難時宣布結(jié)束和水寒的戀愛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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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云溪趕到蜜坊時易語嫣已經(jīng)在那喝著咖啡等她了,她一邊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一邊笑著說:“明兒個就大年三十了,你丫還不回易家老宅去,居然約我來這喝咖啡,你好興致啊?”

  易語嫣就苦著臉嘆息一聲道:“我什么好興致。课疫@還不是沒有辦法?你以為我愿意在這個時候來找你。俊

  “什么事讓你這般惆悵了?”柳云溪即刻就感覺到易語嫣今天不對勁得厲害,趕緊在她對面坐下來追問著:“出什么事了?”

  “我爸中午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顧家找我二哥,”易語嫣看著對面的云溪道:“你說,我媽都沒把我二哥勸回家,我去勸有用嗎?”

  “這個......估計沒多大用,”柳云溪笑著說:“我中午看電視了,濱城電視臺今晚聯(lián)歡晚會的花絮都出來了,今晚有安娜的小提琴獨奏呢!

  “那個我早知道了,”易語嫣嘆著氣說:“我爺爺?shù)囊馑际亲屛腋绾臀疑┳用魈旎厝ミ^大年,你說他這不是癡人說夢么?我二哥他都不會回去,更別說我二嫂了!

  柳云溪聽了這話忍不住就笑了,用手攪動著剛送上來的咖啡說:“既然你都知道結(jié)果了,那還惆悵什么?直接不去找不就行了嗎?回去就跟家里人說,去找過了,寒二哥不回,你也沒辦法,你總不能拿繩子把他綁回去吧?”

  易語嫣聽云溪這樣說也笑了起來,然后搖著頭說:“話是這樣說,可我自己心里也還是希望二哥二嫂回去過年不是?畢竟,易家今年真的是太冷清了。”

  “噗......”正喝咖啡的柳云溪差點噴了出來,然后搖著頭說:“我覺得這個難度很大,你用什么去吸引寒二哥回易家啊?單單就說一句,老爸命令你回家過年?或者是老爺子命令你回家過年就可以了么?”

  “我想如果二哥帶著二嫂回家過年,爺爺對他的海米應該不會坐視不管的,”易語嫣想了想說:“要不你就跟他這么說,老爺子說了,只要你回去,他過完年就會給你的海米手機投資!

  “我跟他這么說?”柳云溪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盯著易語嫣:“是你跟他這么說吧!

  “當然是你去跟他這么說了,”易語嫣非?隙ǖ恼f:“要不我這急急忙忙的打電話給你干嘛?不就是讓你去幫我勸二哥回易家嗎?”

  柳云溪即刻抬手做了個夸張的擦汗動作,然后趕緊說:“那什么,語嫣,不好意思哈,別的什么忙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個忙我?guī)筒簧,易水寒是你哥,你自己都勸不動,我一個人外人能勸得動才怪呢!

  “什么叫你一個外人?”易語嫣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了:“云溪,我記得你小時候跟我二哥的關系可好了,有一次我去他學校找他,你還幫他打飯來著!

  云溪聽了這話哭笑不得,趕緊申辯著:“什么啊,那一次是他打球把腳給崴了,腳痛得不能走路,我是他表妹,不幫他打飯怎么辦?難不成讓他餓肚子?”

  “什么讓他餓肚子?”易語嫣撇撇嘴說:“我二哥難不成不認識別的男同學?就非得你幫他打飯?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跟他關系好?”

  柳云溪懶得跟易語嫣爭辯這小時候的事情了,于是就說:“得,就算我小

  時候跟他關系還不錯吧,可現(xiàn)在我跟他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了,他從加拿大回來后我們就非常生疏了,也就是曾經(jīng)認識的人而已,我跟寒二哥還沒跟凌雨薇熟。”

  “僅僅只是認識而已?”易語嫣嘴角撇了撇:“云溪,算了吧,我二哥公司搬了新地址,就連邵逸夫和徐少恭都不知道,偏偏你就知道,這是僅僅認識的關系能做到的么?”

  柳云溪聽了易語嫣的話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說:“說了你不相信,我知道海米新公司的新地址真跟寒二哥沒關系,他公司的張雯和我曾經(jīng)是同班同學,當初張雯找不到工作,而寒二哥剛成立公司也需要人,我便把張雯介紹進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俊币渍Z嫣白了柳云溪一眼,然后嘆著氣說:“我還以為是我二哥私下里把他新公司地址告訴你的呢!

