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重逢!命運般的相遇②
栗梨看著地上那顆還在微微晃動的速度球,本就因為哭泣而微燙的臉頰上再次飄出一抹紅暈。
她急切地用雙手將這顆橙黃的精靈球捧起,又抖著手將球內(nèi)的卡蒂狗放出來,整個人都快被“夢想照進現(xiàn)實”所帶來的不真實感給砸暈了。
“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現(xiàn)實和過去交錯、眼前的風景事物和腦海中的記憶交替閃回,心中打破了世界的隔膜傳來的百味陳雜,讓栗梨情不自禁地喃喃出聲。
剛好,和另外一個面帶崩潰的人的聲音重疊了。
“我這是在做夢???”
遠處旁觀了全過程的阿泰,懷疑人生般地梗起脖子。
如果說這邊的栗梨是與舊友(狗)喜相逢,另一邊的阿泰就大概是很不幸地痛失所愛(不是)。
他緊走兩步,死死地盯住癱坐在地上的小少女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卡蒂狗。
不過,哪怕有再多的疑惑和不服氣,他的一貫的處事原則也不允許他直接上前和人搶奪已經(jīng)有了歸屬的寶可夢。
——之前他看起來很討嫌地對友成大開嘲諷,也是因為他被友成的跟蹤和騷擾惹毛了。
在這里,關于阿泰和友成之間的故事,還要放后面一點再說。
此時,阿泰沉吟片刻,對著身邊瘋狂飄出代表快樂的粉色小花花的小少女邀請道,“你好。請問你可以和我來一場對戰(zhàn)嗎?”
他示意了一下她身邊的寶可夢,“我一直很想邀請這只卡蒂狗加入我的隊伍,但它沒有答應。我想和你對戰(zhàn)看看,是不是因為我有什么不足之處,它才沒有選擇我!
嗯,話說得這么漂亮,但阿泰當然不是這樣想的啦!
像模像樣地跑過去邀戰(zhàn),只是想和搶了自己心儀小狗的小姑娘打一場罷了!
訓練家嘛,大多都是這種對戰(zhàn)腦~
輸了,說一句“不愧是你”,倒也算是心服口服;贏了,也可以安慰自己一句“它(和它選的訓練家)也不過如此”。
不過栗梨的回答大概要讓他失望了。
“欸~~~”小少女的腦子還沒有從重逢的歡喜中轉(zhuǎn)過彎兒來。她拖長了音、潦草地回復了一下之后,果斷按照自己之前一貫的做法干脆拒絕道,“不要!
“??!”怎么會有這種訓練家!
阿泰瞳孔地震。
栗梨面前的卡蒂狗倒是“咕噗”一聲憋出了個小小的笑,轉(zhuǎn)頭又親昵地湊上前、用吻部蹭了蹭小少女的指尖。
她肩膀上的藤藤蛇也不甘示弱(?),在栗梨肩膀上擺了個更加懶散的姿勢,渾身的肌肉都癱軟下來,簡直像是要在她肩膀上化成一坨奶油,看著就讓對面的阿泰格外火大。
一旦情緒沖頭,就顧不上言辭是否得體了。
“我之前在這里蹲守了一個多月,就為了能得到這只卡蒂狗的認可。雖然依舊無法戰(zhàn)勝它,但我曾經(jīng)只差分毫之差就能打敗卡蕪、拿到火之徽章!你呢?你憑什么能得到它的青睞?”
“不和我打一場的話我是不會服氣的!”
栗梨:不是?
栗梨:你服不服氣、我強不強,和狗子它想跟誰有半毛錢關系嗎……
……哪怕對著這種寶可夢世界專屬的神奇邏輯她能一口氣吐槽出千八百個字;而妥帖地回答阿泰的質(zhì)問的方法也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但或許是剛剛被上輩子的記憶和情感沖刷過的緣故,栗梨用了聽起來最氣人的一種來回復他。
她眨眨眼睛,“哦……好厲害哦!可是它選擇了我耶!
說罷,她親親熱熱地攬住面前的卡蒂狗,在它頭頂?shù)能浢稀班!钡赜H了一口。
你等了一個月,但它選了我;你超級厲害,但它選了我;你差點打通火系道館,但它選了我~
阿泰:更生氣了!!
“……你……!”
