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落鳳
客棧總是比想象中的忙碌,徐昊自然是深知這一點(diǎn),眼下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線索,只需要再仔細(xì)的問問關(guān)于落鳳鎮(zhèn)的相關(guān)事情,一切便有了眉目,此時何妨以逸待勞,與任雪兩人用了飯,便各自回去,以做休整,而時間也從日正當(dāng)中,來到了金烏西墜,在傍晚十分,客棧的最后一波客流散去后,客棧的掌柜沒有顧得上算賬,趁著沒人,坐在了門口,叼著煙袋。猛吸了一口,緩緩?fù)鲁觯婢徚艘徽斓膭诶邸?
就在此時,徐昊不請自來的坐在了掌柜的對面,滿臉堆著笑容,正是在青蓮坊那時候的表情,那掌柜看著徐昊的這個狀態(tài),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十分的有感染力,對他也沒有戒備什么。
“小兄弟對咱家的飯食可還滿意嘛?這調(diào)味料都是老夫憑借經(jīng)驗(yàn),對我家的廚子一點(diǎn)一滴說的,和我年輕時的作品想必,雖然還有差距,但是已經(jīng)極為接近了。”掌柜一提到自家的飯菜,心里不免的自豪了起來,笑聲中,嘴角時不時的冒著煙。
“老先生這的吃食,確實(shí)令我大飽口福,真的是很可口,這樣好的吃食,按道理說,理應(yīng)高朋滿座,但這午膳晚膳的時間里,雖然客人還是很多,卻還是坐不滿,看著還很稀疏呢。”
掌柜的聽到這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左手,表情也停頓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了幾聲,聲音有些干癟的回答道:
“咱們這里是小地方,本來人就不多,這里又不是省城那種人來人往的地界,我這的手藝,有口皆碑,聽到的都說了好,這就夠了,要是人流太多了,反倒是忙不過來了,哪里還有這樣的愜意。”
“不過在晌午時分,我和同伴聽見了,關(guān)于落鳳鎮(zhèn)的一些奇怪的事情,聽說您老還親自去了,好像過程還挺驚險的,您老怎么回來的,身體有沒有損傷。”
掌柜的一聽這話,表情就變了好多,看著徐昊的眼神,就像是在找一個傾訴的對象一般,嘆了一口氣,撩開自己左邊的衣袖,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就沒什么好地方一樣。
“小兄弟我和你說,落鳳鎮(zhèn)那個地方現(xiàn)在可去不得,那里的人都瘋了,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干,我原本在那里定了一些咸肉和香干,前些時間,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好久沒有落鳳鎮(zhèn)的人來我這里了,我要的東西也沒人送來,那我就自己去看看,結(jié)果去了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都變得很奇怪,嘴里一直在念叨著什么圣水,什么使者的,我過去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根本沒有人理我。我抓著給我供貨的那人,結(jié)果我就被他打了,你看看這都是傷,現(xiàn)在還沒好呢。”
徐昊看著這胳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落鳳鎮(zhèn)的位置,我們兩個明天啟程去別的地方,看看如果能越過那個地方,也能少了許多的麻煩不是?”