  柳云溪喝完杯里的咖啡道:“得了,我還得去花市買花呢,你知道的,邵家過年跟易家一樣,繁瑣的事情很多,老爺子最近身體和心情都有些不好,邵逸夫正愁著呢!

  易語嫣嘴角抽搐一下,邵逸夫的爺爺是她的外公,最近身體和心情都不好,因為她那年過五旬的母親正鬧著要跟自己的父親離婚呢,外公的心情要能好得起來才怪?

  “你真不去幫我勸我二哥?”易語嫣和柳云溪一起走出蜜坊時還不死心的問:“就一次不行么?”

  “真不行,”柳云溪非常正經(jīng)的回答,走到車邊又對易語嫣道:“我覺得你去找寒二哥還不如直接去找顧安瀾,只要把顧安瀾說服了,那寒二哥那還不是一句話?”

  “對哦,”易語嫣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過來,然后又拍著柳云溪的肩膀道:“得,還是你的腦瓜好用!

  柳云溪的嘴角抽搐一下,沒有再說什么,和易語嫣道別后就直接上了自己的車,她自己的事情都一頭亂了,哪里還有心情去管易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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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濱城的春晚是晚上八點開始,安瀾的小提琴獨奏安排在九點左右,不過她依然還是按照電視臺的要求下午四點之前到達的電視臺。

  易水寒開車送她到的電視臺,而她剛進電視臺,正排隊等候化妝,然后負責她這一組的工作人員就進來找她:“安娜,門外有人找。”

  有人找?

  安瀾當即就愣住了,她又不是在電視臺工作的,只是今晚這個文藝晚會她有個節(jié)目要上而已,誰找她都找到這電視臺來了?

  心里雖然疑惑,不過她還是走出了化妝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樓下的大廳,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大廳左邊的迎客松旁站著易語嫣。

  她微微一愣,正猶豫要不要過去,易語嫣卻在看見她時即刻就迎著她走了過來,而且看見她就面帶微笑的喊:“二嫂!

  “易小姐找我有事?”安瀾淡淡的接過話來,和易語嫣保持著一米之遙的距離。

  易語嫣走近安瀾時就感覺到她身上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和冷意,不過她依然笑著說:“二嫂,我們到外邊說會兒話好嗎?這地方人來人往的也不好交談不是?”

  安瀾略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跟著她走出了大廳,來到電視臺斜對面的一家咖啡館,因為是大年二十九,咖啡館幾乎沒人,所以顯得特別的冷清。

  “易小姐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安瀾待易語嫣點完咖啡后淡淡的開口:“我們之間說幾句話還要浪費一杯咖啡的錢,是不是有些不值?”

  易語嫣的臉略微有幾分尷尬,不過依然還是硬著頭皮說:“二嫂,我知道你對我們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見,當然,我們家的人在對你的態(tài)度上也的確是算不上多好,所以,你的心情和態(tài)度我都理解!

  安瀾就淡淡的笑著說:“易小姐這話說得,我對你們家的人沒什么意見也沒什么態(tài)度,你會對一個陌生人有什么意見和態(tài)度么?”

  易語嫣明顯的楞了一下,恰好服務員端了咖啡上來,她待服務員把咖啡放下離開后才又說:“二嫂,雖然我們易家人的確是有很多地方對不起你,可不管怎么說,二哥他也是我們家的人不是?既然你選擇嫁給他,那你也是我們易家的人,即使一家人關系再不好,可怎么著也不能算是陌生人不是?”

  “我是嫁給了他,但是我不是易家人,”安瀾一本正經(jīng)的跟易語嫣糾正著:“易小姐,我和水寒是結(jié)婚了,但這次不是我嫁到了易家,而是他入贅到了我們顧家,換而言之,現(xiàn)在的易家只能算是水寒的娘家,當然,前

  提是如果他還承認自己是易家人的話,如果他不承認自己是易旭山的兒子,那么,你們的易家和我們就沒任何關系!

  易語嫣被安瀾這一番話說得當即就回不上話來了,好半響才苦笑著道:“二嫂,二哥和你的婚姻是你嫁到易家還是他入贅到顧家我就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了,畢竟那是你們倆自己的事情,而我今天來這里——”

  易語嫣說到這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嘆氣一聲說:“我爺爺奶奶年歲已高你也是知道,爺爺都八十一歲了,這大過年的,我大哥在美國回不來,所以,爺爺奶奶就希望二哥和你回家過年!

