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節 喜歡的只是身份
對周子言來說,要是跟夏明珠有了夫妻之實,無論夏明珠有沒有孩子,“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周子言都必須嚴格履行。
但反之,那就只能說明夏明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自己,把自己當成一種工具,如此,即使是跟夏明珠拜過堂結過婚,自己依舊沒有什么責任和義務可言。
既無夫妻之事,夏明珠能利用自己作為工具,自己為什么又不能利用她!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周子言極度渴望的事情,就只有這么一件——弄清楚是不是跟夏明珠做過了那些事。
至于江百歌這邊,既然夏明珠已經把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那還有什么好說的,說不定這反而是個很好的機會,該怎么做,也僅僅只是需要重新做個計劃而已。
想好了之后,周子言趁著夏明珠不在,一口氣做了三個計劃,每個計劃都針對一種情形,有江百歌知道自己身份,但并不想完全接受自己的,也有江百歌既不排斥自己但也絕不接納自己的,最后一個計劃,卻是按照江百歌會無條件的全部接納自己,并有可能讓自己完完全全享受江家子女的待遇的情形,制定出來的。
這三種情形,對周子言目前的處境,很是重要,如果弄不懂江百歌的對自己的態度,就會完全背道而馳。
做好這三份用只有周子言一個人懂得的密語寫成的計劃,周子言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后才把幾份計劃一起藏了起來。
這一次,周子言很花費了一番功夫,畢竟在米蘭春天的合租屋,自己跟江百歌的親子鑒定,隨手一放,后來讓夏明珠給翻了出來,到現在自己都還在吃她的苦頭。
這樣的教訓,周子言哪里敢就這么忘記了。
藏好之后,等周子言伸了個懶腰,要去睡覺時,卻現都已經到了凌晨五點,再有半個小時,天就要大亮了。
周子言趕緊躺到床上,只是還沒睡著,夏明珠卻推門進來。
夏明珠像是害怕驚醒了周子言似的,輕腳輕手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凝視了一陣周子言,又紅著臉,在周子言的臉頰蜻蜓點水般一吻。
雖然吻了一下,但顯得很是有些生硬。
周子言根本就沒睡著,甚至一直都是把眼睛睜開著一絲縫兒,看著夏明珠的一舉一動。
臉上被夏明珠吻了一下之后,周子言嘴里“唔”了一聲,像是在睡夢里,出幾聲迷糊不清的夢囈,然后翻了個身,把背脊對著夏明珠,然后出輕微的鼾聲。
夏明珠明顯的猶豫了一陣,之后才合衣躺倒在周子言身邊。
兩個人均是躺了不到兩個小時,夏明珠便醒了過來,夏明珠醒過來時,見周子言還在沉睡,便悄悄起了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回過頭來,又是凝視了一陣沉睡之中的周子言,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似的,又在周子言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出了臥室。
夏明珠一連兩次這樣的舉動,讓周之言很是有些納悶了。
如果拋開其他不說,平日里夏明珠跟自己親熱,甚至是親吻自己,可以認為是夏明珠在自己面前演戲,但自己睡著之時,夏明珠還是這樣,這個戲,她又是要演給誰看,總不會是哪個陰暗的地方還躲著另外一個人,夏明珠演的戲是為了給躲著的那個人看吧!
何況周子言可以肯定,自己家里,絕對沒地方,也不會還躲著另外一個人。
既然不是這樣,夏明珠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勉勉強強的來吻自己,卻又是為什么?
周子言閉著眼睛,苦苦地思索著,正百思不得其解,夏明珠再次進來,柔聲叫道:“子言……該起來吃早餐了……”
周子言唔了一聲,慢慢的翻身坐起來,但在突然間張開雙手,一下子樓主夏明珠的腰,作勢就要去親夏明珠。
夏明珠“啊……”的尖叫了一聲,幾乎是用暴龍一般的度和力氣,在周子言的臉上抽了一記耳光,然后一下推開周子言,夏明珠本人也迅疾無比的后退兩步,直接與周子言保持至少兩米的距離,而且,臉上盡是驚恐不一的神色。
周子言被推得躺倒在床上,半晌也動不了,關鍵是臉上還火辣辣的疼痛不已。
偏偏就在周子言要爬起身來,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跟夏明珠問個清楚的時候,夏明珠臉上的萬分驚恐卻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疚歉。
“子言,你剛剛嚇到我了……”不等周子言說話,夏明珠嬌聲說道。
“我嚇到你了……”周子言捂著臉慢慢地坐起來,氣哼哼的說道:“你是我老婆誒,我這樣,過份了嗎?”
