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爹爹有沒有搓疼你？”

楚長搓了一會兒，你自己手勁好像有點大，連忙低頭看小家伙。

楚錦舟無奈地搖頭，“爹爹，我不疼！一點都不疼！”

“那就好。”

猶豫良久，小家伙終于開口，“爹爹娘親，我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他這么一本正經，楚長風和沈枳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事？”

“就是……就是……明日阿圖和阿北要跟阿圖的哥哥去放羊，我和弟弟們都想去，我們可以去嗎？”

“就在城外的草原上！一點都不遠的！而且放羊很安全的，阿圖和阿北幾乎每天都要去！”

楚長風和沈枳對視了一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以為他們倆不想讓他去，楚錦舟垂著小腦袋，“其實我們不去也可以的，反正我們在家里也可以，也很好玩！”

楚錦舟很快就想開了，現在多好呀，有弟弟們在身邊，他又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不管怎么樣都好！

沈枳笑著揉揉他的臉，“去吧，不過要看著點弟弟們，特別是年年，他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可要把他看緊了！”

楚錦舟瞇著眼點頭，“嗯嗯！”

“年年咋啦？要看著年年？”

突然，一道小奶音響起，兇巴巴的。

他們扭頭看向門口，只見楚錦年就穿著一條小褻褲，光著上半身站在門口。

他雙手叉著小腰，下巴抬得老高，“哦嚯！年年只是在院子里洗澡，一會兒沒在，你們就開始講我的壞話了！讓我逮著了吧？”

“……”

“說！你們說我啥了？”

“是不是又在說我調皮，說我不乖？”

他一聲聲質問。

沈枳揉了一把他軟撲撲的臉蛋兒，“哎喲，我的小祖宗，趕緊把你的衣服穿上！誰說你的壞話了？”

“嚯！現在不承認啦？”

楚長風面無表情道:“你明天還想不想和哥哥們跟著阿圖阿北去放羊？”

小家伙雙眸一瞪，連忙看向楚錦舟。

楚錦舟笑著點頭。

楚錦年瞬間笑了起來，“哎呀，我才沒有聽到呢！我什么都沒有聽到！你們怎么可能說我的壞話？你們最喜歡我了！”

“我有點冷，我要去找衣服穿了，不和你們說了！”

這小臭不要臉的。

沈枳搖搖頭，小聲和楚錦舟嘀咕，“看吧，這個調皮鬼很機靈的，眼睛都不能離開他身上。”

楚錦舟笑著點頭。

翌日。

楚長風和沈枳他們去了飯館，小家伙們一大早就背上吃的和水跟著阿圖他們去放羊了。

而林爺爺則推著小推車，去街上賣臭豆腐。

他選的攤位就在沈枳他們飯館不遠的地方，不過那地方不怎么好。

這條街除了飯館，就是各種小攤位，他那個攤位排在最后面。

林爺爺也不想這樣，可他賣的臭豆腐實在太臭了，要是在前面擺攤，估計會被很多人罵的。

就算擺在最后，他也有點膽戰心驚。

放平心態，他將鐵絲網架在爐子上，把臭豆腐一片一片放上去烤。

火很小，慢慢烤著，豆腐的臭味慢慢飄出來，在街上走著的行人們聞著這個味道，臉色都不太好。

可能是因為這味道實在太臭，所以竟然有人尋著味道找了過來，想把這臭味給弄掉。

然而找到了地方，發現味道竟然來自一種小食，都呆住了。

他們捂著鼻子，強忍著上前，“老人家，你這是在做啥啊？你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臭？”

“你不要放在這里烤了，你換個位置吧。”

林爺爺沉著臉，“我賣吃食怎么就擋著你們了？我為啥要換地方？這條街不就是賣東西的嗎？”

“可……可你這東西……太臭了，一會兒整條街都是你這個東西的味道！你讓別人怎么辦啊？”

林爺爺悠哉悠哉地烤臭豆腐，“我這臭豆腐好吃得很！我就在這里賣！”

“你這老人家！怎么就說不通呢？”

“你這東西惡心死了！誰會買啊？”

林爺爺簡直被這群人吵得心煩！“你們要是不買的話，趕緊走，不要在這里影響我的生意！”

眾人氣得不行！可又拿他毫無辦法！

他們也沒有什么資格或者立場把他趕走。

一群人離開，又來了一群人。

來來往往，不知道有多少人勸林爺爺別賣這種東西，惹得林爺爺臉色越來越差。

聽見有人嘀咕:“這東西一看就是放壞了的，這老頭心可黑！這種東西竟然也敢拿出來賣！這要是吃死了人，我看他怎么辦？”

林爺爺翻了個白眼。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這樣子和這味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買，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可有錢的人不愿意買，卻有沒錢的人愿意過來問問。

“老爺子，你這東西怎么賣的？貴不貴？”

“一文錢兩塊兒。”

一文錢……女人身上還是有一文錢的，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孩子。

小家伙想要吃小食，想吃餅，可……可她哪里有那么多錢？

只能買這種便宜的了。

被她牽著的小姑娘皺著眉頭，捂著鼻子，拉著她就要走，“娘……走……我不吃……走……”

女人拉住她，“嘗嘗吧，娘也買不起別的，給你買這東西嘗嘗。”

小姑娘都快哭了，這個東西聞起來那么臭，怎么吃啊？

“老爺子，我要兩塊！”

小姑娘心如死灰，其他看熱鬧的人都著急。

這母女倆穿的破破爛爛，一看就沒什么錢。

“大嫂，你們可別被騙了，這可是一文錢呢，這東西聞著那么臭，不可能會好吃的！”

“是啊是啊！你閨女一看就不想吃！”

看所有人都在勸，林爺爺動作飛快，迅速拿了兩塊臭豆腐對半劃開，各舀入一勺辣椒面，“給！好了！”

女人差點就被說動了，可人家已經把東西送到她面前了，她也沒機會了。

只好把手里的一文錢遞過去。

女人接過臭豆腐，都給了小姑娘。

小姑娘癟著嘴，“我不要！你自己吃！”

林爺爺瞇著眼，“小姑娘，我孫子可愛吃了，你嘗嘗看，要是不喜歡，我把一文錢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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