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三
時間過得很快, 眨眼間就到了除夕。
宮里一直有舉辦除夕大宴的習俗,每年的除夕大宴都會來許多賓客,不只有宗室族親, 還有許多朝官及其家眷。
沈扶雪身為太子妃,自是要出席除夕大宴的。
因而,這會兒雖然才是上午, 但沈扶雪已經梳妝打扮起來了,務求不能出半分差錯。
今天是正式的宴會, 沈扶雪格外仔細地上了妝。
從開始上妝到現在, 沈扶雪坐了將近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沈扶雪很是無聊, 不過她轉念一想, 等除夕宴會結束后, 大周朝上上下下就都會放假了,陸時寒也會有將近半個月的假期。
這可是難得至極。
一想到陸時寒以后這半個月能每天都陪自己, 沈扶雪的心情就很好, 眼眸都亮晶晶的。
陸時寒很是疑惑。
小娘子平素最不耐煩上妝了, 怎么今兒瞧著心情這么好?
陸時寒道:“濃濃,你今兒怎么這么開心?”
沈扶雪是個軟綿又誠摯的性子, 因而她直接道:“一想到夫君日后這半個月能天天陪我, 我就很開心。”
沈扶雪的眼眸水潤又清澈, 全然不知她這樣誠摯的望著人的時候,幾乎能將人的心都看化了。
陸時寒自然也抵不住。
陸時寒吻了吻沈扶雪的發心。
小娘子真是乖得像瓷娃娃似的。
等沈扶雪收拾好, 時間也差不多了。
下午時分, 一眾宗親以及大臣全都入了宮,宴席也準備開始。
建寧帝領著陸時寒, 和一眾朝臣在乾清宮喝酒。
張皇后則是帶著沈扶雪, 準備招呼一眾女眷。
沈扶雪怕陸時寒擔心, 還道:“夫君,你就放心吧,關于今天的除夕大宴,我已經隨著母后演練了好多遍了,不會出錯的。”
陸時寒點頭:“嗯,我知道。”
他相信他的小娘子,能辦好這些事。
…
坤寧宮里。
沈扶雪坐在張皇后身側,同一眾夫人小姐們聊天。
一眾女眷或是吃茶,或是用膳,整個宴席算是順順利利地結束了。
沈扶雪果然沒出一點兒錯,相反,還表現的很不錯。
張皇后也不免暗加贊許。
從前她還擔心過,似沈扶雪這么柔柔弱弱的性子,日后當真成了一國之母該怎么辦。
不過現在看,她之前倒是白操心了。
沈扶雪性子雖然柔弱,辦事卻很有章法,似今天的大宴也全程端莊而又有禮數,便是她也挑不出什么不妥來。
屋里的宴席結束后,一眾女眷全都出了坤寧宮,往御花園去。
今兒是除夕,建寧帝也特意在宮里安排了煙火,算是驅除一年的邪祟,以保佑明年大周風調雨順。
這樣盛大的煙火表演,眾人都很期待。
不過離煙火表演還有一段時間,一眾女眷便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聊。
沈扶雪也終于得了清閑,她去找了一旁站著的姜令儀。
沈扶雪和姜令儀兩個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無論何時都不會變,二人的相處也和之前一模一樣。
姜令儀一見到沈扶雪,就拉住了沈扶雪的手:“濃濃,我剛才瞧見你喝了兩杯果酒,你現在覺得如何?”
沈扶雪道:“還好,應當是無礙的。”
今天畢竟是很正式的場合,她這個太子妃自然也是要飲酒的。
再者說了,就算這次她躲過去,可以后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宴會和正式的場合,她總不能一直不喝酒。
不如現在就嘗試起來,把酒量稍微練出來一些。
而且她之前已經讓宮人換成了最低度數的果酒,又只喝了兩小杯,應當是沒什么大礙的。
姜令儀放下了心:“那就好。”
兩人正嘀嘀咕咕地說著體己話,沈扶雪忽然聽到一道聲音,“臣見過太子妃。”
沈扶雪抬眼,行禮的人是祁遠。
祁遠一直在陸時寒手下辦事,而且做事很出色,沈扶雪之前聽陸時寒說過一嘴,祁遠好像又升官了,現下在朝中也算是新貴了。
祁遠手里還拿著一個東西,一瞧便知是要呈給陸時寒的。
沈扶雪頷首,表示知道。
祁遠慣來端謹守禮,沈扶雪以為祁遠這就要走了,可沒想到,祁遠竟然還朝她身側的姜令儀道:“表妹。”
姜令儀卻別過臉,還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想搭理祁遠。
祁遠也不惱,向沈扶雪見過禮以后便走了。
沈扶雪一看便知祁遠和姜令儀之間有些玄妙,之前姜令儀還同她說,她與祁遠是徹底斷了,可現下瞧著卻不是如此。
姜令儀還和沈扶雪吐槽祁遠道:“祁遠就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
沈扶雪現下對感情的理解終于不是一張白紙了,因而她隱約瞧出來了些。
不過沈扶雪還是有些不解。
明明之前是姜令儀繞著祁遠跑,怎么現在反倒倒過來了,變成祁遠追著姜令儀跑了。
嗯,看來她對感情的理解,還是有些淺啊,以后還是要和陸時寒實踐一下。
姜令儀攬著沈扶雪的胳膊:“濃濃,咱們不說他了,煙火表演快開始了,咱們也過去吧。”
沈扶雪點頭:“好。”
兩人一路往前去。
她們剛到不久,御花園上空就燃起了煙火。
星星點點的光芒灑落天空,像是天上的銀河一般,美的如夢似幻。
沈扶雪也感慨,又是新的一年了。
看完煙火后,時間也不早了,宗親和大臣們全都離了宮。
沈扶雪也和陸時寒回了東宮。
今天沈扶雪上的妝比較重,洗沐的時間也比較長,等沈扶雪出來時,陸時寒已經等了沈扶雪許久了。
沈扶雪墨黑的長發濕漉漉地披在她的肩后。
略帶著潮濕的、隱晦的玫瑰香氣傳來,他的小娘子美的像是嬌艷欲滴的玫瑰。
就連臉頰也紅撲撲的,滿臉生暈。
沈扶雪一把抱住了陸時寒的腰,她仰起頭,如花般的小臉微微仰著:“夫君,新年快樂呀。”
陸時寒回抱沈扶雪:“娘子也是。”
沈扶雪的眼睛像是閃爍著夜空的星辰,“夫君,以后的每一年,我都要第一個慶賀你新年快樂,好不好?”