明明對著手下敗將能叭叭地說出一串套話、句句不帶重樣的人,這會兒只會像霓虹燈一樣赤橙黃綠地變著臉(?)。
(阿泰:搞笑,那些話我準備了兩三天、硬生生背了一晚上。〔荒苷f順溜才要讓人奇怪吧。
可無論如何,他總歸對著面前的小少女說不出什么重話。最后,他只好將矛頭對準了渾身氣勢不再、就像個平平常常的路邊討食卡蒂狗一樣、窩在栗梨身邊的小狗寶可夢。
阿泰隱含控訴地道,“你為什么寧可跟著她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旅行?!”
甚至還是少見的上趕著倒貼!(←指會心捕捉)
松散地靠在栗梨腿邊的卡蒂狗抬了抬眼皮。
它想了想,直起身子,沖著對面那個快將自己嘴唇咬破的少年道,“嗚。汪嗚……汪!”
阿泰聽著它這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嬌嫩狗叫聲就想一口老血噴到天上去。但他堅強地撐住了,等著騰蹴小將為他翻譯。
從旅途伊始便一直陪伴著他的小兔沒讓他失望:“咕咕呣!
它說你很好,只是你們不合適。
酷酷的小兔子,酷酷地藏起了可能會讓自己的訓練家倍感心酸的、并不太影響整句話含義的后半句話。
“我最喜歡她了”什么的……還是別翻譯給訓練家知道比較好吧。
快要被訓練家愁到少白頭(沒有)的小兔子將嘴巴藏進毛里,幽幽地嘆了口氣。
“不合適?”
阿泰崩潰地心想,有哪里不合適我可以改。
和這個人類(被迫)相處了一個多月,多少也能看出點他在想什么的卡蒂狗見他還不死心,補刀道,“汪嗷~”
性別不合適呢~
和它的訓練家栗梨本梨是如出一轍的氣人。
嘲諷人者恒被人嘲諷之jpg
騰蹴小將:……
它迎著訓練家期待的目光,支支吾吾了幾句,如實翻譯了。
現(xiàn)場亂編什么的太為難兔兔了,兔兔做不到。
得到回答的阿泰:臥槽。
任誰被這樣戲弄,都沒辦法再堅持下去。阿泰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隨后拽緊了身上背包的帶子,深吸了一口氣。
他沉下臉色對栗梨道,“明天,我,”
“……會再來挑戰(zhàn)你的!
“希望到時候你能答應!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帶著騰蹴小將沿著卡蒂狗族群的邊緣走遠了。
只是實話實說的·卡蒂狗·女孩子,學著族里年幼的小狗那樣眨了眨眼睛:“……”
最重要的理由——認識了很久這件事——當然不能說呀,那次要的理由不就隨便挑一個說了嘛?一個他覺得不夠,就再補上一個呀?
小狗勾能有什么壞心思呢jpg
(阿泰:小狗勾壞心思多著呢qaq。。
栗梨無奈地伸手,繞過藤藤蛇,揉了揉額角。
栗梨:啊完球。這種的最麻煩了……
栗梨:要不明天他來了還是打一場吧……?不過這種事不重要啦。
(阿泰:喂。
這樣想著,她看向身前耍寶一樣不好好轉(zhuǎn)身、而是將頭整個折過來望著她的卡蒂狗,問道,“有沒有……噗,你好好地轉(zhuǎn)頭啦!……這附近有沒有可以讓我們扎營的地方?天晚了呢。”
這一番折騰下來,眼瞅著天色又暗了些。
聽到她的問話,卡蒂狗撲棱棱地搖起了尾巴,“嗷!”地叫了一聲。
當然有啦!
……
“這個……是不是……有點……”
栗梨小心翼翼地將手里的凳子輕輕地放在擺出來的桌子邊上。
“……太隆重了!
都離沉默地站在附近,手里還拿著五分鐘前就掏出來的野營帳篷的搭建工具。
問就是不敢動jpg
道理他都懂……
……雖然地面整理工作被一堆卡蒂狗包攬了看起來超級熱情的樣子,但是,但是!為什么這只卡蒂狗給找的露營地就在他們首領休息的地方的隔壁。。!
真的可以在這里搭營嗎???
都離又看了看遠處影影綽綽能看見個輪廓的超大號狗窩,將手里的搭建工具舉起又放下,又舉起,又放下。
然后走到一個比平時的距離還要更靠近的位置,在栗梨的帳篷旁邊搭好自己的野營帳篷。
都離:雖然應該問題不大但果然還是,卑微jpg
而飽受質(zhì)疑(?)的小狗卻萬事不管,只撒著歡兒跑出個阿拉伯數(shù)字八,圍著栗梨和不遠處眼含慈祥(??)、趴臥在地上的超大號卡蒂狗繞來繞去。
它見栗梨收拾的動作暫告一段落,便瘋一樣(?)汪出一長串,大概就是一些廢話很多的類似于“媽咪這是我主人、主人這是我媽咪”的介紹詞。
超大號的卡蒂狗站起身——它的個頭粗看之下快有一人高——愛寵地蹭了蹭嗷嗷個不停的卡蒂狗,又沖怯怯揮手的栗梨點點頭,就將這片空地留給了他們。
栗梨:啊我的媽呀道理我都懂但怎么這么大一只!
