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叛徒
我們也不想惹麻煩,再說了,你以為我想那些事都圍著你發(fā)生,存心讓你生疑?”
我撓了撓下巴,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于是又問了第二個問題“為什么是我?南宮寒比我能打,許二河關(guān)系比我強一萬倍,就連蘇成都能拐個高智商媳婦過來。為什么是我?”
孫叔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反問我“你見到于敏了吧?”沒等我回答,老頭自顧自的說著“她應(yīng)該都告訴你了來龍去脈,你何必再故意裝傻來問我呢?”
我又撓了撓下巴“好吧,這暫且算一個理由,不會就這一個吧?體質(zhì)比我好的有的是啊。”
孫叔點了點頭“體質(zhì)比你好的的確有很多,可體質(zhì)比你好的沒有你這腦子,腦子比你靈活的又沒你這體質(zhì)。關(guān)鍵是你之前和現(xiàn)在同警方的關(guān)系,我覺的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我皺著眉頭“挺好的啊,我沒覺得有什么變化啊”
“你覺得沒變化?撒謊可以,不過這個謊不大高明啊”孫叔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看我“三十多條人命的調(diào)查,許二河不死也得扒層皮吧?雖說是你救得他,可功勞都是你的,接受調(diào)查的可不是你,你們拿著獎金逍遙自在,寫報告被調(diào)查的可是人家譚大隊長啊。再說馮金鵬這事,許二河雖然接受調(diào)查,可調(diào)隊特警去幫你總是沒問題的,問題是你見過哪一個人是許二河帶來的?如果不是你倆運氣好,現(xiàn)在就不是燒傷的問題了吧?”孫叔一口氣說完后,就不再作聲,靜靜的靠在椅子上看著我。
“不會吧?老譚能故意這樣對我?”我把下巴都搓紅了。
孫叔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舉起右手晃了晃,不遠處的代步車開了過來,孫叔自己坐在駕駛位上,伸手拍了拍副駕駛位置“來,帶你去個地方,去看點好玩的。”
我沒有猶豫,抓著拉手就躥到了車上坐好。
孫叔開著小代步車繞了回來,然后把我?guī)У搅说叵率遥吡藥撞街钢粋帶著柵欄的鐵門對我說“去看看吧,里面的人是我們昨天晚上抓住的,很有意思。”
我慢慢走到鐵門跟前,貼在柵欄上往里看去。里面是個三五十平米的房間,一個不足50w的照射之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電視劇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鬼子憲兵隊的刑房。
刑房中間靠墻的位置有一個架子,架子上兩根鐵鏈綁著一個赤裸的男人。這男人身上沒有衣服,更是顯示出他身上虬結(jié)的肌肉和壯實的身板。不過此刻的肌肉上遍布的是黑紫色的棍子印和鞭子印,想來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到了不少“招呼”。
聽到門外的聲音,男人微微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他那張面孔,這張四方大臉讓我瞬間愣住了
“老譚?許二河?你怎么在這里?”
“這特么怎么回事?”我猛地轉(zhuǎn)身,唰的一下揪住了孫叔的衣領(lǐng)
孫叔揮手制止了幾個大漢要撲上來的動作,微笑著對我說“別激動嘛~~”
我的臉都漲紅了“我能不激動嗎?我兄弟在里面被你們打成這樣,你讓我不激動?”
孫叔嘴角一歪“你兄弟?你這次不是單獨執(zhí)行任務(wù)么?你兄弟應(yīng)該在沈陽啊,怎么會被我們抓到這里的?我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沈陽的市局抓刑偵大隊長啊?”
我手上的力氣慢慢放松,可嘴上沒軟“那你給我說清楚,怎么回事?”
孫叔拍掉了我的手,整了整衣服才說“我們是在市郊發(fā)現(xiàn)的他們,以為和你是一起的。我的人剛上去一問,結(jié)果話不對付就動手了。人少打不過,人多就變成了這樣。你說你獨自出來的,那他為什么會跟過來?”
我這次徹底傻了,是啊,許二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難道不應(yīng)該在沈陽么?難道他是一路跟著我來的?跟我的目的是什么?
