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別離開我
蘇尋忙點了她的穴位,又給她把脈,一下驚住了。
寒毒被徹底壓制,許箏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她很想恢復(fù)記憶。
蘇尋心里有些慌亂,看著許箏面露痛苦的樣子,他有些自責(zé)了。
如果不是他,許箏就不會受失憶之苦。他就像裴玄溪所說,沒有在乎過許箏的感受。
可,他真的不想看到許箏深陷泥潭。
再看裴玄溪,他正專心致志將內(nèi)力傳到許箏體內(nèi)。
往日兩人經(jīng)常一起練功,裴玄溪熟悉她的每一招,每一個套路,以及她的身體素質(zhì)。
他的內(nèi)力一到她體內(nèi),就好像壓制了那股冷流,許箏反應(yīng)漸漸沒這么劇烈了,她喘著氣,還是沒有睜開眼。
她感覺自己像變成一縷清風(fēng),飄飄悠悠的,悄然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模糊著有兩個人影,一白一紅。她看不太清。下一秒,她竟然飛進了那女子的身體里,視角變成了這紅衣女子的。
這女子不知道在做什么,微弓著身子,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墨發(fā)的男人。
許箏試圖想看的更真切點,突然發(fā)現(xiàn)這男人沒有穿上衣。
“這身材看著不錯!這男人誰。俊痹S箏心里嘀咕了一句,又感受到女子抬起手,卻反被他擒住手腕,一陣冰涼,和她體內(nèi)這股內(nèi)力一樣。
她迷糊間好像看到男人笑了,許箏看不清他的臉,下意識覺得像裴玄溪。
“難道是黑發(fā)時期的裴玄溪?”許箏心想。那這個紅衣女子莫不是自己?!
未等她細想,眼前的場景便化為煙,消失了,她也醒了。
見許箏終于睜開眼睛,裴玄溪松了口氣,忙道:“阿箏,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箏搖搖頭,坐起來松動了一下脖子,道:“我很好啊,就是剛剛突然覺得很冷,又感覺一股清涼的氣鉆到自己體內(nèi),沒有那么冷了。還做了個夢!”
蘇尋心里一驚,問:“什么夢?”
“嗯……我夢到我和一個男人說話,他才開始在打坐,后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和我說話!
裴玄溪驚喜地抓住她的胳膊,道:“然后呢?你們說了什么,那人你看清是誰了嗎?”
許箏緩緩搖頭,兩人的心都掉了下來。
“沒有,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不一定那個女生就是我吧!
“不,阿箏,那就是你!迸嵝隙ǖ。
許箏擺擺手,無所謂道:“是我就是我咯。”
裴玄溪整理了下她的頭發(fā),道:“阿箏,累了嗎?”
許箏站起身蹦跶了兩下,道:“沒呢。”
裴玄溪道:“玄武城有許多好玩的,我?guī)闳ス涔浒!?br /> 許箏立馬道:“好啊好!”
裴玄溪看了眼蘇尋,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許箏的反應(yīng)讓他緊繃的心松緩了些。即使阿箏失憶,好在并不排斥他。
看著兩人齊步出去,蘇尋埋頭整理東西。
如果是平時,他定會以許箏身體為由阻止?煞讲胖委煏r,許箏潛意識有劇烈想恢復(fù)記憶的渴望,他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了。
——
裴玄溪陪著許箏逛了一下午。
無論什么東西,她多看了兩眼裴玄溪就會買,好像銀子花不完似的。
許箏看著他的側(cè)臉,不禁佩服自己竟然拐了這么個有錢有顏脾氣還好的男朋友,不愧是她許箏。
裴玄溪道:“阿箏,我們?nèi)ツ羌业赇伻タ纯窗。?br /> 許箏點頭,跟著他上前。
這是家衣服店,里面的衣裙不像她身上穿的這種,要復(fù)雜繁瑣很多,顏色也較鮮艷。
裴玄溪道:“阿箏,這是花神服,你喜歡哪種花?”
許箏想了幾秒,脫口而出:“月季花!
裴玄溪眼里含笑,他就知道,她會選月季。
許箏問:“花神服是什么?”
裴玄溪答道:“大陸每年都會有花神節(jié),未出閣的姑娘會扮成花神,在晚上放花燈。”
“哇塞,感覺好好玩。”許箏驚道。
裴玄溪低頭摸了摸那件月季花神服的料子,道:“阿箏,你不記得了,你還參加過!
許箏嘆道:“可惜忘記了,氣死了我去,還好明年還能參加!
說到這個,許箏心里莫名抖了下,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并不知道姐妹幾人是不是一輩子都會留在這里。
“看來還是得找音音她們問清楚。”許箏嘀咕了一句。
裴玄溪道:“無妨,每年我都會陪阿箏一起!
“這人怎么動不動就說情話。 痹S箏心里大喊。
往常她是不會對這些話感冒的,可從裴玄溪嘴里說出,她就下意識臉紅心跳。難道她之前真就那么喜歡他!
“阿箏?”見人在發(fā)呆,裴玄溪湊到她跟前,彎腰和她四目相對。
許箏心跳的更快了,她支支吾吾:“那個……我去外面看看!”
說完她便繞過裴玄溪向外面走去,一個不注意就滑下了臺階,腳踝重重扭了一下。
“我靠!”
裴玄溪忙上前,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手臂。
許箏呲牙咧嘴道:“我靠了,痛死了!”
裴玄溪將她扶到旁邊,蹲下身檢查了一下,皺眉道:“腳踝腫了,有點嚴(yán)重!
許箏道:“成瘸子了我,只能先回去了!
她盡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裴玄溪攔住她,道:“阿箏,我抱你吧。”
許箏啊了一下,拒絕道:“算了吧,我這挺不好意思的!
裴玄溪心里有些難受,如果是之前,阿箏就會高興的說好。
“那我背你。”說著,裴玄溪蹲下身,好像不容她拒絕。
許箏略一思索,她這腳成這樣,痛的要死了,還計較這么多干嘛!便趴到了裴玄溪身上,兩手放在他肩膀上。
裴玄溪嘴角勾起笑,毫不費力地把她背起,兩臂勾住她的腿,也不碰其他地方,穩(wěn)穩(wěn)地托起,怕她往下滑,又掂了一下。
這一掂,許箏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陣花香,裴玄溪心情好了不少,道:“走了,阿箏!
許箏連連點頭,道:“好好!
路上,許箏眼饞糖葫蘆,裴玄溪給她買;蛘呦肟词裁葱⊥嬉,裴玄溪也放她下來看,再樂此不疲地背起她。
一來二回的,許箏完全放下僅剩的戒備,開始喋喋不休的和他聊天,路邊飄過的落葉都能成為兩人的話題。
陽光撒在許箏身上,她依舊侃侃而談,裴玄溪也不厭其煩,回答著她的冷笑話。
他有時候忍不住回頭看她,許箏并沒有乖乖趴在他背上,而是伸著脖子,發(fā)絲被鍍上一層柔光,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阿箏,他的阿箏,無論她說什么,他都能想象到她生動活潑的語氣。
時不時會有路人注意到他們,因為裴玄溪的頭發(fā)。許箏不在乎,她反而覺得白發(fā)酷的很,忍不住捏在手里玩。
兩人乘著斜陽的光,地上被拉長的影子緊貼在一起,格外親密。
許箏問:“裴玄溪,你不累嗎?”
裴玄溪臉不紅心不跳,道:“不累,阿箏,只要身邊是你!
許箏愣住,裴玄溪溫和的聲音繼續(xù)傳來,里面帶著一絲懇求:“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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