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困獸猶斗
兩人心里雖然大是氣憤惱然,可既然方才雙雙敗在了南宮易的手中,又得他刀下留情,這才逃過一死。縱是現(xiàn)在想和他相爭兩族威望高下,也難免羞于啟齒,只好悻悻的咬咬牙入座。
之后,裴浩律對人族碧云、黑風(fēng)和赤雷三大城中的來客一一拱手請入座中。
這三大城中,黑風(fēng)城前來參加神器祭天圣典的是少城主華不凡,此人雖然年輕氣盛,但真氣法術(shù)卻也不弱,自前一夜與須洪璇一戰(zhàn),便能瞧出端倪。碧云城來此觀望的乃是城主的少弟,名為段三尚,人雖已過中年,但神功法術(shù)卻并未有多么高的造詣。赤雷城來的人卻是本城城主胡母真遷,神功法術(shù)雖然沒有臻入化境,但卻能和碧葉北邪使裴浩律斗個不相上下。
各城首腦人物依次被裴浩律請入座中之后,眾人剛要坐下開眼目睹那世間第一神兵的尊威神光。哪知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雖然安然入座,但心中憤恨卻半絲沒得消除反而更變本加厲了。兩人斜眼一瞧南宮易,見他還沒有坐下,不禁想存心將其戲弄一番。
便在南宮易剛要接觸金色檀木椅椅背就坐時,兩人雙雙右手急彈。只聽隱隱的兩記“嗤嗤”輕響,兩道銀白的光束便如雷電般****而出,對準(zhǔn)南宮易所坐的檀木椅的兩條椅腿射去。
南宮易原本就真氣強沛耳力和念力過人,此時那兩道銀光雖然飛射聲音極小,卻也沒有瞞過他的耳目。只見他瞧都沒有向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二人瞧上一眼,左掌反手為陽,掌中青光絲絲升起,又迅速流轉(zhuǎn)盤旋,頃刻間便形成一面直徑一尺的青光漩渦。
那兩道銀光急速飛至,還未曾撞在兩條椅腿上,卻被那青光漩渦反擊回去,朝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二人所坐的藤木椅的兩條椅腿射去。
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和他激斗最后見識過那青光漩渦的厲害,哪還敢硬接,只是又飛彈兩道銀光,將急速飛射而回的兩道銀光斜斜的擊飛出去。
一招剛出,又紛紛再擊彈出四道銀光,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急速向南宮易所坐金色檀木椅的另外兩條椅腿****而去。
只聽“哎呦哎呦”兩聲叫嚷,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對面兩個黑風(fēng)城的隨從紛紛從藤木椅上仰天翻倒在地。那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椅子上摔將下來,不但自己丟了面子,更是令黑風(fēng)城臉上無光,只好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對裴浩律道:“裴老城主,你們邪族這椅子也也忒不經(jīng)壓了,剛一坐下去,就斷腿散架了!”說著尷尬的揉揉屁股。
裴浩律聞言一臉不知所措,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剛要開口賠禮讓手下重新更換座椅,不料又是四聲“哎呦哎呦”的叫嚷,碧云城和赤雷城也紛紛有兩人從椅子上摔落下來,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剛才華不凡見到自己帶來的隨從當(dāng)眾出丑,心中自然惱怒,正要開口訓(xùn)斥那兩個隨從。結(jié)果又聽其他兩城也有人從椅子上翻到在地,心中的惱憤頓時消了大半,呵呵一笑道:“今日真是奇了,裴老城主這是在哪里買的座椅,竟然片刻間便毀了四把,這可要找那賣座椅的老板加倍補償不可!”
其他兩城的首腦見狀,也不好再開口斥責(zé)隨從,只好笑著瞪了兩個隨從,不再言語。
此時只有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暗中偷偷發(fā)笑,因為這幾把椅子突然斷腿正與他們有關(guān)。剛才他兩人各彈兩道銀光,均被南宮易反擊回來,只好出手在彈飛。心想:“你能顧得了一處,我看你能不能顧得了四處!”
于是又分上下左右彈擊出四道銀光,不想?yún)s又被南宮易均已以右掌中的青光氣旋紛紛彈擊回來。匆忙之下,兩人哪敢再加出手,只好將飛來的銀光又向其他方向擊飛。哪知卻連連將黑風(fēng)、碧云、赤雷三城中,隨從所坐的座椅擊斷雙腿。那幾人原本就身手平平,如何能瞬間反應(yīng)從座椅上飛起,只好應(yīng)聲跌倒。
裴浩律聽了華不凡的話后,側(cè)眼瞧見了兀自偷笑的亓官沉毅和明哲漢履,心中頓時明白了五六分,再回過頭去看了南宮易和諸葛蝶韻之后,更是再無懷疑,心道:“定是這二人搗的鬼!”
但這件事最多只是戲謔,也無傷大雅,便哈哈笑著回到上手剩余的一張金色檀木椅前,道:“華少城主說的是,待神器祭天圣典結(jié)束后,裴某便去問那出售桌椅的店老板討個說法!”
