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小娘子的力氣實在太弱了。
這般咬在他下巴上, 只有一點點痛感,幾不可查。
這只小兔子,當真是不怎么會咬人。
陸時寒索性一躲不躲, 任由小娘子咬他。
陸時寒甚至還有心思順道攬住了小娘子的腰肢,怕小娘子坐不穩,再不小心摔到地上。
沈扶雪原本是用了力氣的, 可是她忽然想起, 要是陸時寒的下巴上留下了印兒,明日上朝時該怎么辦?
唔,這可不行, 她要當一個賢惠的妻子……
沈扶雪便松開了陸時寒,罷了,就先放過夫君一馬好了。
只不過, 她可不想讓陸時寒再欺負她了!
沈扶雪索性從陸時寒膝上下來, 坐到一旁的繡墩上,打算自己穿衣裳。
首先要穿的, 自然是小衣。
只是沈扶雪忘了, 她今天穿的小衣是綁帶樣式的, 綁帶都要在后背處系上,她一個人,完全系不上……
沈扶雪纖細雪白的手臂繞啊繞的, 怎么也系不好。
沈扶雪嫣紅的唇瓣輕抿,糟了, 她一時竟忘了這茬了。
陸時寒就看見小娘子白皙的耳垂泛上淡淡的紅暈。
陸時寒把小娘子抱回來:“濃濃,方才是我錯了, 太孟浪了!
沈扶雪沒吭聲。
陸時寒又道:“濃濃, 我幫你系綁帶!
沈扶雪的性子當真是軟綿, 陸時寒只是這樣低聲求了下情,她便毫無原則地原諒了陸時寒。
細細算來,沈扶雪生氣的時間恐怕只有一小會兒,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那好吧!
左右她自己也系不上,又不好叫丫鬟進來幫忙,還是讓陸時寒幫她好了。
“嗯!
陸時寒規規矩矩地把小衣的綁帶系緊,又幫沈扶雪把外裳和裙裾都穿上。
沈扶雪抬眼望了望天色。
現下是冬日,天本就黑的快,她來的時候剛剛是下午時分,可和陸時寒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她來送個湯,竟送了這么長時間,再加上書房里處處的痕跡,丫鬟婆子們肯定知道她和陸時寒在書房做什么了……
她明明是想當個賢惠的太子妃來著。
沈扶雪的聲音有些低,很是羞澀:“夫君,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沈扶雪說完便要起身。
只不過許是下午時耗力太過,沈扶雪這會兒的腿還是軟的……
沈扶雪含羞帶怯的望了陸時寒一眼。
按說小娘子是白了陸時寒一眼,不過小娘子生的太好了,竟像是在撒嬌一樣。
陸時寒明白了小娘子的心思:“濃濃,我抱你回去!
沈扶雪無奈地點頭。
她現在是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罷了罷了,左右下人都知道,也不差這一遭了。
沈扶雪體重極輕,輕飄飄的像是片羽毛一樣。
陸時寒毫不費力就把沈扶雪橫抱了起來,陸時寒怕凍到沈扶雪,還特意用大氅遮住了沈扶雪,只余一頭烏沉沉的墨發散落出來。
沈扶雪也松了口氣,倚在陸時寒胸膛處。
唔,她現在算不算是掩耳盜鈴?
罷了,只要她看不見旁人,就當做旁人也看不見她就好了。
陸時寒一路從書房把沈扶雪抱到了寢殿。
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陸時寒取下大氅后,把沈扶雪放到了美人榻上。
陸時寒的大氅是用狐裘做的,極是溫暖。
沈扶雪蒙在大氅里,一路從書房到寢殿,小臉都被熱的紅撲撲的。
陸時寒抬手摸了摸沈扶雪的臉頰:“可是不舒服?”
