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在乎的會是什么
“我可一點都不想被你這么說。”
“讓你淪落到被我評價的地步還真是對不起!”黑子還是面癱臉毫無道歉之意。
從紫苑這里拿到了東西,黑子就沒有要繼續和他待一起的意思,通常情況下紫苑對于黑子這種舉動也是鼓手叫好。
之所以說是通常情況是因為正好今天的情況不那么平常。
“明天我們一起組隊去前線攻略怎樣?,比如說迷宮boss什么的。”
聽到這個提議黑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在調侃,扁了扁嘴,“兩個人攻略樓層boss你確定不是在找死?你當每次攻略會議的上百號人都是擺看的么?”
“當然不是。我已經了解很深刻的,只要你的劍技‘突刺’可以連續用上三次,74層boss完全可以秒殺。”
可事實上黑子從未在高層領主那里做到過這種程度!
“我討厭boss。”
“我知道。”
怎么辦……好欠揍!
“為什么突然之間會這么說?”黑子問。
話一說出口想著又轉口,“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明天在74層的轉移門廣場見,上午八點左右吧。”
一旦所有事都定好兩個人就在沒有話題可聊,沒有一個話多的有一點好處就是安靜,對他們倆來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些沒必要的事反而聒噪。
當然這也要看聒噪的那個人是誰。
這樣一來二來攪得黑子沒了睡意,他偏了偏腦袋提議說,“一起去喝一杯?”
一說到喝茶黑子眼睛一亮立刻就想起當初圈內殺人事件發生時,那個57層的小餐館。“我提議去57層,那里的茶很好喝的。”
“沒想到你還會知道那種地方。”
“嗯該怎么說呢?你這句話真的很令人不爽,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sao里認識黑子的人占大多數,這點從各個方面都可以證明。
光紫苑這張臉受歡迎程度就已經可想而知,這兩個人偏生毫無自覺的并排走在街道上。
來到當初只光顧過一次的小店,npc店主還是那個人,當然這一點黑子是不知道的。
“哎?有這回事嗎?”
“大概有吧!現在的情況,關于你和坦蒂爾我也算是有所耳聞。”
“……看來你也不免被埋于潮流了。”
“到底什么叫埋于潮流?依你的話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一直都不認為我會在意?”
“總的來說事情有點麻煩啊!”
“麻煩?這不是正在陷入怪圈嗎?該發生的沒發生不該發生的一件接一件。”
“……嗯我現在也正在調查。”
“調查什么事情?”
“你想知道?”
“如果不想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問題。”
“其實只是個游戲而已你是不是太過當真了,‘我想……當初拉幕切斯與微笑棺木的事情,所出現的間諜在血盟騎士團’這句原話出自坦蒂爾。”
“那件事和血盟騎士團有關?”
“我想可能是的,但是又想不出他們為什么這么做,更何況我現在是血盟騎士團的成員。要不你來想想,畢竟你一向擅長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
“有這回事嗎?”
“我當然也想知道真相,畢竟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太無聊了點。將所有可能有趣的都玩遍大概解決完這件事就差不多,算是回到現實世界前最后的一場游戲!畢竟都快兩年時間,讓我妹妹等著也不是好哥哥該做的事。”
“為什么?”
“咦……”紫苑冷笑,“你沒聽懂嗎?”
“呵。”黑子稍微笑了笑,“也就是說你已經找到回現實世界的辦法但還在等待時機,這是因為自己沒辦法實施?還是說沒有必要插手?”
“呵呵我可沒有想要讓你聽出這些,還是說笨點的家伙總是能夠看透事情的本質?”
對于被評價為笨蛋黑子并不在意,“還是說在你的計劃里這些人都會用到?”
“……”
“很早之前你與阿莉安他們突然的決斷我就覺得蹊蹺了……”
“……但并不覺得是什么大事一直沒怎么在意,一旦有什么聯系到了你才會重新放在心上。”紫苑稍微臉色柔和了些,“沒有的事哦,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我確實本就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畢竟在現實世界中有聯系,我的一切舉動只是為了將你和他們聯系起來。”
“說的還真不夠負責任,事實上你就只是推了一把,如果他們心里沒有那所謂的想法,你怎么也不可能推得對方向。啊事實上我和他們還是朋友哦!”
“——是啊!狐貍的扮演者畢竟也不只是我一個人。”紫苑嘆了口氣。
“……為什么我發現你你總是說話帶刺!”
“這不是事實嗎?你身邊的朋友,變態紳士、不講道理的暴力狂、二次元妄想癥患者和只會剝削人的老狐貍,還有個心理陰暗男朋友。我只不過是想著就稍微感到嫉妒了。”
“……我沒有你眼里的完美老妹。”
“放心她并不比你大多少的。”
“……”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所謂的年齡問題!