微微一頓又道:“今日是邪族神器祭天圣典,大家能遠道前來參加,裴某榮幸之至,在這里,我先代表碧葉城城中上下,向諸位敬上一杯。”
說著,舉起身前桌上的酒盞,先向諸葛蝶韻和南宮易一揖,又向坐下眾人敬了兩敬,當(dāng)下一口將酒盞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其他人見裴浩律喝了手中的酒,也客氣了兩句,仰頭飲了杯中酒水。
喝完酒后,裴浩律掃視了一下祭天神壇四周在座的眾人,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沖著盤古混沌斧這柄世間第一神兵而來,老夫若再多廢話,那可真要掃大家的興趣了。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奉出這柄上古神兵,讓大家開開眼解解饞!”
說完,大步走出座椅,朝著祭天神壇而去。那祭天神壇形為圓盤,直徑三丈余,高約一丈。其上均已黑寒奇巖堆砌而成,陽光下遠遠望去,只覺星光點點渾然天成,根本不似堆砌拼堆而成的。神壇正面突出一塊半尺余后的一個弧形巖臺,其上雕刻有蔥蔥青葉和兩頭樣子猙獰的兇獸,分左右昂首而立,微分凜凜樣子威嚴(yán)。
眾人見他向那祭天神壇而去,心中均想,難道盤古混沌斧便藏在這神壇下面?亦或是在取出神器之前,便要先行祭天?
眾人各懷心思,雙目卻一刻不離的盯著裴浩律,生怕他這一刻會忽然消失不見。就連南宮易也經(jīng)不住好奇,雙眼如炬般朝祭天神壇望去。祭天神壇前的氣憤頓時變得寂靜凝重,眾人耳中除了遠處長鳴的夏蟬之聲,便只有風(fēng)吹樹梢枝葉的擺動聲。
只見裴浩律走到祭天神壇正面一丈處,對著那弧形突出的巖面緩緩的伸出雙手。他雙臂分左右張開,不聲不響之中,雙掌之上頓時便籠罩上了一道道刺眼的金光。那金光越聚越多,忽然,他雙掌一抖,兩道金光分一左一右擊向那面雕刻有蔥蔥青葉兇獸的黑寒奇巖的巖面之上。
眾人見此情形,心中都不免一怔,裴浩律真氣雄渾人人皆知,他此刻運足真氣施展引魔法術(shù)擊向那面巖墻,縱使那巖墻為黑寒奇巖所砌而成,但又如何能經(jīng)得起他這雷霆一擊。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那兩道金光氣芒打在黑寒奇巖之上后,黑寒奇巖壁似乎猛地一震,然后緩緩的從剛才的熒黑色變成透亮的殷紅色。過了片刻,那殷紅色巖壁越來越亮,到了極處,猛的閃了幾閃。
神壇周圍的人被這耀眼的強光一閃,頓時忍不住伸手去遮眼睛。等眾人再次睜開眼睛細看時,那巖壁上的圖畫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海鯨,一座山丘,一把利刃,一座火山和一片密林。這些浮雕的中間,則有八塊顏色均自不同的獸頭,以環(huán)狀圍繞在一起。
眾人心下詫異,就剛才閃了那幾下,巖壁上的情形竟能變化這么多,一時間個個搖頭皺眉暗暗思忖其中奧妙。
南宮易坐在最上面的金色檀木椅上,此時也瞧得仔細。剛才那幾下強光閃爍之際,縱是他強行運足真氣沒有閉眼,也沒有看清那巖壁上的浮雕是如何變化的。眼下這五副圖和八個色彩各異的獸頭擺在自己面前,縱使他天資聰穎,一時半伙也瞧不出其中關(guān)竅。
諸葛蝶韻見他凝眉匯神的望著那殷紅的巖壁出神,嘿嘿一笑道:“你可知道那五副圖代表的是什么,那八個色彩不一的獸頭又是什么么?”
南宮易聽她出口相詢,不自覺的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只是這一眼,卻令他心跳加速臉上猛然燥熱起來。因為諸葛蝶韻正靠在他的身前,相顧之際,只覺她吹氣如蘭,絲絲秀發(fā)被微風(fēng)一拂,順著他的面頰掃過,麻麻癢癢難以形容。諸葛蝶韻正對著他笑語嫣然,兀自妙目凝視不動分毫。
南宮易全身一震,微微愣了一下,趕忙將身體向后一傾,不自然的一笑道:“這個……這個在下怎么能……猜得出呢?”
口中支支吾吾,眼睛也不知道該向哪里望,只得低頭望向面前的方桌上。
諸葛蝶韻又是嘻嘻一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掉你!”
南宮易微微向后一退,這才仰起頭鎮(zhèn)定心神笑道:“南宮易自然不怕,只是蝶韻姑娘貴為邪族郡主,如此舉動,可讓那些游手好閑之人看在眼里得了話柄,與郡主聲譽有所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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