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治療重度中二病
苦心謀劃期待已久的時刻眼看就要到來,饒是卿鎮(zhèn)月活了兩百多年自詡比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要沉穩(wěn),此刻也忍不住開懷大笑了幾聲。
青魚站在他身后,聞聲抬頭看了眼他這副得意的模樣,偏頭跟青梧和丫丫對視了一眼。
真是天要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啊!
伴隨著黑云席卷而來的,還有煌煌威壓。
卿鎮(zhèn)月抬腳走到祭臺上,咬牙撐住從頭頂上方傳來的壓力。
饒是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這真正的天威之下,也控制不住微微弓了腰背。
想要逆天而行,以身替之,哪有那么簡單。
他早有心理準備。
哪怕此刻被壓得喉嚨腥甜,他也沒有移動一下步子。
“顏青魚!”
青魚對上卿鎮(zhèn)月有些充血,此刻看起來有些駭人的眼睛。
那張蒼老又年輕的古怪臉龐上再沒有之前的冷漠和淡定,只剩狂熱和瘋癲。
“去,去那邊的石棺,按住上面你們的顏家家徽。”
青魚跟青梧對了個眼神,起身飄到石棺旁,伸手熟練地按在家徽上。
跟三天前一模一樣的反應(yīng),石棺棺蓋緩緩移開,露出里面依舊在沉睡的引魂使。
只不過這一次,相比起三天前,棺內(nèi)又多了些變化。
棺內(nèi)濃重的陰氣開始盤旋往上,似乎是要應(yīng)和上頭一點點壓下來的黑云。
看那形態(tài),倒像是離家許久迷路了的游子,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般。
哪怕沒有臉,都能感覺出其間的雀躍。
等到陰氣和黑云終于接觸的那一瞬間,青魚看向棺內(nèi),就見那引魂使的身體突然一震,頸間有黑金色的繁復(fù)紋路一路向上,沒一會就爬滿了整張臉。
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張臉,也被這些紋路給映襯得多了幾分邪肆之感。
除此之外,青魚還看到了兩條線。
從胸口位置出現(xiàn),延伸出去,一條線的終點在她這里,另一條在祭臺上的卿鎮(zhèn)月身上。
她身上這條,細,卻凝實。
而卿鎮(zhèn)月身上那條,很粗,卻是虛的。
青魚看著這兩條明顯迥異的線,心下恍然。
這應(yīng)該就是顏家跟引魂使連在一起的氣運了,雖然大部分都被卿鎮(zhèn)月給無聲無息奪走,但最關(guān)鍵的那一部分,還是在原身這個顏家后人的身上。
哪怕是靈魂狀態(tài),也能夠綁定。
而這石棺,也只能由顏家的人來打開。
背后一道吸力傳來的時候,青魚下意識想反抗,又連忙撤掉這份反抗的力道,最后被輕飄飄拽到了祭臺上。
“還差最后一步。”
只不過一會沒見,青魚再看卿鎮(zhèn)月的一雙眼睛,那里已經(jīng)變成一片血紅。
靈魂被撕扯,青魚終于感覺到痛覺。
“你的最后一步,就是吃了我?就像吃了你卿家那些天賦族人的靈魂一樣?”
“沒錯,等你獻祭于我,你們顏家的跟引魂使之間相連的氣運就會完完全全變成我的。到那個時候,我就能摸到地府之門,打開它,成為地府新的主宰!”
青魚聽到他這一番宣言,心下只有一個念頭:好想趕緊弄死這個已經(jīng)兩百多歲的重度中二病!
“你是在做夢!”
她難得真心實意勸說了一句,奈何面前的人,或許不能稱之為人了,當(dāng)黑云徹底壓下來的那一刻,她能看到卿鎮(zhèn)月身體里那些還沒有消化的魂魄,在黑云的加持下終于能短暫地掙扎出來,嘶喊哀嚎。
渾身浴血跌跌撞撞趕過來的卿晗看到這一幕腳步直接停住,待看到其中一個還算完整的靈魂時,忍不住喃喃道:“小叔!”
要說她是卿家最年輕一代的第一人,那么小叔就是比她更往上一輩的第一人。
論起天賦,小叔并不弱于她。
她這一身從小開始練起的本事,可以說就是小叔給她啟蒙的。
但還沒等她學(xué)成接班,小叔便在一次任務(wù)中失蹤,之后命燈滅掉,她就再沒能見小叔最后一面。
她不是沒想到小叔的魂魄會……卻沒想到會親眼見到這一幕。
也從沒像現(xiàn)在這般清晰地認識到:卿家的存在,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手中的玩具。
這一聲呢喃青魚也聽到了,她朝祭臺下方看過去,正好對上卿晗滿是恨意和狠色的眼睛,當(dāng)然,不是對她的。
卿鎮(zhèn)月的臉這會已經(jīng)完全扭曲了,先是被青魚那句話給氣得,又一時沒能及時鎮(zhèn)壓住身體里的其他魂魄,在那些不甘的魂魄作用下,就讓他整張臉變幻來變幻去。
青魚:川劇變臉都比不過這位變臉的速度!
“拿來!”
看著憑空抓來的那只虛無的手,青魚這才凝重了面色。
她后撤幾步躲開,隨后主動攻擊過去。
雖然有著天花板武力值的加成,但變成鬼身后她就察覺到被削弱了一些。
再者,殺死卿鎮(zhèn)月還在其次,她還得釋放出那些被禁錮了長達一百多年斷則十多年已經(jīng)被折磨得快要成厲鬼的魂魄。
在不閃不避擋住青魚的那一記攻擊后,卿鎮(zhèn)月癲狂的面色終于冷靜了幾分。
他看了眼死死扎在手心的用陰氣凝成的細針,陰氣縈繞不散,正在一點點蠶食他的肉身。
拔下來后依舊有陰氣附著。
這才目光陰冷地看過去:“我倒是小瞧了你,這一百多年還真學(xué)了點本事。”
“好說好說,”青魚嘴上說著好說,抬手又是一把陰氣縈繞的細針傾撒過去。
用卿晗的視角看過去,這針雖然多,但也雜亂,就好像是隨手撒出去的一般。
卿鎮(zhèn)月看著朝自己而來的針也是這么以為的,直到他揮開大部分的針,仍有寥寥幾根沒能躲開。
開始他還不在意,但一連三次之后,才終于察覺出不對勁。
活了這兩百多年,一百多年前還沒找到續(xù)命之術(shù)的時候,他也有過求醫(yī)學(xué)醫(yī)的日子,寄希望于用醫(yī)術(shù)續(xù)命。
對人身體的各處穴道不說全然了解,但也了解不少了。
之前的那些針,讓他沒能攔住的,初覺不明顯,直到這會感覺到體內(nèi)氣機的凝滯,他這才恍然那些針都一處不差地落在了自己體內(nèi)氣機連通之處。在陰氣的蠶食下,氣機開始不連貫,終于,其中一道被禁錮的魂魄瞅準時機掙扎著脫困而出,但也沒逃,而是轉(zhuǎn)身一口咬在了卿鎮(zhèn)月肩膀上。
這一口直擊靈魂,卿鎮(zhèn)月沒忍住“嗷!”的一聲慘叫,頓時響徹了整個宅子。
青魚見狀,眼前一亮。
感謝這位卿晗的小叔,給她開拓了一個能讓對局更輕松的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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