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順利到觀月玖差點忘了自己中藥的事。
她帶著岸谷二郎光明正大的從酒店離開,帶上她事先準備的車子打暈,然后踩下油門。
這期間岸谷二郎的手下只敢慢慢跟著觀月玖移動,等她上車后,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開玩笑,先別說車鑰匙現在都在岸谷二郎的貼身保鏢身上,而那人已經在剛才的亂斗中不知被誰殺了,他們現在想要開車離開,就要先返回會場尋找岸谷二郎的貼身保鏢的尸體。
等他們再出來后,黃花菜都涼了,觀月玖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們還怎么追?
更何況他們的老大已經是涼涼預備役了,等那些心靈受驚嚇的手握權勢的人們回過神,等待著岸谷二郎的只有瘋狂的報復和來自得知真相的、剛剛死在他們手上的死者家屬的玩命的報復。
d勢力現在也算是在岸谷二郎的手里,也完了。而他們這些岸谷二郎的手下也一定不會被那些人忘卻,也會連著岸谷二郎一并報復。
他們現在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比較好。
——
觀月玖開車從沒有監控的路七拐八拐后,徑直開進一間大門敞開的別院里。
她熄火下車后,便看到了一個原本半身衣服全是血、現在身上干干凈凈的伏特加。
“知更鳥你終于回來了!”
“知更鳥你這招真是太棒了,居然能毫發無損的把……岸谷一郎的弟弟抓住!”
“天,你竟然把岸谷一郎的弟弟帶回來了!不過也對,他害我們這么狼狽還有那個藥……”
“閉嘴。”觀月玖現在渾身上下燥熱,聽到伏特加提起那個字,她的神情便突然有一瞬扭曲。
“……哦。”伏特加被觀月玖冷冰冰的話嚇了一跳,下意識把嘴巴關上。
觀月玖:“把他捆住扔到后備箱。”
話音未落,她便已經邁腿進入別院的屋子里。
觀月玖很討厭身上臟兮兮的,那會讓她渾身難受。
當然,這個毛病的形成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吧。
觀月玖拿著事先備好的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再脫下不怎么干凈的衣服,然后走到淋浴頭前。
當初她還是六歲的時候,她的養父母被她眼睜睜地看著殺害。
觀月玖猶豫了下,抬手把淋浴頭擰開,冷水頓時從她的頭頂傾瀉而下,身體瞬間被淋濕。
他們那熱騰騰的鮮血全部濺在她當時小小的身體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血人。
他們的血液,是猩紅色的。
他們的血液在她的身上沾了整整四天,她才回到家里用水龍頭接了不知道多少盆水倒在身上。
不知為何,她左擰右擰,流出來的就是只有冷水,平時一擰就有的熱水怎么都不見蹤影。
她打著冷顫用冷水把自己沖干凈,然后那副四天沒有吃飯、精疲力盡的身體無力地滑倒在地,她就那樣睡了過去。
她的養父母沒有親戚朋友,或者說他們的那些親戚朋友在他們被殺后,有的被殺,有的投靠兇手。還有的就是見勢不對,乘機出國避難,把罪過全部推給她的養父母。
說來也是可笑,她的養父母都是唯利是圖,稍有不順心便對她打罵的人。卻把那家逃出國的親戚犯下的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即便快死了也不見他們吐露一個字。
真是的,既然這么厲害直接去做臥底不是工資更高么,還做什么打工人。
觀月玖似無力的靠在墻上,就像當年那個昏倒在地的小女孩。
她當時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不知多長時間,她只覺得她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渾身脫力。想來應該是太餓加發燒吧。
那時的記憶在生病的狀態下讓她記不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來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不發燒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
她只記得那時的地板,真的很涼。
她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即便她只被領養了不到一年,即便那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她不知挨了不知道多少男女混合雙打,但他們也給了她溫飽。
她活下來后,跟著拜的師父學會了殺人的招數以及——不殺普通人的原則。
她說過灰原哀和她很像,也是因為她當時在撿破爛被人坑、無法填飽肚子、昏倒在小巷里后,她的師父恰好路過,便救了她。
她的師父也是一個殺手,觀月玖不知師父她為何要踏入這一行,雖然她很好奇,但是處于對師父的尊敬,她從未調查過她師父的什么。
觀月玖只知道她的師父姓市原,行內人稱她為——刀過。
刀過不留人,再見千里外。
這是關于她師父的傳說,也是她師父的功力。
她一身的本領都是她師父親自傳授的,但是即便是現在的她,也比不過她師父的巔峰時期。
當初她的師父救了她后,問她的親人在哪,在她說她沒有親人后,她的師父再也沒有問她的過去,只是把她留在了身邊。
在她十歲前,師父還沒有收她為弟子,只是教導她識字、基礎功,還像母親一樣關懷她。
可在她十歲后,師父便讓她拜她為師,然后再未像個母親一樣。只是淡淡的教她殺人的本領,然后把書本丟給她,讓她自學。
