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肆意妄為
然而,下一秒,她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
定神望去,冀天盈的馬車倒了。
那前馬直接趴窩,馬蹄蹬了幾下沒有了聲息。
而那馬腿上,竟然插上了一柄雪亮的匕首。
是誰出的手?
她循望,附近的百姓們也是面面相覷。
冀天盈捂著流血的額頭,罵罵咧咧的從馬車?yán)锱莱鰜怼?br />
“哪里來的賤婢,驚擾盈王的愛馬!”
那策馬的小廝也是疼的齜牙咧嘴,他牙齒斷了兩顆,他的目光迅速鎖定了喻千凌,張口就沖著喻千凌怒罵。
“明明是你們不長眼,這是大街,不是你家馬場,”喻千凌揉著頭,神情倨傲,冷冷的說道,
“作為王爺,目無王法,把百姓性命當(dāng)成何物?”
冀天盈瞥了幾眼喻千凌,見她模樣肥胖,穿著簡陋,一副瞧不上他的模樣,頓時(shí)暴跳如雷:
“哪來的母豬?在此攔本王的道!居然教訓(xùn)起本王?張四,還不叫那鄺知府滾過來,把這母豬抓去大牢!”
說罷,他奪過小廝張四手中的鞭子,狠狠朝著喻千凌抽去。
“好啊,我看你也像個(gè)肥豬,要去一起去!”
喻千凌往后一閃,惡狠狠地瞪著冀天盈,
“我就不信了,這天子腳下可以讓你肆意妄為!”
冀天盈聽完,幾乎是氣的臉都要歪了,他勃然大怒,再次揮來一鞭子。
“本王豈是你能侮辱的?!”
“你?!”喻千凌杏眼圓睜,那馬鞭細(xì)長,即將抽在自己肩上。
幾乎是同時(shí),一柄匕首再次飛出,堪堪割斷了馬鞭。
冀天盈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又摔在了地上。
“盈王,還請住手!”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那馬車看起來很普通。
和在冀天盈翻倒在地的奢華馬車比起來,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車夫?qū)ⅠR車停在喻千凌身前。
張四見狀,露出一絲輕蔑,這么簡陋的馬車,想必里面的也不是什么有權(quán)有勢之人。
喻千凌抬眼,看著那車夫,心下了然。
車夫是立颯。
是二皇子冀重云的人。
馬車簾緩緩撥開,冀重云身形高大,一身黑色錦衣襯得他整個(gè)人陰翳無比,腿上,還蓋著一副玄色緞被。
唯一亮色的,就是他腰間掛著一枚淡藍(lán)色玉佩。
他左臉戴著那張擦拭得埕亮的銀制面具,另外半邊俊美臉蛋上,黑眸微微瞇起,和喻千凌對視。
有眼尖的百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冀重云的臉,頓時(shí)都倒吸了口涼氣。
氣氛一下變得冷沉起來。
冀天盈一見是冀重云,頓時(shí)露出驚訝之色。
冀重云可是出名的戰(zhàn)場殺神,且性格古怪,加上他前日大勝千秋,可是皇帝面前的香餑餑。
他即便再怎么放肆,也是忌憚著冀重云的兵權(quán),不敢對著冀重云狗眼看人低。
小廝張四反應(yīng)很快,立刻恭敬的行了一禮,不敢有半點(diǎn)怠慢。
“小的見過二殿下!”
冀重云只是冷冷看著眼前的冀天盈,不發(fā)一聲。
遠(yuǎn)處聞聲而來的冀紹奇迎了上來,“二弟,三弟,這是怎么了?”
明明是自己在不遠(yuǎn)處看熱鬧,現(xiàn)在反而好像置身事外似的。
“刷”地一聲,車簾又被拉下,遮住了簾內(nèi)的冀重云。
立颯一腳踢開了張四。
“二殿下恕罪!”
張四嚇得瑟瑟發(fā)抖,生怕立颯手中的鞭子甩到臉上。
冀天盈從地上爬了起來,華服上沾滿了泥土。
他臉上滿是血污,又痛又急又恨,跳著腳嘶聲大叫著,
“大哥,你看看,二哥你太過分了!為了一個(gè)下賤丫頭,傷了我的馬!”
隔著簾布,喻千凌似乎感覺到馬車?yán)锬侨说囊暰。
只是冀重云嗓音低沉,淡淡的道,“立颯,再給他牽一匹良駒!
這一句話,堵得冀天盈啞口無言。
冀紹奇臉色微微一變,他看向冀重云的馬車,“二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huì)?”
說完,他看向喻千凌,眸子微微閃動(dòng),隨后溫和的一笑,暖聲道,“千凌妹妹,原來是你!
喻千凌臉一黑,語氣卻是淡淡嘲諷道,
“原來小女碰到的馬車是皇親國戚,是我有眼無珠,驚擾各位!”
“賤人,你才知道?還不趕緊滾下來向本王求饒?
看到我大哥認(rèn)識(shí)你的份上,你下跪認(rèn)個(gè)錯(cuò),本王就免去不敬之罪!”
冀天盈馬上接話,肥胖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呵!
喻千凌冷笑,目光如炬,輕輕的掃過冀紹奇的臉。
百姓中有些官家小姐認(rèn)出了她,竊竊私語。
“這不是宰相府中的二小姐喻千凌嗎?怎么惹到這位三皇子了?”
“是啊,可算有苦頭吃了!”
“這若是被三皇子盯上,她就在繁花宴嫁不了人了!”
冀天盈打的就是這個(gè)主意,非逼她出丑不可。
冀紹奇的聲音不咸不淡的傳來,聽起來像是和解,實(shí)則是介紹。
“天盈,別胡鬧了,這位是喻伯父的二女兒喻千凌,也是咱們父皇最愛的小妹妹。”
“父皇最愛的?”冀天盈哈哈大笑,他眸子里滿是不屑。
“就是那個(gè)撿來的丑養(yǎng)女?我父皇慈善心腸,撿了不少兒女,
這個(gè)只是命好送進(jìn)相府,平日給她錦衣玉食供著,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過,就是宰相府里的一條野狗罷了!”
“你胡說什么!”
喻千凌猛地站起來,她頭上包著的紗巾滑落半邊,露出早已生出齊耳的短發(fā)。
白皙的額上紅腫一片,后腦勺又有血,看著很是狼狽。
“冀天盈,你撞人在先,堂堂皇家貴胄在這里胡言亂語敗壞我名聲,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肥的像豬,眼圈烏黑,走路虛浮目測腎虧,像條死狗!”
喻千凌惡狠狠的罵道,她這話一出,冀天盈的火氣幾乎是要騰的燒起來。
看著她的目光,幾乎是要淬毒。
“賤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這二小姐,也太能罵人了,比潑婦還兇!
眾人眼睛瞪得更大了。
“本王身份尊貴,豈能被你侮辱,張四,把我的寶劍拿來,我要割了這賤丫頭的舌頭!”
冀天盈氣瘋了,他整個(gè)人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暴走的狀態(tài)。
冀紹奇見喻千凌居然敢對著瘋狗一樣的冀天盈出言不遜,
生怕這冀天盈鬧出事端,趕緊擋在喻千凌身前,厲聲喝止,“天盈,夠了!”
“大哥,別護(hù)著這賤人,讓開,免得我誤傷了你!”
冀天盈撅著大屁股,此時(shí),他已經(jīng)在馬車?yán)镎业降粝聛淼膶殑,張牙舞爪的揮動(dòng)著。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卻沒人敢出聲,生怕冀天盈一個(gè)不高興,切了他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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