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真的很缺錢？”

        半個月后，得知索托和戈停依舊做著那份工作，凌風在一節課后找了他們。

        純粹是欠債沒完成的戈停和索托：“……”

        其他人：捧瓜看戲jpg

        也許一開始凌風抱著試探的意思介紹了那份工作，他也深知那工作會給人帶來怎樣精神摧殘。

        就算這幾人再可疑，凌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吧，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份工作。”

        由于凌風安排的工作導致兩人對他充滿不信任，當即拒絕，凌風只得作罷。

        但在臨走前，他想了想，“對了，最近有一次聯盟和帝國聯合舉行的學院大比，有興趣的話你們可以報名。”

        當然，凌風也沒報什么希望。從這群人平時三天兩頭翹他體能課就可以看出，這是群咸魚，典型的混日子。

        但是，兩天后凌風就不得不找到了他們，要求他們參加大比。

        對，沒錯，就是要求。

        東桑對此產生了困惑，“我記得前兩天您和我們提起的時候，還是說可以看看。”

        “對，”凌風癱著一張臉，“這場大比應該是高年級先出人的。但是大四的全都去實習了，大三的一夜之間全請了病假，身體堪憂。大二的連夜修雙學位，學業繁忙。”

        東桑：“……”

        戈停這兩天格外暴躁，直言不諱，“就是都不想去，甩給我們了？”

        凌風沒否認，“你們動作遲了。”

        意思就是說他們沒想辦法，整點事兒出來讓自己參加不了。

        東桑想了想，著實沒想明白為什么還需要他們這冷門專業上場，“這個大比很重要嗎？還需要我們古武登場？”

        “因為參加的院系，是和帝國提前商定的。所以每個系至少都要出人。”

        一句話概括，面子工程，走個流程，出人就行。

        這套路東桑熟啊，“懂了，就是去湊個人頭，展示古武出人了。”

        至于最后成績，誰關心一個影響不了整個戰局的冷門系啊？

        凌風肯定了東桑的說法，“大概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但是有古武專業的學校不多，我們學校那邊，意思是我們這邊最起碼出3個人。”

        說完，他視線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誰想去？”

        這種時候，猶豫就會敗北！

        “我得回家探親。”

        “我不去。”

        “不。”

        “誰愛去誰去。”

        凌風：“……”

        除了安狄沒反應過來，其他人紛紛表示拒絕。

        凌風敲了敲桌子，提醒，“還差兩個。”

        因為遲了一步被定下來的安狄：“……”

        這種時候，不是別人死就是自己死。

        索托在一旁極力推薦，“隊長，這種時候，展示你領隊能力的時候到了。”

        被直接點名的東桑毫不猶豫直接拒絕，“不了，我感覺你挺有想法，不如你去？”

        戈停在一旁明目張膽公報私仇，“我也提議，索托去。”

        兩票了。

        東桑給西雅使了個眼色，西雅：“……”

        她抱臂，冷淡，“索托去。”

        索托：“……”

        凌風：“那就索托，還差一個。”

        剛對東桑發起進攻，轉眼間陣地淪陷，索托不愿放棄，頑強地再次發起進攻，“我提議，戈停來。”

        “不，我和索托合不來，進了隊伍會加劇內耗。我覺得索托說的對，”戈停看向東桑，作為第二個對東桑發起進攻的人，“隊長，考驗你領導能力的的時候到了。”

        東桑：“……”上一輪剛聯手把索托淘汰，這翻臉速度太快了。

        察覺到凌風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東桑反攻，“我感覺你最近和索托磨合得挺好，還是你去比較好，只是撐個場子怕什么。”

        在戈停反駁之前，東桑正式改變防御狀態，主動發起進攻，“還是你覺得，我打架這方面，比你強？”

        戈停斷然否認，“怎么可能？”

        話剛出口，他就凝滯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凌風開口，下了定論，“那好，最后就戈停、安狄、索托你們三個去了。”

        戈停磨牙，朝著東桑問：“你故意的是吧？”

        東桑故作不解，“什么故意，我剛剛不是在問你嗎？”

        戈停：“……”

