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死亡·白贄的過去
白贄放下了他的書箱,打開上面的一層,翻找了片刻,徐昊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卷軸,輕車熟路的將卷軸打開,抽出了里面的卷紙,遞給了徐昊。
“小兄弟,這是咱們的第二次見面,這張圖給你,希望以后,你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們既然已經辦完了事情,那這次輪到我了!
白鷙將那幅畫放在了徐昊的手里,點了點頭,便與送他們的仆人耳語了幾句,那仆人聽完,只是撓了撓頭,并未回答什么,只是回到了院子里。
任雪這次像是有預感一般,抓著徐昊的衣角示意他快走,隨后徐昊被任雪半拉半拖的離開了這所宅子的范圍。
不到片刻的時間,那仆人又來到了門口,請了白贄進了院子,卻并沒有帶他去正堂拜會主人,而是走近了偏廳,順著小門,來到了一條連廊,在連廊的中間地段,坐著一個身穿藍色坎袖的人,左肩膀纏著紗布,看上去沒有什么血色,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縱欲過度。
他正是前日對語燕圖謀不軌,反而被徐昊教訓的,滄海平之子滄云飛。白贄看來,此時的滄云飛看上去有些憔悴,不過四十歲的樣子,臉色煞白煞白的,手里抓著魚食,用力的在池塘里撒著,就像是撒石頭一樣。
“少爺,人已經帶到了,就是這個人,要來求見你!逼腿穗S意的說著話,臉上沒有什么波瀾,像是一句木偶一樣。
“就是你,要見我?你這書生,來找我做什么?宅子老爺還健在,現在的傳人又不是我,老的不找,小的不找,偏偏來找我這個閑人,有什么事情快說!
“少爺是人中龍鳳,千萬不要自降身價,這幾日我來到渤州,曾與少爺有過數面之緣,心向往之,這才前來拜訪。”白鷙睜開本就不大的眼睛,嘴角咧開來笑著,臉的上半部分,絲毫沒有什么變化,面容像是面具一般。
當然,眼前的滄云飛并沒察覺什么不對,現在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山上美人的身姿,還有昨夜壞了好事的氣憤,肩膀上的傷,涂了藥粉,還是止不住疼痛。倒是他聽得白贄的話,似乎很受用的樣子。他資質平平,在十年前的鋒海劍決就沒有入圍,似乎是隔輩親一般,自己的孩子出生,天分極高,滄海平曾經評價遠遠超過當年年輕的自己,如此便傾盡所有的傳授武學,如此一來,自己也就被邊緣化了,時間一長,滄云飛便破罐破摔,成了渤州遠近聞名的惡少。
“呵呵,你這書生,跑這來拍我的馬屁,你見過哪個人中龍鳳是我這樣的頹喪模樣?”滄云飛此時,雖然言語上充滿了不屑,臉上卻展現了難得的笑容。
“哈,我雖然是一介書生,對相學也算是頗有研究,少爺可知何為:蛟龍得云雨,終非池中物?”
此話一出,滄云飛即刻眉開眼笑起來,索性不裝了,開懷大笑起來,只是肩膀上的劍氣所傷,疼痛之下,他皺著眉頭,強忍著疼痛的大笑,真是十分的難看。
“你既然說,我得了云雨,便能一飛沖天?那我這云雨,將何處得來呢?”滄云飛問道。
卻見白贄走上前來,手里拿著暈滿朱砂的毛筆,在滄云飛的額心,點上一筆,嘴角盈起笑意,上半張臉,依舊沒有表情。
此時,那毛筆點落,隨后毛筆內的一道氣勁,聚成一道紅光,沖向了滄云飛的眉心,隨后更是從后腦穿過,氣勁穿體而過,飛向連廊深處的一座假山,一聲爆炸后,剛才的那仆人連忙喊著:“來人啊,少爺被殺了!
誰知白贄一個回身,那只毛筆散發的氣勁,掃過了仆人的咽喉,那仆人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而白贄在眾人來到之時,縱身一躍,跳到了房檐之上,隨之便消失不見,來到的仆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尸體,面面相覷。
渤州的酒樓內,在二樓,任雪和徐昊正在吃飯休息,桌上擺著一盤豬頭肉,一盤燒雞,還有清炒的一些蔬菜,任雪這時候只感覺渾身疲累,夾著盤子里的食物,大口的吃了起來,徐昊偶爾夾幾片肉菜,放進嘴里,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剛才的那幅畫,那幅畫并不是徐昊的畫像,而是一條青龍,在云端,看上去很有運動的感覺,體態矯健,龍爪雄勁,看上去就像是當著這條龍的面畫的一樣。
“別看了,一會兒出城還要去驛站找馬,鋒海劍決在即,咱們要抓緊時間了。”任雪將食物放進碗里,筷子扒了幾口,吃的有些急促。徐昊收起了那張畫,拿了桌子上的水壺,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任雪面前,任雪拿起茶杯,輕輕的吹了幾口氣,慢慢的吞咽杯中的茶水。
“嗯……不愧是青蓮坊的少掌柜,伺候的本女俠很周到,以后行走江湖,多個人鞍前馬后的,也好,而且這還不是普通人,甚好甚好!
任雪雖然累了,多吃了幾口,自己其實并沒有多大的飯量,扒干了碗里的食物,手里一直捧著水杯,輕輕的喝了幾口。
“我這次只是初次下山,經驗閱歷都不足,你就這樣放心的和我一起走?哈哈哈,不過我聽你的說法,這位白大哥原來這樣的有名?”
任雪放下茶杯,表情凝重了起來,沉吟思考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
“白狐丹青,一向獨來獨往,我只是在自己家中,聽長輩們提過,這人年少時被名花流所毒害,全家無一幸免,后來我爹爹和你師父,兩人趕到之時,據說白狐丹青體內的毒素,被他的阿娘在左胸開了口子,吸出了六成,白家族人死狀凄慘無比,每個人都僵在原地,皮肉像是銅皮鐵紙一樣,他那阿娘在身體完全僵化之前,求著我爹爹和你師父,一定要救他。而后兩人耗費大量內力,總算是將他救回,不過毒素影響,他的面容就是他一生的缺陷。”
難怪,白贄在聽說我的師承之后,態度和情緒的變化那樣的激烈,甚至不厭其煩的給我講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徐昊輕輕的夾著菜肉,放到嘴里,細細的咀嚼著,腦海里想了很多這一路的經歷。
“后來他逐漸成長之后,卻開始學起了繪畫,有時候行事也逐漸的怪異起來,聽我爹爹說,他只在我家三年,便失蹤了,當時爹爹他找了好久,都沒有什么音訊,后來再聽見他的消息,就是白狐丹青的名號,他若要贈畫,便是一個承諾,你以后無論有任何難事,拿著他的畫去金陵畫舫,他便會為你解決麻煩,倘若他為人作畫,直接將畫送出去,那就代表那人的性命活不過今天。”
“所以你那樣著急的帶我走?那,滄海平一家豈不是有危險?”徐昊正色道“我與他第一次見面時,他能憑借內力,讓江水停擺,這樣高絕的內力,我便知道此人非凡,想不到竟然有這樣的軼聞!
“看樣子,滄海平一家將有大事發生,而且觀老爺子的精神,你我心知肚明,留在那是非之地絕非好事,一會兒便出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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