沈扶雪搖頭:“沒有。”
可能是因為在書房的原因,也可能是方才胡鬧太久了,沈扶雪有些疲倦,她歪在美人榻上,懶怠的一動也不想動。
只是臂彎間的披帛實在有些礙事,沈扶雪便把披帛放到一旁的案幾上。
沈扶雪動作間,陸時寒才發現沈扶雪白皙的手腕間隱隱有些紅痕。
方才他盡顧著胡鬧了,倒沒注意到這點。
不用想,定是他用發帶綁小娘子的手腕時留下的痕跡。
其實當時他也沒有綁多久,只是小娘子的皮膚實在是太嬌嫩了。
陸時寒有些后悔,他今天確實太孟浪了。
陸時寒輕輕摩挲沈扶雪手腕上的紅痕:“濃濃,要不要我幫你涂一些藥?”
沈扶雪看了眼手腕:“沒事的,夫君!
就這么一點點紅痕而已,睡一晚上覺,這痕跡應當就會消散了。
陸時寒卻很心疼。
他握住沈扶雪的手腕,細細地親吻。
房間一時間靜默無聲,只有兩人的心跳聲。
沈扶雪不知怎的,臉忽然有些紅,竟然比方才在書房時還要害羞。
沈扶雪轉移話題道:“對了,夫君,現在離晚膳還有段時間呢,你要不先回書房繼續忙吧,我自己在房間里待著就好!
她是知道陸時寒這段時間,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兩半用的。
陸時寒搖頭:“無礙,今天的公務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留下來陪你!
他最近忙于公務,一直沒時間陪小娘子,正好可以趁今天好好陪一下小娘子。
沈扶雪唇角輕輕地翹了起來,又很快落下。
她心中歡喜,但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那也好。”
兩個人黏在一處,想說些什么便說些什么,東拉西扯的,不知不覺便聊了好久。
緊接著,陸時寒說起了楚王婚禮一事:“對了,濃濃,過兩天五弟成婚,到時候咱們兩個得去觀禮!
楚王的婚事早在幾個月前便定下了,正好趕在年前成婚,過兩天便是正日子了。
如今陸時寒不僅要做好太子這個身份,更要做好兄長的身份。
楚王成婚,他這個太子兄長自然是要去的,更要奉上一份豐厚的禮物。
沈扶雪點頭:“好啊!
正好每日在東宮里也無聊,不如出去參加婚禮。
說來,沈扶雪幼時大半時間都是養在閨房里,她其實還挺喜歡熱鬧的,尤其是若是有人成婚的時候,她更是一直盼著見識一下。
只是外祖家極重視她的身子,哪肯放她去人那么多的婚禮上。
所以,正經說來,沈扶雪還只參加過一次完整的婚禮,那便是她和陸時寒的婚禮……
如今去看楚王成婚,倒也不錯。
說完楚王成婚一事,陸時寒道:“濃濃,等會兒還是叫繡娘過來一趟吧!
小娘子身量有變,還是該讓繡娘知曉,如此衣裳方能合身。
沈扶雪瞬間便想起了書房里的那一幕,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不過陸時寒說的也對,她的聲音低低的:“嗯。”
繡娘很快就到了,她們仔細地給沈扶雪量了尺寸,重新記錄在案。
量完尺寸以后,繡娘們便離開了。
沈扶雪發現陸時寒嘴里念念有詞,她去細聽,才發現陸時寒是在念她的身量尺寸。
沈扶雪蹙眉:“夫君,你記我的尺寸做什么呀?”
陸時寒倒沒多想,他只是想著,小娘子旁的地方都沒有長胖,唯獨溫軟處胖了些,是不是有些他的功勞?
不過這話就不必同小娘子說了,要不然小娘子定會羞的連理也不理他。
陸時寒便道:“沒什么,我只是想著,若是日后出門看到好看的成衣的話,便依著你的尺寸買給你!
沈扶雪眉眼彎彎:“好啊!
沈扶雪是個尋常的小娘子,當然喜歡漂亮的衣裳。
宮里的衣裳首飾當然精致無比,但民間的東西也格外有意趣。
若是陸時寒在宮外看到好看的衣裳的話,買回來給她,她肯定會很高興。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提前謝過夫君!
