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齊王被罰
春禧宮……
正殿內(nèi),齊王在鳥籠旁逗鳥,淑妃擺弄著她的小貓咪,“我說兒子,你這招能行嗎?母妃都演了這么久,也沒見你父皇,把那小子怎么樣了。你確定那個小子,真是白以檬?”
“兒子確定,兒子派去的細(xì)作,親耳聽到,老三喊他小白。母妃您說,老三喊過誰小白?”
淑妃白了兒子一眼,“席兒,不是母妃說你。你這邏輯有問題,來,母妃給你分析分析。”
見春禧宮沒外人,淑妃直接大叉開雙腿坐在青磚石上,拿著朱筆在草紙上寫寫畫畫,“自從五年前,發(fā)生了那事兒后,老三的行為一直都很怪。
有時候,可以說是瘋瘋癲癲的,你派去的人,不也總聽到他說夢話,不也聽見他喊什么‘小白’。可見,翊王的腦殼是壞掉了。
眼下,僅憑他對一男子過于曖昧,就斷定,那名男子是死去五年的小姑娘,未免有些荒唐。
自大興開國以來,就沒見過起死復(fù)生的藥物。若是妖法、邪術(shù),也不至于五年后才用。
兒啊,你若得閑慌,就琢磨點(diǎn)別的去吧,了。別把精力,放在這些沒用的事兒上。多想想,如何博你父皇歡心。”
“母妃,兒子有確鑿證據(jù)。只是,派去翊王府的細(xì)作突然不見了。您給兒子點(diǎn)時間,保準(zhǔn)讓您滿意。”
淑妃將畫像給兒子,“你自己過來看看,這就是白以檬?
當(dāng)年白以檬,年僅十二歲,就已經(jīng)書名滿京都的美人。這小子長得不僅難看,還嚇人。”
齊王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母親畫了個毛臉雷公嘴的怪物。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母妃,不是這樣的,人不長這樣。”齊王努力形容著白以檬如今的樣貌,“兒子的人不會弄錯。老三對他非比尋常。那人絕對就是白以檬。
母妃幾天前,不也說半夜看見紅女鬼跳舞、唱歌了嗎?保不齊就是她。”
母子辯論激烈,貓咪受了驚嚇,猛然起身抓傷淑妃手背,一溜煙跑了。
看著兒子調(diào)查陷入誤區(qū),自己又說不通,加之手背上受了傷,心底便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掉起眼淚來。
恰巧,承德帝擺駕至此,聽到正殿內(nèi)的哭聲,不等宦官唱喏,直接沖了進(jìn)去。
只見淑妃簸萁式坐在地上,齊王大模大樣坐在一旁。
瞬間怒火中燒,“逆子!你母妃都病成這樣,你還敢氣她。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即日起,齊王罰奉三月,閉門自省,無朕的旨意,不得見任何人。”
“陛下,不是這樣的。”見兒子被罰,淑妃一時心急,顧不得演戲,猛然起身,粗魯?shù)淖プ〕械碌凼滞螅跋瘍耗昙o(jì)小,不懂事,您慢慢教。”
見淑妃蓬頭垢面,發(fā)簪散落一地,一臉瘋癲像。承德帝心底很是不忍,拍拍她的手背,“愛妃不必?fù)?dān)心,只是關(guān)幾日而已。小孩子哪兒有不犯錯的?好養(yǎng)好身子要緊。”
承德帝說完狠狠瞪了齊王一眼,拂袖而去。
……
話分兩頭,宇文稷帶人回府后,先安頓好土狗等人。將府中事務(wù)交代給易佟,一個人悄無聲息得出了府。
龍谷主早已搬到,宇文稷為他置辦的宅院。徒弟的事兒,老頭一直關(guān)注著,料定宇文稷會來找自己。
見二人進(jìn)門,瞇縫著眼睛看向宇文稷,“我家小七,如今怎么樣了?”
宇文稷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將白以檬的情況說與老人家。
老谷主倒也沒惱,只是冷哼了一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不知翊王有何良策?”
