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合理的猜測
就在孫倌兒沉思之刻,一個人,邁著輕快的步伐,由遠及近,繞過了一層一層的成衣,向著門口走來。
“你這鋪子,讓你那兒子快經(jīng)營成了齊云山專屬的裁縫鋪了,這里面有八成都是白色衣服,你那兒子,生意是越做越大,這種衣服的款式,確越來越單一,這樣的話,你們會損失很多主顧的。”
說話之人,正是白如飛,她向著前面走著,手上撫摸著掛在兩邊的白衣服,左邊的是比較名貴的面料,右邊的則相對普通,同樣是白色,右邊的衣服,有著不同的款式,整體卻顯得有些暗淡。她搖了搖頭,走向了最前面,只有兩排的衣服,是黑色與紅色,整體看著十分的奇怪,也有一些不和諧。
白如飛走到眾人之前,白贄剛要說些什么,卻見白如飛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門,白贄吃痛,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白如飛像是有了動作的預判一樣,白贄每每退后一步,她便向前推進一步,手上的功夫也沒有閑下來,一邊拍著他的頭,一邊說著有些生氣的話。一時間,場面有些滑稽。
“你這徒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聽我的話了,還給我留書出走,說什么有不好的預感,要追上他們兩個?你把他們兩個當成什么了?未經(jīng)世事的童蒙?這也就罷了,明明騎上了快馬,讓我在鎮(zhèn)子里應付那些鎮(zhèn)民,以為你能早點到,結(jié)果你們 比我晚到了足足兩天?那你留書做什么?還把自己搞得很忙碌的樣子?”
白如飛雖然聲音語氣十分的嚴厲,對徒弟也沒有真正的下手,白贄在師父強大的壓力之下只是退了兩三步,白如飛的手法也是一次比一次輕,白贄明白師父并沒有生太大的氣,在最后的那幾句話里,也沒有繼續(xù)向后退。一旁的任雪看到這樣的場面,只是覺得有些滑稽,但還是忍住了自己想要笑的想法。
“你耽誤時間,留書出走也就罷了,留的那張紙條,字寫的那么丑,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咱們是文人雅士,琴棋書畫,需要樣樣精通,你看看你寫的這些字。”
白如飛隨即,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對著孫倌兒一臉無奈,又看了看這滿屋里的白色衣服,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你和我說,你朱仙鎮(zhèn)的店鋪,交給了兒子打理,現(xiàn)在這店里,就好像是齊云山上專屬的門派裁縫一樣,你看看你這老店。”白如飛說完,衣袖擺動,掛在店鋪里的衣服,無一例外的被風帶走,轉(zhuǎn)過身去。
“哈哈,你說的是,只不過,江湖風起云涌,在多年前的怨骨來說,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平和的太久了。至于十數(shù)年前的那場名花流之亂,也早就被粉碎,不過,這十數(shù)年的江湖,看上去是風平浪靜,實際上嘛,也是暗流涌動,不過朱仙鎮(zhèn)這里,有仙山庇佑,本來像是那種江洋大盜就很少見,邪教也應經(jīng)被平息,滿大街都是正道少俠,哪里還有什么邪教妖人呢?只是……”
孫倌兒看了看這壁上的擺設(shè),也確實單調(diào)了一些,且有些衣服懸掛在上面,太久沒有被拿下,一些衣服的肩膀之上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換來的是他輕輕的嘆息。
“在我年輕的時候,大多都是私人的高定衣服,自己做批量生產(chǎn)的衣服,留在店里的時間也會很短,我這兒子做出的這些事情,真是讓人頭疼,衣服的質(zhì)量下降了,自然不會有人來買,落在衣服上的灰塵,只會砸了我家的招牌,這鋪子做的再大,似乎也沒有什么用處,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每天都在想什么。現(xiàn)在真是,連老年人安心養(yǎng)老的時間也要被剝奪,真真是沒有天理。”
孫倌兒自嘲幾句,手里隨手拿著一個雞毛撣子,縱身上了房梁,清理起了上面的灰塵。
