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子來到優吉歐和桐人工作的地方，意外的發現優吉歐并沒有在那里重復砍樹行為，只有桐人停留蹲在地上。

        看到黑子走過來他立刻站起來向她揮手。“你來了，黑子。”

        黑子沒有理會桐人打招呼的行為，歪著腦袋問優吉歐怎么不在。

        桐人一開始鬧別扭小聲嘀咕了幾句黑子聽不清的話，接著才像被逼著一樣回答，“他去取劍了，好像是這個村落中‘告知時間的鐘樓’外的另一件神器。因為我說想要看看他去取了，好像會要花很長的時間，就讓我等你。”

        聽完解釋黑子很干脆的皺眉。“你干嘛這么麻煩優吉歐啊！”

        黑子猶豫的話語中斥責意味實在太重，桐人大概是沉默了幾秒，心里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點亂七八糟的，弄得他沒辦法立刻作出回答。僅僅因為自己的私人情緒而遷怒到面前的女孩子，這種行為他絕對做不出來。

        像是有所顧慮，桐人安靜了下來，沒有笑容只是低語。“抱歉……”

        “為什么向我道歉？你并沒有麻煩到我。”

        “是這樣啊！我為什么要向你道歉呢？”話尾不自覺的帶上了顫音。

        桐人的態度也讓黑子覺得稍顯愧疚，他沒有做錯什么，自己只是因為沒辦法理清楚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而沖他發火……真是差勁啊！

        果然自己最差勁了……！

        “那……既然優吉歐不在我們一起吃吧，昨天因為你害得我一直餓著肚子回家。”

        “黑子你一直都是和優吉歐一起在這里吃中飯嗎？”有點不爽啊！

        “是啊！”黑子直接回答。

        說著她也靠大樹的樹樁坐了下來，偏著腦袋在自己旁邊位置敲擊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坐在這里。但是……等坐下來之后桐人才發現，話說回來這不是獨處嗎？在這里和黑子獨處并且一起吃中飯……

        怎么辦？

        好近啊！

        而且女孩子果然坐在身邊都可以感覺得到，心里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黑子從籃子里面拿出了一個三明治，咬過一口就向桐人遞過去，“恩……你試試，今天的好辣。不知道下一個會是什么味道。”

        明明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手，就是感覺好小……骨骼分明的，白皙的皮膚，和其他女生不一樣的，會很想握住……這樣簡直是太狡猾了，根本沒法安下心來。

        桐人伸過腦袋咬了一口，驚訝的開口。“真的是辣味的唉！還有其他味道嗎？”

        “我不知道，每天的午飯都是這個，因為不知道是什么味道，驚喜感總是讓人很高興。”見桐人可以理解自己不禁也高興起來，繼續向他解釋。

        “啊——”感覺到什么，黑子向桐人那邊看過去。

        桐人正伸出手，腦袋向自己這邊湊過來，這樣的發展一時間讓她嚇得連忙后退，因為腳沒站穩直接向后仰摔倒在草地上。

        “唉，黑子，你沒事吧！”

        有事！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剛才，就在剛才，她……她以為桐人會吻過來……

        不是吧！怎么會這樣？難道說……正如塞爾卡說的那樣，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桐人，才會一直心里無法安靜下來？才會一直，一直這樣像個傻瓜一樣思來想去的……？！！這樣不是太不可理喻了嗎？說到底自己到底是看中了他什么啊！

        而且剛才突然湊得那么近完全……這不是完全讓她一片混亂更加沒法冷靜嗎？

        桐人站在一邊，撐著腦袋故意背對黑子。

        糟糕——

        見發展稍微有點順利就立刻變得得意忘形……

        黑子從地上站起來。“時間不早，我應該要回去了，之后還有很多事情做，桐人等優吉歐回來后記得喊他吃中飯。”

        “唉——黑子？”

        “我是真的很忙，和你不同。”

        “和……”桐人歪過了頭，“你說和我不同是什么意思？這樣……不是在故意和我拉開距離……”

