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打七折
次日,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
雨過天晴,天邊掛著一道彩虹。
沐天恩雖然習(xí)慣早起,但一晚上都在折騰,今天也起晚了些。
中午退房,他們一行人在酒店的餐廳吃了午飯,正準(zhǔn)備出發(fā)去機(jī)場,喬振找來了。
冷言問,“什么事?”
“來送你們?nèi)C(jī)場。”喬振笑言。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到沐天恩的臉上。
昨晚天色暗,哪怕有車燈,看人還是受到影響。
今天看沐天恩的樣子被驚艷到。
昨晚雖然看到沐天恩的五官精致,可沒看出她的肌膚如此白皙,說是膚如凝脂也不為過。
美人白更美。
而且她那雙清亮干凈在陽光反襯下更靈動。
冷言才不會相信,也看到好友看著沐天恩看呆了,不過沒有任何邪念,純屬欣賞,他先示意姜妮他們先上車,然后帶著沐天恩坐上喬振的車。
喬振立馬回神,連忙追上去。
車一動,冷言就問,“廢話少說。”
喬振抬眼,從后視鏡和冷言對視一眼,絲毫沒有被看穿的心虛和尷尬,“兄弟,有點小事要你幫幫忙。”
冷言沒回話,喬振索性開門見山,“就是我那的設(shè)備老舊了些,幫我找找關(guān)系,最好就是能聯(lián)系TD,價格好商量,如果不夠我自己出點,設(shè)備好些,讓我那些兄弟的安全保障高一點。”
本來給家人回信息的沐天恩聞言揚起眼睫,看了眼喬振,他神情嚴(yán)肅,隨即視線又收回,繼續(xù)發(fā)信息。
喬振沒有留意到,就看著冷言。
冷言勾起嘴角,“T本人在這,你自己問問?”
“啥?”喬振有點懵了,車上就三個人,他知道好友對所有的武器結(jié)構(gòu)了如指掌,但不會制作。
那么剩下的只能是沐天恩。
不會吧?
喬振震驚不相信的神情在臉上展露無遺。
沐天恩發(fā)好信息,抬頭,從后視鏡對上他那雙瞳孔地震的眼眸,“喬先生,你想要什么樣的?我給你打七折。”
“還真的是啊?”喬振手一滑,差點出車禍,連忙扶方向盤。
沐天恩笑了笑,低頭從八寶袋里掏,袋子防水的,從里面掏出一張名片,探出身軀,把名片放到副駕駛位置上,“這是我大師,不,TD代言人J的名片,你聯(lián)系他,說沐天恩介紹來的就好,我會和他說的。”
喬振的視線在路況和名片上來回看著,震驚到懷疑人生。
他找了很多人,找了很多關(guān)系都找不到的TD,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給他打七折。
是他幻聽幻想嗎?
冷言實在是忍不住,“喬,看路,我可不想出車禍。”
喬振聞言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用力。
“嘶”一聲超大聲。
沐天恩沒忍住笑了,但她覺得喬振這個人挺真的。
她給他七折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言哥哥的朋友,還有他說的原因,為了他的兄弟安全得到更好的保障。
冷言用看白癡又嫌棄的目光看了眼好友。
喬振留意到了,但不在意,只要是真的就可以了。
到了機(jī)場,姜妮他們幾個看到喬振一臉驚喜傻笑,他又時不時朝沐天恩看去,那樣子太傻了。
只是看在他昨晚救了他們,沒好意思說出來。
轉(zhuǎn)過頭去,當(dāng)作沒看到。
在冷言他們要進(jìn)去前,喬振忽然想到一件事,“昨晚帶回來有一個叫老鄭的人自盡了。”
冷言不意外,但沐天恩挺震驚的,然后她被冷言摟著進(jìn)了機(jī)場。
在候機(jī)室,冷言見沐天恩呆呆的,一臉沉思的模樣,抬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怎么了?”
沐天恩回神,那雙清透的眼眸滿是疑惑的光芒,看向冷言,“言哥哥,那個人為何要自盡?”
“他是死士,忠于上官宏,他知道在他國被抓,那么出去的可能近似為零,他不愿意出賣上官宏,死是他唯一的選擇。”
“上官宏不會讓人來救他嗎?”沐天恩不明白,那個人為上官宏賣命,那上官宏來救他才對。
沐天恩的想法很天真,但同時顯露有些人是很絕情很冷血。
冷言搖頭,“不知道,我不是上官宏,我不知道他會怎么做,但這些人從做死士那一天起,就好了隨時了結(jié)生命的準(zhǔn)備。”
沐天恩猛地攥著冷言的衣角,問,“言哥哥,冷家也有死士吧?”
“有。”
“你也不會去救嗎?”
