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節(jié) 故伎重演(2)
楊均過來之后,大概的問了一下情況,得知周子言又想對鄭主任動用手段,楊均苦笑著說道:“兄弟,不是我說你,在商場上明刀明槍、直來直去,你怎么做,我都沒話說,可你把學(xué)來的東西,兜用在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上面,總有一天,恐怕你不會得到好處。”
說周子言不會得到好處,這是楊均說得客氣。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夜路走多了,難免見鬼……等等這樣的話,當(dāng)著周子言的面,楊均自是說不出口來。
周子言自是明白楊均的意思,但也只得跟楊均說道:“均哥教訓(xùn)得是,不過,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的昔日百歌集團的人從中作祟,我如是不果斷處理掉,將來,對我們的威脅實在不小,我也是不得已啊!”
楊均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說道:“算了,我也只是勸你以后少干這些事,以往萬一落到別人手里,不說這個了,你打算怎么做?”
周子言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說道:“老辦法,潛進去,找到他黑金交易的資料。”
楊均笑了笑,說道:“有詳細計劃嗎?”
周子言拿出一幅草圖,一邊展開,一邊答道:“我去過他的別墅,里面的房間布局,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我估摸著,他的電腦房在這個位置,但我在想,他用的應(yīng)該是開放式的網(wǎng)路,所以重要的資料,應(yīng)該不會存在電腦里面,諾,這里應(yīng)該是他的書房,如果他有黑幕交易,又做過賬冊記錄的話,就應(yīng)該是在這個房間里面某個地方。”
楊均仔細看了一下周子言畫出來的草圖,見周子言標(biāo)注出來的電腦房和書房,基本上是分布在別墅的東南和東北角,中間是客廳以及臥室之類的居室。
要所能夠快速而且在不驚動主人的情況下,最好的方式是兩個人各自分頭行動,做一次短、平、快的速戰(zhàn)速決行動。
周子言還詳細的說了一下鄭主任家里的情況,因為鄭主任是正式的公務(wù)員,家里自然不會像那些大商巨賈一樣召集護院保鏢什么的,這從某種程度上減輕了周子言跟楊均兩個人的壓力。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次行動卻是絕對不可以失敗的,否則,周子言跟楊均兩個人都有可能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所以,在這方面,卻又比進入有保鏢護院的大商巨賈的家里,要危險得多。
楊均沉吟了一陣,這才問道:“現(xiàn)在,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去休息一下……”
和周子言點了點頭,自己剛剛已經(jīng)去過鄭主任的家里了,無論到時候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人家第一個會懷疑的,就肯定是自己,所以,掩飾自己的行跡,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再說了,現(xiàn)在天都還沒黑,時間實在是太早了。
因此,周子言載了楊均,故伎重演,直接把車子開到城郊一處農(nóng)家樂,然后要了房間,又點了一大桌酒菜,讓人一看就覺得是故友重逢,要徹夜暢談,不醉不睡的架勢。
期間,周子言跟楊均把酒都全部倒掉,留下空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再問服務(wù)員要酒,而且一連三次,把這農(nóng)家樂的服務(wù)員都給嚇著了。
不說這三次周子言要了三箱啤酒,僅僅只是四十二度的白酒,周子言就要了七八瓶,而且瓶瓶見底。
而周子言跟楊均兩人也是爛醉如泥,幸好早前周子言結(jié)過賬買過單,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讓人家誤會。
也因為周子言早就結(jié)過賬,即使?fàn)醉如泥,農(nóng)家樂的服務(wù)員也不敢怠慢,只得把兩個人送回先前訂好的房間。
中途,周子言還裝著酩酊大醉,沖著進來看情況的服務(wù)員大喊大叫了好一番。
把這些戲都做足了,等到凌晨兩點,周子言這才跟楊均兩人做好偽裝,依舊從窗戶上偷偷溜出農(nóng)家樂,很快回到鄭主任的別墅。
鄭主任家的別墅雖然也有圍柵,但不高,也就一米多點兒,不像鄭達世家里的圍墻那樣高大,甚至還有通了高壓電的鐵絲網(wǎng)。
周子言跟楊均兩個人到了圍柵外面,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要越過圍柵容易,但要進到鄭主任的別墅,其實并不容易。
因為鄭主任的別墅里面,地表多數(shù)是泥質(zhì)土地和草皮,也就是說,一個不留神,就容易留下腳印!對周子言和楊均來說,會留下腳印,那可是致命的后患。