“呃……子言,對不起,你知道……我這人……對粗魯的動作,比較敏感的……還有就是,還不太習慣你這樣主動嘛……”夏明珠斯斯艾艾的辯解道。
周子言摸了摸火辣辣作痛的臉,不再多說,只慢慢的起來床。
見周子言很是生氣的模樣,夏明珠趕緊上前,拽著周子言,嬌聲說道:“子言,對不起了,我……我補償一下給你好不好……”
說著,夏明珠很認真的摟過周子言,嘟起嘴唇,要去親周子言,周子言也不拒絕,讓夏明珠著實親了一下,這才轉憂為喜。
親過了周子言,夏明珠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子言的神色,見周子言再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等周子言起了床,夏明珠又送周子言去洗漱間,周子言洗漱完畢時,夏明珠已經拿了手袋,坐在餐桌邊上等著周子言了。
吃飯時,周子言很是平靜的問了一下亮子的病情,畢竟這個時候,周子言不想在夏明珠面前露出半點兒不快或者疑惑的端倪,所以找了一件夏明珠比較關心的事情來遮掩一下。
夏明珠一邊吃早餐,一邊告訴周子言,亮子其實也沒什么大病,就是患了急性腮腺炎,昨天晚上夏明珠回來時,高燒就已經退了下來,另外,夏秋實跟朱紅艷也已經過去照顧亮子了,所以,夏明珠勸周子言不要擔心,也沒必要再過去看亮子,反正行動不便。
匆匆吃過了早餐,夏明珠又安排了周子言午餐和晚餐,這才出門上班。
周子言則是揣著一肚子心思,在家里窩了一天。
經過早上簡單的試探,周子言已經可以確定,夏明珠跟自己,中間隔著一段非常遙遠的距離。
甚至周子言還可以確定,夏明珠其實一直都很排斥自己,但是,夏明珠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排除她心里對自己的排斥。
也就是說,夏明珠雖然跟自己結婚了這么長時間,但其實在她某種潛意識的狀態里,她不但沒把自己當成是她的丈夫,還特別不愿意跟自己親近。
所以,跟自己親熱,甚至是親吻自己,除了有演戲的成分之外,也是在強迫她自己,一點一點的接受已經結婚、已經有了老公的現實。
這對一般人來說,絕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但這對夏明珠來說,并非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畢竟,夏明珠是一個連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人!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局面,應該說,也正是夏明珠對她自己下了狠手的結果。
其實,這也可以用一句很現實的話來說明這個結果,那就是,夏明珠喜歡周子言的,只是周子言的身份,但對周子言這個人,夏明珠反而有些排斥,甚至是憎惡!
對周子言來說,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周子言已經可以猜想的到,那天晚上,在濱湖酒樓開房,自己跟夏明珠之間,同樣也應該沒有生什么。
即使周子言記得很清楚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的身體狀況,也不能說明就一定是跟夏明珠。
想明白了這一點,周子言的心情愈沉重起來。
——原來,夏明珠一直都在把自己當成猴耍!
就算現在夏明珠在努力強迫著她自己,來接納周子言,喜歡上周子言,周子言也從心里,生出一股厭棄。
只不過,周子言現在反而不想立刻拆穿夏明珠的把戲了,既然這個女人可以這么對自己,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利用她一把呢?
周子言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并把這個想法堅定下來,接下來就是抱著看夏明珠表演的態度,看看她到底還有多少可以用出來的手段。
之后一段時間,周子言一直都是很平靜的對待夏明珠,既不刻意去要求她什么,也絕不主動跟她親近,只等夏明珠離開家去上班,周子言就著手布置自己的計劃,夏明珠回來,周子言就竭盡所能的敷衍夏明珠,一直到周子言的身體基本上恢復。
只是夏明珠到底是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周子言對她的態度,哪怕只是極為微小的生了改變,夏明珠也很快就察覺出來。
這讓夏明珠頓時有了極度的危機感,但同時,也讓夏明珠加快了自己的部署。
得知周子言恢復了身體,已經打算在這兩天就去錦湖苑上班,江百歌特意過來看了一次周子言。
這天,江百歌過來時,夏明珠也在。
只是江百歌看到周子言已經完全恢復,興奮之余,又顯得有些憂慮。
周子言依舊保持著以前那種平淡和平靜,跟江百歌客套了幾句,只是在閑聊之時,周子言用極其隱晦的話語,向江百歌跟夏明珠都暗示了自己暫時還不想公開身份的想法,依舊只把自己定位在江家之外的一個外人的位置上。
因為周子言的說法相當隱晦,以致江百歌跟夏明珠兩人,居然都沒看出周子言已經知道身份已經暴露這件事情來。
這對周子言來說,反而成了一個非常有利的條件。
只是見周子言一如既往地平靜和平淡,江百歌跟夏明珠兩人算是看了出來,周子言現在還是很抗拒江家,因此,兩個人也都不敢過份逼迫周子言。
雖然是各懷鬼胎,表面上倒也融洽,至少,這一次,氣氛并不顯得太過尷尬。
不過,江百歌說到另一件事,卻讓周子言很是擔心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江雪雁在錦湖苑,幾乎是了瘋一般的工作,見過江雪雁的人,都說江雪雁已經瘦下去了整整一圈!
這讓周子言很是心痛,江雪雁為什么這么拼命,其中原因,周子言自然是非常清楚,這完全是因為自己。
有情人成了親兄妹,這個現實太過殘酷,江雪雁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拼命的工作,只不過是江雪雁折磨自己,尋求解脫的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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