黑子氣憤的喝下一口茶,“繼續之前的事。”
“嗯……”
“我不管你知道什么想做什么,總之我要的只是一個原因。坦蒂爾做過想做什么都無所謂,我仍舊會將他看作是我朋友,所謂朋友互相幫助是不存在理由的。”
黑子皺了皺眉,她很清楚這樣下去坦蒂爾的情況不妙,原本阿莉安就說過坦蒂爾會進入sao本是因為現實生活中出現了些事。
在sao這一年多來,那件事還是不是他心里的疙瘩這個很難看出來。
“不管你所期望的是什么,說的深明大義點或許你的行動可以將被困這個死亡游戲的數千人拯救,那我也不希望以坦蒂爾的犧牲為前提。”
黑子不能很好的衡量一個人的情緒,但說出這些話后大概還是有些忐忑。
坦蒂爾變得和以前不同了,感覺上就是這樣。
即使表面上還依舊也無法掩蓋改了這個事實。成為惡魔只在于自己的一念之間,所謂的犯罪也只是舉手之間。
如果趁坦蒂爾迷茫、不解、困惑著接近崩潰的時候,讓他做了些他不想做的事,即使那件事能給大多數人帶來好處也實在太狡猾了。
“……這個我知道。所以也早就猜到你會對我這樣說。”
“你就不能有一件事是沒有料想到的嗎?”
“……難道你就是為了這樣毫無新意的事來找我理論或是了解情況?”
真是的……惡趣味的人就是麻煩!
黑子嘖了一聲,煩躁的站起身一只腳踩在桌子上將桌上擺著的東西全給震的七零八落變成碎片消散在空中。
紫苑大概是有些驚訝,睜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黑子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提到離她的臉只有一個手指寬的距離。
又是這種感覺,嗓子被堵住了一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昂了昂頭,偏過腦袋臉頰與紫苑的臉側相貼。細微的刺痛從左耳傳來,最開始紫苑還沒有反應,緊接著疼痛的感覺越來越重,他將黑子推開。
“你做什么?”
“這件事情你總沒有料想到!”
“你做了什么?”
“你很驚訝!嘛,看來挺管用。”
“我問你你做了什么。”
“咬你耳朵。”黑子十分輕松的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紫苑幾乎被氣岔了過去,“你的腦袋你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
“和你一樣的東西。”黑子這樣說,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啊啊原來是這樣啊!一說起坦蒂爾我就想起來了,他有對我說‘要不要加入他的事情’什么的,為什么?為什么單單是我一個人?這代表著什么?”
“啊,是的……”
發現他的語氣明顯不對,黑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難不成……你這是在害羞?”
紫苑瞇了瞇眼,認真的看著黑子。
黑子一下子警惕起來,“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我會誤會自己猜中了的。”
紫苑說,“坦蒂爾是個將什么事都訴諸暴力的人,在將人揍倒之后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用腳踩在對方臉上。”
“這個我知道。”想起了她生日那天,遇到有人欺負西莉卡時做過這種事。
“我的意思是,他在現實生活中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你還是不要將他看成什么良善種類的好。”
“這個我也知道。”
“……”
“坦蒂爾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過度強調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讓你明白……所謂的危險物種。”
“就比如說你?”黑子回答,“或者是我?”
“……那么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做?”
“很簡單,我不了解坦蒂爾身上發生了什么,挖掘人秘密什么的更是沒有興趣,我所希望的只是你不要自以為是的當個在后面推把手的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
“反正我是無所謂。”紫苑說,“但是……”
“沒有但是。”
“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你最后也無法拯救自己心愛的朋友的話,你會怎么辦?假設你最后能夠做到你所期望的,什么都不愿意過多的去了解的你,還是會一如既往的過著站在圓圈之外的生活,這也是你所要求的,終究你還是什么都不知道。想要知道的心情淡泊到無法捕捉,我說你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
“沒有回答了?”
“……”
“呵。”
“這個并不重要。”
“黑子。”
“怎么?”
“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到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啊!”
黑子曾經無數次評價紫苑說他是‘惡趣味’,即便這一次她還是想這么說,卻像是觸電了一樣痙攣著什么也說不出來。
不是說覺得深有感觸,也不是覺得他說的在理,而是她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可以理解這個詞——所謂’惡趣味‘的含義。
……大概,她也是‘惡趣味’吧!
“今天就先到這里我們明天見。”黑子站直了身體對紫苑說。
“嗯明天見。”
紫苑先走黑子安靜的坐在餐館里將最后一杯茶喝完。
走到外面天已經很黑了,后知后覺的想起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家里還有桐人。
“你怎么在這里?”
桐人應該是來接她的,從地圖上定位到位置。
剛好到的時間和紫苑走的時間錯開了。
淡淡的看了桐人一眼,被那雙黑色眼眸這樣注視著黑子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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