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晏承明自覺醒后就著手暗中培養人手,收養孤苦無依的孤兒,讓他們吃飽穿暖,教他們認字習武。
終日洗腦,讓他們只忠與自己,而后根據天賦不同,分為暗衛和明衛與幕僚。
明衛就是現在封為錦衣衛的可以在明面上的護衛。
與書中女主口中不同,晏承明設立的錦衣衛不與任何官員有親緣關系。成為錦衣衛沒有任何身份門檻,只要夠狠夠忠與自己。
暗衛顧名思義是暗中的護衛,他們的職責除了保護自己,還有監察,間諜,暗探等。與明衛相輔相成,相互制衡。
基本上朝中大員府上都有暗衛的痕跡。
而幕僚不同與其他兩衛,他們大多都是晏承明從地方各處尋得的或因窮困,或因仇家,或倒霉而不得志的舉子。
皆為平民。
晏承明垂目思索著布局,回想書中細節,抬手端過王德福遞過來的清茶。
一琢一飲,一舉一動間都是雍容優雅。
想到踏青詩會,晏承明抬眼看了一眼光球,“王德福,先前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王德福:“回陛下,暗探來報,并無異常,她還在國子監,只不過,據暗探說,近日里來,有些性情大變,還總是自言自語,暗探已經將她的記錄下來了放在暗格里。”
“嗯,做得好,讓他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
看來,異世靈魂已經來了。
光球也沒有發覺自己正在探聽她,或者說他不在意自己探聽他?
有些愉悅地勾起嘴角,晏承明闔上眼,
過來好一會,像是快睡著了一般,聲音懶洋洋的突然出聲:“王德福,你覺得此女作為一國之后怎么樣?”
王德福一驚,有些訝異地看向晏承明,轉念一想,陛下也有十四了,合該到了議親的年紀。
“回陛下,老奴覺得,陛下若是喜歡可以直接收入后宮。”王德福覺得能地陛下青眼已是難得,但又覺得整個京城放眼望去,能夠承恩圣眷的沒有幾個。
“雖說老奴很是欽佩那位姑娘的膽識和聰慧,但作一國之母,是要端莊大氣的,老奴斗膽進言,那位姑娘不合適。”
喜歡嗎?
晏承明認真的想,他很喜歡異世靈魂帶來的異世文化和技術,但這個人,他不清楚。
罷了,空想無宜。
晏承明狀似思考地看著漂浮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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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日的連綿陰雨終于結束,在國子監學子的期待下迎來了晴天。
自十日前,得知陛下會親臨踏青詩會,國子監上下便如水入熱油鍋一樣沸騰活躍了起來。
國子監掌教是五品官職,任教的是位老學究,
一輩子都在這國子監里任教,沒有資格上朝議政,那天下最尊貴的人,老學究也只是遠遠見過一面。
自從知道陛下要來后,老學究仿佛年輕十歲,這幾日里來走路都像喝醉了酒一樣飄飄然。
本來只是吩咐下去就有助教會辦好此事,而現在,不僅是掌教,這個國子監的助教,直講全都動員了起來。
學子的熱情更是完全被點燃了。
通宵達旦徹夜學習的人比比皆是,全都斗志昂揚地為詩會做準備。
王振一黨被清除后,天子在民間的威望大大提升。
年輕熱血的學子更是對伐除奸相的天子抱有極高的期望。都希望自己可以得到陛下賞識,成為國之棟梁。
開恩科的事情也早就昭告天下了,天下讀書人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地朝著京城方向叩謝圣恩。
踏青的地方和時間終于都確定好了。
但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了,王德福來報的時候,晏承明有點沒反應過來。
王德福:“那陛下,咱還去嗎?”
“去啊。”晏承明放下筆,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們準備了那么多,不去豈不是辜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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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是詩會的日子了。
雖然相比其他學舍燈火通明,秦思羽早早就滅了蠟燭躺在學舍的床上,但卻睜著眼睛睡不著。
明天,她就可以見到了這個世界皇權的至高人了,她整個人都興奮到失眠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興女性,秦思羽看過無數的穿越小說,也總是憧憬書中的美好愛情。
幻想自己穿到古代利用現代知識大放異彩,開啟大女主的輝煌人生。
而現在,她可不僅僅是穿越,還有堪稱金手指的系統。想到以她為主角的書還是個系統攻略文,她就更興奮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要攻略的男主居然才十四歲!
