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我不想聽
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男人伸出去的手就被一枚飛刀刺中,他發(fā)出厲聲慘叫。
顧凌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一記手刀劈中他,男人倒地暈了過去。
老王正要跑,就被從墻后面翻過來的許箏一腿踢中后腰,他摔在地上,抽搐了兩下。
隨之陸云也從后面飛身過來,他穿著那身貨郎的衣服,上前將兩人提起。
孟音揉揉胳膊,道:“真上鉤了,快,帶回去審問!”
顧凌點頭,抱著她往院子趕。
到了院子,恰好夏念從里面出來,看到他們帶了兩個人回來,忙道:“成功了?”
孟音道:“對,就在這審問吧。”
她一揮手,陸云拿來繩子,把他們捆實了,又端來一盆冷水澆在他們臉上。
撲通一聲,兩人拼命咳嗽,一同睜開眼,看到前面坐著站著的人,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孟音忍不住了,上前逮住其中的衣領(lǐng),怒喊:“桃子在哪里!”
被孟音抓住的是老王,他還沒有開口,旁邊那個性子急的就先吼:“你們是誰!敢隨便抓人,等……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凌一腳踹倒在地上,他掙扎著爬起來,張嘴就要噴沫,又被顧凌踩中胸口,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男人撕心裂肺地叫著,老王哆嗦道:“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聽命令,在城里巡邏的。”
夏念上前,道:“你不知道,總有人知道,平時和你對接的人是誰?”
老王支支吾吾著,半天說不出口。
孟音直接道:“喬儀,上蠱蟲。”
喬儀正要上來,被陸云攔住,他兩指并攏,直接朝老王射出一團(tuán)黑色的東西。
老王只覺得一條黏膩的條狀物在他喉嚨間攀爬,不知道鉆去了哪里,一股徹骨的疼痛從腹部傳上來,他目眥俱裂,拼命大叫。
孟音扯住他的頭發(fā),吼:“說不說!不說你下面那東西不保了。”
老王連連點頭,不停干嘔,孟音朝后面使了個眼神,喬儀上前想給他壓制住蠱蟲侵體,又被陸云攔住,他輕聲道:“我來就好。”
兩人幾十年同僚情誼,喬儀自然不會拒絕。
這一幕恰好被從外面回來的傅年看見。
陸云點了幾下他的穴位,老王嘴角溢出血,虛弱地說:“哨子……只要吹四下,他回一下,奕大人的護(hù)法子也就會在城外不遠(yuǎn)的莊子和我們見面。”
夏念道:“意思就是他知道人被關(guān)在哪里?!”
老王點了點頭,暈了過去。
許箏憤憤道:“好,好,我們賭對了,念念的直覺太準(zhǔn)了!”
“對,快把他哨子拿出來吹幾下。”孟音道。
陸云從老王懷里摸出哨子,塞到旁邊的男人嘴里,逼他吹了四下。
夏念道:“他說的那人過來應(yīng)該需要點時間,現(xiàn)在他還沒有回哨子,我們先派人去城外莊子埋伏,奕清呢?他去哪了?”
孟音道:“去周邊找了,顧凌,快吹哨讓他回來!”
顧凌照做,夏念孟音安排人趕去城外莊子。
那個人過來的時間他們不確定,只能先去埋伏著。
夏念見傅年愣在后面,手里的糖葫蘆都化了,催促道:“傅年,帶兩人先去莊子,想什么呢?”
傅年回過神,看了喬儀一眼,道:“哦哦,好的夫人。”
他帶著兩人隨著另外幾人一同去莊子,喬儀也是要去的,路上,他故意飛身到喬儀旁邊,盯著她的側(cè)臉。
喬儀扭過頭,問:“你想說什么?”
傅年裝作不在意地瞥了眼前面不遠(yuǎn)處的陸云,問:“喬儀,你和你們殿里,誰關(guān)系最好啊。”
正在出任務(wù),傅年突然問這個,喬儀不是很理解,想都沒想便回答:“段妍和陸云。”
“哦,那你和他們兩個誰關(guān)系最親密?”傅年不經(jīng)意地問。
喬儀道:“陸云。”
確實如此,她和段妍雖從小就在殿內(nèi),但段妍年齡小,兩人并不在一起練武,而她和陸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又同是顧凌的護(hù)法,自然關(guān)系更好些。
傅年頓時垮下了臉,悶悶地問:“喬儀,你是不是喜歡他,要移情別戀了。”
喬儀眉頭頓時皺起,問:“喜歡誰?什么移情別戀?”
傅年嘴癟了癟,正要控訴她,陸云卻不知什么時候到喬儀身邊耳語了幾句,兩人快速朝前面飛去。
傅年停了下來,手舉在空中,表情神似沒要到壓歲錢的小孩。
——
陶桃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韓柳依走后,張婆婆又端來退燒藥,現(xiàn)在知道奕清他們還在找自己,陶桃有了生的希望,終于將藥喝了下去,還吃了些東西。
但她一旦睡著,就會做噩夢,然后驚醒,反反復(fù)復(fù)。
陶桃干脆平躺在床上,眨眼看著房梁,又覺得那是個無底的黑洞,好像隨時會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把她拉下下去。
她心里是恐懼的,只是她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表現(xiàn)出來了。不知為何,韓柳依帶來了幾人沒有放棄找她的消息,陶桃竟然只有一點慶幸,慶幸尋雁或許沒死,其余的情緒,便再也沒有了。
陶桃閉眼,再睜眼,又聽到自己的聲音。
剪影道:“真是可憐,逃了兩次都沒有逃出去,最后還得靠別人來幫你,甚至還想自殺。”
陶桃連頭也懶得轉(zhuǎn)過去,弱聲道:“第二次失敗后,自己逃出去的幾率很低。”
“所以你就想著死?”
“那時我以為尋雁死了,他們也沒有找我,我自己也沒用,逃不出去,被關(guān)一輩子,干脆死了算了。”
剪影不知什么時候跨坐到她身上,上半身貼下來,雙手抱著她的腦袋。
她咬牙切齒道:“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對嗎?”
陶桃笑了笑:“我生病了,這不是很正常嗎?”
“得到他們沒有放棄你的消息,你為什么不開心?你為什么會做噩夢,為什么會害怕黑暗,這些你有想過嗎?”
陶桃無神地看著她,道:“我不知道,可能因為我太累了……”
剪影道:“你以為你這樣,回去了就會好起來嗎?早就變了,你還沒有意識到。”
陶桃閉上眼,輕聲道:“別說了,我不想聽。”
她這話一說,剪影瞬間消失了。
陶桃沒有細(xì)想她的話,她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很不對,連韓柳依帶來好消息,她也開心不起來,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受到了打擊的原因。
剪影一消失,陶桃又開始面對黑暗的恐懼,那點心慌,像誰拿著一把小鉗子,一點一點把她心臟的肉揪下來一樣。
陶桃還沒意識到自己身體在發(fā)抖,門突然被打開,她反射性睜開眼,看到一縷光從外面照進(jìn)來,心里的恐懼消減了不少。
奕安上前,點亮了蠟燭,道:“明天下午,我們就成親。”
他看見陶桃臉色不對,皺眉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怎么還是這么燙。”
陶桃沒回答,奕安從懷里拿出個白色的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藥喂給陶桃。
藥到陶桃嘴里,就慢慢融化了,她忽然覺得腦袋清明了不少,身體也沒有這么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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