她之前一直不解為什么她的師父會突然變了副模樣,直到師父有一次傷的太重,她在照顧師父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張老舊的照片。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笑吟吟的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一片花海里。這是那張照片的所有內容。
她一怔后,又輕輕地放回了原位,不再去想那些細節。
一轉眼,她十八歲了。她想要離開師父,去為她那糟糕的養父母報仇。
她向師父請辭,師父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了她許久后,同意了。
臨走前,她的師父沉默很久,然后告訴她原委。
原來當初她路過小巷子的時候,原本是沒有想要救她的,只是因為她在走了幾步后想起了她的女兒,便彎回來把觀月玖帶回了家。
在觀月玖十歲前,她一直是把觀月玖當做她的女兒在照顧。
可是因為她的女兒在十歲那年死了,所以她從自欺欺人中醒來,終于沒有把觀月玖當做她的女兒。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該如何對待觀月玖,畢竟即便觀月玖不是她的女兒,也是她養了好幾年的孩子,她也不忍心就這樣拋棄觀月玖。
思前想后許久,她便讓觀月玖拜她為師,當她的徒弟,將她所有的本領都傾囊相授。
觀月玖記得她與師父最后一次對話是
“我不求你報答我,也不求你別的什么。”六十歲的老人,依然站得筆直,“如果你要恨我,怨我,我也不會有意見。”
“養育之恩無關恩怨,我不會忘記的。”
觀月玖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那個她生活已久的家。
市原靜靜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觀月玖,在她回頭望來前便轉身回屋。
那幾年,她幾乎什么都做過,行事原則越來越與當初不一樣,可她還是有唯一一樣沒有變——不殺普通人。
她每每賺到錢后,除了給自己留下足夠吃飯和睡覺的錢,幾乎都給了市原。
除了在她不方便時,讓快遞送了幾回。再都是她自己直接回去那個遠在郊外的房子,把錢放在門口。
有時手頭沒有別的緊急事,她會在放下錢后在門口的石頭上坐一會兒。
其實她不是不想進去看看,只是,她不知自己進去后該怎么面對師父。
后來有一次她又來送錢的時候,發現門竟然一改往日緊閉的模樣,輕輕掩著門。
當時觀月玖心里一緊,還以為師父發生了什么意外,連忙推門而入。
但屋里沒有人影,只有一壺還在電器的作用下冒著熱氣的茶水。
當時她一看到那壺茶就知道自己的師父沒有出事,而是特意給自己留的門。
也是,師父一向聰明,她一定是知道自己的那些別扭的小心思,才會開著門讓她進來坐會兒。
其實觀月玖知道市原那次是可以把她的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的,但是她卻只看到了一壺茶,一個杯子。
觀月玖坐在自己之前坐的位置上喝了杯茶,又看了許久未見的屋子內設后,終于懂了師父的用意。
自那以后,她都是挑與那天一樣的日子回去。門總是開著的,茶壺總是熱著的,但她們二人還是未曾見一面。
不,其實有見過的。
觀月玖仰頭不知想要看些什么,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
那是她在重傷之前隱隱覺得不安,便回去想要和師父告別的時候。
她沒有在那個默認的日子回去,市原自然也沒有離開那里。
那是一個夜色正濃的時候,她站在離屋子遠遠的地方,一直看著那里。
她想要邁腿走進房子里的,但是因為師父一直由著她任性,她那時根本沒有勇氣進去。
她默默看了許久,然后就在她想打道回府的時候,那扇黑漆漆的窗戶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她就這么和那道人影遙遙相望半晌后,朝著那邊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回也不回的走了,就如同多年前第一次離開安全的巢穴的自己。
但與那次不同的是,這次她沒有再回頭。
=
所以觀月玖并沒有看見在她扭頭后,市原曾走出屋子想要做什么似的走了兩步,然后停在原地目送著她離開。
其實以觀月玖的實力,她不至于不會發現有人在看著自己,但是她當時的心很亂,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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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谷二郎的藥在淋了冷水后有了一絲緩解之象,但是很快觀月玖就覺得自己突然比之前更加燥熱,與此同時體內還傳來刺痛感。
岸谷二郎的話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水分。
觀月玖坐在冷水下忍耐了許久,可身體卻越來越疼。
而且此時她體內熱得不行,但是體外的溫度卻越來越低,冷熱交加,讓她更加難受。
這時觀月玖正好不經意地看到她隨手擺放的手機就在不遠處。
她抬手把手機拿到手上,想要給屬下打電話把她帶走,不然她真得死在這里。
結果她一打開看到的便是上次熄屏時未退出的界面,那是郵件信箱。
[知道,我來動手,你不要隨意出手。
——gin]
嘖,差點忘了這就有一位現成的。
也好,她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萬一找不到自愿和她來場游戲的,豈不是只能隨便拉一個過來。
什么,你說紅方有不少優秀的男人?
