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惡毒且深情
身體疲憊,總是在過度用腦之后。
她幽幽嘆了口氣,盯著自己房間熟悉的帳幔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把陸京然給忘了。
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幾乎沒有發(fā)現(xiàn)活人的痕跡,寧寧不禁疑惑。
“陸京然呢?”
【已經(jīng)被帶去警局了,老大,】
小小怪黃豆抹汗:【剛剛看你睡太熟了就沒叫醒你。】
!
怎么她睡一覺起來世界都變了。
“陸京然怎么會被帶到警局?”
問題一出口,寧寧立刻驚覺了自己的愚蠢。
她這一次的重傷,肯定驚動了寧德洲和周嵐。
當(dāng)時的保鏢似乎就以為陸京然是幕后黑手了,說不定在她沒醒過來的時間里,對方已經(jīng)將所有猜測告訴寧德洲和周嵐了。
簡而言之,大概就是她放猴子、亂秩序、傷自己、屏蔽痛覺這些鍋,全讓陸京然幫她背了。
寧寧:“哎呀哎呀,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想當(dāng)初她總是為周嵐寧德洲把陸京然當(dāng)“兒媳”對待的態(tài)度苦惱。
甚至在回來之后,她也曾有意無意和周嵐寧德洲上陸京然的眼藥,提醒他們陸京然可能有問題。
結(jié)果被父母幾條語音回來罵得狗血噴頭。
還說什么最看不起玩弄感情的紈绔子弟,希望他們可愛的女兒不要變成那樣。
現(xiàn)在倒好了。
現(xiàn)在她倒是想正經(jīng)和陸京然說話了,但是老爹老媽又翻臉了。
寧寧支楞著爬起來,整張臉皺的像個苦瓜。
“嘶……這破痛覺你就不能給我屏蔽一下嗎?”
【騷凹瑞,這種老大人為制造的傷痛,因為權(quán)限問題我是沒有資格介入的。】
小小怪說完,又有些忐忑地問道:
【老大,話說你真的會痛嗎?】
寧寧:“......?你CPU被誰拆了嗎?”
小小怪:【哦沒事了老大,我以為你這種級別的人是不會感到疼痛的。】
寧寧:拴扣。
不過話說回來,她一開始似乎真的沒什么痛感的。
是因為在這個世界呆久了嗎?
寧寧邊思考著邊往臥室門邊走,好不容易踱步到門口,門哐當(dāng)一下被人從外面踢開了。
“寧寧,怎么自己起來了?”
寧德洲大驚失色地看著寧寧在自己面前,被方才的力道震得身體騰空,在空中翻飛了兩個轉(zhuǎn)體。
“寧寧啊,沒事吧?”
我tm【戰(zhàn)術(shù)抬手】
寧寧耳朵嗡嗡地叫,趴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沈芝芝出來把寧寧扶了起來。
寧德洲手足無措地在旁邊看著,表情很是愧疚。
“寧寧啊,爸爸不是……”
嗯哼,好機會。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不要怪臥不客氣啦。
寧寧:“爸,叫他們放了陸京然。”
“……嗯?”
寧德洲愣了愣,以為自己聽岔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我說,放了陸京然,”寧寧半真半假地紅著眼,抬頭看向?qū)幍轮蓿斑@次的事情,不關(guān)他的事。”
寧德洲表情愧疚:
“寧寧,之前是爸爸不好,我和你媽都被他那副偽善的嘴臉騙了,”
“用此等卑劣手段傷害過你的人,你不和他計較,但我絕不會輕饒!”
寧德洲的臉沉了下來,可能是看寧寧也不好受,并沒有說什么重話。
“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來……”
“我說,放了陸京然!”
寧寧努力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慘白著臉和寧德洲談條件。
沒辦法,她大概能猜測出來,人是寧德洲送進去的。
“寧寧,你……”寧德洲恨鐵不成鋼地嘆氣,
“你如果真的就喜歡他這種類型,爸爸多的是優(yōu)秀人選任你挑選,何必只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爸爸,先給寧寧止疼吧。”
沈芝芝看著一語不發(fā)的寧寧,目光有些擔(dān)憂,“寧寧從小就怕疼,現(xiàn)在傷得這么重......”
“就該讓她長長記性!”
話雖這么說,但他還是側(cè)身讓身后的醫(yī)生上前,給寧寧掛上了止疼針。
“爸,為什么芝芝想要什么你們就給她什么,我一說話你們就全權(quán)駁回呢?”
寧德洲臉上的慈祥差點龜裂。
“你和芝芝能一樣嗎,之前你哪次胡鬧我們沒有答應(yīng)你?你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好事?”
道德綁架失敗,寧寧干脆刷漆無賴:
“我就要陸京然當(dāng)我的男朋友,所以,放了他吧。”
寧德洲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沒吱聲。
寧寧見他不肯松口,直接拋出個深水炸彈:
“他被我叫人打了幾次,那些人也不知道輕重,現(xiàn)在你也看見了,他就像是個廢人了。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他。”
寧德洲臉上憤怒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人家坐輪椅的事情是你弄的?”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
雖然估計是傅霆琛那見人弄的,但寧寧還是點點頭,“怎么了?”
寧德洲咳了一聲,顯然是得知自己的女兒才是窮兇惡極那一方之后,底氣有些不足:
“我這老臉.....你自己去看守所贖人,沒問題吧?”
寧寧:……
***
明日高照,霞光剪影。
心上人在父親的攙扶下,跨過人群,一步一步地朝陸京然走來。
新娘明艷動人的臉藏匿白色的頭紗之下,陸京然有些緊張,一而再、再而三地側(cè)過臉去看她。
“衣服繁復(fù),可有氣悶?”
“路途遙遠(yuǎn),可有累著?”
陸京然一連問了好幾句,對方都不見回應(yīng)。
好在他也不著急,抿了抿唇,又重新鄭重其事地看向新娘。
“***,謝謝你。”
“謝我什么,阿舛?”
陸京然頓住,艱澀地看向陸如雨,“你叫我什么?”
新娘頭紗下的臉突然變了變,卻依舊笑意盈盈,“阿舛啊?怎么?你媽給你起的名字,你不喜歡嗎?”
鋒利的話割裂了這場美夢,原本婚宴上的賓客也漸漸轉(zhuǎn)變成了的面孔。
“這孩子名字相沖啊,舛多生劫難,這樣的寓意多不好。”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原本不叫陸京然。
“你爸爸因你而喪命,你媽媽為護住你被推下大橋,陸舛,你怎么能活的這般安穩(wěn)?”
“還出人頭地呢,我看這是天煞孤星吧?”
“哥哥,這樣的日子,你難道還沒受夠嗎?”
陸如雨仰著一張稚嫩的小臉,從他們?nèi)ナ赖哪赣H身后走出來,手上是一把生銹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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