陸時寒失笑。
他當真沒想錯,小娘子就是個溫軟的小兔子,就算是他把狐貍皮披到小娘子身上,小娘子也是裝不來狐貍的。
小娘子的心思實在是太簡單了,他一騙一個準兒。
若是有人把小娘子賣了,小娘子怕是還要替那人數錢。
陸時寒無奈地抱住小娘子。
看來,他日后只能仔細地看好小娘子,千萬不能讓小娘子落單。
…
轉眼就到了楚王大婚的那一日。
陸時寒攜著沈扶雪,一早便從東宮出發,去往了楚王府。
楚王是王爺之尊,一向又得建寧帝的喜歡,楚王的婚禮自是很有派頭。
楚王府處處都是人,各處都掛著紅綢,喜慶熱鬧極了。
陸時寒讓程周把禮物奉上。
也是巧了,楚王現下正在正廳里,他身著一襲大紅婚服,面若冠玉。
楚王想要向陸時寒見禮,陸時寒連忙攔住了楚王:“今日是五弟的大婚之日,咱們兄弟之間沒有君臣,只是手足!
楚王也道:“那臣弟多謝大哥來此!
楚王話音一頓,看向沈扶雪,“也多謝大嫂前來!
沈扶雪道:“五弟說的哪里話,咱們都是一家人,何況之前是五弟救了我,這份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
當初沈扶雪的腳踝扭傷好了以后,陸時寒便帶著沈扶雪去了楚王府道謝。
不過這等恩情豈是簡簡單單的道謝便能還清的。
是以,沈扶雪說的是真心話,對于楚王今日的婚禮,她也真心希望楚王能與他未來的王妃百年好合。
只不過在說五弟時,沈扶雪莫名覺得怪怪的。
今年過了年,她也才十六歲,要比楚王小好幾歲呢。
不過長幼輩分在此,她早晚也是要習慣的。
楚王溫聲笑了:“大嫂說的哪里話,當日之事,便是不是我,是任何旁的人在你左近,也是會救你的!
楚王正說著話,他身邊的長隨忽然匆匆過來了。
那長隨先是向陸時寒和沈扶雪行了禮,才道:“王爺,吉時快到了,您得過去了。”
楚王動作微頓,而后向陸時寒和沈扶雪辭別:“大哥、大嫂,那臣弟先去了。”
陸時寒點頭:“嗯,五弟去吧!
楚王此行是去迎親,很快便會回來行拜堂禮,再之后便是鬧洞房,吃完酒席后婚宴也便結束了。
今天的婚宴是男女分席的,陸時寒肯定要在前頭和男賓在一處,不能照看沈扶雪。
陸時寒有些不放心,特意叮囑沈扶雪:“等會兒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跟著福康姑母!
陸時寒口中的?倒媚,便是福康公主。
福康公主雖與建寧帝不是同母,但頗得建寧帝的器重與喜歡,?倒鞯姆蛐黾以诔幸差H得臉面,算是建寧一朝最得臉面的公主。
福康公主在后宮經歷頗久,跟著?倒鞫ú粫绣e。
沈扶雪點頭:“夫君,你放心,我都省得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兒用陸時寒一句句的交代,她怎么說也是太子妃呢。
陸時寒失笑:“好。”
陸時寒與沈扶雪分開,去了男賓處,沈扶雪則是同女眷坐在一處。
很快,楚王便迎了梁氏女回來。
說來,這位梁氏女乃是出自世家貴族,梁氏家族從前朝綿延至極,算是極清貴的世家。
能得此良妻,楚王也算頗有運氣,之前的齊王妃和晉王妃的家世可都不如梁氏。
楚王與梁氏按照皇家禮儀拜了堂。
拜堂之后,則是要鬧洞房了。
這個沈扶雪自是知道的,不過她沒想著去,她是知道的,自己性子靦腆,怕是當不好鬧洞房的賓客。
福康公主卻道:“太子妃,咱們也一道進去湊湊熱鬧吧。”
其實這事還是陸時寒拜托福康公主的。
?倒髋c建寧帝不是同母,還能得建寧帝如此的器重,心思自是非同尋常。
同時,?倒饕差H有政治敏銳,她自是想交好下一任皇帝。
對待沈扶雪,?倒髯允侵庹疹,畢竟沈扶雪年輕,什么事都沒經過。
?倒髡f著,還從一旁的喜盤里抓了兩顆糖:“太子妃嘗嘗這喜糖,聽說新婚宴上的喜糖有喜氣兒,吃的人也能跟著沾沾福氣呢!