別開玩笑了,且不說那些站在陽光下的人根本不會隨便來一場然后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他們愿不愿意還兩說呢。
不過如果是赤井秀一的話或許可以當無事發生,可是觀月玖不怎么喜歡赤井秀一,要不然也不會在柯南來找她的時候抬頭看眼躲在工藤宅窗子后的沖矢昴。
綜合考慮,還是這個待在黑衣組織、現在和她一樣掛著‘快死’buff的琴酒最合適。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琴酒就剛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而且因為那件事,琴酒拒絕來一場游戲的可能性極低。
觀月玖無視那條有些麻的腿,慢慢站起來把浴衣裹上,然后走出這間臥室,敲響對面的房間門。
“咚咚。”
片刻后,琴酒穿著干凈的衣服把門打開。
“你看起來沒我嚴重啊。”觀月玖仔細看了看琴酒,得出結論。
難道岸谷二郎的藥是離得越近中的越深?
“……你該不會是想和我做一場吧。”琴酒熟練地無視觀月玖無用的話,直奔主題。
“啊呀,你還是這么直接。”觀月玖挑眉,“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才對吧。畢竟我可是救了你呢。”
“……”琴酒當然——不會拒絕。
別看他面上不顯,其實他的狀況比起觀月玖也不算遜色。但是他這種人怎么可能隨便在外面找個不知底細的人,萬一是個紅色那邊的不就有風險了嗎。
當然,他也不怎么清楚觀月玖的底細就是了。
但是正如觀月玖所說的,她曾經救過他,在他們互不知姓名、立場不明的時候。可是如果加上觀月玖的那句話,他基本可以相信觀月玖。
所以早在觀月玖回來前琴酒就做好了和觀月玖睡一覺的準備,他本以為觀月玖也是這么想的,特意坐在臥室里等著觀月玖。
……結果等了十幾分鐘觀月玖還是沒有來。
他又不是什么忍者神龜,又沒有必要忍耐這大可不必的疼痛。
于是琴酒穿上衣服想要去敲觀月玖的房門,結果就在他穿的時候觀月玖便來了。
“我不會。”琴酒頷首,“哪面?”
哦吼,琴酒既然還會體貼的問一句她的想法,不錯啊。
觀月玖對于哪面這種事無所謂,反正都是第一次來這里,于是她昂昂頭示意就這里。
就在琴酒側過身,觀月玖要進去的時候,終于有一道弱弱地聲音從另一間起居室傳來。
“大大哥,我……”
觀月玖對琴酒這位沒有眼色的伏特加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便狀似沒聽到走進琴酒的臥室。
琴酒一怔,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伏特加也在這間,“伏特加,你去看著岸谷二郎。”
“是。”岸谷二郎?哦對,岸谷一郎的弟弟當然是叫岸谷二郎了。
琴酒把伏特加打發后,把門關上后一轉頭便看到了已經坐在床上的觀月玖。
他挑了下眉,把上衣直接脫掉扔到一邊,露出條理分明的肌肉。
“哦吼,鍛煉的不錯嘛。”觀月玖欣賞的看著琴酒的腹部,沒有絲毫害羞。
“……”
琴酒走到觀月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突然說了句要不要親嘴。
觀月玖:“……”
不好意思,我又沒有聽清,你可以再重復一遍嗎。
觀月玖在震驚加無語后,直接上手把琴酒一拽拽到床上,然后一拐,讓自己壓在他身上。
這回換成觀月玖居高臨下地看著琴酒了:“當然是全都要了,畢竟做個愛還顧這顧那的可盡情不了。”
說罷,她直接俯身親在琴酒的嘴唇上。
片刻后,觀月玖張開唇讓琴酒的舌頭進來。
兩人本來就因為藥物的關系有感覺,所以只親了一會兒便要直奔主題。
觀月玖拍了拍琴酒的肌肉,發現手感不錯,便又摸了摸。
琴酒感受著身上亂竄的小手,舔了舔唇,直接乘觀月玖不備翻身壓在觀月玖身上。
然后他把浴衣的帶子輕輕一拉,一片美好便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俯身去采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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