        “閉嘴啦你！”黑子沖著桐人大聲吼叫，然后就打算跑開。

        一轉身正好就看到了優吉歐，他一副疲憊的樣子，額頭還冒出汗珠。

        黑子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生氣的心情，連忙跑過去扶他，“怎么了？沒關系吧！”

        就算是想要回答黑子，現在的優吉歐也完全是喪失了了開口的力氣，只是簡短地點頭。同時把扛在肩上的東西半拋出似地扔到地上。‘咚’得發出沉悶的聲響，苔蘚絨毯被砸出一個大坑。

        黑子皺眉跑到桐人那邊將盛有希拉爾水的容器遞給哈啊哈啊喘氣的優吉歐。緊接著狠狠瞪視了一下桐人，似乎是在警告他以后不能再這樣麻煩優吉歐。桐人撇了撇嘴看起來完全沒在反省，之后就開始凝視地面的那件東西。

        “我可以打開嗎？”

        “啊……嗯。要……小心喲，如果落到腿上可不只……會受傷喲。”

        咯吱咯吱，桐人抬起劍的時候感覺渾身各處的關節都發出了摩擦聲，不過包裹終于是產生了移動。里面出現的是一柄，美得讓人不禁發出感嘆的長劍。

        劍柄是白銀質地，上面的雕琢十分精細，握柄的位置用白色的皮革仔細地纏好。護手部分則是用植物的枝葉予以裝飾，這種植物的種類很快就明晰了。

        不論是握柄的上部還是白色皮革的劍鞘上，都鑲嵌著一朵由青玉雕琢而成、閃閃發光的薔薇花。

        散發出一種年份久遠的氛圍，不過卻沒有一絲污濁。

        像是沒有遇到主人，而一直沉睡似地。

        之后將目光放在了黑子身上，“黑子你也來了啊！現在是已經打算回去了嗎？”優吉歐明顯感覺到黑子情緒不對，說話也小心翼翼的。

        “恩。”黑子重重的發出了幾個單音節字詞，“我現在就走！”

        桐人顧不得看這把劍，抬起頭沖黑子道別，即便依舊被無視掉了。

        再一次因為桐人，讓黑子和昨天一樣被塞爾卡強制性關在房間里躺了一天……

        不過和昨天不一樣的是，黑子今天是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躺一下……

        真的，臉燙到讓人提不起心情做其他事，不光是指今天中午，還有深層次的是黑子好像終于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情這個事實，首先她記憶中的年齡和現在鏡子里看到的少女就不符還有就是……那段記憶……

        出乎意料的，好讓人懷念！讓人心痛！

        之后塞爾卡提醒她吃晚飯，黑子也沒有出去。

        不過隨后好像又聽到了一個敲門聲。

        應該是桐人，他在外面對中午的事道歉，其實也根本沒有發生什么，只是……只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疲憊的身體怎么也提不起來，但是如果想繼續睡還必須先去澡堂洗澡，就算是再不樂意，黑子也從衣柜里將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時穿的那套裙子翻找了出來。

        “嗚啊啊……真是舒服啊……”帶著尚未習慣的疲憊身軀沉浸在溫熱的水中，這一剎那不禁說出了這樣的話。

        露莉德教會的澡堂是在鋪滿燒瓷磚的地面上嵌入一個巨大的銅質浴缸，并往設置于墻外的灶臺處添加柴火將水溫燒熱的構造。

        吃完晚飯首先是修女阿薩莉亞和賽爾卡這兩名女生使用澡堂，之后是他和其他四名男生入浴，小孩們在一番喧鬧結束后終于是走出去了。

        然而滿盆的洗澡水卻一點也沒有污濁。用雙手捧起透明的液體猛地潑到臉上，再次發出嗚啊的遲緩聲。

        黑子那邊，聽塞爾卡說好像整個下午都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雖然很擔心是不是嚇到她了，但是完全被無視這種情況也不是他想改善就能夠改善的。下意識間揮動右手劃破水面，飛濺的水花碰撞到正面的墻壁上，發出微微的聲響。