白如飛在下面,不知可否,有些揶揄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如果名花流和怨骨的事情當真有所串聯(lián),那么事情絕不單純,恐怕近期內(nèi),整個江湖將會動亂,到時候,出了什么岔子,單靠咱們這些人,恐怕實力還是不足。接下來,只要時機一到,咱們就要上齊云山,去看看掌教是怎樣的一個想法,畢竟,未雨綢繆總是優(yōu)于臨陣磨槍。”
孫倌兒,輕輕的撣了幾下,便落了地,在徐昊看來,眼前這位前輩,眼神之中,露出的是之前從未有過擔憂。就在他沉思之際,腦海之中,又想起多年前的那名少年,那名紅衣人,以及,在自己的店鋪里定下喜服,穿上后,又死的詭異的那名少女,他抬眼望去,過去自己店鋪的樣子,與現(xiàn)在的樣子形成了重合,他晃了晃身子,感嘆了一下物是人非。
“老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把年紀,那日怨骨之事后,齊云山被滅門,剩余的旁支弟子里,那些修為高深的人,便自發(fā)回來收拾殘局,菩提子那怨骨的氣息,在我的店里有了反應,那件天青色的衣服,后來變成了血紅色,齊云山的人以防萬一,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本事,順便讓我們一家人都要關(guān)注這件衣服,以防萬一。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久到來這里買衣服的人都買了白衣,想來,時間真是過的太久。”
“好了,現(xiàn)在不是回想過去的時候,現(xiàn)在比較棘手,一切等齊云山掌教來了,再行定奪,徐昊他們既然已經(jīng)過來,那藏寶圖最后指向的地點,到底是不是埋葬菩提子的地方,很快就會知道的。”白如飛如此說道。
“掌教說,還要一兩天的時間,才會有機會下山相見,為什么咱們不想辦法上山詢問,卻要在鎮(zhèn)子里面等他?”孫倌兒的想法獨特,現(xiàn)在事關(guān)菩提子,也便顧不了那許多,只是想盡快將問題解決掉,自己好回到再來鎮(zhèn),繼續(xù)做著閑人的生活,才不管這些事情。”孫倌兒說到這里,翻了個白眼,不再多說什么了。
“掌教在山上清修,確實不方便隨便下來,齊云山收徒都是有特定的時間才可以,讓咱們多等等理所應當,只是不見你那兒子,怎得現(xiàn)在老子回來了,是不是又去哪里撒野了?”白如飛說完,身子前傾,左右的觀察來往的人。
“我那個兒子,在忙別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方便回來,咱們就和你剛才說的一樣,靜等吧,這鎮(zhèn)子現(xiàn)在擴張的這么大,他來回的路程想必也是花費了時間的。”
孫倌兒搬出一個藤椅,在門口半躺著曬著太陽,手里捧著一個紫砂壺,對著壺嘴吸吮了起來。表情一瞬之間就變了,看上去十分的慵懶。徐昊兩人則是被白如飛叫了進去。
“晚了這么些天,路上遇事了?”白如飛說完,看向了白贄,白贄此時也只是嘆了口氣,對著徐昊嗯了一聲,示意他快點說出來。
徐昊此時,只得把這幾日耽擱的原因說了出來,同時也包括了自己與林青玉的事情,鋒海劍決的結(jié)果,凡此種種,說了好一會兒,白如飛聞言,思索了片刻。
“小兄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那朋友,生死成謎也許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若是他大難不死,被名花流的余孽所救,那將會有很多的變數(shù),鋒海的海域之外,有一座孤島,那就是當年剿滅名花流勢利后,那些殘存之人的棲息之地,太白劍氣打入體內(nèi),如果不去管它,假以時日,劍氣會和那人自身的真氣相融合,若是那人屢教不改,劍氣的原主人也會催動劍氣,達到讓對手拜服的效果,然而,如果造成劍氣與那人體內(nèi)力量相沖,劍氣主人也會受到影響,知道這樣特性的,除了太白行劍的傳人,也就只剩下了,當年名花流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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