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0章 轉(zhuǎn)輪王
曾靜深以為然,道:“難怪陸竹可以克制我的辟水劍法,他竟然也知道‘藏部’的招式。”
劉簫假裝感慨道:“陸竹的天份,本來就極高,加上有見癡大師這樣的高人指點(diǎn),自然厲害了。”
曾靜腦海里浮現(xiàn)出陸竹的身影,眼圈微紅,他本不該死的……
“見癡大師,師出少林,以輩份來論,算是方證大師的師弟,據(jù)說武功出類拔萃,是天南第一人。只是他傾心于佛法,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動過手了。”
曾靜說道。
劉簫意外極了,他說見癡大師是個高手,只是出于推測,沒想到,竟是真的。原劇中的見癡大師,從來沒有展露過武功,只是從他的談吐上來看,他的佛學(xué)修養(yǎng)極高。這樣的人,不練武還則罷了,一旦練武,必定是頂尖兒的大高手。
兩人說了些別的,江阿生回來了,他一邊走一邊啃著豆皮,小日子過得十分甜蜜——這徽州城的豆皮,真的堪稱人間美味啊,他只吃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美妙的滋味。
曾靜說劉簫是他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表弟,江阿生沒有“懷疑”。
……
這天夜里,刮起了北風(fēng)。
窗外北風(fēng)呼嘯,似乎要將屋頂掀掉。
劉簫剛要入睡,便聽見遠(yuǎn)處傳來“啾”地一聲,他急忙推窗一看,東北方向一道焰火疾沖天空!
隔了大概三十秒,西北方向也一樣!
緊接著正北方方向,也是一樣!
“這就是黑石殺手用來通訊的千里火!看來,他們有行動!”
劉簫披衣而起。
曾靜很快也起來了。
她點(diǎn)了江阿生的穴道,讓他熟睡,自己則躍上橫梁,帶上辟水劍,跟劉簫一起往通寶錢莊另一分局趕過去。
“我早就曝光了,竟還懵然不知,幸好劉簫前來告訴我。”
曾靜暗罵自己大意,多年的殺手經(jīng)驗(yàn),培養(yǎng)了她超越凡人的警覺性,不然也發(fā)現(xiàn)不了劉簫七次走過她家門口。她原本有著狼一樣的敏銳,豹一樣兇狠,這段時間的平靜生活,洗滌了她的內(nèi)心。
這些天,徽州城內(nèi),突然多了很多武林人士,曾靜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她仍然心存僥幸。
一方面她相信李鬼手的醫(yī)術(shù),另一方面,這平凡幸福的生活,著實(shí)叫人眷戀,使得她不愿去相信,自己已經(jīng)曝光了。
“劉簫,你是清白之人,我實(shí)在不愿意你來趟這渾水,惹上了黑石,將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無所謂,我答應(yīng)了陸竹,要幫你度過這次難關(guān),就算不幸身死,也絕不后悔!”
“這年頭,像你這般俠義心腸的人,實(shí)在少見。”
兩人邊走邊說,曾靜時不時地看向身旁的少年,雪光映照下,他臉上現(xiàn)出堅(jiān)毅的神色,眼神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芒,自信、篤定,似乎天塌下來,他也有本事扛得住,遠(yuǎn)不是那些斗雞遛狗的少年可以比擬的。
……
兩人趁著夜色,踩著積雪,朝著通寶錢莊趕去,剛剛走到一處陰暗的巷子里,一位身形妖艷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
“喲,這么晚了,你們要去哪啊?”
聽聲音,竟是葉綻青。
光聽聲音,就知道來人不是易與之輩。
曾靜對這位替手也有所耳聞,此時第一次見面,她很快就猜到了。
葉綻青一對妙目,始終不離曾靜,她道:“傳說中的細(xì)雨,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地風(fēng)姿綽約,今日一見,竟然是一張面容枯槁、沒半點(diǎn)人氣的干尸臉,實(shí)在可笑。”
就算李鬼手的醫(yī)術(shù)再精湛,換過的那張臉,畢竟不像天然的臉面那么靈動、自然。經(jīng)脈和血管,不能一一接上。
葉綻青越看越覺得好笑。
曾靜沒有理她,在她看來,葉綻青除了心夠狠之外,根本沒有資格加入黑石,更沒有資格與雷彬他們齊名。
見她不為所動,葉綻青道:“他叫你去一趟,你要是不去的話,你家里那一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曾靜聽得懂她的話,“他”自然就是轉(zhuǎn)輪王。
“也好,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曾靜、劉簫跟在葉綻青后面,來見轉(zhuǎn)輪王。
……
雷彬、彩戲師也在,他們一見到曾靜,便湊上來細(xì)看。
“臉是變了,不過身形沒有變,這身上的血腥味還在。”
雷彬端詳良久,道。
“這份氣度,這份冷靜,一看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細(xì)雨。”
彩戲師附和道。
葉綻青卻不以為然,她道:“就她,還氣度?一個黃臉婆而已。”
她更在意的是,劉簫。
兩人在客棧里面交過手,劉簫的劍法精簡絕倫,大巧若拙,她這輩子也忘不了。
“你也來了?”
“我來了。帶著我的劍來了。”
葉綻青俏臉一寒,不敢再說什么。
她突然拔劍,一劍刺向了曾靜的后心。
剛剛刺近,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一位身披黑色斗蓬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葉綻青只好住手,這個人在,她無論如何,不能動曾靜。
因?yàn)榱_摩遺體的上半部分,在曾靜手里,他們還沒有到手。
曾靜要是死了,上半部分的遺體,也就找不到了,葉綻青休想活命。
來人就是轉(zhuǎn)輪王。
劉簫凝目觀看,對方一身黑,黑色的斗逢,從頭披到腳,不露半點(diǎn)真容。
“看不年紀(jì),看不出長相,甚至看不出性別,不過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是個殘缺的男人……你個死太監(jiān)!穿成這樣,蒙誰呢?”
劉簫只覺得搞笑。
提前知道了劇情,這種感覺實(shí)在太妙太爽了。
任你花樣百出,劉簫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底牌。
“交出遺體,我就放過你和你的男人。”
轉(zhuǎn)輪王說得很直接。
轉(zhuǎn)輪王的聲音壓得很低,乍一聽很不習(xí)慣。
劉簫一聽這聲音,汗毛都豎了起來。
“遺體我可以交給你,不過……請你信守承諾。”
這段時間的平凡生活,曾靜已經(jīng)失去了銳氣,她深知自己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細(xì)雨,沒有心思再跟他們周旋了。
只要能退出這個圈子,不管多大的代價(jià),她都愿意付。
轉(zhuǎn)輪王道:“我保證,過了今天,再也沒有黑石的人,來打擾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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