        同一時間，通往脫衣間的門的那頭傳來了聲音，讓桐人回過神。

        “阿勒，又有誰進來了啊？”意識到黑子好像是唯一個沒有入浴的，這個時候迷迷糊糊的可能會闖進來，立刻慌忙的站起來“啊那個，我——桐人，抱歉我馬上就出來了。”

        “恩……恩……什么？”黑子模模糊糊的回答著，這讓桐人稍微松了口氣，但緊接著那邊就再次傳來尖叫。

        “啊——”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

        “不……不……聽我說，不要出來千萬不要出來。”

        這樣的回答讓桐人意識到黑子大概是已經脫了衣服，才極力阻止他出來。

        “哦……知道了，你快點穿好衣服讓我出去啊！”

        “我知道了，你別催啊！”黑子煩躁的開口。

        “對了黑子，等會兒我想和你說點事，有時間嗎？”

        黑子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將衣服穿好這才告訴桐人自己先回房間，有事可以去找她。

        聽著黑子離開的腳步聲桐人慌忙從浴缸中出來，拔出缸底的木塞關掉墻壁的燈火，走到脫衣間。就算不用毛巾擦拭水滴也會很快干掉的，于是披上一件家居服就直接來到已恢復平靜的走廊處，和之前一樣敲了敲黑子房間的門。

        “恩……可以進來。”

        黑子坐在了床上抱著枕頭，在桐人進來后這才抬頭指了指離床不遠處的椅子。“坐那里就可以了。”

        “哦，謝謝。”

        “找我是想說什么？”

        “如果我要把優吉歐從你身邊帶走……”

        “我會殺了你。”桐人話還沒說完，黑子就打斷的進行了回答。

        真是無情的回答，但對于黑子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沒辦法啊！優吉歐是這個世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的情況的人，而且……已經是無法取代的朋友了！

        “我說……你知道愛麗絲是為什么會被整合騎士帶走的嗎？”

        “好像是進入了位于河流上游處的某個洞穴，并且通過那個洞穴穿過終結山脈，手觸碰到了暗之國的土地，我聽說的就這些……”

        “……這樣啊……穿過了終結山脈……”黑子好像是在想著什么樣開口。

        “你好像對愛麗絲的事也很在意呢！”黑子突然這樣提問。

        這種話該怎說呢？有種罪惡般的愧疚感從心底蔓延出來。

        “有這回事嗎？”

        “大概吧！”黑子這樣回答著，告訴桐人自己要去洗澡，讓他回房間早點睡覺，并且再次提醒第二天早點起床。

        桐人一離開躲在床底下的塞爾卡就爬了出來。

        “謝謝……我知道提出這種要求有點過分，但是謝謝你。”

        塞爾卡，也就是愛麗絲的妹妹，好像一直對愛麗絲的事耿耿于懷。雖然說愛麗絲因極高的天分，有著過于閃耀的光芒曾經會讓身為妹妹的她嫉妒，但不管怎么說她都愛著自己的家人，這種感情黑子也十分清楚，所以就算明知道是件傻事，也忍不住會想要幫幫她。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塞爾卡垂眸一發不語。

        黑子微笑，“既然這樣我陪塞爾卡一起去。”

        “哎——你發什么瘋啊！”塞爾卡立刻發怒。

        “那你又是發什么瘋。問到真相不就是為了查明真相嗎？如果我一起，同樣是作為塞爾卡珍視的存在，塞爾卡就一定不會試圖拿自己命開玩笑了。”

        到終結山脈的路程塞爾卡知道，畢竟也只有一條路，完全沒有岔路或者障礙。黑子一語不發的跟著塞爾卡，毫無疑問這樣去接近危險區域，對她們兩個來說都是極其恐怖的事，根本沒有多余心情去想其他只能這樣走下去，或許這樣就能稍微平穩一下那一觸即發的情緒。

