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真心碰無情
“嗯哼。”夏侯羽頷首,桌下的那只手捏著夏念的手指玩,好像這樣他才有耐心和夏侯靜周璇。
夏侯靜囁嚅了下嘴唇,話鋒一轉(zhuǎn):“羽兒,你也忒不懂事了,不僅不回來參加你姑父的葬禮,竟然還和她成了親?!”
聽到她不知好歹的將話題引到夏念身上,夏侯羽目光頓時變得冷厲。他緩緩抬起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姑父是怎么死的,我們心知肚明,你在這里和我講這些無用。如果你還想對阿念做些什么……”
他站起身,俯身和她對視,手臂舉在身前,原本空蕩蕩的兩指不知何時夾了一枚飛刀。
刷一下,飛刀無情地刺進了一旁的柱子上。
“這就是下場。”夏侯羽笑彎了眼,以此來掩飾殺意。
語畢,他拉著夏念便離開了這里。
夏侯靜看著二人的背影,手心幾乎要被她摳爛。
夏念挽住他的胳膊,道:“你這姑姑還真是不依不饒。”
夏侯羽道:“她就是沒事找事。”
夏念思索一番,道:“對了,昨日回來,還沒有去你姑父房里看看,萬一有什么他被害的線索呢?”
夏侯羽嘆道:“阿念,你有所不知,我那姑父癡情的很,夏侯靜那樣對他,他還不離不棄,最終丟掉了性命。我想他或許還不希望我處理掉她。”
夏念垂下眸,道:“真心者遇上無情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
說話間,夏侯羽帶著她來到了秦烊生前住的院子。
院里竟然無比荒涼,與外面氣派的夏侯府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高樓大廈里突兀的貧民窟。
“阿念,那你有情還是無情呢?”夏侯羽問。
夏念觀察著四周,隨口道:“無情。”
夏侯羽嚴肅地道:“那我以后豈不是很危險?”
他又擺擺手,“不對,不是我危險,是靠近阿念的男人危險。我舍不得怪阿念,那就怪他們。”
夏念略略一笑,往中間的屋走去,“幼稚鬼。”
她發(fā)現(xiàn)夏侯羽總是喜歡一臉天真的說出讓人不寒而栗的話。
“這是姑父的書房。”夏侯羽追了上來。
夏念看見桌上開敗的花和擺放整齊的一疊宣紙,道:“你姑父……先前有沒有用筆來記事的習慣?”
她想,既然他姑父是個長期缺乏愛的人,那應該會有寫日記或者自傳來抒發(fā)內(nèi)心的行為。
夏侯羽思考了下,有些遺憾地說:“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只覺得他常年生病,喜歡看書。”
他瞥見書堆里的雜集,將其抽了出來。
“這本他就挺喜歡,往日聽他背過里面的詩。”
說完,他隨手翻了下,竟然在里面看見了一張信封。
“這是……”夏侯羽愣了一瞬,將其拿了出來。
夏念卻心有不安,就像夏侯羽想的一樣,秦烊那樣愛夏侯靜,這封信還真不一定是控訴她的,很可能是打感情牌。
果不其然,夏侯羽看了信后,嘭一下把書放到了桌上,靠著書桌垂頭想著什么。
“寫了什么?”夏念問。
夏侯羽抬起頭,語氣不明:“姑父讓我別對夏侯靜下重手,甚至告訴我存放玉簡地方的機關(guān)有什么。還真是深情!”
夏念咬咬唇,道:“那你怎么想?”
夏侯羽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他站下來,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到了書桌上,語氣堅定,聲音清朗:
“逝者已去,或許做他希望的事心里會得到一絲慰藉。”
他頓了頓,手指摩挲了下夏念的臉頰。
“但對于我而言,她敢對你下手,此仇非報不可。”
或許是夏侯羽常年在外,秦烊也很少見到他,并不了解夏侯羽。于他而言,即使是血親,擋了他的路,害了他的人,那就得死。血緣,在他這里沒有絲毫牽絆。
夏念抿抿唇,雙臂勾上了他的脖子,道:“好,你我都是無情的人。現(xiàn)在先不急,等你拿到玉簡,正式接管斬月堂,我們再出手。”
她笑笑:“現(xiàn)在先給她點顏色看看。”
夏侯羽湊近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阿念,我哪里無情了?”
夏念還在思索計劃,囫圇回答:“那你不無情,我無情?”
夏侯羽將她攔腰抱起向外面走,厚臉皮地說:“好好,阿念無情,可我就喜歡無情的阿念。”
夏念挑眉:“是嗎?”
“是的!”夏侯羽立刻道,停下腳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但阿念呢,一刻不和我講話,就是無情的表現(xiàn)。”
夏念被他逗的咯咯笑。
兩人才到外面院子,就和趕來的齊盛撞個正著。
夏念心道:方才齊盛還在池塘那邊,這會又從外面回來了。會輕功就是方便,羨慕阿箏了。
齊盛面色焦急,拱手彎腰道:“夏侯大人,方才四堂傳來消息,說他們探查到去找玉簡的必經(jīng)之路上的吊橋斷了,只能另尋他道了。”
“斷了?”夏侯羽皺眉,“四堂堂主在哪?”
齊盛道:“在您府上等您。”
聞言,夏侯羽攔腰抱起夏念,飛身朝府上趕去。
“那不是要另外找一條路?要耽誤不少時間。”夏念抱著他的脖子,道。
夏侯羽頷首,道:“沒錯,或許會晚些日子。”
夏念埋頭思索:夏侯羽找玉簡的進程耽誤了,那夏侯靜定會找機會阻止他們。并且他們這個時候回青龍城,她恐怕早就有所察覺。
她得想個辦法讓夏侯靜消停一陣子,等夏侯羽拿到玉簡再處理她。
到了夏侯羽自個府上,遠遠的,夏念就看到院內(nèi)站著四個人。
昨日夏侯羽帶她去斬月堂后,她便將四堂的堂主全記了下來,其中二堂堂主唐瑞和四堂堂主傅年和她年齡相仿,其余兩位都年近五十。
“夏侯大人,夫人。”他們彎腰拱手。
“進去說。”夏侯羽放下夏念,牽著她往大堂走。
落座后,他開門見山地問:“玉簡的事如何?”
留著點點胡茬的,是一堂堂主徐勝。他道:“稟夏侯大人,我們規(guī)矩地圖的方向,先是經(jīng)過一片瘴氣林,盡頭卻是懸崖,唯一能過去的吊橋因年久失修斷了。”
夏侯羽摸著下巴:“這么說,我們得另找條路了。”
“夏侯大人,這并不難,我們回來主要是因為在瘴氣林里待太久,解藥吃完了。”三堂堂主馬忠道。他人如其名,看起來就很忠厚老實,從剛剛臉上就一直掛著和藹的笑。
“嗯,這次去探查是一堂和三堂去的,大概需要多少能另找一條路?”夏侯羽問。
徐勝思索一番,道:“應該不出三天。”
“好。”夏侯羽站起身,“那就給你們?nèi)鞎r間,找到其他路。”
夏念有些不解,她拉住夏侯羽,讓他坐下,俯首到他耳邊小聲道:“不是說玉簡要你自己去找嗎?你不用去嗎?”
夏侯羽解釋:“找玉簡不僅僅是考驗我們,也考驗他們,如果他們實力不夠或者不忠心,就會被革職或除掉。”
他頓了頓,想起了什么:“過兩日,秦家的人會來為姑父上香,到時候我也得一起。”
“上香……”夏念頷首:“好。”她眼睛看向坐在下面的唐瑞和傅年,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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