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二號現已加入豪華套餐
松田陣平早就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了, 對方的跟蹤手段還算高明,但松田陣平觀察力敏銳,那點高明無濟于事。
跟蹤者出現的時間恰好是九生春樹失蹤的時候, 松田陣平不得不懷疑二者之間的關聯,更何況那些跟蹤者明顯無意傷害他, 比起監視,更像是一種保護。
他放任了跟蹤者。
松田陣平覺得九生春樹遲早會再來找他。
事實正如他所料。
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等待后, 他在這個晚上等回了這個不辭而別的同事。
下午的拆彈弄得松田陣平很疲憊, 回到公寓后他幾乎是馬上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但是多年來警惕性刻入骨髓, 他習慣了夜晚隨時可能因為一個電話驚起, 所以門口開鎖傳來的細微響動讓他馬上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判斷出門外的人除了小偷, 還有可能是九生春樹后,松田陣平重新閉上眼。他要等人靠近以后再行動。
根據那輕輕的、獨特的腳步聲,松田陣平意識到來人確實是失蹤已久的九生春樹。然而很快,一股濃香襲來, 松田陣平的意識便逐漸模糊。
是催眠藥品。
他竭力保持清醒, 但意識還是像一團絮狀物般被慢慢拖向水底。
九生春樹似乎在他身上搗鼓些什么, 松田陣平的腦袋上被戴了什么東西, 他頓時想到當時摩天輪上的貓耳貓尾……這家伙看上去一本正經, 惡趣味卻不少。
然后身上少了些束縛, 松田陣平能躺得更舒適了。
他抵抗著那股想繼續沉沉睡去的欲望,聽到九生春樹接了一通電話。他沒聽清具體內容, 只聽到什么快要壞了。
什么要壞了?
難道是手機要壞了?
說起來, 自從萩死后, 他確實沒再換過手機了。
緊接著手機被放下, 他的肩膀被一雙手按住, 按摩的力度剛剛好。松田陣平的肌肉被迫放松下來, 舒服得他直想哼哼。
說真的,這家伙不干警察,完全可以去開一家按摩店了,他一定會成為常客的。
結果,在催眠香氣下還能勉強堅持的松田警官徹底敗給了高超的按摩技術。
他舒服地睡著了。
好在被放在床上時再度模模糊糊驚醒。
那股催眠香氣沒有了,松田陣平等力氣逐漸回來后咬了下舌頭逼得自己徹底清醒。
他睜開眼,看到許久未見的好友在他床側的木椅上坐著,單手撐著桌子,眼睛閉著,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春?”松田陣平啞著還沒恢復的嗓子輕輕叫了聲。
從摩天輪爆炸案起,他就一直叫九生春樹這個名字,就像他曾給萩取的昵稱一樣。
他覺得九生春樹很適合這個名字。
或許是他那過于漂亮的長相,恰恰如同春日的櫻花。
九生春樹沒有醒來,他看上去似乎也很累了,連這種難受的姿勢也能睡著。
松田陣平不想驚醒他,但是鑒于這人的前科,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做一些防備工作。
他從起居室拿回自己的皮帶和手機。
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已經被刪了,不知道剛剛那通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
憑借自己靈活的雙手和超高手速,松田陣平不動聲色地把九生春樹一只手和木椅把手綁在了一起。
這種綁法是零那小子教他的,綁人非常結實。
他把腦袋上的狐貍耳朵扔在一旁,在床沿坐下,點了支煙。睡意差不多完全消散的時候,九生春樹醒了。
人嘛,總有出紕漏的時候。
秋山奏根據當前的狀況很快就想起來他把松田陣平抱回床上時,忘記把催眠香薰一塊兒帶進來了。
沒事兒,問題不大。
秋山奏雖然沒有痛覺,酸麻感倒是還沒失去。用這個別扭姿勢睡了快兩個小時,一整個手臂都麻了,他慢慢動了動,眉頭蹙起。
松田陣平把他的手臂拿下來,輕輕從上往下按著,疏通血液。
“謝謝。”
“不用謝,”松田陣平笑了下,“你不是也幫我按摩了?”
黑發男人瞪大眼睛,“你沒睡著?”
“唔,一開始是睡著了,但是你撬鎖的時候醒過來了。因為想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一直在忍著。”松田陣平半真半假地說著。
黑發男人臉色愈發蒼白,幾乎快要和身上的白色和服一個顏色。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的時候,鎖骨凸顯,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有些想埋怨他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你都聽到了?”他的聲音微微發顫。
聽到?聽到什么?那通電話嗎?
感覺九生春樹的反應不太對勁兒,松田陣平決定詐一詐他,他沉默了一會兒,放任氣氛逐漸緊繃,在九生春樹慢慢垂下眼眸后,他才低低地“嗯”了聲。
騙人。
如果真的聽到了怎么會反應這么平淡。
這家伙指定在詐他。
不過沒關系,一出優秀的戲劇,男主之一怎么能一直處在狀況外呢?
