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就是嫉妒
白以檬回到王府,倒頭就睡 ,昨夜一夜未眠。不知何時(shí),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小孩,本王回來了。”
“嗯。”
白以檬緩緩睜開眼,低頭看去,一雙手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她沒說話,也沒掉眼淚。
找出一粒丹,塞到宇文稷的掌心,“補(bǔ)元丹,你先吃下,再睡會(huì)兒。”
宇文稷依言而行,服下丹藥。很快便覺得,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不多時(shí),便睡熟了。
白以檬起身,將他的臟衣服換下。喊來金影一問才知道,翊王被太子邀去東宮赴宴,酒過三巡,太子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群鶯鶯燕燕。
宇文稷自然是拒絕的,太子許是喝多了,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
后來不知怎的,兩個(gè)人打起來了,再后來太子暈倒,承德帝趕到。原本只是兄弟口角,最多算是兄弟打斗。
可就有小人挑唆誣陷翊王是擅自闖入皇宮東宮,意欲對(duì)太子不利。
承德帝竟然還信了,將宇文稷下了大牢動(dòng)了刑。
白以檬嗤笑,“金影,我要進(jìn)宮。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要,你信本王,本王說過,一切都在掌控中。”
“我不查案子,就是進(jìn)宮為你討個(gè)說法。太子不是暈了嗎,巧了本妃就是會(huì)治病,看看不就知道了?”
龍谷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七,這事兒你聽翊王的,陛下如此這般,怕不是一日兩日了,你去說幾句話,不過小婦人的胡鬧。
陛下不會(huì)怪罪,卻也不會(huì)理會(huì)。陛下與為師也算是故交,等會(huì)兒陛下來了,你別胡鬧,讓師父說。
大人做大人的事兒,小孩做小孩的事兒。翊王你說老夫說的對(duì)不對(duì)?”
“師父,您看出來了?”
“哼!下次有事兒,直接找老夫,沒必要害得小七跟著擔(dān)心。”
宇文稷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是太子請(qǐng)我……”
“好了,總之,以后遇到事兒,記得找大人幫忙,聽見了嗎?
明知道太子什么東西,還往跟前湊合,你能說不是想逼老夫出手?”
龍谷主拂袖而去。白以檬扯扯嘴角,“別介意,我?guī)煾妇拖袷侵焕夏鸽u,總喜歡將愛的人護(hù)在翅膀下。
小的時(shí)候我跟人打架,擦破點(diǎn)皮,沒告訴他,被他罰站了一天木樁。他就是看不得,自己家的孩子受委屈。”
“真好,本王從不曾被這樣庇護(hù)過,謝謝你小孩兒,是你讓我感到,原來世上的親情也有暖的。”
宇文稷輕輕摸著白以檬的肚子,“等他們出生,本王會(huì)給他們最好的愛,不會(huì)讓他們想像我和大哥一樣。
你愿意陪本王過窮日子嗎?沒了王爵,本王什么也做不了,日子過得可能會(huì)很拮據(jù)。你愿意這樣嗎?”
白以檬眼底滿是心疼,摸摸他的額頭,“可憐的娃,你在說什么胡話?我是萬安谷谷主,還有陛下賞的幾間鋪?zhàn)樱蹅冊(cè)趺纯赡苁芨F?
你若不做王爺,咱們就回谷里,種花、種草,把孩子們養(yǎng)大。
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在陰謀中長(zhǎng)大,不希望他們成為陰險(xiǎn)狡詐的人。”
“那好,等本王傷好了,就去跟父皇說。”宇文稷抱住白以檬的肚子親了親,“他們昨天乖不乖?”
“很乖。他們一直都很乖。”白以檬伸手摸了摸肚子。
“你手怎么了。”宇文稷看見白以檬的左手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切東西割到了。”白以檬別過頭,沒去看他的眼睛。
宇文稷沒再問下去,“是本王不好,連累你了。不等了,本王明天就去說,這個(gè)王爺不做也罷。
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等回了萬安谷,白谷主可不要嫌棄我吃白食啊。”
“你不會(huì)吃白食的,萬安谷有時(shí)是活。山上山下各種活計(jì)都有,保王王爺滿意。”
承德帝站在門外,心口一陣冰涼,扭頭看向龍谷主,“你想說什么?”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就是一山野村夫,沒你那么多花花腸子。”龍谷主半點(diǎn)面子不打算給,“你對(duì)你兒子怎樣,我不管,也管不著。
可白以檬是我徒弟,而且是最寶貝的那個(gè)。她現(xiàn)在受了委屈,我就必須得管。”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吹得兩位須發(fā)花白的老人瑟瑟發(fā)抖。
“朕知道,這次虧待了老三,也傷了小丫頭有心。可朕要維護(hù)太子的體面……”
龍谷主沒給他面子,打斷了他的話,“打住,你怎么對(duì)待你兒子,不用跟我解釋。
我家小七受委屈了,她覺得自己夫君不被重視,心里不舒服,這是關(guān)鍵。”
“四十年了,你不肯見我,見了面就為孩子們的事兒?”承德帝瞪著老伙計(jì),莫名的感到委屈起來。
龍谷主看了看門口,“要是你不欺負(fù)我徒弟,欺負(fù)我徒弟的夫君,我不可能見你。
咱們之間的情分,早就從你害死鎮(zhèn)北侯那時(shí),就結(jié)束了。
我今天就是替徒弟鳴不平,沒想干涉你的家事。”
承德帝嗤笑,“你徒弟?那可也是朕的兒媳,你徒弟的夫君,是朕的兒子,難道這還不是朕的家事?”
兩個(gè)年歲加起來一百多的老人家,吵得臉紅脖子粗。
兩位老人家聲音越來越大,以至于宇文稷夫婦,都注意到了。
宇文稷想出去勸架,被白以檬拉住,“你不懂,少年情誼,不怕吵架。
就跟……老夫老妻差不多。互相嫌棄,卻誰也離不開誰。”
“本王沒這樣的情誼。”
“又說胡話,你有我,有蘇北辰,不都是這樣的情誼?”
宇文稷聞言,抱住她輕輕親了親。白以檬哎呀一聲,將人推開,“你壓到我兒子了。”
聲音很大,外邊吵架的老頭,瞬間不吵了。明承德帝大喜,杵杵龍谷主,“是男孩?”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你個(gè)糟老頭子。”
承德帝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計(jì)較,“你就是嫉妒,朕有孫子,你沒有。”
“我呸,那是我徒孫,也是孫子。”龍谷主不服,他寶貝徒弟拼死拼活生出來的,怎么就成了這老頭的孫子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讓徒弟嫁了。
“朕懶得理你,朕得告知內(nèi)務(wù)府,準(zhǔn)備小世子的衣服。朕現(xiàn)在就去,臭老頭你自己嫉妒去吧。”承德帝喊上一旁嚇傻了的陳公公,離開了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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