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名花流
梟無情怔了一下,同時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左右的兩個人,備齊了匕首和打算裝著血液的瓶罐,一左一右,將兩樣東西傳遞到徐昊的面前,徐昊眼見轎子上的那人一如剛才,與枕在他腿上的那名舞姬繼續剛才的動作。徐昊感覺自己被輕慢,同時,他也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想著尊駕救了我的性命,現今以這完整之軀,想要報答尊駕的救命恩情,卻沒想到,這名花流竟是這般欺凌弱小之人,尊駕如此做派,想必名花流也是徒有虛名,這入教儀式,我看免了吧,至于這救命恩情,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報答,各位少陪了,爹爹,阿雪,咱們離開吧,這里不是咱們該來的地方。”
徐昊轉身,左右手攙扶起了兩人,便要離開,那兩人趕忙上前,帶著周圍的人將徐昊三人圍了起來。
“你這黃毛小子,當我們是擺設嗎?圣使讓你二人入教,那是天大的榮光,你們居然如此不識抬舉,我看你們就是專門來搗亂的野心分子,來人啊,一起上,不教訓一下他們,他們不知道咱們圣使的厲害。”
徐昊見此,怒目圓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發一言。剛才這兩人對著任雪的眼光,徐昊全然看在了眼里,此時正是憋了一肚子火。憤怒已經表象出來。
“我們雖然是鄉野村夫,不過我自幼得了高人指點,還會一些粗淺功夫,你們將鎮子上的人變成這樣,當真以為傳不出去?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墻。”
“哈哈哈,真是天真的毛孩子,這群人,是心甘情愿的準隨者圣使大人,追隨著名花流,要不然,我們如此對他們,他們仍然是不離不棄,這難道不能說明,我們偉大的圣使大人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徐昊冷笑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覺得可笑,便帶著兩人想要離開,卻被梟無情連聲叫住。
“且慢,小兄弟,你們與這群人不過同村同鎮,更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你知道這樣做會激怒我,卻還打算如此,更是不惜放棄入教的機會,你的心里究竟所想為何呢?”梟無情說完,徐昊回過身來,卻正與梟無情的眼神相對,徐昊此時直覺感覺了危險,但身體不知道為什么已經有些恍惚,他閉上眼睛,只覺得頭有些暈,他輕輕的晃了一下頭,走近了梟無情,邊走邊說道:
“這里,人人都是是爹生娘養,大家不過是肉體凡胎,他們這樣的信任你們,你們卻用對待畜生的方式,來對待他們,從卑躬屈膝,到拳打腳踢,你們難道不覺得羞愧,不覺得殘忍嗎?”
“哈,到底是年輕人,說話這樣沖,初生牛犢不畏虎,我名花流開宗立派至今,這么多年的延續下來,自有自己的御人之道,他們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才演變成如此境地,并不是我刻意如此。”
自己明明剛才對這群跪拜之人,面上露出這樣厭惡的神情,現在卻這樣的冠冕堂皇的說漂亮話,真是不知道,該說他臉皮厚,還真是不要臉。易容成老者的白贄在面具偽裝下的,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既然小兄弟你對我名花流,或者對梟某人有質疑,不妨加入我名花流,這樣近距離的觀察,才能知道我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人,而不是通過這一個單方面的事件,來質疑我,質疑我教宗是否為你認定的那般不可一世的邪惡。”
梟無情這樣的說著,眼睛卻依舊緊緊的盯著徐昊,兩人雙眼對視片刻,徐昊的頭逐漸的隱隱作痛,一開始,他還能忍耐,這疼痛越來越緊密緊湊,徐昊只覺得一陣恍惚,霎那間便有天旋地轉的感覺,梟無情則繼續的盯著徐昊的雙眼,嘴角上揚,竟漸漸有了得意的感覺,他的舉動,以及徐昊的感覺,種種跡象,正是梟無情在逐漸的催眠他,那轎子左右的兩人見此,心照不宣,都明白梟無情的用意,當下振臂一呼“名花流萬歲,效忠花神,效忠圣使!”