“出了我們這里往西走五十里就是落鳳鎮(zhèn)的地界,他們鎮(zhèn)子入口有一個牌樓,很醒目的,好像是這個鎮(zhèn)子里出過什么大俠?人人都說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誰能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真真是天地反。”
“多謝提醒,明日我們出發(fā)的時候會刻意避開這里,不過老先生聽了什么圣水的,以后可千萬要留意,落鳳鎮(zhèn)既然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現(xiàn)象,還要對此多加防備。”
“嗯,小兄弟所說,也都在理,我會注意這些事情的,你們明天一定要避開這里,要不自身的安全都會受到影響。”
徐昊聽得這話,心下感激,但也深知,老掌柜所說的圣水,圣人,該是與名花流脫不了關(guān)系了,而石清風(fēng)所得到的落鳳劍,想來就是那老掌柜所說的大俠,這次名花流如此的有針對性,看來是不得不防備了。心下這樣想著,徐昊拜別了老掌柜,上了二樓,敲了敲任雪的房門。任雪聽到敲門聲,只是在頭上胡亂的盤了一個發(fā)髻,開了門,兩人在樓道里徐昊向任雪說了打聽到的情報(bào)后,兩人商議,落鳳鎮(zhèn),想來是龍?zhí)痘⒀ǎ袢招菡螅魅毡愠抢锍霭l(fā)。
一夜過去,兩人并未多話,駕著馬車,徑直出了鎮(zhèn)子朝著西面行進(jìn)著。
行進(jìn)到將近傍晚,兩人總算是見到了那座牌樓,兩人將馬車?yán)M(jìn)了大路的角落里,又用干草蓋住行跡,角落沒人打理橫生了許多草,也正方便了馬兒進(jìn)食。
兩人朝著大路,小心翼翼的走過了牌樓,現(xiàn)下的牌樓附近,長時間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看上去還有點(diǎn)荒涼,不是那牌樓上斜著地名,徐昊兩人會覺得,這里像是一座規(guī)模較大的破廟。東南風(fēng)吹過,吹的雜物漫天的飛舞。彌勒兩人的眼睛,徐昊這時趕忙的來到了任雪前面,為她帶著風(fēng)塵,一會兒風(fēng)似乎停了,徐昊兩人來到了鎮(zhèn)子的大路中央,兩旁的商戶差不多都是虛掩著門戶,許多鎮(zhèn)民看上去非常的慵懶,統(tǒng)統(tǒng)橫七豎八的或躺在路中央,或靠在門框上,看上去沒有精神,眼睛無一例外的都凸了出來,看上去面黃肌瘦,像是荒年逃難的人。
徐昊提了提精神,慢慢的來到一個人跟前,語氣異常的小心,他感覺得到,眼前的這人,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像行尸走肉了。
“兄臺,你,你還好吧,躺在這里,看著很虛弱,要不要給你看大夫?”
“不看大夫,大夫都是騙人的,我要水,我圣水……”
“兄臺,你還好吧,圣水,什么圣水?我看你病得不輕,要不要給你找大夫來?”
“水,圣水……使者,使者什么時候來,圣水……圣水……”
徐昊看著眼前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理他,嘴里一直在念叨著圣水,形容枯槁,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大路,嘴里念叨著,再也沒有理他。徐昊無奈,只得慢慢靠近其他人詢問,然而,這種癥狀也絕非一人所得,徐昊無論問了多少人,所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的都是“圣水、使者。”
這讓徐昊不知為什么,身體后背開始有了莫名的涼意,這滿街上都是形銷骨朽的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但是眼前的畫面卻令兩人逐漸的心生恐懼。
“你莫要問了。想來這些人都在等待著什么圣水,咱們不妨靜觀其變。”任雪看出了徐昊的窘迫與恐懼,趕忙的安慰了幾句,只是如今的態(tài)勢,任雪也是十分的恐懼,兩人只得更加小心謹(jǐn)慎。
突然,寧靜的街道,傳來了樂器吹奏的聲音,在地上的眾人,聽得這聲音,似乎被召喚一樣,紛紛站了起來,一個個青筋爆出,眼睛瞪得很大,原本有氣無力的眾人,這時卻一個個的奔跑起來,嘴里不停的念叨圣水、使者。
徐昊兩人害怕出了問題,跟隨著人潮的方向而去,隨后,兩人見到了自己自出生以來,最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只見花團(tuán)簇?fù)碇拢粋男生女相的人瞇縫著眼睛,接受著跪拜,跪著的那人朝著他磕了三個頭,隨后那人在身后的木桶里,舀出來一碗液體,沒有顏色,看上去和水并沒有什么分別,那人喝下了水,不過片刻突然大叫了起來,精神看上去非常亢奮,完全沒有之前的要死不活的樣子,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隨后拿出了一把刀,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劃上去,胳臂上的鮮血一直流,那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直在狂笑,場面看上去不寒而栗。
“你已經(jīng)得到了圣水的洗禮,你的災(zāi)病再也不會奪走你的生命,我虔誠的信徒們,來接受神的祝福吧。”
那人說完,余下的眾人紛紛而上,場面異常的混亂,徐昊二人眼見事態(tài)不可控制,剛要向前,卻都被一只手拽住了左右手,在人流之中急速抽退,兩人就此,逐漸遠(yuǎn)離了這有些魔幻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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