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太子的無妄之災
細雨綿綿數日,終于迎來一個艷陽天。太子心情大好,一大早換了便服,帶上隨從在街上閑逛。
驀地,瞥見穎王帶一女子進入了春華巷。京城人誰不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
穎王是承德帝最小的弟弟,其母妃郭氏,過去照顧過承德帝一段時間,兄弟二人感情十分親厚。
因又是先帝晚年得的孩子,故而格外寵溺。先帝駕崩后,穎王愈發沒了約束,愛玩的本性越發彰顯。索性:不是什么大事兒,承德帝也懶得管他,就隨他去吧。
“爺,奴才聽說,穎王新收了妾室,可把穎王妃氣壞了,大吵了一架,愣是沒讓那狐貍精進門,直接丟了出去。
屬下還聽說,還是當著穎王面處置的,真不愧是鎮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氣派就是不一樣。”
太子扯扯嘴角,歪了下腦袋,“走,跟上看看,看看本王的小皇叔,究竟多么愛玩。”
二人跟著穎王剛進入春華巷,才走沒幾步,一個麻袋套住二人,一頓拳打腳踢過后,太子和隨從掀開麻袋,環視一圈,半個人影也沒看見到。
“混賬,敢打本太子!”太子整理了一下發冠和衣服,踹了一腳麻袋,“千久,去查查什么人,竟敢打本宮的主意。”
千久應了一聲離開了,太子自己進入了春華巷,走到最里邊的一間。京城很多暗娼館子,都是這樣經營的。
觸動機關,不多時便會有人開門。
許是擺脫姑娘們都在補覺,開門的是一個花臉大漢。
見到平民打扮的太子,臉上帶了些許怒氣,“好狗不擋道,滾開!”
太子急著去見穎王,倒沒為這點小事生氣。塞給對方一錠銀子,踏入場子,老鴇走上前哄人,“這位爺回吧,今天有位老爺包場了。”
這是一處三層小樓外邊瞧著破破爛爛,里面卻別有洞天。
紅色的紗幔飄蕩得人心癢癢的。舞池之上異域風情的美女,扭動著腰肢。大堂上的男人,懷中摟著水蔥般的人兒。
“他出多少,我出雙倍。”說完將一打銀票塞給老鴇,老鴇粗略數了數,至少一萬兩,“爺,您看能不能請您行個方便,上二樓?小的給您多找幾位姑娘可好。瞧您年紀不大,不知是否能接受新鮮的玩法?”
太子剛想拒絕,聽說有新玩法,眼睛瞬間亮了,“說來聽聽,是何種新玩法?”
老鴇一臉得意,趴到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好,有意思,那就這么辦。要不是看在你這媽媽還不錯,就這種待遇,我本公子定然不會答應的。”
“那是,那是,公子一看就是體面人,哪里能跟一群泥腿子一起玩樂?公子這邊請?”老鴇一臉諂媚,帶著人從后門的樓梯上了二樓。
老鴇找一間最寬大的房間,又叫來一群鶯鶯燕燕陪著太子吃酒。
美女在側,香風聞著,小曲兒聽著,不多時太子便已醉成爛泥。
朦朧間,有人要解他的衣服,太子一把按住了對方的手,摸到毛茸茸的東西,也沒多想,扭頭繼續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千久輕輕搖動著太子,太子悠悠轉醒,“你干什么,讓本宮再睡會兒。”
“爺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千久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爺,您怎么還拿著兇器?”
千久伸手要去奪太子手中帶血的短刃,一旁的蘇北辰按住了他的手,“這不合適吧。還是等太子爺醒了再說吧。”
“蘇北辰,你別太過分。”千久氣得鼻子都歪了,卻也無可奈何。
“下官秉公辦案,即沒說刺傷穎王的一定太子,只是按規矩收集證據。
就連這兒的姑娘的房間,我也查了,不信千護衛可以問問老鴇有沒有此事?“
老鴇苦哈哈的站在一旁,整個人早就抖如篩糠。攤上這么大的事兒,她這生意也做到頭了。
又聽見對方的身份,估摸著,自己這條老命也活到頭了。
蘇北辰指著桌上的酒菜,“這里的東西帶回去,別亂動,等會兒刑部會派人查驗。”
扭頭看向千久,“對了,可能要委屈千護衛了。陛下有旨,取證期間,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圣旨在此,千護衛可是要看嗎?”
