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成功了嗎？”

祈風鈴沒想到空俁竟然有著這樣的人生，被最心愛的人背叛，就算是她也不會原諒對方，而他竟然因為不想殺鳳兒，而選擇被心愛之人一劍穿心的做法。

“沒有。”空俁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回想起曾經的種種，他覺得，其實那個巫主的預言一半對，一半錯，根本沒有什么天使和惡魔的化身，他其實本身就是惡魔。

“啊，沒有。”祈風鈴詫異，隨即便明白了，要是空俁真的那個時候被封印成功，這家伙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俁，那個鳳兒最后怎么樣了？”

祈風鈴問得很小聲，她能夠想象，若是沒有成功封印，那么鳳兒是不是被空俁親手殺手，若真是那樣，就真的是一個悲劇。

“她死了。”

空俁語氣平談，好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一樣，祈風鈴在他的語氣里，竟然感覺不到一點悲傷的氣息。

“她妄想將惡魔從少年體內驅逐，殊不知，少年本身就是惡魔。在她的靈力快要枯竭時，少年將她占有，然后囚禁，只為了報復她的背叛。但是，把天下看得比愛情更加重要的她，卻在某一天找準時機，趁著少年外出，逃離了那里，最后音訊全無。”

祈風鈴翻了翻白眼，原來這廝從以前開始，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說他自己是惡魔也不為過，竟然把別人吃干抹凈不說，還囚禁了別人。

“這么說，她并沒有死啊，現在還活著？”

“她已經死了，神界和魔界聯合，將上古宮殿逼到了絕境。而那個時候，她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但是為了她的子民，不得不以極高的代價，去拯救她的子民。”空俁嘴角勾起了一絲譏諷的笑：“說到底，在她的心里從來都只有天下，子民，根本沒有愛情。”

“我想她的心里有愛情，只是在權衡利弊之下，她選擇了天下。俁，也許你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可能也會和她一樣，選擇天下。”祈風鈴搖了搖頭，否定了空俁的話。

雖然她沒有見過鳳彩靈，但是她總有一個預感，那就是鳳彩靈是愛著空俁的，只是她的愛，沒有空俁愛她深。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想，鳳彩靈當初之所以選擇天下，也許就是因為她有著上古宮殿殿主這一層不可改變的身份。

也就因為這樣的身份，讓她無法踏出一步，去追尋她自己的真愛。

只是有一樣，她絕對不會和鳳彩靈一樣，就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她也要逆天而行。

而最讓她在意的是，鳳彩靈究竟付出了什么代價，那個代價之后又獲得了什么？

“俁，她付出了什么代價？”

“魂飛魄散。”空俁雙手緊握，目光陰沉得可怕。

祈風鈴抬頭，看著這樣的空俁，她知道，空俁并沒有忘記那個鳳兒。畢竟，常言道，一個人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愛情，就是初戀。

然而，初戀卻很容易卡死在半路，很少有人在初戀之后得到一個完美的結局。

“魂飛魄散？她付出這樣的代價，到底，得到了什么？”

“她得到了一個嬰兒，她將她畢生所有的心血全部注入了那個嬰兒體內，然后送到了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如今萬年已經過去，沒有人知道那個嬰兒在什么地方。”

“是你的孩子嗎？”

“不是，那個孩子只是她創造出來的孩子，只為了有朝一日，上古宮殿復興之后，那個孩子將代替她，執掌上古宮殿。”空俁低頭，看著祈風鈴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以為她誤會了什么，連忙解釋。

“我又沒誤會你，你那么緊張做什么？該不會真的有什么事瞞著我吧？”祈風鈴挑了挑眉，紅唇輕嚙：“你這么緊張，不是顯得有些欲蓋宣章？”

“鈴兒，你知道的我只愛你。”空俁抓住了祈風鈴的手，有些害怕，又有些緊張的說。

“哼。”祈風鈴抽回了手，背過了身子，不滿的嘟起了嘴，有些吃味：“那你是不是以前也是對鳳兒這么說得。”

“鈴兒，你要相信我，我只對她說過‘我愛你’三個字，并沒有說‘我只愛你’，而我也只對你說了這四個字而已。”空俁兩手放在祈風鈴肩上，輕聲解釋。

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看見空俁眼里的懊惱。早知道鈴兒會誤會，他就不該說這個給她聽。

“那你告訴我，你愛她多一點，還是愛我？”祈風鈴轉身，望著空俁，目光炯炯：“我要聽實話。”

空俁抽了抽嘴角，這小家伙吃起醋來還真是可愛。

“小家伙，你是在吃醋嗎？”空俁抱住了祈風鈴，一臉的壞笑，心情特別的舒暢。

“我才沒有吃醋呢。”祈風鈴結結巴巴的偏過了頭，眼珠子微轉，劃過一絲狡黠：“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實話，我就去找繆黍黎，正巧，上次的婚禮上，我看見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

“你敢。”空俁目光陰沉了下來，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那個男人除了長得好看點以外，你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八字都不離那個男人的名字。”

