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只是一個擋災(zāi)的
顧南佳神色淡然地坐在太妃椅內(nèi)一動未動。
在利器碰到她之前,保鏢一腳踹飛蘇凄凄,并牢牢將顧南佳護(hù)在身后。
看著摔倒在地的蘇凄凄,顧南佳眉頭微皺。
“你想殺我?”
事到如今,蘇凄凄也懶得再與顧南佳演戲。
“如果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活下來,死的那個必然是你。”
“顧南佳,別忘了,你重病不愈,活不長了。”
“為了整個家族著想,被放棄的那個一定是你。”
蘇凄凄有這樣的自信是因為。
當(dāng)初改變?nèi)菝玻黄冉邮疹櫮霞训娜松鷷r,她曾被灌輸一個信念。
只要她模仿到位,成功取代顧南佳,灰暗的人生必被改寫。
“還真是天真得無可救藥。”
顧南佳優(yōu)雅起身,一步步走向蘇凄凄。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藥香味。
她半蹲在蘇凄凄面前,指尖輕輕蕩過蘇凄凄還流著血的額頭。
蔥白的手指染上血漬,顧南佳眼底露出一抹亢奮。
舔了舔指尖,仿佛在品嘗新鮮的血液。
蘇凄凄被嚇得連連后退。
“你,你是不是瘋了?”
顧南佳眼中浮現(xiàn)一抹殺意。33??qxs??.????m
保鏢察覺出不對勁。
“小姐,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
顧南佳無視保鏢的勸阻,扼住蘇凄凄的喉嚨,親手送她去見了上帝。
“她已經(jīng)是一枚廢棋了。”
看著蘇凄凄在自己指下停止了呼吸,顧南佳發(fā)出一記輕笑。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笑聲,通過隱形竊聽器,傳到姜印耳朵里。
這笑聲姜印聽了不下數(shù)百遍,與虐殺莊旭視頻里的聲音一模一樣。
此時,她正在路上開車。
終于找到害死莊旭的兇手,姜印很難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車子歪歪扭扭停在路邊。
再開下去,一場車禍避免不了。
她不怕死。
但拿回莊旭的心臟之前,她還不能死。
耳機(jī)中的聲音仍在繼續(xù)。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得到消息的顧北廷匆匆趕過來。
他快步走到蘇凄凄身邊,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已經(jīng)停止呼息了。
“南佳,你瘋了不成?她還有利用價值,現(xiàn)在不能死。”
顧南佳絲毫沒有因為親手殺了一個人而感到害怕。
面對大哥的斥責(zé),她神色平淡地用真絲手帕擦了擦手。
“一顆對我起殺心的棋子,我覺得沒有留著的必要。”
顧北廷眉頭緊皺。
“大師說過,她的存在不僅是幫你擋災(zāi),也是幫顧家擋災(zāi)。”
“不然媽媽當(dāng)年為什么能容忍別的女人產(chǎn)下爸爸的私生女?”
“還有三個月才是你二十五歲生日。”
“只有安全度過二十五歲,你才有機(jī)會躲過劫難。”
“提前毀了護(hù)身符,就不怕把自己的命給搭進(jìn)去?”
聽到這段對話的姜印恍然大悟。
原來顧夫人當(dāng)年讓別的女人生下顧霆川的孩子,背后竟藏了這樣的動機(jī)。
顧南佳的聲音聽上去很不高興。
“她背著我跟賀凌云睡了,再讓她活下去,還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端。”
“大哥,由著這種沒腦子的蠢貨逍遙在外,只會毀了我的形象。”
顧南佳對蘇凄凄的表現(xiàn)非常失望。
不但沒勾引到白宴辰,還與賀凌云那種垃圾有了茍且。
簡直拉低她的檔次。
顧北廷自然也看到了網(wǎng)上的照片,并及時找技術(shù)人員對那些照片進(jìn)行了清理。
事到如今,顧北廷知道說什么都是多余。
“蘇凄凄的確蠢,但她這張臉做得很成功,包括聲帶的修改,也完美至極。”
顧南佳語帶不屑。
“再找鄭阿寶做一次就行了。”
聽到鄭阿寶的名字傳出耳機(jī),姜印才明白。
假貨的臉之所以看不出整容過的痕跡,竟與東南亞那邊的秘術(shù)有關(guān)。
難怪連白宴辰這么精明的人,都沒在第一時間看出他前女友有什么不對勁。
顧北廷一臉惋惜地?fù)u頭。
“首先時間上來不及。”
“另外,為你擋災(zāi)的這個人,身體里必須流著顧家的血。”
蘇凄凄到死都不知道,從她出生那天開始,就注定要成為獻(xiàn)祭品。
顧南佳嗤笑一聲。
“我身體已經(jīng)徹底康復(fù),不需要再利用贗品做掩飾。”
“離開京市一年多,也是時候回歸故里,奪回我應(yīng)得的了。”
接下來的對話,姜印這邊沒聽到。
因為在顧北廷的吩咐下,蘇凄凄被毀尸滅跡。
一并被毀掉的,還有姜印悄無聲息安置在她身上的竊聽器。
海鯨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韓俊事無巨細(xì)地匯報著行程安排。
白宴辰單手拖腮,仿佛聽得很認(rèn)真,其實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
“七爺,李家的婚宴,要不要參加?”
白宴辰看向韓俊。
“哪個李家?”
韓俊:“……”
瞧這架勢,他口沫橫飛說了這么久,老板根本就沒聽。
“明飛集團(tuán)的老總李光年,他是老爺子生前的故友,與白家私交還算不錯。”
“三天后,李光年小兒子結(jié)婚,給白家也發(fā)了請?zhí)!?br />
白宴辰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禮金送去就行了,其他你看著辦。”
李光年的小兒子比他還小,居然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而且還要在三天之后大辦婚宴。
再看看自己,結(jié)婚這么久,卻連個響都沒有。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讓你調(diào)查的人查了么?”
夾在姜印手機(jī)殼中的那個男人始終讓他耿耿于懷。
分不清是羨慕多一些,還是嫉妒多一些。
除了羨慕和嫉妒這兩種情緒,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那個人在哪里見過,又記不起來太具體的。
想到自己被指派的任務(wù),韓俊腦袋就嗡嗡的。
一切與姜印有關(guān)的人和事,調(diào)查難度都高得驚人。
“七爺,我按照你提供給我的照片,沒有查到關(guān)于此人的任何記錄。”
“包括名字,身份,年紀(jì),來歷。”
“這個人就好像從來都沒存在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白宴辰面帶質(zhì)疑地看向韓俊。
“你在跟我開玩笑?”
任何人,只要出生,就有痕跡。
哪怕是假的,也會在資料庫中偽造出一份。
韓俊被質(zhì)疑得很委屈。
“我怎么敢在七爺面前說這種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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