哎,可真是刑啊。
老阿姨有點下不去嘴啊。
秦思羽長嘆一口氣,無比憂傷。
漂浮在她邊上的系統也沒有告訴原本她和攻略對象相遇時間應該是在他十七歲原本正式樹立帝王威儀的時候。
“系統統,可以給我看看小皇帝長什么樣子嗎?”秦思羽突然坐起來,兩眼放光地看光球。
非常有磁性的成熟男神音響起,“宿主,我是05系統,不是系統統,請規范使用。”
“哎呀,不要在意那么多細節嘛,快給我看看小皇帝長什么樣,免得我到時候認錯嘛。”
“宿主,不出意外,男主是不會被認錯的。”也不是誰都可以穿明黃袍繡龍紋的。
雖然是這么說,系統還是給她投影了晏承明的樣子。
氣質斐然,通體貴氣逼人,身姿修長的少年天子身穿明黃龍袍負手立在秦思羽面前。
秦思羽楞住,那撲面而來的帝王威儀讓此刻她腦中一片空白。
一時間竟沒有關注到少年天子同樣驚艷世間的容貌。
“伙食還,還挺好的。”秦思羽結巴道,
她原以為古代營養跟不上,十四歲應該還未長開,應該是個小孩子的模樣。
誰承想,少年天子目測肯定一米七往上,身材比例還非常好。身姿修長,面如冠玉,已經是少年郎的樣子了。更別提那通身的威儀氣度了。
啊,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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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踏青出游的日子到了。
晏承明不打算搞得大張旗鼓,只是穿了藏青常服,在侍衛的簇擁下到被明黃幡布圍住涼亭下。
涼亭也只有一面面對著小溪流水,是詩會開始的主要場所。
春寒料峭,王德福和一干大臣可不敢讓陛下受風。
據侍衛來報,山腳下擠滿了聞訊而來的平民百姓。
他們只是遠遠地看見了晏承明的御攆。還是久久不肯離去,期待陛下離去的時候可以再看一眼。
詩會還未開始,但已經由眾多學子圍在侍衛的警戒的范圍圈外了,不只有國子監的學生,還有其他地方的學生以學習交流為名硬生生加入了詩會。
秦思羽混跡在一干學子中,努力墊起腳尖也只是看見了藏青色的衣角。
不由地著急失望。
吏部尚書之子劉文緊張地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衣冠,力求讓陛下看見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自吏部尚書回家,告訴他,陛下很是期待他的表現后,都不用劉大人鞭策,劉文就自發地廢寢忘食地學習,不僅是為了詩會,還是為了恩科。
參加詩會的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郞,有些及冠有些未及冠,知道陛下在場,甚至在看著他們,雖然個個身穿單薄的學子服,卻激動的面色薄紅。
有人激動就有人淡然,
齊太傅之孫齊安和同窗站在一處較遠的丘山上,遠望這邊,風撩起他素白的發帶,頗有遺世獨立的風采。
“果然是年輕肝火旺,看看他們。”晏承明身上還裹著狐裘,他看向那些學子眼中竟有些羨艷,“都是單薄衣裳。”
明明自己也才十四歲,卻老氣橫秋地點評著這些個比他還要大的少年郎。
王德福心疼陛下,煮了一壺茶,又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碟蜜餞。
“唔。”晏承明吃下一顆蜜餞,“沒有核。”
勾起嘴角,像個偷腥的貓兒一樣笑了。
詩會很快就開始了。
修禊文會聚溪頭,羽觴載酒曲水流。酣飲賦詩聯佳句,留得美名在士儔。
學子們端坐在小溪兩邊,漂浮的托盤托著陛下賞做彩頭的白玉杯,順著小溪向下流動,待停到那個學子面前就要吟詩一首。
這就是流觴賦詩,即曲水流觴。
秦思羽坐在溪邊也還在往涼亭邊望去,想要看看自己的男主,但可惜她的這個角度什么都看不見。
看不到心心念念的人,秦思羽只好將全部心思放到白玉杯上。
想拿下這個彩頭。
她穿的這個地方,是個架空朝代,是她記憶里并沒有的朝代,所以很多她原來世界古人留下的精彩絕倫的詩句,這里是沒有的。
但秦思羽并不打算用。
一是因為抄襲對一個學文的人來講是非常可恥的。
二是因為她自信。
雖說古人作詩很厲害,但她作為名牌高校的文學系高材生,又眼界開放,也不會輸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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