        就在氣氛兩極分化時，一人推門而入，見到里面的情況一愣。

        凌風從桌子后面站了起來，恭敬地喊了聲，“副院長。”

        “誒，”副院長應了聲，他看上去是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但臉上卻笑瞇瞇的。

        他掃了眼東桑他們，笑呵呵地對凌風說：“我剛來的路上還想催催你出人，沒想到這么快你就把參加大比的人找齊了啊。”

        凌風頷首，“嗯，參賽人員已經確定了。”

        “我記得你們這次招生，一個系也就5個人吧？”院長看著辦東桑5人，頓感欣慰，“都這么積極參加啊？”

        一邊說著，院長一邊拉開光腦。

        在東桑意識到不對時，自己的光腦發出“滴——”的一聲。

        伴隨著東桑意念一動，一道只有她能看見的光屏展開，“帝國聯盟學生大比報名成功”，下面還附帶一份古武參賽名單，他們5個，一個沒跑。

        東桑：“……”

        西雅：“……”

        凌風顯然也收到了消息，他微驚詫，“院長，參賽人選是3個……”

        院長以為凌風說的是名額只有3個，他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嗐，本來古武就不多，別的學校也不怎么湊得出來，多2個名額而已，和其他學校打個招呼就行。”

        凌風：“……”

        凌風還想說什么，便被戈停打斷，他真心實意地對院長道：“那可真是謝謝您了。”

        “嗐，小事小事。”

        臨走時，院長還笑瞇瞇地對東桑他們說：“大比加油啊。”

        東桑：“……”

        西雅：“……”

        凌風看了眼自家學生，抿著唇忍笑，“現在好了，一家人，整整齊齊。”

        聞言，西雅慢慢扭頭，看向戈停的方向，一字一頓，“戈、停。”

        ——

        宿舍里，零度趴在桌子上，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東桑，問：【所以你就要被迫參加那什么帝國聯盟學生大比？】

        東桑第無數次嘆氣，“很明顯，是的。”

        【那大比有什么好玩的嗎？】

        “我記得印象里帝律有學生因為好奇去參加過，給的反饋是，”東桑回憶起自己在帝律時，聽到的對這種三年一度的大比的印象，最后吐出一個字，“窮。”

        【？】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帝國聯盟兩國好歹也是整個星際最大的兩個國家，基礎設施建設太拉跨了。”東桑想了想，復述了一遍那名學生的原話，“比賽場地可以野營，但千萬不要住宿，幕天席地也比家徒四壁好，前者起碼能看風景。”

        零度沉默，片刻后發出來自內心的質疑，【我就想問，在帝律學生看來除了帝律校區，哪里不拉胯？】

        東桑想了想，說：“你說得對。”

        【還不都是你慣的。】

        東桑無奈，“沒慣過，我只是給他們自由的發展空間。而且說實在的，我實際上已經退出帝律管理層了好嗎？”

        要是說帝律剛建的時候，那是真的窮，甚至窮到學生們親自出去打官司接濟學校。但后來，帝律行事也是真的夸張。

        因為帝律的特殊性，內院的學生打官司，從來不用給帝國交稅，只需要給學院繳納5的所得。東桑沒收過，以至于這筆錢一直積攢在校長那里。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校長大手一揮，拿著這筆錢在帝國主星最繁華的地段買了塊地，重建學校。

        東桑當時秉承著自己好歹也是個名義老師的責任感去看了兩眼，然后被學校規模嚇到了。一千五百畝，帝國市中心，什么概念？

        ——但凡建的是商業街日入過億都不成問題。

        當時的東桑沒意識到這會成為一種奢靡的風氣，沒能及時制止。以至于后來在帝律人眼里，帝國親兒子帝院都是鄉下。

        東桑一邊清點著需要帶的東西，一邊和零度吐槽，“而且，那不都是學生們自己的功勞嗎？他們能掙錢，有錯嗎？”

        零度無語片刻，悶悶道：【98】1

        東桑一一避開清單上不能帶的東西，把要攜帶的物品放入官方指定的折疊空間紐里。

        把一切都準備好之后，東桑吐出一口氣，“希望這次比賽順順利利，讓我能安心當個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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