沈扶雪怔了一下,然后接過喜糖:“謝謝姑母。”
沈扶雪同福康公主進了新房。
新房里來了許多夫人,個個都喜笑顏開的,而楚王這會兒已經拿起了喜秤,正準備要挑開蓋頭呢。
沈扶雪尋了個角落站下。
說來,她也挺期待這位楚王妃的模樣呢。
隨著喜娘的指點,楚王挑開了蓋頭。
蓋頭下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
楚王妃并不是那種第一眼美人,不過也生的很是清秀,瞧著面相便知是個溫柔的性子。
沈扶雪想,楚王妃倒也是個好相貌。
楚王妃和沈扶雪差不多年齡,在這等場合下自是忍不住羞紅了臉。
喜娘在一旁笑道:“楚王快坐到王妃身側,奴婢們也好撒帳!
楚王依言坐到楚王妃身側。
喜娘拿過托盤,開始往床帳里撒喜果。
楚王妃雖有些害羞,但心里極是高興。
楚王在京里名聲極佳,清風朗月一般的人,還是王爺之尊。
楚王不知是多少小娘子的春閨夢里人,她能嫁給楚王,心下自然很是歡喜。
楚王妃一邊聽著喜娘唱的撒帳歌,一邊偷偷抬眼,用余光去看楚王。
待看到楚王時,楚王妃略有些怔松。
楚王微微側抬著頭,不知在看向什么。
楚王妃順著楚王望著的方向看過去,入目是幾位夫人,其中便有福康公主和太子妃。
尤其是太子妃。
其實楚王妃之前并沒有見過沈扶雪,但在看見沈扶雪的第一刻起,楚王妃便知,這便是傳言中的太子妃。
因為是嫁入皇家,楚王妃在閨中時就通過女官了解了許多宮中之事,其中自然包括太子、太子妃。
早就聽聞太子妃容色世所罕見,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
其實沈扶雪今日并沒有特意打扮,只是穿了身得體的素凈的衣裳,然后并不能掩住她的容色。
沈扶雪原本站在角落里,角落的案幾上擺滿了盛放的鮮花。
冬日里的鮮花難得,全是花匠在溫室里小心翼翼培育出來的。
沈扶雪身后滿是灼灼盛放的花,可沈扶雪的容色卻比花還嬌艷。
光華瀲滟,見之忘俗,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沈扶雪正看著喜娘撒帳呢,不防備楚王妃忽然看向她,她略一怔松,雖不知楚王妃為何看她,但她還是彎唇笑了下。
楚王妃回過神。
楚王妃側過臉,發現楚王正端正地坐在她身側,看著床榻前撒帳的喜娘的動作,神色很專注。
楚王妃低垂下眉眼,她剛剛應該是想錯了。
方才喜娘也在那個方向,楚王應當是在看喜娘撒帳的動作。
喜娘很快就撒完了喜帳。
屋里的賓客們也都出了新房。
這會兒席面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一眾夫人各自坐下用膳。
用過席面后,眾人才各自散開。
沈扶雪也上了馬車。
她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兒后,陸時寒才進來。
陸時寒一進來,沈扶雪就聞到了酒氣:“夫君,你喝酒了?”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只喝了幾杯,沒有多喝!
今天畢竟是楚王的婚宴,他身為長兄,自是要喝幾杯喜酒的。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掌心:“你呢,在后院怎么樣?”
說起這個,沈扶雪眉眼彎彎:“楚王妃生的不錯,是個好相貌!
沈扶雪又道:“對了,夫君,今天的席面還挺好吃的,我吃了不少呢!