在我迷迷糊糊的同時,孫叔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我的頭上,指尖綠芒一閃,我便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我點上一根煙慢慢抽著,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里面快速梳理著發(fā)生的事情。
按照計劃,這次行動明面上就是我一個人,就是為了營造出我和許二河他們有裂隙的假象,除了暗中跟來的南宮寒,不會有第二個“我們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而剛才孫叔說“他們”,那么來的就不會只是許二河一個,其余人是死是活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許二河是真真的被綁在了那里。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有特別緊急的事情?我們之前定的有暗號和密語,完全可以一個電話解決了啊。
想到電話,我想給蘇成打個電話,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沈陽的,應(yīng)該會知道一些情況。可當(dāng)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一格信號都沒有。這種毒梟的老巢,怎么可能不防范呢?我搖了搖頭,把手機放回口袋。
剛才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可我卻翻來覆去的沒有一絲睡意,這會應(yīng)該怎么辦呢?
當(dāng)不知道第幾次拿起手機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的三點十二分。我再也躺不住了,決心做點什么,哪怕跟孫叔再一次翻臉要玩命逃出這里,我也在所不惜了。反正跟孫叔都是假客氣虛交情,不差這一次了,而且最重要的,我不能拿許二河的性命做任何冒險。
穿好衣服,輕輕的拉開房門,果不其然門口站著一個黑西服彪形大漢。見我開門就問道“您這是要去哪?有什么幫忙的盡管說。”用詞客氣,但語氣里帶著生硬和警惕。
“我睡不著想看電視,可老調(diào)不好,你幫我看看?”我靠在門框上,一臉無所謂。
黑西服果然上套了,跟著我就進了房間。我左手掩上門,右手抄起門邊鞋柜上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啪的一聲直接撂倒。
我用毛巾和床單把黑西服捆成了個粽子,然后塞進了衣櫥,掂著意外從他身上摸出的手槍,我又一次靜悄悄的推開了房門。
憑著大概的記憶,我一點點的向地下室繞,其間還躲開了幾次巡邏的黑西服。至于攝像頭我實在懶得理了,這里實在太多了,反正抱著翻臉的打算,也就當(dāng)它不存在了。
走錯了幾次路,多繞了幾個彎,終于在二十多分鐘后我才看見了那扇帶著柵欄小窗戶的鐵門。門左邊站著一個黑西服正在抽煙,旁邊還有一個蹲在那里的,倆人看來也是困了,一邊發(fā)著牢騷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撇著四周。
又過了十多分鐘,我的腿都要蹲麻的時候,終于那個蹲著的說要去廁所了。他剛剛拐過轉(zhuǎn)角,我就已經(jīng)把另外一個人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
掏鑰匙,摸槍,開鐵門,閃身進屋,這一套動作我做的行云流水。走到被綁的那人跟前,我抬起他下巴,確定就是許二河之后,隨手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杯涼水潑在他臉上“老譚醒醒,帶你走,快點!”我一邊說,一邊從旁邊拎起一把鋼鉗把鐵鏈剪斷,又扔了衣服給他“把你那光屁股蛋子擋擋,身材再好也不能這個得瑟法。”
失去鎖鏈懸掛的許二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連衣服都沒接,先是坐在那里搓著自己的臉回了回神,好一會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衣服慢慢的套在身上,最后才站起身子,愣愣的看著手里的手槍。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老譚,你咋了?讓人打傻了啊?”
許二河抬頭看著我,臉上的血跡讓他的面孔顯得格外猙獰“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哪樣了?”我更迷糊了“我說,我這打人搶槍偷衣服的,咱能不能先出去找個僻靜地方說?”
許二河以從沒有過的凌厲的眼神盯著我“不!現(xiàn)在說清楚!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反問道“我為什么在這里,你應(yīng)該最清楚吧?”
許二河猛地一揮手“我不管!我,你今天就得給我說清楚!我那三十多個兄弟到底怎么回事?那可是人命!”
聽到這話我是徹底愣了,之前不是沒跟許二河鬧過矛盾,也吼過也罵過,也翻著白眼不說話,可像今天這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喊“我”兩個字,那是許二河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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