但鄭主任的別墅,雖然占地寬大,但里面卻沒有高大的假山、樹木之類的,可供周子言跟楊均不留下任何痕跡的進入到別墅里面。
楊均看了一遍,忍不住低聲說道:“這個情況你怎么不早說。”
周子言笑了笑,低聲答道:“沒跟你說,是因為我有準(zhǔn)備的。”
“你怎么進去?”楊均低聲問道。
周子言一邊笑,一邊帶著楊均,繞到鄭主任的別墅后面,楊均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處正在興建的房屋的地方,那邊堆了一大堆做手腳架用的竹竿,粗的細的,長的短的都有,因為附近也就這么一家新建房屋的,所以做手腳架的竹子也沒人照看,再加上這一堆竹子數(shù)目相當(dāng)多,就算少了三幾根,也一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周子言上前,悄無聲息的取了兩根茶杯粗細,約莫四五米長的竹竿,然后交給楊均,自己重又找了兩根合適的,這才悄悄離開。
有這樣的竹竿,楊均自然知道周子言是向要干什么。
現(xiàn)在,想要跨過柵欄以及泥質(zhì)土地和草皮,做上一對高蹺,是最理想不過的工具。
畢竟踩上高蹺,一步之間的跨度就能達到好幾米不說,留在地上的,也只有竹竿的印痕,就算沒法消除這樣的印痕,想要發(fā)現(xiàn),也很不容易,甚至很可能被人忽略過去。
十幾分鐘之后,兩副高蹺做成,周子言跟楊均兩人上了高蹺,到了別墅的背面,只在泥質(zhì)土地和草坪上落了一次腳,就直接到了別墅二樓的窗戶邊上。
周子言伏在窗子邊上看了一下,見這二樓的窗子沒上防盜網(wǎng),而且,窗戶也是虛掩著的,估計應(yīng)該是忘記關(guān)了,而里面則是一個雜物間模樣的房間,周子言當(dāng)即決定就從這里進去。
等兩個人把做高蹺的竹子放好,這才輕輕推開窗戶,進到房間里面。
這間房,說是堆放雜物的房間,其實也不大準(zhǔn)確,因為,堆放在里面的東西,大多是紙箱、木箱,甚至是挺老式的櫥柜之類的,堆放得倒是井井有條,楊均悄悄打開其中一只紙箱,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里面居然是一些土特產(chǎn),比如說楊俊打開這只紙箱里面,就是一捆捆又大又長的山藥,這一大箱,少說也能價值一兩千塊錢。
只不過應(yīng)該是這樣的土特產(chǎn)對鄭主任來說,實在是太過平常了些,根本引不起鄭主任的注意,所以這些山藥都快爛掉了,卻依舊被好好的封裝在這里。
周子言卻沒格外的去檢查每一個箱子,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后找出來一個看起來很是有些精致,但卻細長,高寬不到三村,長卻足足有兩次多的盒子。
這是一個裝條幅字畫用的盒子,雖然被扔在這里面,但周子言卻有些好奇,之前來鄭主任家里,就見過墻壁上掛著有字畫,而且,那些字畫的價值還不菲,周子言就覺得鄭主任也應(yīng)該是一個附庸風(fēng)雅的人。
但鄭主任既然也是一個附庸風(fēng)雅的人,怎么會把這樣的東西放到雜貨間?
好奇之下,周子言輕輕打開這個盒子。
盒子里面的確裝著一副卷軸,看樣子是一幅字畫。
當(dāng)下,周子言把這幅字畫展開來,然后用微光手電照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周子言吃了一驚。
這是一幅貨真價實的齊大師的秋蝦圖。
周子言在紐約有個朋友是開珠寶古玩鋪子的,也曾跟周子言談?wù)撨^鑒定書畫方面的技巧和知識,周子埡雖然不是特別精通,但是這齊大師的畫,周子言見過好些,自然能夠領(lǐng)略到其中神韻。
這些,并不是主要,主要的是,這個鄭主任居然把一副價值數(shù)百萬的齊大師的畫,就這樣放在一間堆滿雜物紙箱的雜物間里!
楊均自然也是認得這幅畫的價值,忍不住低聲跟周子言說道:“這家伙,果然不是好鳥,這樣的好東西,他卻扔在這里,當(dāng)真暴殄天物,要不……”
周子言自然是明白楊均的意思,鄭主任把這樣一幅價值不菲的畫,隨手扔在這里,當(dāng)真是讓人心疼不已,所以,楊均想要來個順手牽羊。
反正鄭主任也就棄之如撇履的不當(dāng)回事,就算楊均拿走,他也不見得就會發(fā)現(xiàn),楊均帶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倒是保護了這幅名畫。
周子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低聲說道:“反正他們會隔斷時間清理一次這樣的房間,說不定他覺得不怎么值錢就會拿出去扔掉,待會兒,我們做完了正事,你愛拿便拿,我是不會阻止的。”
楊均笑著點了點頭,等周子言把畫收好,重又裝回紙盒,這才低聲笑道:“還是算了吧,帶著這樣一個東西,不方便……”
楊均也沒說到底怎么樣不方便,但出了惋惜之外,卻真沒有要帶走的意思。
畢竟這幅畫就算能夠價值數(shù)百萬,但這始終是鄭主任的東西,楊均要拿了,那和來找鄭主任拿黑錢的證據(jù),就完全是兩碼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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