原本沈扶雪以為像這種婚宴上的席面,都是提前預備好的,怕是不會好吃。
沒成想這席面味道不錯,尤其是其中的幾道甜點,沈扶雪更是喜歡。
沈扶雪就和陸時寒說起那道酥酪有多好吃。
又是甜食……
陸時寒無奈地看著沈扶雪,小娘子實在是太喜甜了。
…
皇宮中的規矩和民間不同。
親王成親后,第二日便要依規矩攜新婦入宮覲見。
而碰巧年節將近,大周這一年風調雨順,建寧帝很是高興。
建寧帝想著,正好一家子也許久沒聚在一起用家宴了,他索性便讓張皇后吩咐宮人準備場小宴。
今天的家宴上也來了不少人。
不過這次沈扶雪就習慣的多了,入了東宮這么久,她對宮里的人也都熟悉了,人名也都對上臉了,寒暄起來也不費什么力了。
建寧帝和張皇后在宴會即將開始的時候才過來。
今天雖是家宴,但楚王和楚王妃依舊是主角,建寧帝先讓他們上前覲見。
楚王的這個妻子,是建寧帝親自挑的。
建寧帝對楚王這個兒子頗是喜歡,給楚王挑的妻子,也是家世極清貴的。
現在看到兩人并肩站在一處,也算得上璧人成雙,建寧帝心中自然高興。
再看向屋子里旁的子孫后輩,建寧帝更是欣喜不已。
建寧帝笑道:“都坐下吧!
這次都是一家子人,倒不必分什么男賓女賓了,眾人依照輩分序齒各自坐下。
今天算是大喜的日子,晉王行四,性子也暴烈,一貫喜歡在建寧帝面前掙表現。
今天這種大日子,晉王自是不甘落于人后。
晉王從晉王妃手里抱過孩子:“父皇,上次家宴上兒臣便想把景兒抱進來讓您瞧瞧,只是不巧景兒病了,今天景兒生龍活虎的,兒臣便特意把景兒抱來了!
晉王與齊王是成親最早的兩位皇子,不過如今就他生下了嫡子,晉王可不是樂的不行。
晉王上前:“景兒一直盼著見皇祖父呢!
景兒如今才一個多月,哪里知道建寧帝是誰,不過眾人皆知,晉王如此說,只是為了討建寧帝的歡心。
建寧帝雖然生性多疑,但終究也是個普通人,自然盼著兒孫滿堂,是以,待看到胖嘟嘟的景兒后,建寧帝確實很高興,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嫡孫。
齊王在一旁道:“今兒真是個好日子,兒臣的王妃也有孕了,如今已經三個月了。”
其實齊王的侍妾已經生下了兒子,不過齊王妃一直沒身孕,直到最近才有了消息。
建寧帝聞言更是歡喜,老二媳婦竟也有身孕了。
只不過歡喜過后,建寧帝難免有些失落。
在這些兒子當中,建寧帝最看重的便是陸時寒。
畢竟陸時寒在外流落了二十余年才回來,建寧帝對陸時寒也最是愧疚。
如今齊王、晉王都有了孩子,建寧帝當然盼著陸時寒也能早日生下嫡子,有孩兒承歡膝下。
按理說,陸時寒成親也有幾個月了,也不知有沒有好消息。
不過這種事,他開口詢問卻不合適。
張皇后膝下無子,連個女兒也無,卻能坐上皇后的位子,憑的自然是揣測的準圣意。
無需建寧帝開口,張皇后便知道了建寧帝的心思。
張皇后笑道:“如今老二、老三都有了好消息,這確實是大喜事,都是在為皇家開枝散葉,如今太子妃入門也有幾個月了,不知有消息了沒有?”
于禮法上,張皇后也是陸時寒的嫡母,關心此事再正常不過。
而且張皇后也是借著齊王、晉王的好消息才順道問出口的,再合理不過,毫無咄咄逼人之態,只是單純地關心后輩而已。
沈扶雪聞言指尖微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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