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委屈巴巴
“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映冬連忙跪下,囁嚅著道:“那水房李媽本來就不喜小姐,她….她們還在外面說,以后綠蘭一定要博得銀面王的恩寵,就不用再灑掃茅房了….”
她話音剛落,喻泰清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吼道:“豈有此理!胡言亂語!”
這若是讓冀重云知道,絕對要問罪于他!
大汝的高貴戰(zhàn)神和茅房婢女,他都不敢這么想!
喻泰清想不到,這些下人居然敢這么說話。
而且還是大夫人調(diào)配給喻千凌的丫鬟,這么囂張,完全不把他這個宰相放在眼里。
如此一想,喻泰清怒火更甚,恨不得立刻將那刁奴抓過來,好好審問一番。
“那綠蘭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喻泰清強壓著怒火,咬牙切齒地問道。
“老爺,奴家將她關了起來。”
祖婉靜立刻答道,旋即,又柔聲說道。“不如我們先用了晚膳,再去審問?”
“晚膳?"
喻泰清冷哼一聲,“把他們都叫過來!”
菜已經(jīng)上齊。
冒著騰騰熱氣,屋內(nèi)幾人毫無食欲。
很快,喻惜珊就先到了湯凡堂。
大夫人剛剛滿面春風的進門,就聽見喻泰清怒道:“慧婕,看看你教的好刁奴!”
大夫人一怔,詫異地看了眾人一眼,然而所有人都是屏氣斂息,不敢吭聲。
她皺起眉頭:“老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惡奴欺主,以下犯上,你這后院是怎么管的!”
喻泰清面色冷凝。
大夫人從未見過喻泰清這樣動怒,一時噤聲。
喻惜珊趕緊端起一杯茶,快步走上去:“父親,您別生氣了,母親頭風初愈,管理院子定有些紕漏,望父親海涵……”
話還沒說完,喻泰清卻是一抬袖子,拍在那紅木桌上,
“之前那刁奴綠蘭把千凌騙去你母親庫房,我并未追究,現(xiàn)在她把靜夫人給你準備的的新衣蜀國錦燒得稀碎,你說說,這后院家宅還能不能安寧!”
蜀國錦?
新衣?
給我的?
喻惜珊吃了一驚,大夫人聞言也是一怔。
母女倆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喻千凌,此刻喻千凌正安安靜靜站在一旁,怎么看都很委屈。
喻惜珊臉色微微一變:
“二妹妹,那綠蘭不是你院子的嗎?”
喻千凌假作沒有聽出她話中的暗指,意味深長卻又委屈巴巴的道:
“大姐,這綠蘭是母親調(diào)配給我的,她今日說要給我去洗衣裳,我以為她將功補過,結(jié)果她卻把靜夫人帶來的新衣當做是我的,偷偷拿去燒毀。”
“這樣的丫鬟我早就想發(fā)賣了,可是念在她是母親精挑細選的人兒,我卻不敢過于絕情。”
“今日那綠蘭燒了一條錦袍,他日若是跟我去了那二皇子府中,還不知道會生出什么禍事來。”
是啊,雖然燒了一條貢錦,但是這綠蘭居然還想爬上那銀面王的床。
而且這還是大夫人調(diào)教出來的丫頭,不知她放在喻千凌身邊是何用意。
若是因此得罪了那銀面王,豈不是要丞相府也跟著陪葬?
喻泰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喻千凌模樣恭順:
“說起來,也不怪母親,一介奴仆,又懂得什么好壞呢?是我自己不好,不該讓這綠蘭進我院子,不然就不會生出這些禍事。”
喻泰清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這蜀國錦他本來想留給喻惜珊的,讓祖婉靜拿去織布繡花,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被綠蘭給毀了。
綠蘭又是大夫人調(diào)教的丫鬟,這是不是意味著大夫人對自己的做法不滿?
這樣一想,他不由冷冷地看向大夫人道:“千凌,這個綠蘭你還留她有何用處?”
喻千凌把眸光看向大夫人,有些尷尬的道:
“父親……”
大夫人心中憤憤,卻是看也不看她,對著喻泰清淡淡道:
“老爺,綠蘭本是我房里的丫頭,我本來是想讓那丫頭伺候好千凌,沒想到她釀成禍事,可是,這丫鬟再怎么卑劣,做主子也可以嚴加管教不是?”
“對啊,那貢品蜀國錦,豈能隨隨便便拿出給人?”喻學智終于能插上嘴,好似打抱不平。
他們的意思,分明是說喻千凌和祖婉靜也有責任。
祖婉靜柔柔地笑,語氣卻是綿里藏刀:
“大少爺說的對,不管怎樣,這后院我們都得看大夫人的眼色行事,不敢逾矩。”
喻泰清突然冷道:“慧婕,作為主母不能心腸柔軟,你連個奴婢都教不好,我來告訴你怎么教!”
“來人,把那刁奴綠蘭帶上來!”
綠蘭被帶上來,可是手腳被綁著,嘴里塞了一塊臭抹布,哭的涕泗橫流。
祖婉靜皺起眉,語氣柔和道:“這般綁著,叫她如何申辯?”
喻泰清看了一眼蔡管家,蔡管一把拽掉綠蘭嘴里的麻布,立刻上去問道:
“你可是拿了那蜀國錦?”
綠蘭無可否認:“是,可奴婢只是拿著簍子,不知那……”
“簍子里的蜀國錦是被燒掉了?”
“是,可奴婢是無辜的啊,奴婢沒有做,是有人要害奴婢啊,李媽,肯定是李媽,她動過奴婢的簍子,老爺,夫人,替奴婢做主啊!”
綠蘭拼命喊叫起來。
“把李媽帶上來!”
喻泰清眉頭緊皺,上次大夫人庫房一事,也是有這個李媽,怎的被他打發(fā)去了柴房思過,又攪合到這件事里來?
片刻的寂靜后,蔡管家拉了李媽進湯凡堂。
“李蘭蕙,還不跪下?”
蔡管家在旁邊低喝一聲。
李媽手上還沾著水漬,她慌忙擦干凈手,跌跌撞撞的跪下目光對上面色鐵青、周身散發(fā)著寒氣的喻泰清。
她發(fā)現(xiàn),喻泰清身旁盈盈立著眼含淚光、楚楚可憐的喻千凌。
心下瞬時咯噔一聲。
這養(yǎng)女,怎么會……
平日里囂張跋扈的李媽瞬間低下頭,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李媽,相府平日待你不薄,你怎的能去燒毀給大小姐的蜀國錦呢?”
祖婉靜率先開口,她面色痛惜的說道,
“那可是我繡了幾天幾夜才做出來的織品啊。”
李媽微微一怔,狐疑的看向五花大綁的綠蘭,還有一條千瘡百孔的錦緞衣服支棱在一旁,頓時心下了然。
她大聲駁斥道,
“好你個綠蘭,我一向善待于你,你居然敢冤枉我!”
然后她轉(zhuǎn)過頭,朝著大夫人求情:“大夫人,老奴一直都在水房勞作,從未碰過那衣衫,大夫人,老爺,明鑒啊!”
綠蘭一聽,頭磕的更厲害了,嘴上大聲道。
“老爺,冤枉啊!這李媽在說假話!只有她碰過奴婢的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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