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杰有些不習慣這種嚴肅，也被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

不過還是答道：“什么都沒想啊，如果非要說，那可能就是干翻你了。”

這種半開玩笑式的回答讓張啟明微微皺眉，隨后把自己進樓前的想法和擔憂簡單說了一下，最后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過什么經歷，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楊文杰目瞪口呆，一臉茫然，表示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特別是對張啟明居然從這么一點小細節看出了自己身上的變化，盡管他并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可這也太敏感些了吧？

用楊文杰的話來說，就是太小題大做了。

他訕訕說道：“不是，你這說得也太夸張了吧？咱們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說，難不成我最終還能變成一個大魔頭啥的？”

“所以你承認在你身上的確產生了一些變化？”張啟明反問。

楊文杰啞然，沒想到這樣也能說漏嘴。

反駁吧，人說得有理有據的，不一定說得過。

可難道承認？

這也不難，難的是一旦這樣做了，張啟明肯定會覺得他的推理是正確的，最終也會覺得那種擔心是必要的，到時再讓自己高一些什么自控訓練之類的，那可就比較蛋疼了。

說實話，楊文杰一點沒覺得這事有什么好擔心的，盡管張啟明在很多時候的看法都很刁鉆。

但這事不一樣，不過是因為開啟了透視眼之后，自身得到了不小的強化，或許在氣勢方面也發生了改變。

楊文杰很確定，自己沒有張啟明所說的那種暴戾的情緒，只是透視眼的事情不好解釋，他只能沉默，希望能想出一個比較符合邏輯的理由來讓張啟明滿意。

愣了半天不說話，張啟明又開口了：“或者你可以跟著老王他們去練幾年。”

果然如此，自己都還沒怎么呢，這貨就開始安排了。

楊文杰撇撇嘴，道：“老張啊，咱生活不是小說，沒那么玄乎，你就放寬心吧，我真沒事，再說了，現在蘭陵那邊還有個店等著我接手呢，做人不能言而無信，真走不開。”

張啟明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只是搖搖頭，隨后道：“呵呵，再說吧，希望是我錯了，算了，不說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老婆發起脾氣來，又得一頓好哄。”

說著，他還真的沖楊文杰擺擺手，往電梯那邊走去了。

楊文杰一臉懵逼，這就走了？

再想說什么的時候，張啟明都進電梯了，楊文杰也沒去攔著，因為他還沒想好好怎么解釋透視眼狀態下自己的變化，可總覺得張啟明今晚上有些奇怪，至于是哪奇怪，有說不出來。

想了會，不想了，屋里老王他們也出來了，三人走到楊文杰面前，大頭問了句：“走了？”

“走了。”楊文杰點點頭。

老王拍拍他肩膀，道：“老三，我和小林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接受老張的建議，再說哥們打小就有個武俠夢，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也能去學武，想想就興奮。”

楊文杰也替他們高興，抱了抱老王和小林，道著：“放心去吧，這邊不用擔心，到時候你們回來成高手了，我可就有得大腿可抱了。”

小林也道：“老三，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可別死啊，不然到時候我們保護誰去？”

“滾！”

楊文杰一氣，這幫兄弟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這都什么分別的話語，他恨不得把小林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玩笑歸玩笑，傷感的分別忽然到來。

據大頭所說，他們三商量了一下，老王和小林反正要走，這事得趁早，所以他們打算今晚就去跟張啟明要地址，明早就離開，到時候就不去參加開業了。

楊文杰對他們這么急有些不理解，不過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們，只好在分別之際又給了兩人每人一個擁抱。

沒送他們，這事有大頭代勞，再加上楊文杰不是很喜歡那種分別的場面。

蕭小小和于清怡兩個妹子也已經各自回了房間，楊文杰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機會了，想想兩人今天也累得夠嗆，就沒去打擾，回到房間，玩了兩把游戲，沒那個心情，就不玩了，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今天感覺事情還挺多，一兩句話還真不好總結。

回想著先前張啟明那些話，當時沒覺得怎么樣，這會仔細回憶著在透視眼狀態下自己的想法，發現雖然沒有張啟明說的那么夸張，但求勝的欲望似乎還真有些強烈。

難道自己以后真會變成大魔王？

楊文杰立馬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想著自己以后變得跟一座山那么高，然后以張啟明帶頭，大頭老王小林他們幾個兄弟跟在后邊拿著刀要砍自己，然后小小表妹她們就在一旁哭，哭著還勸自己回頭是岸……想著想著畫面感就出來了，然后在一片喜感中不知不覺睡著了。

……

……

雜貨鋪重新開業，實際上并沒搞什么儀式或活動，只不過是關門過年之后重新開張罷了，唯一的變化就是展示古玩的空間由一層樓變成了兩層連在一起，一切都跟年前一樣。

楊文杰依舊是當甩手掌柜，在一旁坐著喝茶，隨后看著蕭小小帶著于清怡忙上忙下，把一些以前沒地方放的古玩搬到二樓，之后又有人在打掃衛生，大頭跟客戶在聊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無聊平淡而又充實。

只是讓他有點意外的是，原本以為網上那件事之后，自己的客流量會小很多，而且開業也沒有什么宣傳，第一天店里應該沒有什么客人才對。

沒想到這才一早上，收入就抵得上年前的好幾天，很多時候大頭忙不過來，楊文杰這個老板還得親自上場當導購員。

一直忙到下午，客人才少了起來，也終于有時間松口氣，泡好茶，還沒喝呢，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電話是胖子打來的，這死肥宅還是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楊文杰不禁抬頭望了眼外面，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接通，打了聲招呼，胖子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來：“哥們，不忙的話出來一下吧，我在你店門口等你。”

偏頭一看，店外面果真站著個巨大的身影，在旁邊，還停著輛科邁羅，不是胖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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