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暗度陳倉
梟無情說完,步伐輕盈在徐昊兩人身側(cè)來回的橫跳,看上去很不正常,也透露著莫名的詭異,他來回的步伐看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跳舞,動作也是十分的大開大合,他跳了一會兒,停在了任雪的身前,手指由下至上,輕輕滑動,正好抵著了她的下巴,任雪的下巴從低到高,隨著梟無情的手勢被抬了上來。梟無情仔細(xì)的端詳著任雪的臉,左右的看了看。
“可惜啊,還以為小兄弟的夫人是什么美人,這骨相是不錯的,這長相真是太普通了,小兄弟你說說是也不是?”
徐昊眼神呆滯,眼光并沒有朝著任雪那個方向看,始終是不發(fā)一言。實(shí)則內(nèi)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股沒來由的怒火已經(jīng)填滿了他的內(nèi)心,這時候如果梟無情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讓徐昊的憤怒到達(dá)了極限,徐昊定然是不會在乎什么計(jì)劃,一定會大鬧現(xiàn)在的教壇。但現(xiàn)在,徐昊正在偽裝,此時尚且不能發(fā)作,聽得梟無情的話后,只得淡淡的說出一個是字。
“你這媳婦長得清秀,雖然不是什么美人,也算有點(diǎn)姿色,只是與我這群美嬌娘相比,還差得遠(yuǎn)呢,我那護(hù)法倒是對她念念不忘。你們說,我該怎么處置呢?”
梟無情說完,當(dāng)即打了個響指,徐昊兩個人好像觸摸了什么一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
“這,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徐昊左右看了看,這正廳的擺設(shè),一下子有些暈眩,下意識的抓住了任雪的手,任雪本來也有點(diǎn)頭暈,徐昊這樣一抓,正好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兩個人一臉茫然的看著梟無情。
“沒什么,你們昨日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我的首肯,入了名花流,但是你們派發(fā)圣水的事情并沒有做好,所以從今天起,你們每天都要親自的派發(fā)圣水給鎮(zhèn)民,知道做出讓我滿意的成績,我才會考慮,讓你們兩個做些別的事情。你們可明白?”
“是,遵命,圣使英明。”徐昊兩個人齊聲說著一樣的話,梟無情似乎很受用這樣的奉承,大笑著走了回去,靠在圓臺上的床前,左右;來了六名小廝,分成了兩列,整齊劃一的將那床抬了起來,為首的那兩個人將床前的白色帷幔摘了去,露出了這床的全貌,卻見梟無情的兩腿外側(cè),趴著兩名女子,像是諂媚一般的運(yùn)動自己的身體,腰肢亂顫,像是兩條銀色的蛇一般。梟無情大笑著,在這圓臺上所有人的前呼后擁之下慢慢的離開了大廳,那名拉著胡琴的老者在離開這個廳堂之前,冷冷的看著徐昊兩人,嘴上嘟囔著,卻始終沒有說出什么話來。待到廳堂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任雪見左右都沒有什么人后,怒氣上沖,臉色憋的通紅,有些憤怒的跺著腳,眉毛都擠在了一起。
“這個無禮的登徒子,色中餓鬼。本姑娘長得如何,還要你評判?你自己還不是長得像是狐貍一樣,長得三白眼,就是一臉的奸詐之相,居然把我和被他控制的那群人比較,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他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任雪又氣又腦徐昊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任雪回過頭來,面上還掛著微怒,一雙眼睛仰著看徐昊,眨啊眨的,徐昊一時間有些語塞,思索了片刻悄聲說道:“回去再說,不要露出馬腳來現(xiàn)在需要快點(diǎn)跟上,不然如果隊(duì)伍折返回來,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
徐昊半推半就的,拉著任雪,離開了教壇,緊趕慢趕的總算是來到了隊(duì)伍里,梟無情從高處朝著他們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回過頭去,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人們低頭看著蟲豸螻蟻一般,全然沒有那日正面相遇時,那樣的眼神熱絡(lu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端的是非常的無情了。徐昊本身接近他便是有目的的,對這樣的表情變化也談不上什么失落,反而覺得,他在轎子上的一切做法,或許才是那個最真實(shí)的他,就像小時候阿娘教過他的那般:如果一個人沒來由的對你笑,而且你感覺不到什么情感共鳴,那么這樣的人一定是對你有所圖謀,一定要遠(yuǎn)離這樣的人。徐昊想到這里,不知怎的,突然很想念自己的雙親同族,更是深知,他們看人的準(zhǔn)確性。徐昊心念把定快步的走向前來,來到了隊(duì)伍的最前頭,任雪隨后而至。
