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無所有的菲林
是夜,但空中沒有月亮。
幽城少了漫灑其上的月光便失了幾分神秘的韻味,可是幽城依舊是幽城,如果非要找出與以往的些許不同的話,恐怕只有一點,那便是幽城的主人已經(jīng)換了。
是的,菲林已不再是幽城里發(fā)號施令的那個人了,現(xiàn)在的幽城只有一個主人——該隱。
靜立在血盟議會的偌大圓形會議室中,該隱凝視著那尊端坐在最高位皇座之上的雕像。良久,他眉角微蹙,嘴角微挑,露出一個以無奈為主不滿為輔的復(fù)雜表情。
他輕搖手腕間,高腳杯中的殷紅液體便隨之旋轉(zhuǎn),那液體很≥↘,♂.粘稠,至少比紅酒要粘稠。
會議室門框上的那兩扇滿是精美雕刻的高大門板輕微地顫動了一下,隨即傳來了吱嘎聲。菲林從開啟的并不寬大的門縫中通過,腳步很輕神態(tài)也很謹(jǐn)慎。
“祖上,您找我?”
該隱沒有回頭,徑直指著大圓桌上的空酒瓶說道:“這種叫紅酒的酒味道不錯。”
聽了該隱的話,菲林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如果您喜歡,我那里還有幾瓶這個年份的,我馬上叫人取來。”菲林沒有說酒的名字,也沒說酒具體的年份,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該隱不會喜歡那無用的名字和繁瑣的年份數(shù)字。該隱如此說,他的回答只需要傳達(dá)一個訊息就可以——您想要就有!
“不必了,我雖然剛從封印里出來不久,但是我也聽說了這酒比較稀有,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
該隱的回答有些出乎菲林的意料,從見該隱第一面起他就沒有奢望過該隱是個仁慈的主子,同時他也在想是誰告訴了該隱關(guān)于紅酒方面的事情。
“稀有是有的,但是談不上珍貴,您……”
“行了,別說那些表面上的話,我不喜歡。”該隱打斷了菲林,轉(zhuǎn)過身用他那雙眼白純白,瞳孔至紅的眸子看著菲林。
這雙眸子很美,也很懾人。
每每看到那眼眸菲林都會不禁地感到恐懼,他會有這種恐懼并不可恥,因為在該隱面前說他是螻蟻不為過。可是每當(dāng)這種恐懼襲上心頭,他還是會感到一陣氣惱,因為該隱并沒有釋放什么威壓來壓制他,也就是說他的恐懼來的毫無理由。這恐懼,仿佛是烙在他靈魂最深處的一個烙疤。
在他因為莫名的恐懼而愣神的短暫瞬間,該隱輕嘆一聲繼續(xù)說道:“把那雕像弄走!”
在該隱飽含不滿的語氣中,菲林看了看端坐在皇座上的傳神雕像,說道:“我馬上派人去找最好的雕塑家為您重新塑像。”
“呵呵……”該隱冷笑一聲,持著一絲玩味道:“你很聰明,但是你要知道有很多聰明人就死在他們的所謂聰明上!”
“祖上,我不是很明白。”菲林有些顫抖了。
“我讓你把這雕像弄走并不是因為他雕得不像我,而是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了,不再需要用雕像這種東西向世人證明我曾經(jīng)的存在。我已經(jīng)不再只存在于傳說和歷史中,我存在于現(xiàn)在,未來。”
“恕屬下愚鈍,曲解了您的意思。”
“找到沈軒然了么?”
“還沒有,不過能確定他一定藏在中國的某個角落。”
“某個角落?中國很大的!你知道它有多少個角落么?”該隱默默地提高了音調(diào)。雖然他的語氣還不至憤怒,但是這小小的情緒已然使菲林噤若寒蟬。
“屬下無能,不過祖上如果給我點時間的話,我一定能找出沈軒然藏身的位置。”
該隱搖搖頭,無奈說道:“算了,不要理他了。他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我給他的才是正確的路,而以諾給他的是錯誤的。”
“是的,只希望他不要醒悟的太晚才好!”這是菲林經(jīng)過思索的答案。
“白天的時候人類用來攻擊的我的那種武器很強(qiáng)大,是什么?”該隱撩了一下他嶄新的黑袍子坐進(jìn)椅子里后問道。
“那種武器被統(tǒng)稱為導(dǎo)彈!”
