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翊王的相好
承德帝此時正怒火中燒,見到二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父皇,兒子想……”
“想也別想!”不等宇文稷說完,承德帝一個硯臺飛了過來,差點砸中宇文稷額頭。
宇文稷不說話,就那么跪著。
半晌,承德帝抬起眼皮掃了眼,“怎么,沒話說了?”
“您不讓說,兒子就不說。”宇文稷擺出一副好孩子的模樣,笑嘻嘻地看向老父親。
“少跟朕來這套。你以為,朕之前沒認(rèn)出那丫頭?朕是……看著白家的情面上饒她一次。她倒好變本加厲,還敢行刺淑妃。豈有此理!”
“父皇相信白家的忠心嗎?”宇文稷深吸一口氣。
這些年白家、鎮(zhèn)北侯已經(jīng)成了敏感詞匯,承德帝輕易不提,更不準(zhǔn)旁人提。眼下事要緊急,宇文稷不得不提。
他只能賭承德帝對當(dāng)年的決定,后悔了。
“這是自然。可是那丫頭從小就是個闖禍精,膽子大得很,沒她不敢做的。”承德帝火氣似乎小了一丟丟,反問,“白家世代忠烈,鎮(zhèn)北侯又是朕的伴讀,朕自然是信他的。只是當(dāng)年……局勢如此,朕如今……也無法補(bǔ)償他家。”
這些話承德帝從未說過出,今天不知怎的就說了出來。聲音微微沙啞,看向房梁長長嘆了口氣。
“父皇既然信白家,信鎮(zhèn)北侯,為什么就不信,鎮(zhèn)北侯能教育好自己的子女?
小白,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和母后都很喜歡她。”
承德帝垂著頭,許久不發(fā)一言。過了不知多久抬起頭,“有人指證,并且還有畫像,朕不得不信,不得不處理。”
知道承德帝并非真的想殺白以檬后,宇文稷松了口氣,將自己府中,被人安插細(xì)作的事,一五一十說與承德帝,“父皇,小白的容貌、身份如今已不是秘密。所謂畫像,自然也就不那么可信了。
況且,小白已經(jīng)失憶。兒臣懷疑,或許害小白失憶的,與行刺淑妃娘娘的,乃是同一人。兒臣懇請與京兆府少尹蘇北辰,協(xié)同刑部審理此案。”
承德帝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既然其中如此彎彎繞繞,朕就準(zhǔn)你與蘇愛卿秘密偵查此案。遇到麻煩,可以拿朕的令牌行事。
朕信白家,更信鎮(zhèn)北侯。老三你說得對,鎮(zhèn)北侯是個老古板,怎么可能教不好自己的兒女?去吧,別讓朕失望。”
承德帝擺擺手示意宇文稷和蘇北辰退下去。
所謂暗中調(diào)查,便不能被外人知曉。自然麻煩重重。
翌日,宇文稷、蘇北辰暗訪刑部大牢,見到了白以檬。
“小白,眼下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若知道是什么,告訴我們。”宇文稷找了一天線索,毫無頭緒,只能寄希望于白以檬身上。
“啊……”見到人販子,白以檬忍不住大叫。
原本二人來的時候無人知曉,白以檬這么一叫,整座大牢,乃至刑部衙門全都知道了。
白以檬涉嫌刺殺淑妃,豈是小案子?刑部自然要調(diào)成一級警備。就連刑部尚書崔大人得到消息,連夜趕來,見到宇文稷,撲通跪地,“下官給王爺請安。”
“起來吧。”宇文稷瞪了眼牢房內(nèi)的白以檬,他覺得這丫頭就是誠心拆臺。
“王爺,您怎么來這兒了?這不是您和蘇大人來的地方,咱們出去說話可好?”
宇文稷擺擺手,“本王只是擔(dān)心手下人,見她一切都給好就放心了。”
“對了崔大人,這案子可有什么進(jìn)展?”蘇北辰料定,此行不會在白以檬這邊,得到有價值信息,還不如詢問崔尚書。
“到點了,該吃糖了,我要吃糖!”白以檬驀地開口,拍打著牢房木門。
終于等到小傻子開口,宇文稷聞言大喜,連忙上前,“快說,誰給過你糖?”