沐天恩定定看著冷言,冷言也坦蕩回視,“會,他們是冷家的根本,沒有那些為冷家付出的人,冷家不會有今天。”
沐天恩笑了,瞬間燦爛,伸手握冷言的手,她的言哥哥才不會是冷血的人。
上官宏自從逃回家后就病了。
不是被打傷,而是心頭有一股氣堵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接踵而來,他受不了。
已經(jīng)找來醫(yī)生看過了,可醫(yī)生都說是心病,需要上官宏自己想開點,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管家正愁著不知如何是好,上官祈一臉陰沉,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走進(jìn)來。
管家之前完全沒有接到消息,心一凜,連忙上前,“少主。”
“爺爺呢?”
上官祈的話帶著刺骨的冰霜和暴戾氣息,讓管家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肩膀,把頭埋得更低,“老爺子在房間,他病了,已經(jīng)找醫(yī)生看過了。”
上官祈陰沉的臉色多了一絲擔(dān)憂,抬腳往祖父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外,上官祈深呼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情緒管理好才敲門,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上官祈又敲了兩下,還是沒人回應(yīng),才轉(zhuǎn)動把手推門進(jìn)去。
入目的是他祖父睡著的畫面。
上官祈輕輕關(guān)門,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祈都覺得自己坐麻了,而床上的上官宏有動靜了,緩緩睜開雙眼。
上官宏的眼渾濁朦朧,好一會兒才慢慢清明,頭一轉(zhuǎn),看到孫子在,皺眉,閉了閉眼,再睜開一看,依然是,“你怎么回來了?”
許久沒說話的聲線沙啞如在地上摩擦過。
上官祈連忙上前扶起他祖父,然后端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水給他喝。
上官宏也是覺得嗓子干的很才喝。
等水杯被放下,上官宏又問,“阿祈,我不是說別做我沒同意的事,你怎么擅自回來了?”
上官祈站在一旁,低頭,一臉愧疚,“爺爺,我們失敗了,老鄭被抓了,所以我只能先回來。”
這個消息讓上官宏的怒火瞬間蔓延全身,太陽穴刺痛著,腦袋也痛的很,只能往后靠著床頭,深呼吸來平緩腦袋上的痛楚。
又失敗,他利用關(guān)系找來那么多人,用了那么高的價格,最后還是失敗了。
冷言有這么厲害嗎?
還是天要亡他上官家?
這一刻上官宏茫然了,他為之奮斗那么久的事究竟還能不能堅持?
上官祈看到祖父的臉色很難看,也不敢隨便開口。
片刻后,上官宏似乎是接受這個結(jié)果,“那你也不能回來。”
“可爺爺,我還能去哪?”
上官宏被問住了,南陽是上官家的根,那日送孫子出國是想著他失敗了,孫子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jī)會。
可他又傻傻回來了。
“爺爺,我想陪著你,我們可以再計劃。”上官祈不想祖父為他承擔(dān)一切,他想分擔(dān)一些,哪怕不能分擔(dān),他也想陪著他一起面對。
上官宏沒有回孫子的話。
再計劃,他們沒有時間再計劃,再重來了。
這兩天他雖然病在床,但也知道沐家和冷家,還有元青的人已經(jīng)在攻擊上官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上官家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縮水不少。
他威脅的那些人也有不少也開始反抗了,不受控制了,這些遲早會出大事情來。
還有不少等著的人在觀望,落井下石的免不了了。
上官祈沒得到回應(yīng),微微抬頭,看到祖父疲憊又略略無力的神情他被驚到了。
他第一次在祖父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在他心中,祖父是最強(qiáng)大最厲害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都能堅持住。
上官祈頓時有點慌了,祖父是他指路燈,他想象不到?jīng)]了祖父的指點,他接下來要怎么做。
忽然上官祈發(fā)現(xiàn)他祖父的發(fā)全白了,眼底的精氣神都沒了。
“爺爺,你先休息吧。”
還是沒得到回應(yīng),上官祈只好先離開。
沐天恩和冷言他們的飛機(jī)在南陽國際機(jī)場降落。
沐天恩沒讓家人來接。
冷言先送沐天恩回家。
沐天恩一下車就往家里沖,連和冷言都沒說再見,她掛念著她奶奶。
冷言也沒立刻讓司機(jī)開車,看著沐天恩進(jìn)屋才走。
沖進(jìn)客廳,沐天恩甚至都沒看一眼重新裝飾的客廳就往她奶奶的房間跑。
門房早就打電話進(jìn)來說沐天恩回來。
在廚房出來的文嘉也來得及看到小女兒的背影,連忙跟上。
沐天恩在房外急剎,深呼吸一口氣,活動一下五官,讓自己的神情別那么喪,看起來有活力一點,輕輕推門,伸頭看了看。
當(dāng)目光落到床上睡著了,臉色是那么蒼白的祖母時,沐天恩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文嘉來到時就看到小女兒一臉傷心,上前輕聲,“乖乖,等奶奶睡醒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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