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節(jié) 不辭而別(1)
聽金律師這么一說,黃阿貴頓時有種是周子言在耍他的感覺,立刻就要使出殺手锏來。
周子言但淡淡的阻止道:“黃伯父,你也別急動,既然您們是我朋友唯一還在世的親人,也自然應(yīng)該得到照顧,所以,這一筆遺產(chǎn),你們依然可以繼承一部分,但這一部分是多少,我就先給出來一個方案,你看看如何?”
見周子言這么一說,黃阿貴趕緊問道:“你有什么方案?”
周子言淡淡的答道:“我這個方案,分三步走,第一,是馬上讓黃伯母就醫(yī),其次,考慮實際情況,按照普通標準,購置一套房屋,讓你們兩個老人有固定的安身之所,最后,按照中等標準,保障你們兩個老人的基本生活費用,所有一切開支,從這一筆遺產(chǎn)之中全額支出,您認為如何?”
黃阿貴還沒搭話,金律師在一旁說道:“周少仁義,這要換了其他的人,是可以完全置之不理的。”
一直都不說話的楊均淡淡的說道:“我看這樣也好,也算是你完成了梁先生的遺愿,你這么處理,我完全贊同。”
江昊然卻在一旁笑道:“周總,你這不會是用這個手段在轉(zhuǎn)移我們江家的財產(chǎn)吧,嘿嘿,誰知道你那個所謂的遺囑,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我也隨便找個人出來,弄個什么一掰兩半的銅鎖或者鏡子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轉(zhuǎn)移江家的財產(chǎn)。”
江昊然過來,主要是為了攪局,這一點周子言是早就知道,但這事情背后,周子言主要是為了保住江雪雁,而并非是在意大俊的遺產(chǎn)什么的。
現(xiàn)在江昊然公然指責(zé)周直言這是在轉(zhuǎn)移江家財產(chǎn),周子言雖然一腔怒意,但仍然只得淡淡說道:“這位梁大俊先生,是確有其人,做過的我的貼身保鏢,我們兩個人也很是要好,而且他的骨灰,現(xiàn)在依舊放在殯儀館,這是事實,清理梁先生的遺物,也有這位楊先生在場,如果你認為我這是在轉(zhuǎn)移江家財產(chǎn),哼哼,請拿出有效證據(jù)。”
吳美儀瞪著江昊然,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給我出去!”
吳美儀這話說得很重,除了是不喜歡江昊然之外,最主要的是,吳美儀也害怕江昊然會乘機把江雪雁的事情給搬出來,要知道,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江昊然如果把江雪雁的事情再搬出來,可就是在剜去吳美儀的心頭肉。
之所以這么說,便是明明白白的威脅江昊然,因為江昊然也同樣只不過是吳美儀花錢買回來的孩子。
到了現(xiàn)在,便是跟江家再也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
想不到的是,江昊然淡淡的笑道:“媽,我今天回來,也沒別的事情,既然他可以用這樣的手段,轉(zhuǎn)移江家的財產(chǎn),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說,但我有個條件……”
說著,江昊然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張紙,放到茶幾上,笑著說道:“我想讓媽在這上面簽個字,那么,以后的事情,我們就河水不犯井水,不然的話,嘿嘿……我這妹妹……”
吳美儀本來不想跟江昊然多說下去,但是江昊然順勢提到江雪雁,這明顯的是反過來要挾吳美儀。
只是吳美儀從昨天到現(xiàn)在,眼皮也沒合上一下,又一心只惦記著江雪雁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認祖歸宗離開江家,也算是心力交瘁,心智自然不及平日里機敏,見江昊然這樣一說,頓時有些慌了起來。
“你……你想干什么?”吳美儀盯著江昊然,不由自主地露出深深的驚恐。
江昊然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最近我想做點兒小本生意,但手頭有些緊,也就盼著家里能夠給些支持,嘿嘿,也好過像他們這樣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轉(zhuǎn)移我江家的財產(chǎn)。”
“你……想要錢……”吳美儀心頭稍稍松了一些,冷冷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小周是在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轉(zhuǎn)移我們江家的財產(chǎn),別說不是,就算是,我有反對過么?”