白以檬伸出手臂一巴掌打在宇文稷頭上,“你啊!”
“本王?”宇文稷扭頭看向蘇北辰,二人交換了眼神,都明白了大概。
許是有人假扮宇文稷,才會引白以檬上當(dāng)。
宇文稷滿臉堆笑,耐心引導(dǎo),“本王都對你做什么了?”
“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刑部大牢,沒有陛下旨意,是不準(zhǔn)……”
蘇北辰捂著崔大人的嘴,神秘兮兮地低語,“可不敢這么說,大人有所不知,這個小子,可是與翊王八拜之交。二人好得,穿一條褲子……”
聽完蘇北辰的胡說八道,崔大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眼底滿是錯愕、驚呼、恐懼與欣喜。
“蘇大人此話當(dāng)真?這小子,真是王爺?shù)南嗪茫俊鄙狭四昙o(jì)的人,接受不了奇怪的戀愛,但他選擇尊重。
蘇北辰瞧瞧宇文稷的背影,無奈的點了點頭。
“唉!也不知道,咱們翊王有這喜好,蘇大人……”
“崔大人別想歪了,本官可是正常的。”蘇北辰至今單身,他可不好如此敗壞名聲。不然,娶不到媳婦是小,被自己老爹打死是大。
崔大人微微頷首,“也罷,王爺也不容易。早年喜歡的那個……沒了。如今這個,也夠嗆。就讓他們多說幾句吧。”
蘇北辰與崔大人閑扯之際,宇文稷也從白以檬瘋言瘋語中找到些線索。有人冒充宇文稷,將白以檬帶到一處農(nóng)莊。
里面有很多與白以檬差不多的女孩。對方給她們發(fā)糖,吃顆糖她就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的市集。
“小白那個長得像本王的人,跟你還說了什么?”宇文稷想誘導(dǎo)白以檬再多說些,有價值的信息。
白以檬使勁搖頭,“不知道……他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白以檬頓了頓,“我要吃糖,我要糖!”
“好,下次本王給你帶糖。你要乖,本王還會再來。”宇文稷伸手摸摸白以檬的頭。
白以檬像小狗似的搖晃著腦袋,似乎很享受這種行為。
“走吧,王爺咱們該回去了。”蘇北辰上前去拉宇文稷,“放心,崔大人這邊我打點好了。”
宇文稷有些錯愕,崔尚書可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就連他宇文稷的面子都不給,怎么會給蘇北辰面子。
就在他想要問清楚時,崔大人走上前,眼底滿是憐憫,“王爺放心,案子沒查清前,龍公子不會受到半點委屈。從今往后,下官吃什么,龍公子也吃什么。
往后,王爺想來,下次也不必這般麻煩,通知一聲,下官陪你過來就好。下官保證,絕不偷聽您與龍公子談心。”
出了大牢,宇文稷實在忍不住了,“這崔大人與你有親戚?
“沒有,絕對沒有。”蘇北辰使勁搖著腦袋。
“不可能,之前他對本王的態(tài)度,可不是這樣。你快說,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蘇北辰暗暗唏噓,他還沒活夠,怎么可能傻到,把這件事的始末,告知宇文稷?
見蘇北辰不說話,宇文稷索性也就不再問下去。二人回到翊王府,開始整合信息。
按照白以檬形容的莊子,宇文稷畫出一個草圖。
“怎么看著這么眼熟?”蘇北辰苦思冥想,始終記不起來。
宇文稷看看窗外,再次看下圖紙上的莊子,“這像不像本王在西郊的莊子?”
蘇北辰瘋狂點頭,“對,就是你的那個莊子。”
宇文稷起身朝書房外喊,“王尋呢?”
他記得年三十那天,他吩咐過王尋,盯著莊子的情況。
不多時,王尋趕到,“爺您叫屬下?”
“城郊莊子可有什么異常?”
“屬下正要跟爺說,看莊子的孔三叔病了,想讓他侄子頂替他的差事。再有去年冬月,秋菜沒賣上價,虧了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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