陸時寒當然明白沈扶雪的意思,沈扶雪是想說,年年相伴,日后的每一年,都陪在他的身邊。
陸時寒點頭:“當然好。”
沈扶雪唇角輕輕翹了起來,嫣紅的唇瓣越發嬌艷。
沈扶雪踮起腳尖,想要輕吻一下陸時寒的唇。
只可惜她力道沒穩住,竟親到了陸時寒的下巴處。
沈扶雪道:“夫君,你低一點。”
陸時寒很是配合地低下頭,由著小娘子親他。
沈扶雪攬著陸時寒的脖頸,一下又一下地輕啄陸時寒的唇。
直到這會兒,陸時寒才隱約察覺出來,沈扶雪今晚有些不對勁兒。
小娘子平日里膽小的跟只小兔子似的,經常羞臊的不同她說話,怎么今兒竟然一反常態地這么主動。
陸時寒聞到了清淺到幾不可聞的酒氣。
“濃濃,你喝酒了?”
沈扶雪重重地點頭:“對呀,不過我只喝了兩小杯果酒,一點兒都沒醉,夫君你放心吧。”
之前在放煙火時她確實沒醉,不過酒勁兒直到這會兒才反上勁兒來。
陸時寒:“……”
好了,不必說了,只有小醉鬼才會說自己沒喝醉。
小娘子早就已經醉了,不過今晚醉的程度比較輕,所以他才會直到這會兒才發覺。
陸時寒哄沈扶雪道:“好了,濃濃,時候不早了,咱們該睡下了。”
沈扶雪的頭暈乎乎的,人也變得懵懵的。
沈扶雪剛要答應,就想起來一件事:“不行哦,夫君,我還沒抹香膏呢。”
沈扶雪每晚洗沐完都要抹香膏的,今兒糊涂了,倒是一時忘了抹香膏的事。
陸時寒道:“那濃濃你到榻上等我,我去取香膏來幫你涂,好不好。”
“好呀。”
沈扶雪眉眼彎彎地點頭。
陸時寒抱著沈扶雪到了榻上,沈扶雪乖巧地躺在榻上,她拽著陸時寒的衣袖,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皓腕:“夫君,我等著你回來哦。”
陸時寒失笑,小娘子這是醉的越發厲害了,他不過是去奩臺前取個香膏而已,小娘子說的像是他要去很遠的地方似的。
陸時寒放下沈扶雪的手:“嗯。”
陸時寒去奩臺前取香膏,奩臺前擺了琳瑯滿目的瓶瓶罐罐,好在陸時寒記憶力很好,很快就找出了沈扶雪所要的那個香膏。
只不過,等陸時寒回到榻前的時候,腳步卻頓住了。
小娘子半側在榻上,衣衫半截,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沈扶雪看到陸時寒回來后,還暈乎乎地求表揚道:“夫君,你看濃濃做的棒不棒,已經提前脫好衣裳了。”
既然要抹香膏,那肯定是要脫衣裳的呀,小醉鬼沈扶雪如是想道。
陸時寒只好道:“濃濃做的很好。”
和醉鬼是沒法兒講道理的,陸時寒只得配合,幸好屋里很暖和,脫下衣裳也不冷。
陸時寒上前幫沈扶雪涂香膏。
沈扶雪的肌膚瓷一樣白,一旁的燭火輕晃,昏黃的光落在沈扶雪瓷白的肌膚上,竟然顯出了美玉一樣的光澤,像是在閃著光一樣。
小娘子的肌膚實在是太軟綿太細膩了。
原本只是單純地涂香膏的,可是后來卻變了滋味兒。
天青色繡著忍冬花紋的帳幔輕晃。
沈扶雪眼尾泛紅,淚盈盈地望著陸時寒。
陸時寒知道,醉了酒以后的沈扶雪極是乖巧誠實,幾乎是他問什么便答什么。
因而,陸時寒啞聲問道:“濃濃可喜歡嗎?”
沈扶雪的聲音因為啜泣而帶著些沙啞,卻又格外的軟糯。
“喜歡呀,夫君很厲害的,濃濃很喜歡,濃濃很舒服的……”沈扶雪醉乎乎地道。
聽到沈扶雪這話,陸時寒徹底失去了理智。
屋內的紅燭燃到幾近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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