  “不好意思啊,你爺爺奶奶的希望跟我沒多大關系,”安瀾淡淡的道:“我是易水寒的妻子,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過年他在哪里我在哪里,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沒有任何作用!

  “我知道你跟二哥的感情深,”易語嫣急急忙忙的接過話來,不待安瀾接話又趕緊說:“二嫂,二哥和家里人的矛盾鬧得有些深,當然,其中也或多或少有些誤會,他現(xiàn)在估計不大愿意回家,但是我相信,二哥肯定聽你的,只要你同意明晚回易家過年,我相信......”

  “我為什么要回你們易去過年?”安瀾冷冷的搶斷易語嫣的話:“我是顧家人,水寒現(xiàn)在也是顧家人,我們自然是要在顧家過年,你說是不是?”

  易語嫣當即就被安瀾給嗆得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道:“二嫂,我今天來這找你,不是跟你理論的,我是來請求你,看在我爺爺奶奶年歲已高的情況下,看在爺爺奶奶盼望孫子孫媳婦回家過年的那份心情下,請你跟我二哥回易家過年好嗎?”

  安瀾聽了易語嫣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嘴角不由得扯出一絲譏諷道:“易小姐,其實不用我提醒想必你也知道,你爺爺奶奶心目中的孫媳婦應該不是我吧?他們又怎么會希望我跟水寒回去過年呢?他們希望的應該是凌雨薇跟水寒回去過年吧?”

  “不是那樣的,”易語嫣略微有些著急的辯解著:“二嫂,真不是那樣的,我承認,我們易家在對待你的事情上有偏頗,可是,我爺爺奶奶原本也是很喜歡你的,雖然后來因為你去了韓國給鄧擎蒼當助演然后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可總的來說,我們易家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凌雨薇的,比如我和我媽,比如奶奶爺爺,他們也是持中立的!

  “你們家是什么態(tài)度我真沒什么興趣,”安瀾依然淡淡的說:“好了,易小姐,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我明晚跟水寒回你們易家過年是不是?”

  “是,”易語嫣趕緊點著頭,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說:“我爺爺說了,只要二哥跟你回去,二哥的海米科技他不會不管的,二哥現(xiàn)在很困難你也是知道的,二嫂,只要你們態(tài)度稍微軟一點,你跟二哥就不需要過得這般辛苦,二哥的海米也不需要......”

  “有句話易小姐應該聽說過,”安瀾冷冷的打斷易語嫣正說著的話,然后淡淡的說:“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我們是窮,我們身負巨額債務,但是,我們有志氣,所以,回去轉(zhuǎn)告你的爺爺奶奶和你的父母,就說我們不怕辛苦,我們相信苦盡甘來!”

  安瀾說完這句就站起身來,然后從自己的錢夾里掏出一張紅鈔放餐桌上,易語嫣急急忙忙的要阻攔都沒阻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朝咖啡廳門外走去。

  易語嫣在咖啡館坐了會兒才起身離開,其實她來找顧安瀾之前就已經(jīng)預想過后果了,只是當這一結(jié)果真的呈現(xiàn),她依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想到滿頭白發(fā)的爺爺奶奶,想著總是默默流淚的母親,想到往年過年時都紅紅火火的易家大院今年將是怎樣的一種冷清,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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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寒開車送了安瀾去電視臺,然后又開車去了花市,準備買兩盆蝴蝶蘭回去。

  其實沁園里原本什么花都有的,秦沁一說以前林叔在時總是把沁園里的花草樹木經(jīng)營得很好,可自從林叔走后,沁園里的花草樹木就疏于管理,有些長變形了,有些甚至直接就死了,比如,蝴蝶蘭這種嬌貴的花。

  安瀾說她和母親出國時那蝴蝶蘭也都還活得好好的,雖然林叔走了,可秦沁一平時自己沒事也在沁園里自己給花草澆水施肥修枝剪葉什么的。

  但是她們母女倆出國后,沁園里就只有陳婉茹母女三人了,安欣要上班,安瑜要上學,而陳婉茹對廚房做菜之類的還挺有興趣,不過對花草樹木就很不精通了,她甚至都懶得澆水。

  正是因為秦沁一母女倆出國了三個多月,所以沁園里最

  嬌貴的花兒蝴蝶蘭死了,而秦沁一那人又特別喜歡蝴蝶蘭,所以今天早晨忍不住就念叨著今年過年沁園沒蝴蝶蘭了。

  易水寒想,他現(xiàn)在窮,這大過年的也買不起什么貴重的禮物送給岳父母,既然岳母想要蝴蝶蘭,那他就去花市買兩盆回去放她清苑好了,也算是他的一點心意。

  因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花市人非常多,幾乎可以說是人滿為患,易水寒開著車轉(zhuǎn)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停車位把車停下來。