“回老谷主的話,小王實(shí)在是沒了頭緒,才來請教老谷主。”
“呵,你呀,半點(diǎn)也沒把小七放心上。丟了這么多天,也不說找找。如今就成了傻子,又被抓了,才想到老頭了?我們小七算是瞎了眼,看上個這么個玩意兒。”
龍谷主說完拍拍手,喊來一小童,“去,叫五爺、六爺來。”
不多時,兩名白衣少年來到別苑。二人紛紛施禮,“見過師父。”
二人正是白以檬的五師兄洛經(jīng)然,六師兄素小北。
“小七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龍谷主漫不經(jīng)心的抿了口茶水。
洛經(jīng)然早就注意到宇文稷,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弟子知曉此事。只是沒得到師父允許,不敢擅自行動。”
這話像是在說,只要龍谷主一聲令下,他就能把宇文稷撕成碎片。
素小北不知何時,來到宇文稷身后,趁其不備踹了一腳,“師父您發(fā)話,小六就打死這混蛋。敢欺負(fù)咱們小七,我管你什么王爺不王爺?shù)摹!?br /> “小六別胡鬧。”洛經(jīng)然見狀,心里解氣,面上還得將素北拉住。
“好了,先查明案子,救出小七,至于后面的事兒從長計議。”龍谷主心底還是贊同素北的做法,不咸不淡瞥了眼宇文稷,“王爺既然查不出什么,留下來也沒必要,回吧。
往后,也請離我家小七遠(yuǎn)點(diǎn)。我們家孩子小,不懂事兒,沖撞了貴人就不好了。”
“龍谷主,小王能做些什么?”宇文稷心虛不敢反駁。
“連個案子都查不明白,還能做什么?”素小北與白以檬年紀(jì),二人脾氣相似,都有點(diǎn)厭蠢。
“小六,你少說兩句。”洛經(jīng)然暗暗掐了把素北,將人拽到自己身后。像是怕宇文稷,會咬到素小北。
“老谷主,小王可以跟您單獨(dú)聊聊嗎?”
龍谷主心里有氣,為了徒弟還是答應(yīng)與宇文稷溝通。
最終二人商議的結(jié)果是,素小北和和洛經(jīng)然跟隨宇文稷回到翊王府,協(xié)助查案。
“師兄,你說師父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就信了這人的鬼話?”素小北眼底滿是不可以思議。
洛經(jīng)然敲了他腦袋一下,“不準(zhǔn)胡說,師父也是為了救小七。京城情況復(fù)雜,僅憑你我如何救人?”
素小北揉著腦袋悶聲嘟囔,“把人劫了 不就完事兒?哪兒那么多彎彎繞繞。”
“說什么呢?”洛經(jīng)然又是一大筆兜招呼過來。
素小北機(jī)靈地繞到洛經(jīng)然身后,“五哥,你打我做什么?眼下救小七要緊。”
洛經(jīng)然乃是京城首富洛淮南的兒子。次日回洛府叫來一群小廝,暗中散布謠言,說城內(nèi)有誘拐婦女的歹人。
看似打草驚蛇,實(shí)則是為了引蛇出洞。
根據(jù)宇文稷的說法,對方大約是一群有組織的,拐賣人口團(tuán)伙。
雖不知其幕后頭目的真實(shí)身份,僅憑其敢明不張膽,在翊王莊子上設(shè)立窩點(diǎn),就說明對方來頭不小,且與翊王有著某種深仇大恨。
當(dāng)日下午,宇文稷從悅蘭軒老板提供了消息,五天前,有位神似白以檬的少年,在這兒聽曲子,后來不知怎的,竟與另一顧客打了起來。
老板出面調(diào)解未果,二人差點(diǎn)將整個茶樓掀了。老板以及店小二,都嚇得不輕,二人躲到柜臺下邊,直到?jīng)]了動靜才敢出來。
蘇北辰詢問了城門守衛(wèi),不想那日當(dāng)值的守衛(wèi),昨兒在家中,煤煙中毒死了。其余守衛(wèi),對那日的情況知之甚少。
只知道,那天開城門時,便覺得門像是被人掩似的,著實(shí)費(fèi)了些力氣,才將門推開。推開后才注意到,竟是一麻袋。
那會兒,天還沒亮,幾個守衛(wèi)沒看清,麻袋里面是人還是東西,當(dāng)天守衛(wèi)便將麻袋拖到一旁。
拖拽的時候,伸出一只手臂,守衛(wèi)當(dāng)場嚇癱。也直到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麻袋里面竟是個大活人。
蘇北辰來到那日當(dāng)值的守衛(wèi)的家中,靈堂設(shè)在堂屋,守衛(wèi)家人不多,除了妻子外,便是一雙兒女。
蘇北辰以京兆府少尹的身份到此,使得一眾吊唁者倍感驚詫。
亡者妻子哭成淚人,根本問不出來什么。蘇北辰還是瞧出她畫了淡妝,這妝容顯然不是為了別的,單純?yōu)榱孙@的憔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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