那兩人說罷,那轎子周圍的名花流的眾人逐漸變得有些亢奮,陸陸續續的喊出了那兩人重復的話:“名花流萬歲,效忠花神,效忠圣使……”那聲音越來越大,吵得徐昊有些難受,聲浪的此起彼伏之中,徐昊精神恍惚,竟然緩緩的開了口,和那群人繼續說著:“名花流萬歲,效忠花神,效忠圣使……”
徐昊的話語漸漸的與那群人的聲浪融合,梟無情見情況已經穩定,便松了一口氣,眼神也從徐昊的身上移開,隨后他擺了擺手,那聲音則是馬上停了下來。剛剛那兩人還是按照剛才的動作,靠近了徐昊。
“小兄弟既然已經答應了入教,那便是極好的,我作為一個圣使,何妨便給你一個人情,饒了他們便是,不過,你辦理好了入教儀式后,給他們發圣水的工作,就由你負責,放心,只是這一次而已。快教你妻子一起來,咱們將這儀式做了便可,我倦了,儀式做完,我就要回去了,你們夫妻工作做完,便能過來與我一起。”
任雪聽得這番話,急忙的從人群之中,跑了上來,來到了徐昊的身側,左手輕輕的握住了徐昊的手,剛才她在人群里,看見了梟無情催眠徐昊的全部過程,現下里事態緊急,這名花流,這梟無情,絕非是等閑人士與一般的龍潭虎穴。此時的她也顧不上許多,只想在徐昊的身邊,別無他求。
“名花流的入教儀式很簡單,但是可以入的名花流,必須是上上之人,想不到你二人不過鄉野村夫民婦,竟然能得到如此殊榮。你該好好謝謝我們。”
徐昊不想與這二人多說話,依舊冷著一張臉,看著他們兩個,這兩人的神態,就像是把“見色起意”寫在了腦門上,兩人說這話,眼睛全在任雪身上,這次的易容,白徐二人都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形貌,任雪則不然,畢竟是一個小姑娘,總是愛美的,所以任雪也只是換上了粗布衣服,少涂了一些脂粉,再讓自己臉色變得有些蠟黃,饒是這樣,素面朝天的任雪,卻依舊是那么美麗。也是這份美麗讓這兩個人駐足不前,卻還是受制于徐昊的那張冷臉。
“哼,你看什么!趕快舉行儀式,用這把刀子劃自己一刀,讓自己的血,流進這個罐子里,再用這圣水清理自己的傷口,朝著圣使磕頭便可。”
徐昊兩人,照著做了,兩人的血液,流進了罐子里,隨后,兩人將碗里的圣水倒進自己的傷口,眼前則發生了令人感到不解的現象。
只見到,兩人的傷口接觸圣水后,那液體仿佛是有了自我意識一般,流進了傷口里,隨后傷口處冒出了一陣白煙,徐昊兩人的傷口奇跡般的愈合了,這其中的原因,兩人心知肚明。卻為了隱藏,還是擺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現在你知道我們名花流的厲害了吧,加入了名花流,以后有你們的好日子過!還不快跪下謝恩!”那兩人一陣譏笑,嘲諷著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徐昊兩人急忙的下跪明示自己的心意:“圣使在上,弟子徐阿狗,弟子石雪,自愿加入名花流,以供圣使驅使,效忠名花流,效忠圣使。”兩人說完,朝著梟無情跪了下去,并磕了一個頭。而這梟無情,此時似乎對這種儀式感以及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很癡迷,擺出了一副高傲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下跪的兩人,隨口說了一句“嗯。”兩人聽得了這個聲音后,也站了起來。
“你們入了我名花流,那以后便是同仁兄弟,這圣水,我便賣你們一個面子,這圣水留下,但是派發圣水的人,只能是你們,一者,這圣水融合了你們的血液,正是適合你們派發,二者,你們對名花流有所質疑,這便是懲罰。”
說罷,梟無情擺了擺手,轎子折返回去,現場只留下了還在哀嚎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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