  花市很大,而他又是第一次逛花市,根本不知道哪里有蝴蝶蘭賣,于是進了花市轉(zhuǎn)了兩條巷子后看著有端著蝴蝶蘭的人趕緊上前問了一下,這才知道方向。

  蝴蝶蘭是嬌貴的花朵,所以賣蝴蝶蘭的攤主都搭建了很好的屋子,一走進去就覺得暖洋洋的,因為蝴蝶蘭怕冷。

  他進了一家最大的蝴蝶蘭攤位,看見一盆大大的蝴蝶蘭問:“這個多少錢?”

  正忙著的服務員還沒來得及理他,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略微驚喜的聲音:“寒二哥,是你嗎?”

  易水寒趕緊回頭,這才看見柳云溪也在這個攤位里,而她正站在兩盆更大的蝴蝶蘭前,剛剛因為人多擋住了,他都沒看到那兩盆蝴蝶蘭呢。

  “云溪,這么巧,你也來這買蝴蝶蘭?”易水寒很自然的跟柳云溪打著招呼,就好似跟自己的妹妹說話一樣。

  柳云溪從小和他關系不錯,倆人也一直都像兄妹一樣,他小時候喜歡柳云溪更勝過喜歡易語嫣,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易語嫣是大媽邵含煙生的,而邵含煙極其不喜歡他。

  “邵家老爺子喜歡蝴蝶蘭,”柳云溪很自然的解釋完又問:“你也買蝴蝶蘭么?是不是安瀾也喜歡蝴蝶蘭?”

  “安瀾倒不是很喜歡蝴蝶蘭,”易水寒淡淡的解釋著:“是我岳母喜歡,沁園今年的蝴蝶蘭因為疏于管理都死了,所以我打算買兩盆回去!

  “哦,上一輩人可能都喜歡蝴蝶蘭,”柳云溪笑著說,然后用手指著自己跟前的那兩大盆蝴蝶蘭對易水寒說:“那這兩盆蝴蝶蘭讓給你了,你拿回去送給你岳母吧!

  “這怎么行呢?”易水寒即刻推辭著:“既然是你先看到的,應該你買才是,我去別家再看看!

  “別家我都去過了,就這家的蝴蝶蘭大一些,開得也茂盛一些,”柳云溪趕緊說:“寒二哥,你這第一年入住顧家,給岳母買盆花就買大一點的吧,反正邵家年年買蝴蝶蘭,大一點小一點都無所謂了,他們又不知道我看見了這么大一盆的蝴蝶蘭!

  易水寒聽她這樣一說,也就沒再推辭了,即刻掏出錢包來:“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寒二哥,你這跟我說錢就見外了啊,”柳云溪趕緊用手把他的錢包合上再遞給他道:“我們什么關系啊?親兄妹似的,你這里跟二嫂辦結(jié)婚證我都沒送什么禮,這兩盆蝴蝶蘭就當是我的賀禮了,你不要嫌棄禮物輕就成了。”

  “可我和安瀾五月份結(jié)婚時你已經(jīng)送過禮了的,”易水寒堅持著,雖然他現(xiàn)在的確是窮,欠了巨額債務,可這兩盆蝴蝶蘭的錢也還是有的。

  “五月份那是你娶顧安瀾,送禮是應該的,”柳云溪趕緊笑著解釋道:“而現(xiàn)在是你嫁給顧安瀾,也還是應該恭賀一下不是?”

  “......”

  易水寒有些無語了,按照柳云溪這個說法,他和顧安瀾還結(jié)過兩次婚了?

  不過仔細想來,也的確是這么回事,五月份是他從顧家迎娶了顧安瀾,而今呢,卻是他心甘情愿的嫁進了顧家。

  因為理論不過柳云溪,易水寒最終接受了她送的這兩盆蝴蝶蘭,于是他和柳云溪一人搬了一盆蝴蝶蘭走向花市外邊的停車場。

  兩盆蝴蝶蘭有些大,后尾箱只能放下一盆,易水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手上的蝴蝶蘭放尾箱里,然后又找了些泡沫來塞好不讓花盆晃動。

  易水寒做這些時,柳云溪就在旁邊對他說:“其實我挺羨慕你的,能堅持自己的原則很不容易,尤其是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下去,我都以為你會為了海米選擇妥協(xié)的!