演公安是演,多演一個松田警官還是演。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可是松田警官自己撞上來的。
秋山奏馬上調整好狀態,微微側過臉頰,選擇一個最能顯出脆弱的角度,然后放大聲線里的慌張害怕。
“所以……你覺得惡心嗎?”
松田陣平繼續沉默。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春這個表現有些奇怪。
他閉了閉眼,眉目間盡是掙扎和痛苦,沙啞的聲線泄露出幾分瘋狂,“對不起……”
松田陣平不明所以,但看他模樣過于可憐,剛要安慰一句“沒關系”,就聽他扔下一道驚雷。
“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真的很喜歡你。”
秋山奏很滿意地看著卷毛男人完全愣在當場,臉上驚詫的表情不受控制地飛出來,整個人跟死機了的機器人似的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啊?”
九生春樹馬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白皙的臉漲得通紅,脖頸上青筋暴起,他啞著嗓音斥道“你騙我!……你沒聽到……”
松田陣平下意識要去幫他順氣,手堪堪要碰到他的后背時停住。
不,他喜歡他什么的……
聽上去確實像平地一聲驚雷,仔細想來又不是無跡可尋。春真的對他好過頭了,他一直把這歸于友情的范疇,從來沒想過另一種可能性。
還是有些尷尬。
無意識的停頓似乎傷害到了好友,他輕輕抬眸,水潤的眼睛染上淡淡的嫣紅。他的目光落到他停頓的手臂上,自嘲似的一笑。
“……對不起。”松田陣平搜腸刮肚地找出一句話。
男人低低地笑起來,松田陣平避開他的視線。
“那個……咳……其實……欸?”
在松田陣平陷入天人交戰時,秋山奏已經用恢復知覺的手抽出了竹杖里的藏劍劈開了綁住另一只手的手腕,他單手提著長劍,好整以暇地歪了下頭,“怎么不接著說了,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對方是故意把他心神弄亂,好趁機掙脫束縛。但他同時松了口氣。
這么說來,喜歡他什么的也是假的嘍?
似乎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男人用平平無奇的語氣說“那個啊,那個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用長劍挑開松田陣平襯衣上的一顆扣子。
松田陣平是冷白皮,和冷劍的顏色十分相配。
“但是害怕是裝的。”他的呼吸和劍鋒一起靠近他的耳畔和頸側,松田陣平被迫抬起一點頭,在耳廓外響起的嗓音喑啞中混雜著喘息,“想上你是真的。”
松田陣平閉了閉眼,再睜眼的時候拳頭跟著一起打出去。九生春樹似乎早有防備,他把手里的劍扔在一旁,赤手空拳地和他打在一起。
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還要扔掉武器,分明是不想傷害他。
松田陣平因為對方越界的言語而剛剛冒出頭的怒氣轉眼間又被壓下去,他也沒辦法真的傷害九生春樹。
尤其是注意到對方行動間略有停滯的左腿時。
那是為了救他留下的傷。
因為戰斗中的遲疑,松田陣平最終被反剪住雙手,黑發男人把他抱上桌子,一只手抽下了和服的腰帶,松田陣平瞳孔地震。
幸好對方最終只是拿腰帶將他的雙手背在身后和窗鎖綁在了一起。
“松田警官似乎有些失望,你以為我想做什么?”
松田陣平咬牙切齒,“……我什么也沒想。”
那個和他印象中好像變了個人,但依然漂亮得叫人挪不開眼的男人輕笑,“你想的沒錯,我確實想做那種事。”
松田陣平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嘗試掙脫腰帶的束縛,手沒蹭出來,倒是把窗簾蹭開了一部分。
一直緊張地注意著公寓這邊動靜的作道直人早在松田陣平被放上桌子時就注意到了。
那會兒烏云恰好挪開,臥室的窗簾上映著人緊貼窗戶的影子,那影子還在不停掙扎動彈,實在讓人沒法不在意。
所、所以,現在是藍橙酒在抱松田警官嗎?
這個抱,到底是哪個意思的抱?
欲哭無淚的作道直人最后履行了一把公安警察的職責,他鼓起勇氣再次撥通了松田陣平的電話,接電話的果然還是藍橙酒。
他盡量穩住聲音強調道“強迫他人——哪怕對方是男性——發生性行為是違法的。”
秋山奏“……”
你還沒睡啊,可憐的小公安。
真敬業。
那免費再送一場表演好了。
注意到松田陣平關注的視線,秋山奏對著電話說道“不辦信用卡,滾。”
他做出掛了電話的動作,實際還處在通話中。
秋山奏用膠帶封住松田陣平的嘴巴,然后抬起他赤裸的腳,用狐貍耳朵的絨毛搔他腳心。
松田陣平“??”
笑聲從被封住的嘴巴里吐出來變成了意義不明的嗚咽,因為劇烈的反抗,桌子吱呀作響。松田陣平笑得差點岔氣,喘息聲也加重了。
秋山奏滿意地掛斷電話。
還滿意你聽到的嗎,公安先生?
祝你今晚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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