“想不到你這樣的山野之人,腳力這樣的好,晚了我們這么久出發(fā),居然能這么快的找到我們。”在前頭的左護(hù)法悻悻的說著,徐昊對這兩個猥瑣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也懶得和他們說話,只是往前走,根本沒有理他。
那人見徐昊沒有回應(yīng)他,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了緊接而來的任雪,卻馬上換了個表情,咧著嘴笑,看樣子像是一個滿身褶子的包子一般,任雪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礙眼,馬上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那人自覺沒有什么樂趣,見兩個人都沒有理他,拳頭攥得咯咯響,只是現(xiàn)在在游行的隊(duì)伍之中,不宜再多生事端,往后退了幾步,來到了隊(duì)伍的后面。
“你們這么大的排場,跟著這么多人,著轎子,呵,我今天才知道,有人把自己的床榻做的和轎子一樣。這樣慢的腳程不要說山野村夫,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都能跑著追上你們。”徐昊說話的聲音很大,有些意有所指,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梟無情坐在上位,聽得這話,不禁拍手稱奇。
“哈哈,真是個年輕人啊,年輕氣盛,說話真不中聽,讓我想到了以前的生活,以前在金陵畫舫之時做著船上唱曲兒的人的往事了。”他有些感慨,隨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哈,圣使莫要說笑,誰又能相信,名花流的圣使,是花船上的名伶呢,這樣的話術(shù),搭配今天我們經(jīng)歷的事情來看,真是一句話都不能信,”徐昊對這種話不置可否,對于這樣的不辨真?zhèn)蔚脑挘礻贿是長了個心思。
“我相公說得對啊,誰知道圣使說著這樣的話,是不是在找著有共情的人,再套套話,這樣就能再吸納新人入教。這樣的做法,對明眼人還是一看就明白了。”
而在這時,梟無情卻沒有繼續(xù)說話轎子也停在了原地。就在這個時候,鎮(zhèn)民似乎有了一絲絲的感應(yīng),慢慢的聚集,隨后成群結(jié)隊(duì)的來到了梟無情的隊(duì)伍前面。每個人手里捧著碗,靜靜的等待著。
“我們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這時候就要彌補(bǔ)昨天的過失,去向他們?nèi)⊙伞!睏n無情說完,大手一揮,徐昊身邊的兩個木桶同時打開,左邊的是自己加滿的圣水,右邊的則是稍微小一些的木桶,里面空無一物,不過打開的時候,徐昊聞見了很大的血腥氣,徐昊皺了皺眉,伸手招呼了圍在一起的鎮(zhèn)民,鎮(zhèn)民看見了徐昊的手勢,紛紛朝著他的這個方向走來,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這群鎮(zhèn)民雖然還是一種有氣無力的狀態(tài),過來的時候確非常的有秩序,雖然有些速度緩慢,但是慢慢的開始有了秩序,沒有他們的規(guī)勸,卻自發(fā)的排起了隊(duì)伍。
“哈哈,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群人突然轉(zhuǎn)性了?昨日還互相推搡,一副爛泥扶不上墻一樣的狀態(tài),今次不過是換了個人,感覺這群人聽話了不少啊。”梟無情半瞇著眼睛,覺得這事情,現(xiàn)在倒是奇怪,不禁疑問了起來。
“因?yàn)樽蛉眨銈円呀?jīng)打算切斷他們的圣水來源,若不是我相公求情,他們昨日恐怕就已經(jīng)有人經(jīng)受不住痛苦,發(fā)狂而死,現(xiàn)在他們這般的聽話,是因?yàn)樗麄冎宦犖覀兊脑挘贿^這道理,怕是圣使暫時不會理解。”任雪幽幽地說著,聲音不大,卻句句像是利刃一樣,直戳著梟無情的內(nèi)心。
“哼,年紀(jì)輕輕只會懲口舌之利,你們能順利的完成任務(wù)再說吧”退到轎子旁邊的左護(hù)法嘲諷道:哼,等到蠱毒發(fā)作,你這臭女人不過是我兄弟的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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