  易水寒就笑著說:“這個社會上不容易的時候很多,而且并不是你妥協(xié)就能讓自己的日子更好過的,我小時候也曾無數(shù)次為了想讓自己的日子更好過一些妥協(xié)過,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你越妥協(xié)日子反而越難過,你咬緊牙關堅持過去了,日子就能越過越好!

  柳云溪聽了這話就忍不住感嘆著說:“你這話說得極對,不過安瀾那么好的女子也的確是值得你去堅持,我相信你們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易水寒就點著頭說:“嗯,我也相信我跟她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雖然我和她的婚姻生活因為我和凌雨薇發(fā)生過那種關系有些許的瑕疵,但是,我相信那點瑕疵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歲月的打磨慢慢的黯淡下去!

  易水寒說完這句拉開后車門就去接柳云溪手上那盆蝴蝶蘭,結(jié)果就聽得柳云溪說:“寒二哥,如果你說和雨薇有過那種關系是跟安瀾生活中的瑕疵的話,那么我可以告訴你,你跟顧安瀾的婚姻生活根本沒有瑕疵!

  易水寒只覺得有幾分詫異,忍不住眉頭一挑看向柳云溪:“這話怎么說?”

  “因為......凌雨薇并沒有懷過孕,更別提小產(chǎn)了,”柳云溪把話遞給易水寒說:“醫(yī)生說她都還是個處,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何來懷孕小產(chǎn)之說?”

  “砰”一盆大大的蝴蝶蘭因為易水寒的手沒有接穩(wěn)的緣故直接跌落到水泥地上,而他因為趕緊伸手去想要抓住最終卻抓了個花盆的碎片又把手指給刮傷了。

  “寒二哥,”柳云溪嚇得趕緊叫起來,看著易水寒的手指不停流血,即刻轉(zhuǎn)身就朝斜對面的小店跑,嘴里還喊著:“你趕緊用另外一只手把手指抓緊,我馬上去買了創(chuàng)可貼過來!

  易水寒已經(jīng)顧不得回答她的話了,剛剛因為心急伸手有些快,打碎的花盆棱邊非常的鋒利,把他的食指和中指割出了好深的口子。

  好在柳云溪很快就買了一盒創(chuàng)可貼過來,迅速的幫他貼上,這才把那不停流血的傷口給堵上。

  “你剛剛說什么?”易水寒的手指剛包好就迫不及待的問著正幫他把那些蝴蝶蘭小心翼翼撿起來的云溪。

  “我說云溪沒有小產(chǎn)過,更別說懷孕過了,”柳云溪把一支一支的蝴蝶蘭撿起來才抬頭看著他說:“其實她在c市只是從舞臺上摔倒而已,當時褲子的確是染紅了,不過那不是小產(chǎn),只是來月事而已,所以你不必因為這件事情內(nèi)疚,她說懷孕小產(chǎn)都是編造的謊言,目的估計還是想讓你良心不安然后負責娶她,這只是一個計策而已!

  “你后面還說了句別的,”易水寒悶悶的提醒著她,因為前面的他已經(jīng)從邵含煙那知道了。

  “別的?”柳云溪一下子沒有轉(zhuǎn)過彎來,忍不住疑惑的看向易水寒:“什么別的?”

  “你說她是清清白白的,這是怎么回事?”易水寒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依然氣定神閑的看著云溪問。

  “哦,那話是醫(yī)生說的,”柳云溪這會兒說到這個臉不由得紅了,忍不住低聲的說:“這我就不清楚究竟不是怎么回事了,或許是雨薇自己閑著沒事去修了那層東西也沒準!

  柳云溪說完這句,即刻把手里捧著的幾支蝴蝶蘭朝易水寒跟前一送:“寒二哥,趕緊去再買個花盆來,剛剛花盆是直直的跌落下去的,只是花盆摔爛了,這些花都還全是好的,買個花盆裝上就可以了。”

  易水寒點點頭,這才注意到云溪手上的蝴蝶蘭,于是趕緊去花市里賣花盆的地方買了個大大的花盆出來,然后和柳云溪一起把蝴蝶蘭又仔仔細細的裝了進去。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柳云溪把花盆上綁著的紅絲帶的蝴蝶結(jié)又重新系了一下,然后才站起來拍拍手說:“寒二哥,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去花市里再轉(zhuǎn)轉(zhuǎn)!

