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橋上
千行迎上哥哥的視線,隨即又轉頭看向土方先生。
金發男子開口:“看你們的外褂,是新選組的人嗎。不僅那天晚上,今天竟然也想著立功。看來對鄉下武士來說,餌料不夠。不,你們連武士都算不上。”
原本千行只是覺得哥哥的話不是很好聽,可最后一句“武士都算不上”著實令人惱怒。千行正想開口反駁,土方先生發話了。
“你就是那晚在池田屋的強敵嗎?不過這還真是低級的挑釁啊。”
千行冷靜下來,暗暗告誡自己,不要總是這樣出頭啊。
兩個人的對峙還在繼續。
“他叫沖田嗎?以一個劍客來說真是個沒有實力的男人。”聽了這句話,千行面色很不好看,這么說真的很過分,畢竟她也見識過總司的能力,雖然比哥哥差那么一點,但是也足見是個高手。不對,那天他也承認了總司的實力,這只是……
這時候,新八站出來說話,打斷了千行的思緒:“想說總司的壞話的話就隨你怎么說,不過,在此之前,把攻擊這個家伙的理由說出來。如果理由不能讓我接受,我馬上砍了你!”
“因為你們是不知道武士的驕傲,只想著立功的幕府的走狗。”他轉頭去看后方的小山,“為什么要把知曉敗北,離開戰場的家伙趕走?”
千行原想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發現不對,這就帶有功績的色彩,會起反作用,并且,也不太符合場景。然而不趕走他們,京都似乎就不會安寧。也就是說,以千行的角度來看,他們是因為威脅到了正統政權的利益,所以被趕走。
“那么,為了驕傲就可以奪去別人的生命嗎?”一直不說話的千鶴帶著怒氣說道。千行有些驚訝,又有點慚愧:自己身為醫生,卻忘記“生命”的重要性。
一個激靈,千行感受到,哥哥在審視千鶴,他肯定看出來了,想到這,千行頭皮發麻。
千鶴與其爭辯處于下風。
土方先生打斷了對話:“裝腔作勢的,還以為你要說什么,不要小看戰爭啊。……”千行發現哥哥竟有些疑惑,暗嘆道:這個土方,雖然是鄉下來的,卻不簡單,沉著敏銳。
陷入沉思的千行沒有注意二人的對話,直到二人打起來,她才回神。
兩個人不相上下,再一次相持時,金發男子的刀被彈飛了,正朝著千鶴飛去。
千行把正要往前撲的千鶴往后一拉,千鶴說:“那——”
刀離那個隊員一個拳頭的距離,如果千鶴當時撲過去,正好被擦傷。千行瞇了瞇眼,她明白了,哥哥是在求證千鶴的身份。
千行看起來有些惱怒地望向哥哥,而哥哥也帶有一絲笑意地看向她,然而只是一瞬,便恢復平靜,因此土方并沒有注意到。
“風間,到此為止了。”千行循聲望去,看著眼前的人,翻找著自己的記憶,原來是天霧九壽。
“與薩摩聯合的我們,……”千行心中的猜測得到了部分證實,思緒又開始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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