        僅僅是幾個小時，這樣快步行走很快接近了目的地，兩人也像是發現了什么一樣慣性地慢了下來。幾個小時的趕路讓她們上氣不接下氣，就算是終于停歇了下來也根本沒精力說話。

        不過……如果桐人和優吉歐意識到他們不見了肯定會趕過來。不安和焦躁的感覺一時間升起來，她并不喜歡給人添麻煩，這件事黑子是自愿幫助塞爾卡，如果最后什么都幫不上或許還要借助于桐人以及優吉歐的幫忙，那樣的狀況是黑子不希望發生的。

        可以讓她依靠的人……

        不存在呢！

        黑子朝塞爾卡點頭，“那些怪物也和人一樣可以說話嗎？”

        “看到了，前面就是黑子。”

        前面森林中斷，灰白色的石頭連成一片。兩個人終于對視著笑了一下，在草地變成砂礫的地方停了下來。

        從茂密的森林的邊緣只隔了非常窄的緩沖帶，突然便是幾乎垂直的石頭山。令人驚訝的是舉手能摸到的地方便覆蓋著薄雪，雖然不知道有多高，但山洞附近都閃著純白的光。

        “對面就是暗之國……？”

        “世界的終結……”

        “好近啊！”幾乎是下意識的感嘆行為。

        到達這里沒有任何阻礙，就像是故意引誘對方接近真的超級讓人不爽。繼續走可以看到一路沿著的小河被吸進了——正確的說是從中流出——巖壁上一個突兀的洞穴里。

        在森林的邊緣上黑子突然停頓了一下，撿起地上的一根干枯樹枝。

        “你撿這個干什么？”

        “恩……當武器吧！”

        “這種武器怎么能對抗那些怪物。！”

        “但是……”但是這種武器對自己有用吧！黑子瞇了瞇眼如此想到。

        小跑著走進洞窟，高度和寬度都不小，在潺潺流動的小溪左側有可以容納兩人并排行走的石路。洞窟里一片漆黑，偶爾吹出刺骨的寒風。在照明的問題上，對一直在學習神圣術的黑子和塞爾卡來說并不困難。

        賽爾卡隨便的念了幾個咒語就發出了光芒。“我們繼續走吧！”

        也不知道是走了有多遠，前面黑暗處傳來了陌生的聲音，不知該稱為什么聲音好。黑子下意識的就打算拔刀……之后發現腰間什么都沒有摸到的時候驚悚了一下。

        怎么回事……？

        拔刀？

        這算是什么習慣啊！

        完全莫名其妙。

        前面的路很難走，是因為結冰而變得滑溜的石路，巨大的危機感就這樣襲過來，十分的突然。麻痹了手腳有種疼痛的感覺，想必這個時候塞爾卡也和她的情況產不多。

        黑子知道繼續留在這里絕對不行，冷靜了一下拉著塞爾卡的手就沖起來。

        塞爾卡因極度的恐慌不自覺撤掉了神圣術，瞬間的黑暗更是讓他尖叫出聲，黑子連忙開始使用咒語。這樣跑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吸氣的時候胸口會劇烈的疼痛，就算這樣黑子也不能停下來，因為路面容易打滑好幾次撞到冰壁，手和腳都痛到不行。

