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羊的兜里揣著恩由這次的費用單子,要不是奇樂大叔提前幫他把錢墊付了,他根本沒錢住院,現(xiàn)在那些錢已經(jīng)所剩無幾,如果恩由再不好過來,怕是他們就要欠債了。
奇樂大叔和雷明走的時候也沒和他打招呼,又或許打過招呼了但是他一心撲在恩由身上沒注意到,總之等他反應過來時他二人早已經(jīng)離開醫(yī)院。
這幾日吃的飯都是醫(yī)院的食堂,走的是恩由的住院費用賬戶,要不然他早餓死了。
和剛到仉川嵇的恩由一樣,他也吃不慣宏國的飯菜,吃什么都覺得味道奇怪,總覺得和仉川嵇的菜系相比差些意思。虧得之前恩由大言不慚的說要帶自己吃真正的美味,身處異國他鄉(xiāng),怎會將他鄉(xiāng)之物認作好。
小羊坐在恩由床邊百無聊賴的把弄著床邊的水杯,一時摳摳上面的圖案,一時將杯子里盛滿水再用蓋子蓋好,倒過來,看看會不會有水撒出來,一時又研究著怎么能在不打開蓋子的情況下,讓人能喝到里面的水……可能是閑的實在無聊,他總想找點事做。
“小羊……”
恩由啞著嗓子,大概是很久沒喝水沒說話,導致他的嗓子和嘴巴又干又澀,所以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干澀起來。
嗯?
小羊聞聲抬頭。
“醒了?渴不渴?”
小羊順手把剛剛還在把玩的水杯遞到恩由面前,那里面的水被他嚯嚯了半天,早就不熱了。
“我們在宏國還是仉川嵇?”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他最想和小羊求證的事。
“我們從那扇門里走出來了,這里是你的國家。”
換做平時小羊一定想逗逗他,可現(xiàn)在他也不忍心刺激一個剛醒來的病患。
“你的……”恩由一把抓住小羊的胳膊,眼睛向他后背看過去“翅膀呢?”
他壓低了聲音,在自己的國家與在仉川嵇的心境是不同的,在宏國他會更想要循規(guī)蹈矩,更想和所有人一樣,不想被人視為異類。
“藏起來了。”
小羊聳聳肩。
“你哪來的錢交住院費?”
恩由唯一一次見過仉川嵇的通用貨幣就是小羊給自己拿的那一沓子錢,雖然只見過一次,但也是那次,他看出宏國與仉川嵇貨幣之間的不同,那小羊從哪弄到的錢給他交住院費的呢?
“一位好心大叔幫了我們。”
小羊想用更多的語言去描述奇樂大叔此人,又覺得此事是自己承了奇樂大叔的恩情,不該算到恩由頭上,便沒有細說。
“好,回來了就好。”恩由躺在床上緩緩長呼了一口氣“小羊,我總算沒有辜負阿謠的囑托,將你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老弟,是你帶我還是我?guī)惆。磕闳趿税蛇鬀]走一半就昏倒了,要不是我把你帶出來,就你這槍傷,早把你小命送閻王爺家門口去了。”
小羊強行給恩由灌了口水,這人都渴那樣了還不惦記找水喝。
恩由嘿嘿一笑,看了看自己纏繞著繃帶的左胳膊,大概自己也沒想到會被這么一個小傷給弄到醫(yī)院來吧!
“咱們就這么平安的從那扇門里出來了,沒有人攔著?”
恩由才想到這一茬。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宏國這邊的門外設有重兵看守,那時候我惦記著你的傷勢,一邊想要早點走出那扇門,一邊又擔心會遇上你們宏國的軍隊,可是,我出來以后,那周圍什么都沒有,空無一人,就連最近的梨樹村,也是隔了幾里地的距離,恩由,你會不會記錯了?”
小羊本想等恩由恢復的差不多時再和他說這些事,既然他先開口問起,自己也不好拖沓隱瞞。
“難道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恩由也不知原因。
病房上空的電視中,正播放著明玉上與胡澤大先生成親后的事跡:整飭軍隊,革除積弊,肅清沉疴,整治貪污腐化。僅一年時間,提高了平民百姓的收入水準。將一半的軍費挪用到發(fā)展新興科技武器上,鼓勵百姓多思多看多創(chuàng)新,農(nóng)業(yè)軍工業(yè)兩手抓。設立免學費學業(yè)學科,對國家發(fā)展有重大貢獻的的學科予以免學費并對口就業(yè)。設立大國糧倉,將農(nóng)民賣不出的糧食以高價收入國庫,充足農(nóng)民的錢包又填飽了國庫的肚子。以民制官,以官護民,相互約束又相互服務……
知道的是重明玉上與胡澤大先生攜手將宏國跨上一個新的臺階,不知道的還以為宏國這是要對外宣戰(zhàn)呢!
“哇,這種事不都是領導層管的嗎?怎么還大肆宣揚告訴你們?”小羊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機上的講解,這在仉川嵇可輪不到百姓操心。
“國家有新的制度,當然要告訴百姓以便聽取意見,改善不足,再說了……”恩由看了看外面沒人經(jīng)過,小聲道“仉川嵇等級分明的制度,把你們壓的死死的,多一句不準說,多一步不許想的,那不是養(yǎng)豬嗎?”
“嘖,你這人,我的國家也很好,別胡說。”
小羊忿忿不平的拍了拍恩由的腦袋。
“不過你們這里的領導人真厲害,一年時間就可以從前面一種固有模式過渡到另一種新模式,更難得的是百姓們也欣然接受。”
小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電視屏幕,大概是真心佩服胡澤和重明吧!
“我記得我剛接到任務要去仉川嵇時重明玉上和胡澤大先生剛剛大婚,我雖然被囚困在研究所內(nèi)不得外出,可也記得在仉川嵇過了秋冬兩季,怎么竟然在宏國已過去一年了?”
恩由本來沒聽清新聞里說的一年時間,倒是小羊的復述里讓他敏銳的捕捉到這個點。
“難道是門內(nèi)門外的時間流速不同?”小羊也疑惑著。
剛來宏國時他以為是兩國地域不同造成了氣候上的差異,現(xiàn)在看恩由的意思,應當就是時間在門內(nèi)發(fā)生了扭曲。
“按照這樣算,我們離開阿謠已經(jīng)半年了啊!”
小羊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水杯,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隨著手上的力度不斷加大,那原本就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此刻更是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卻也因此顯得越發(fā)具有美感和力量感,仿佛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般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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