見江昊然跟吳美儀懟了起來,江雪雁在一旁流著眼淚,叫道:“昊然哥哥……別……”
江雪雁一句話還沒說完,江昊然冷冷的笑道:“別叫我哥,我早就不是你的哥哥,你給我聽著,你可以找來你的親生父母做借口,轉(zhuǎn)移我江家的財產(chǎn),我同樣有權(quán)向我爸我媽索要。”
吳美儀一直防著江昊然把這話直接說出來,但終究還是沒能防住。
如此一來,吳美儀的心理,頓時全線崩潰,一邊哭著一邊說道:“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你有什么權(quán)利向我們所有錢財……”
江昊然看著痛哭不已,狀似陷入瘋狂的吳美儀,淡淡的笑了笑,轉(zhuǎn)頭對金律師說道:“金律師,你看看,我媽又生我的氣了,看來,我還是只能趁著金律師在,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吳美儀早已崩潰得一塌糊涂,一邊哭,一邊厲聲叫道:“江昊然,你住嘴,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都給你,你不要說了……”
一句話沒說完,吳美儀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昏厥了過去。
見吳美儀昏了過去,周子言大急,一把抱住吳美儀,連聲叫道:“吳阿姨……吳阿姨……”
江雪雁在一旁,也是一邊流淚一邊叫道:“媽……吳……”
楊均在一旁,恨不得撲上去抽他江昊然十七八個嘴巴子,但這件事又怎么容得楊均公然插手?
無奈之下,楊均只得先打電話幫周子言叫了救護車。
江昊然倒是冷冷的哼笑了兩聲,看了一眼周子言,收起他拿出來的那張紙,又哼哼的笑了幾聲,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吳美儀在一天之內(nèi),兩次被急救車拉走,這也當(dāng)真是心力交瘁,氣急身虛所致。
只不過,這一次,周子言讓黃老太太也一起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
這是周子言為了真真正正履行自己的諾言。
安頓好吳美儀以及黃老太太,已經(jīng)是時過中午,周子言跟江雪雁兩個人都是好不容易松一口氣。
江百歌病房外的走廊里。
周子言跟江雪雁終于有機會在一起獨處,江雪雁已經(jīng)不再流淚,心情也已經(jīng)平靜下來。
只是獨自面對江雪雁時,周子言只盯著江雪雁怔怔看著,滿腹的話語,一時之間卻又無從說起。
倒是江雪雁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叫了一聲:“子言……”
周子言心情復(fù)雜至極的“嗯”了一聲,裝了張嘴,卻又依舊說不出話來。
本來周子言都已經(jīng)幫江雪雁要遮蓋過去了,但偏偏江昊然在橫里攪上一局,導(dǎo)致吳美儀再度昏厥。
如此看來,江昊然恐怕不僅僅只是刻意前來攪局這么簡單,但也因為如此,使得江雪雁的處境變得微妙起來。
江昊然會用江雪雁這件事大做文章,爭奪江家財產(chǎn),已成定勢,有親生父母在場,否認的話,又事實俱在,要不否認的話,也給江昊然足夠的把柄。
這事情,周子言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能做的也已經(jīng)做完了,但現(xiàn)在,周子言就算是渾身智計,一時之間,也已經(jīng)是無計可施。
沉思了許久,周子言這才問道:“這以后,你打算怎么辦?”
江雪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子言,我記得就在前兩天,你問過我,你問我愿不愿意過一個窮女孩子的生活,當(dāng)時,我也沒想過真的會有這一天,其實,說心里話,過貧窮的日子,我不會在意,但我很希望能過上快樂的日子……”
“你在江家,做我妹妹,做吳阿姨的女兒,不開心,不快樂?”周子言怔怔的問道。
沒想到,江雪雁搖了搖頭,答道:“那是因為有你!”
頓了頓,江雪雁又說道:“但我也不能因為有你,過得開心,就讓你去跟江昊然……發(fā)生矛盾和隔閡……”
周子言淡淡的笑了笑:“跟江昊然發(fā)生矛盾和隔閡,雪雁你想錯了,我是欠他江昊然的,但事實上,江昊然他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什么跟我一樣?”江雪雁怔怔的看著周子言,不知道周子言是什么意思。
周子言淡淡的答道:“我不是想要詆毀他江昊然,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一次,有你,我、江昊然,夏明珠我們四個人到山里去野炊露營的事情?”
不等周子言說下去,江雪雁點頭答道:“記得?昊然哥哥還受了傷……可這跟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周子言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就更應(yīng)該記得,江昊然因為失血過多,而急需輸血的事情對吧?”
這一次,周子言不等江雪雁再問,就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因為缺血,我們幾個都想替江昊然輸血,但我們的血型都跟他不合,后來,爸和吳阿姨也過來驗過血,那之后的情形你應(yīng)該都很清楚,只是驗過血之后,爸跟吳阿姨就直接走人,而且從那以后,對江昊然的態(tài)度就更加冷淡,甚至調(diào)整對江昊然的股份……”
“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這是因為,爸見他們的血型跟江昊然的血型都不合,私下里就做了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江雪雁失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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