回答問題的時候,菲林不禁想起了那個畫面——該隱被一顆導(dǎo)彈命中了,可是他并沒有被炸的連渣都不剩,而是安然無恙,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鬢角多了幾絲亂發(fā)。
也正是這個驚人的畫面使人類軍隊被動地接受了一個他們極不愿意接受的事實——被他們奉為殺手锏的高科技武器并不能給予該隱致命的打擊。基于這個事實,人類聯(lián)軍無奈的選擇轉(zhuǎn)攻為守。
在人類軍隊偃旗息鼓之后,該隱也鳴金收兵了,雖然他可以晝夜不休的征伐幾天甚至幾十天,但是他手下的那些血統(tǒng)不純的血族還是需要休息的。
“導(dǎo)彈?”該隱重復(fù)了一下,“它是人類目前所掌握的最強(qiáng)攻擊手段么?”
“不是,人類目前最強(qiáng)的武器叫做核武器,還有一種更強(qiáng)的反物質(zhì)武器處于初期的研發(fā)階段。”菲林一絲不茍地回答。
“這兩種武器作用于空間還是靈魂?”
“空間?靈魂?您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菲林腹誹的同時臉上依然掛著恭敬,回答道:“據(jù)我所知和共進(jìn)會掌握的科技來看,目前人類還沒有研發(fā)出能造成空間崩塌或者直接攻擊靈魂的武器。”
“嗯?”該隱驚異一聲,“人類用了一萬年放棄追究進(jìn)化的道路所弄出來的武器居然不能影響任何一種規(guī)則?”
“是的!也許很多現(xiàn)有的規(guī)則對他們的思想形成了一種禁錮,他們的所有研究都基于這些規(guī)則,所以他們突破不了規(guī)則。”菲林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
“如果你說的對,那我的前路還真是一片坦途啊!”該隱似笑非笑地說著。
“是的,人類很弱小!”
“永遠(yuǎn)不要小看你的敵人!別忘了,他們還有沈軒然!”該隱提醒道。
菲林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鼓起極大的勇氣終于決定再拍一次馬屁,“縱使他們有沈軒然,可是沈軒然也不是您的對手啊!”
聽了他的話,該隱的表情停滯了一瞬,隨后他還是微笑了,說道:“雖然我的強(qiáng)大不需要你用語言來彰顯,但是被稱贊和夸耀總是能讓人高興。這是人性中的弱點,我應(yīng)該摒棄。”
該隱的前一句話讓菲林認(rèn)為自己賭對了,短暫的博得了主子的歡心,但是后面的一句卻有讓他高興不起來了。
“祖上是神,當(dāng)然不應(yīng)該有人類的弱點。”菲林幾乎是下意識地給出了他的回應(yīng)。
“嗯哼!”該隱的思緒有些游離,茫然應(yīng)了一句后說道:“策反世界各國首腦的事情怎么樣了?”
“除了極少的幾個國家的表現(xiàn)很耐人尋味外,其他的都對堅定了說了不!”
“表現(xiàn)得耐人尋味的國家有那幾個?”該隱啜了一口高腳杯中的鮮血后問道。
“日本,菲律賓,印度尼西亞,還有幾個我沒有全記住,如果您要資料我可以讓維克多送來。”
“不必了,反正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的國力有多強(qiáng),不過從名字來看就知道是些可有可無的家伙。”說著,該隱將杯中的鮮血飲盡,“早些時候你帶我參觀你的書房的時候我見到一個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聽該隱問起了林小蔓,菲林的心一下糾到了一起。林小蔓雖然只是妮可的替
代品,但是也是他的禁臠。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哪怕那個男人是他的頂頭上司,菲林也不例外。可是他能憤怒么?他能說不么?答案是肯定的,他不能憤怒,也不能說不。因為他不敢!
“她叫林小蔓……”菲林的聲音因屈辱而變得很輕,“如果祖上喜歡我馬上讓她準(zhǔn)備一下到您的房間去。”
隨著菲林的輕音,該隱手中的空杯子直接飛到了他的臉上。杯子碎了,應(yīng)著杯子清脆的碎裂聲,菲林跪下了。
“你的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該隱盛怒發(fā)問。“你以為我看上了你的女人?”
“祖上……”
“不想死就立刻去讓她帶著那樂器來給我演奏!”
“是,是!”
菲林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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