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你的夫人叫盛芳菲
方與卿快馬加鞭,不到半個時辰,便領(lǐng)了京兆府的官差前來。
京兆府尹管京城治安,也算是皇上的心腹。
別人不知,他卻知道大燕醫(yī)學(xué)院附屬醫(yī)館是誰在撐腰的。
一聽醫(yī)館內(nèi)出了官司,二話沒說,就派了府中最得力的人手趕了過去。
這半個時辰里,溺水女子已經(jīng)被挪到后堂,被青魚兩腳踹翻的那對夫妻還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等到官差趕到,壓根沒費(fèi)什么功夫,就直接把人給押解歸案了。
至于到了京兆府要如何審訊,青魚并不擔(dān)心。
京兆府尹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會知道自己應(yīng)該站哪邊。
偽裝成夫妻的兩個人剛開始還咬緊了牙關(guān)什么都不肯說。
他們心里也清楚,夫人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的,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掙扎出一條活路。
但要是招了,無非牢底坐穿和被夫人悄悄處理了兩個結(jié)果。
但在挺了好幾個時辰后,眼見著依舊沒有人前來救他們出去,被分開關(guān)押的兩人都把心提起來了。
盛芳菲等到午后還沒見人回來復(fù)命,便知大事不好。
匆匆派了人出去打聽了一番消息回來,得到回稟后更是雙腿一軟,要不是有貼身丫鬟扶了一把,這會已經(jīng)軟倒在地上了。
“京兆府,居然進(jìn)了京兆府!”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殺人滅口,但京兆府是什么存在她還是知道的。
承恩侯府哪怕是侯爵,也不會想要跟京兆府對上。
而且,她現(xiàn)下也冒不了這個險了!
該怎么辦?
這一夜有人注定難熬!
一夜過去。
青魚一大早先到了醫(yī)館,看過溺水女子后又騎馬去了京兆府。
她是三品官職,京兆府尹還得給她見禮。
不過一個虛職一個實差,她回了半禮,這才客氣問道:“劉大人,不知昨日那二人可有招供?”
“此二人似有所倚仗,未曾開口!
“不知本官可能一見?”
劉大人沉吟片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點(diǎn)了兩名副手之一親自帶青魚去了后面的牢房。
青魚先見的是昨日那女子,兩人昨日一露面,青魚就從他們面相上看出來他們并非是夫妻,而且女人為主,男人為輔。
謝過一旁京兆少尹拿過來的椅子,青魚坐下后隔著一排木柵欄看向里面一夜過去已經(jīng)是披頭散發(fā)神色惶惶的女人,靜靜端詳了片刻后才像是閑聊一樣開口:“你覺得以你那位主子的狠絕心腸,知道你們進(jìn)了京兆府,最想要干什么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會想該怎么才能把你們殺了滅口。進(jìn)了京兆府,你們反而保下一條命,難道不應(yīng)該感謝我?”
“看樣子你還在心存僥幸,但這一天一夜過去,你也不是傻的,應(yīng)該也能猜到你那位主子并沒有手眼通天到可以來京兆府救你們吧?”
青魚看著她閃爍不定的神色,伸手往后指了指,“這位是京兆少尹,你可以問問她,主犯和從犯,量刑標(biāo)準(zhǔn)可是不同的。你主子地位尊崇是沒錯,但若是她害了人命,也逃不過律法。你當(dāng)真要包庇她?”
“好好想一想。”
女人抬手撩了撩遮擋住視線的頭發(fā),咬緊了牙關(guān)看向牢房外那道氣定神閑的身影上,回想著對方的話反復(fù)糾結(jié)衡量。
終于,牙關(guān)微松,“我沒殺人。昨日,我也是聽命行事。”
青魚朝她笑笑:“那就不會死!
“好,我說。”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
從牢房出來,京兆少尹手里已經(jīng)多了兩張簽字畫押的口供,忍不住抬頭看向前方的身影。
他跟在大人身邊辦案多年,從方才這位段大夫一席話,對方若是昨天就過來,想要撬開牢里那兩人的嘴也不是難事。
可這人偏偏隔了一晚上才來,幕后那位得是多坐立難安心焦如焚惶惶然地度過了這一天一夜!
太壞了!
等劉大人看過口供,嘴邊的兩撇胡子忍不住狠狠抖了抖。
深吸一口氣,“來人,傳承恩候府世子夫人!
京兆府官差上門,徹底打破了承恩侯府往日的平靜。
等府里的世子夫人被帶走,承恩候夫妻和承恩候世子哪還能坐得住,一路快馬跟上。
官差前去拿人的時候,青魚正在跟劉大人喝茶,順便給他介紹了下隨后坐馬車過來的盛芳蘭母子。
劉大人作為正四品官員,也是有逢年過節(jié)帶著自家夫人去宮里參加宮宴的資格的。
自然也見過幾次承恩侯世子夫人。
這回猛地看見一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他差點(diǎn)把手里的茶灌到鼻子里。
“這就是那位承恩候世子夫人想方設(shè)法想要下手的原因。”
劉大人沉默了好一會,感嘆一聲:“好絕的心腸!”
承恩侯府的馬車被拉到京兆府的時候,京兆府外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
其中有相當(dāng)一部分還是昨日在醫(yī)館里圍觀的。
這會陡然看見還有侯府的馬車,頓時恨不得長了三雙耳朵三雙眼睛。
等到苦主,嫌犯,證人齊聚一堂。
審判開始!
青魚掏出隨身帶著的銀針,給被帶來的溺水女子的心口扎了一針。
對上那雙還有些浮腫的眼睛,抿了抿唇提醒道:“你還有一刻鐘!
“多,多謝!
一刻鐘,女子就躺在京兆府大堂上,斷斷續(xù)續(xù)說了自己的身份,在主子的吩咐下都干了些什么,又是因何溺水,最后是如何被利用。
盛芳菲站在一旁目光似刀看過去,錦衣華服下的身體卻是在控制不住地顫抖,臉色白得如鬼一般。
更是壓根不敢回頭去看站在身后不遠(yuǎn)的公公婆婆和丈夫。
一刻鐘很快過去。
女子吐出最后一口氣,微微笑了笑,腦袋一歪,徹底氣絕身亡。
這是青魚給她爭取來的一刻鐘。
銀針封穴,截下最后一口氣息,可以不用不明不白死去。
再多的,青魚也做不到了。
大堂內(nèi)靜了片刻,劉大人擺擺手,“抬下去安葬了吧!
“不是,不是我,她這是污蔑,”尸體從面前被抬頭,盛芳菲下意識連連后退了幾步,咬牙道,“我什么都沒做!”
青魚抬眸看向那道驚惶著矢口否認(rèn)的臉,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容貌,面前這張卻是面目可憎得離開,“是嗎,盛芳菲?”
“什么?”驚呼聲來自被這一連番變故給震驚得正在懷疑人生的承恩侯世子。
青魚朝他看過去,手指了指盛芳菲,好心給這位被蒙在谷里十多年的世子解惑道:“你的世子夫人,真名盛芳菲,世子對這個名字應(yīng)該不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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