蘇北辰說完,扭頭繼續指揮手下人收取證物,完全不給千久反應的機會。
不多時,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帶著人,前來接手證物。
太子這會兒也悠悠轉醒,第一眼看見自己手中帶血的短刃,連忙扔到地上,“怎么回事兒?千久,發生什么了?”
千久苦著臉,“爺奴才不知情。奴才去查你被打一事。才回到這兒,就被告知這兒已被包了場子,費了好大勁才進來,就看見您握著這玩意兒。奴才……想把您喊醒問個清楚,這時候蘇大人就來了。”
“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見諒,臣是收到這兒的老鴇報案,說有人在此遇刺。臣查驗后才發現是穎王,這才呈報陛下。臣當時不知太子也在此,唐突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本宮有些頭疼,先回去了!”太子說完就要走。
蘇北辰攔住了他,“太子殿下恕罪,陛下旨意,取證期間任何人別離開。
您是太子,身份尊貴,若實在想離開,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呈報陛下,獲得陛下恩準才可。”
“蘇北辰,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威脅本宮!”太子大怒一把掀翻了桌子。
“臣不敢。”蘇北辰擋住大門跪了下來,呈上圣旨,“圣旨在此,請太子過目。”
太子掃了一眼蘇北辰拂袖坐回床榻,“也罷,本宮倒是要看看你能關本宮多久。”
“臣定會盡快破案,想必很快就能真相大白。”蘇北辰站起身,繼續指揮刑部的人查驗酒菜。
刑部江侍郎來到蘇北辰面前低語,“蘇大人,太子爺酒菜里被人下了足量的蒙汗藥,大約不會是兇手。”
“嗯,江大人先別聲張,繼續查驗其他房間。”
“嗯!蘇大人放心,本官心里有數。”
江侍郎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反倒弄得好像蘇北辰有什么壞心思似的。
因此案牽涉穎王和太子,承德帝便不準身為親王的宇文稷參與審理,特指新上任的江侍郎主審。
蘇北辰倒是樂得清閑,辦完分內事,跟江侍郎做了一下交接,直接進宮復命去了。
宇文稷坐在白以楠的書房,喝著茶水等著消息。
不多時,門外傳來爭吵聲,”銀影別打,是我,蘇北辰!”
“蘇少尹,您怎么翻墻進來,小的還以為來賊了呢。”
“什么眼神兒。”蘇北辰說完推門進來,“你們誰干的,真會玩,太子都被嚇尿了。”蘇北辰將事情說與眾人。
陸矣寬嗤笑了一聲,抿了口茶水,“說完了?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睡覺。”
“什么呀,我是問這事兒是誰干的?”
陸矣寬蹙眉,湊到蘇北辰面前,“你是京兆府少尹,你都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
宇文稷瞪著眼睛盯著陸矣寬,像是另一種逼問。
“好吧 我只承認,套住太子的那個麻袋是我撿的,其余的與我無關。”
陸矣寬攤開手搖著頭,眼神清澈得如同稚子。
“真不是你們干的?”蘇北辰一直以為,是陸矣寬或者龍谷主派的什么人干的。見陸矣寬眼神坦蕩,不像撒謊,一時間倒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對了,老二,小妹什么時候回來?你可有她的消息?”白以楠搓著手指。
“咱們的人傳回信息,說沒見到小七,她似乎還沒到,我估計那丫頭八成又去哪兒玩了。”
“都三天了,還能玩三天?”白以楠顯然不認可這個回答,卻也拿陸矣寬沒法子。
從京城到羅剎門最多半日,走三天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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