        隨著他們的前進也開始逐漸向聲源靠近。

        鼻子里聞到了野獸的腥味，黑子立刻皺眉后悔沒有帶武器防身。

        但是塞爾卡的臉色更加難看，還在往前面奔跑，沒有辦法，黑子不能看著塞爾卡一個人向危險接近。

        在那兩簇篝火周圍，三三五五地圍坐著一群姑且是人類外形，但明顯既不是人也不是野獸的東西。數量超過了三十。

        每一個人、或者是每一只的體型都不大。

        站著的頭只到黑子的胸口高度，但是他們略微駝背的身體橫向相當結實，特別是那奇怪的胳膊和前端長著尖銳爪子的手，好像能撕裂任何東西。

        他們身上穿著亮閃閃的皮革盔甲，腰間過著許多混雜的皮毛、骨頭、還有各種小袋子。還有——雖然粗陋、但能確實感到威力的鑄造蠻刀。

        皮膚是暗淡的灰綠色，長著稀疏的剛毛。頭上無一例外是光溜溜地禿頂，只有尖耳朵旁邊長著密集地鐵絲一樣的長毛。沒有眉毛，突出的額頭下面貼著一雙大到和全身不匹配的眼珠，帶著渾濁地黃色。

        這種形象讓黑子無比的熟悉，總覺得……沒有那么害怕了。

        話說剛才到底是為什么害怕成那樣啊！

        一只哥布林發出了怪異的聲音，說不定有可能是在笑。“兩只白紐姆的小鬼。”

        頓時拱頂中充滿了嘰嘰、嘻嘻的叫聲，從近處的開始哥布林一個個地單手拿著蠻刀站起身，發出饑餓的視線。

        “抓走吧！女的能賣錢，如果是男的殺死變成肉就好了。”

        ……刀……刀……刀……

        黑子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哥布林手中的蠻刀上……怎么說呢？那種最近不斷出現的懷念感覺又一次冒了出來。

        “想……碰一碰你們手中的刀。”

        安靜的氛圍下，這句話就算是聲音不大也足以讓周圍所有的哥布林聽見。一共二十多名哥布林全將視線放在黑子身上。

        那句話念出來后，黑子更加明顯意識到了自己的思維，這只是些哥布林而已，只是些哥布林而已，只要有那把刀就能解決危機。不管數量有多么恐怖，都只是一堆哥布林而已。

        這樣想著黑子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嘴里發出嘻嘻的笑聲。“不是想把我們綁架到暗之國當商品賣掉嗎？如果肯將蠻刀給我就讓你賣掉，不然……”黑子特意只是對那只看起來像哥布林隊長的人說，“不然我說我會自殺你信不信……失去了重要的商品會很困擾的吧！”

        塞爾卡緊閉著眼睛嚇得直哆嗦，但還是用盡力氣扯著黑子的衣服試圖勸阻。

        黑子知道這是她現在必須要做的，她們兩人出來的事一定會被察覺，按照哥布林隊長的說法男的會被立即殺掉，黑子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些……心底有聲音告訴他，告訴他只要能拿到到，只要能拿到就可以放下心來……所以就算是以生命為代價她必須要做到這種程度……

        塞爾卡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讓她落到這個地步的責任全在自己，所以……必須要做到，必須要這樣要求自己。

        就算是再怎么害怕死亡，就算是再怎么……

        身體已經僵硬了的黑子看到哥布林隊長沒有說話，他指示其中幾個手下前進，黑子下意識舉起之前撿的干枯樹枝，沒想到心血來潮的舉動竟然派上了用場……樹枝直直的朝著喉嚨刺下來，沒有一點猶豫。

        最后再一次開口。“答不答應？”

        ‘噼噼啪啪’的聲音響起來，一把鐵質的刀被扔到面前，停不下來的還在震動。

        緊接著那些哥布林發出嘲笑的聲音。“你拿著這把刀打算干什么？玩嗎？”

        “哈哈哈哈現在的紐姆真的是太有趣了，看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真的能拿起來嗎？”

        “啊……好懷念啊！”黑子蹲下身子撫摸刀身，小聲低喃著，在真正感受到鐵制品那冰涼的觸感時還不禁哆嗦了一下。中斷了思考，黑子握住刀柄將意識轉向眼前的場景。

        脖子處一個地方不斷的又血液滲出來，刺痛的感覺從這里蔓延至全身。

        黑子提著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拿著刀前進，刀尖刮在地面會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我說，你們這些怪物到底是想把誰給賣了……”


　　(https://www.dzxsw.cc/book/44676326/3029451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