她見只能看見個影子的大號狗窩中又妥帖地填進了一個毛毛蓬蓬的影子,才坐在桌邊,向卡蒂狗確認道,“我們就在這里扎營沒問題嗎?”
“嗷嗚!”當然沒問題的!
栗梨扭頭看了眼都離,發(fā)現(xiàn)他正忙著和迷你龍培養(yǎng)感情(?);又順手抽出了包里的平板遞給了在桌上盤好的藤藤蛇;之后才和卡蒂狗說道,“剛剛都沒有顧得上問……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嗯,我是說……”
卡蒂狗懂了。
它精準地繞過抱著桌角打瞌睡的毛辮羊,猛地發(fā)力跳上栗梨面前的桌子,和桌上的藤藤蛇并排坐在栗梨面前。
卡蒂狗本以為這樣它就可以像藤藤蛇那樣和她平視著講話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個頭要比藤藤蛇高出太多,無奈地小聲嘟囔著趴臥下來。
藤藤蛇一只藤鞭卷著平板,另一只則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卡蒂狗的背毛。
趴在桌上的小狗,咕咕嘰嘰地說。
“嗷嗚……汪汪汪嗷……”
卡蒂狗也并不知曉真正發(fā)生了什么。它只是有著和栗梨一起旅行、一起戰(zhàn)斗的記憶罷了?擅慨斔爰毧磿r,卻又不太清晰。但它也因此明確地知道自己有一個很要好很要好、相處了很久很久的訓練家。
這幾年它們族里的小狗來來往往,卡蒂狗則一直留在原地等待記憶中的人。不是沒有想過出去尋找,但“你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這種事,是無視種族發(fā)生的……咳咳。
至于鍛煉過度引來很多訓練家邀請同行什么的,完全是意料之外。
栗梨聽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次與卡蒂狗相遇,她的腦海中翻涌出了很多更具體的關于游戲的記憶。地球上的她,在最開始和卡蒂狗這種寶可夢相遇后,之后的每一個游戲世代都會抱養(yǎng)一只卡蒂狗帶在隊伍里,一起升級、積累經(jīng)驗、完成冒險,直到新一代的游戲發(fā)售。
雖然很多人會選擇帶著最開始的那只寶可夢,用數(shù)據(jù)線或網(wǎng)路將它一代一代地傳遞至今。但栗梨卻總覺得如果就這么帶走了,失去那只寶可夢的游戲中的“自己”會非常寂寞,所以便選擇了每一個世代都撫養(yǎng)新的同一種寶可夢。
巧合的是,從第一世代一直到她穿越前的第八世代,各種機緣巧合下,她的卡蒂狗總是女孩子。而且越到后來,這些卡蒂狗的相似之處越是……
想到這里,感慨于這種隔著時間和空間的相遇與重逢,她不禁再次湊上前搓了搓卡蒂狗的臉頰。
一旁的藤藤蛇有聽沒有懂,滿臉[我完全理解了jpg]的樣子,叉著手手、也跟著點了點頭。
桌邊打瞌睡的毛辮羊已經(jīng)徹底的沉入了夢鄉(xiāng):zzzzzz咩嚕!
……嗯?甚至還在講夢話?!
…
一人一狗貼貼蹭蹭了一會兒,卡蒂狗想到了什么,突然從栗梨懷里抽出毛發(fā)凌亂的腦袋來,沖著藤藤蛇玩鬧一樣地齜了齜牙:“汪嗚!……嗷嗚。汪!汪嗷!”
這次算你贏啦!……之前沒有你,我們還很奇怪呢。來了就好!又可以一起旅行啦!
“……欸?”栗梨一臉莫名。
“?”卡蒂狗不解歪頭。
“什么叫……這次……和之前……”花了點時間反應了一下后,感覺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栗梨的手又開始抖得像帕金森癥突然發(fā)作。
不久前被腦海中的浪花翻卷上來的記憶還清晰的很:
地球上的她,游戲隊伍里必帶的寶可夢確實是有一只……
“……滴?”啊?
翠綠的小蛇皺起眉頭,完全搞不懂這兩個人……這一人一狗,在打什么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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