  易水寒點點頭,見轉(zhuǎn)身走開的柳云溪忍不住又喊了她一聲:“云溪!

  “哦,”柳云溪腳步一滯,然后還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不待他開口就趕緊說:“上次雨薇來找你是我開車帶她來的,對不起,這是我的錯,可是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當雨薇是朋友,因為見她愛你愛得太辛苦......”

  “我是問你怎么知道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這個事情的?”易水寒趕緊搶斷她那還在不停自責的話:“她不可能把這樣的秘密告訴你吧?”

  “就是我?guī)в贽眮碚夷隳翘熘赖陌。绷葡s緊笑著解釋道:“那天她暈倒在工業(yè)區(qū)了,保安把她扶出來的,當時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我嚇壞了,于是就開車送她去了海城市區(qū)大醫(yī)院......”

  柳云溪把當天的經(jīng)過敘述了一下,然后嘆著氣說:“雨薇估計現(xiàn)在還怪我當時對醫(yī)生多嘴吧,讓她的秘密泄露了,可天地良心,我當時真的是擔心她的身體......”

  “我知道了,謝謝你!”易水寒看著柳云溪真誠的道謝:“不光是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也謝謝你開車帶她來找我,因為早晚都要面對她的,那天她來了也好,我和她總算是徹徹底底的斷絕了關系,從此以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柳云溪聽易水寒這樣說心里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雖然說凌雨薇編造懷孕的謊言讓人非常的不齒,可她愛易水寒那顆心到底也還是真的啊。

  一個付出全部的心去愛了五年的男人,最終卻落得個和他什么都不是的地步,這樣的結(jié)果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易水寒待柳云溪轉(zhuǎn)身走進了花市才拉開車門上的車,然后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一身酸軟得連一絲兒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柳云溪在這里他還強行的控制著自己,而此時,當他一個人獨處時,他心里那股惶恐和彷徨才真正的從心底里冒出來,然后一點一點的滲透他的四肢百骸,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柳云溪剛剛告訴他醫(yī)生說凌雨薇還是個處,那么,這就說明那天晚上幫他把身上的春毒解了的人不是凌雨薇。

  既然不是凌雨薇,那么,那個人是誰?

  而那天晚上,他的房間里,除了凌雨薇,剩下的另外一個女人就是......

  天啦!他簡直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如果說和凌雨薇發(fā)生了那種關系讓他覺得自己臟了,那么,如果和那個被自己叫了二十幾年媽的女人發(fā)生了那種關系呢?那又是什么?

  他就那樣直直的趴在方向盤上,目光近似呆滯的看著前方,此時此刻,大腦里混亂不堪,一時間天地洪荒,他都不知道何處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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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瀾晚上九點表演了出來,電視臺門外的車比白天少了很多,她仔細的尋找了一下沒看到易水寒的車,于是忍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他。

  手機響了近乎半分鐘才被接起,易水寒那聲‘喂’有氣無力的從手機里傳來,她即刻覺察出了異樣,趕緊追問著:“水寒,怎么啦?你不說開車來接我的嗎?”

  “我......我在花市外邊的停車場,”易水寒的聲音帶著極度虛弱的傳來:“安瀾......我沒力氣開車了......”

  “什么?”安瀾大吃一驚,趕緊追問著:“你究竟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追債的發(fā)現(xiàn)你了,然后他們對你動了手?”

  “不是......我就是......渾身發(fā)軟......”易水寒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安瀾......我渾身發(fā)抖......我開不了車了......”

  “我馬上過來,”安瀾說話間人已經(jīng)走到路上去攔出租車了,嘴里還對著手機說:“水寒,你就在那等我,我馬上打車過來。”

  等安瀾打車到中心花市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而花市外邊的停車場車輛稀稀落落的,她很快就找到了易水寒的車。

  “你究竟怎么了?”安瀾看著趴在方向盤上的易水寒,發(fā)現(xiàn)他臉色極度不好,整個人看上去好似沒一點精神似的,以為他感冒生病了,當即就伸手去探摸他的額頭。

  “我在花市買花遇到云溪了......”易水寒把云溪給他說的事情又用顫抖的聲音給安瀾復述了一遍。

  “什么?”安瀾也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看著易水寒:“云溪說凌雨薇還是個處?那就說明你那天晚上和她沒發(fā)生關系是不是?”

  “現(xiàn)在的關鍵是......”易水寒可憐兮兮望著安瀾,緊張得額頭冒汗的開口:“我身上的春毒是怎么解的?如果不是凌雨薇?那么,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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