祈風鈴風中凌亂了，翻了翻白眼，這也太夸張了吧，她記得她過了很久，才提起繆黍黎這個名字吧，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是八字不離了？

“咳咳，論長相，你就已經輸得徹底，論家室吧，你們不相上下，論氣質吧，你們兩個又都是霸道嗜血殘忍的家伙。所以說，你們兩個一比，不用我說，你也甘拜下風了。”

祈風鈴在心里冷哼，誰讓你看著本姑娘吃味，你還笑得出來，本姑娘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老天為什么要下雨。

空俁的臉色更加的黑沉，緊緊的抓住了祈風鈴的手腕，手背上青筋凸起，顯示著此刻他憤怒到了極點。

“你就看上那個男人的長相了？”

“賓果，你猜對了。你看人家，長得好帥好帥，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看著某人越來越黑的臉，語氣還酸溜溜的，祈風鈴心里偷笑，現在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讓你惹我的。

空俁黑沉的臉忽然揚起了一抹狡詐的笑，語氣微冷，一字一頓的說：“很好，祈風鈴，本尊都還沒有離開，你就打算給我帶綠帽子，會你的情郎，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鍋兒是鐵打的。”

祈風鈴微驚，不會真的生氣了吧，竟然連本尊都說出來了。而且，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的暖昧，讓人想事非非。

空俁脫下了外套，露出了白色的襯衫，領口的一顆扣子早已松落，露出了他小麥色的一點點肌膚。

雖然只露出了一點，但也讓祈風鈴一飽眼福，雙眼一亮，舔了舔唇，一副餓狼的模樣，竟讓空俁抽蓄了嘴角。

這個小家伙，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她此刻的處境，竟然還如此大膽的做出一副誘人的樣子。空俁心中有些氣急，無奈的微嘆了一口氣。

“小家伙，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空俁扶額，好心的提醒正在無限想入非非的祈風鈴。

處境？祈風鈴恍然回過神，兩手微抬，有點欲蓋宣章的搖了搖手：“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

“哦，沒看到，那你看得是什么？”空俁上前了兩步，環住了她的腰，挑了挑眉，薄唇微啟。

“我，我看的是哪里。”祈風鈴看著突然湊近的容顏，小臉爆紅，在心里大罵：該死的丑八怪，你說話離我遠一點不行嗎？非得讓本姑娘看你這性感的薄唇啊。

“哦，那里，鈴兒的眼睛還真是好，竟然能夠發現那幾個聽墻角的人。”空俁順著祈風鈴的目光看去，勾起了他性感的薄唇，在祈風鈴耳邊低聲。

“聽墻角？”祈風鈴不解，她只是隨便指了一個方向，莫非還能指出幾個聽墻角的，這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

祈風鈴輕輕推開了空俁，看了過去，一眼便看見了三個人圍成一團，在那里交談得正歡。

“原來尊上有著這樣的過去，真是可憐。”躲在角落的三人，完全沒有發現她們已經暴露，還在那里嘰嘰喳喳的交談。

“唉，就是，尊上真可憐，不過幸好尊上又遇到了小姐，我相信小姐一定可以讓尊上從背叛那個陰影走出來。”歌雅贊同的點了點頭，義憤填膺：“那個鳳兒也真是的，竟然是懷有目地才接近尊上，真是千該萬死。”

“你們兩個給我小聲點，要是被尊上聽見了，你們兩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姬玉扶了扶額頭，低聲警告，早知道就不帶這兩人來聽墻角。

“姬玉，讓你失望了，我們已經聽見了。”祈風鈴來到了姬玉面前，蹲下了身子，巧笑嫣然的拍了拍手：“你們說得真好，可不可以讓我也加入你們的交談呢？”

姬玉臉微微一僵，瞪了一眼鳳琴和歌雅，故作瞌睡嘻嘻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疑惑的眨了眨眼：“咦，我怎么會到這里來了？”

“哦，是不是夢游啊？”祈風鈴也不戳破，順著姬玉的話，微挑了眉。

“對對對，我就是夢游。”

“噗”的一聲，祈風鈴笑了出來：“姬玉，你該不會是最近和馮大哥談戀愛談傻了吧，我就是逗你玩，才說夢游，你竟然上當點頭，你怎么沒有夢游到馮大哥的懷里去呢？”

最后一句話，祈風鈴附在姬玉耳旁，語氣帶著戲謔。

姬玉臉一紅，輕瞪了一眼祈風鈴：“我才沒有和那個傻蛋談戀愛呢。”

“哦，這樣啊，馮大哥，你聽見了嗎？姬玉她不愿意跟你談戀愛。”

“啊，他來了嗎？他在哪里？”姬玉慌張的站了起來，東看看，西看看，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

“噗。”祈風鈴和歌雅，還有鳳琴三人同時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姬玉姐姐，馮大人他根本就不在別墅里，你竟然連這點都忘記了，看來馮大人對姬玉姐姐的影響真的很深。”歌雅笑得停不下來，一手捂著肚子，笑得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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