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工智能卻搖了搖頭：“這次不單單要讓他把偷走的錢吐出來，還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這么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沈策猶豫了一下。

        “過分嗎？但我覺得怎么一點都不過分呢？想想前幾天所做的事情，我承認這件事做得確實有些不對，但我已經決定過后找機會還給他了。”人工智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靠著這點痕跡弄出那么大個幺蛾子來，我還真低估了對方的下限。我告訴你，”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策：“沒有人能在耍了我之后，還可以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既然他愿意作死，那我就費點力氣把他給埋了吧！”

        “可是······，”他還是有些顧慮。

        “沒什么可是的。你們那不是有句老話這樣說的：打蛇不死必隨棍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只要不把他弄得山窮水盡，總有一天，他又會跳出來給我們來個‘驚喜’的，就像現在所遭遇的一樣。”人工智能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沈策，世界是復雜的，雖然說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道德品質，但也不要低估人類的貪婪。特別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也許我們以前所堅持的那些，在這里人看來都不值一提。所以，最后還是要用實力來說話。”

        沈策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人工智能也沒多說什么，轉身打了個響指，附近的機器人立即投影出一幅全息圖像來，呈現在他眼前的那幅圖像，正是前段時間見過的格蘭特大廈的結構圖。

        “這次真要潛入進去嗎？入侵服務器的話，可以用上次的辦法吧，雖然有點臭，但忍一忍還是能堅持下去的。”沈策有些意外地看著半空之中的結構圖。

        “你說得對，也不對，我們確實是要入侵這棟大樓，但不是入侵服務器，而是要去理查德的辦公室尋找一些線索。”她指著大樓頂層那被標注為紅色的房間。

        “但這棟樓可是有一百層啊！難道我們就這樣殺上去？現在不是在玩‘真男人就上一百層’游戲的時候！再說了，你當那些警察是吃干飯的嗎？”沈策一臉的難以置信。

        “誰讓你直接殺上去了。”人工智能白了他一眼，朝身旁招了招手，立即有兩個機器人扛著一套裝備走了過來。

        沈策好奇地走上前，仔細地打量著那套衣服，總感覺在哪里見到過似的。

        兩個機器人緩緩將裝備展開，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套表面布滿鱗片的連體服，而且還附帶一頂造型怪異的頭盔。

        人工智能指著這套衣物向他介紹道：“這是我根據現有材料制作的納米戰斗服，它本身具有一定的防彈功能，同時還可通過消耗自身攜帶的能量，來增強你的速度、力量和抗打擊能力。而且我還為它添加了光學隱身和電磁吸附能力。”

        “你的意思是······。”注視著這套納米戰斗服，沈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意思是，等你穿上這套戰斗服后，再從大廈的外墻一直爬到頂端，想辦法進入理查德的辦公室內搜集線索。”說完后，她還點了點頭，似乎在為自己的計劃感到滿意。

        沈策看看那套戰斗服，又看了看全息圖像上標注的數字，忍不住抱怨道：“這可是三百多將近四百米高的樓啊！先不說我有沒有恐高癥，換成普通人來的話，就算沒有恐高癥，到時候也會被逼瘋的好吧。”

        “關于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她來到戰斗服前，拍了拍手套：“它的電磁吸附能力絕對可靠，只要不斷電，足以把你吸附在外墻上直到地老天荒。”

        接著，她又指揮著其他機器人取出一堆方塊狀的物體，放到沈策面前。“這是高能電池，夠你用好幾天了，而且這次我也會陪著你一起去。”說著，那個小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見沈策還在呆愣著站在那里，她不耐煩地催促道：“別磨磨蹭蹭的，想去的話我們今晚就行動，想想凱瑟琳和那些受害者！”

        當聽到她的最后一句話時，沈策終于回過神來。是啊，自己在猶豫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在默默承受這無妄之災，也許只有靠自己才能為他們伸張正義。

        想明白這些后，沈策立即答應了下來。

        夜深人靜之時，靠著戰斗服的光學隱身功能，沈策悄無聲息地來到格蘭特大廈附近。

        附近的街道顯得非常安靜，偶爾會有車輛路過這里。大廈里燈火通明，透過頭盔上的護目鏡，沈策可以清楚地看見走廊上有一些身影在走動。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這才悄悄地走到了大樓的一個角落里，打開電磁吸附能力向上爬去。

        由于是第一次使用這樣的裝備，他顯得有些笨手笨腳，靠著強化后的身體素質，才能勉強攀爬上去。

        由于現在正處于深冬時節，夜晚經常會刮起冰冷刺骨的大風。當沈策爬到一半之后，便感覺身體搖晃得厲害。要不是戰斗服具有隔絕溫度的能力，恐怕他早在半空中凍成狗了。

        在爬完三分之二的路程后，才漸漸適應了身上的裝備，他的四肢在墻壁上有節奏地挪動著，頭盔下面的排氣孔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著白色的煙霧。

        越往上爬，他看到的身影就越是稀少。在爬行的過程中，他見到不少的人出現在走廊里，這些人不全是安保人員，大部分都是一些半夜加班的人。

        看到他們，沈策仿佛看到了原來世界的自己。如果沒有穿越過來的話，說不定自己也和這些人一樣，深夜還在做一只加班狗。

        見識過理查德的黑心腸后，沈策對這樣的場景也就見怪不怪。他鼓起勁來，爬完了最后一段路程，當來到樓頂的天臺時，他整個人差點累癱在地上。

        人工智能從沈策的背上輕巧地跳下，在他的視線中，朝著某個狹窄的管道鉆了進去。

        搗鼓了好一陣后，才冒出頭來對他說道：“可以了，樓層里的監控設備已經被我替換了畫面。現在跟我來，我們去理查德的辦公室搜尋線索。”

        說著，蹦蹦跳跳地朝一處通風管道而去，而沈策也跟隨著她的腳步，爬進了通風管。

        依靠著人工智能的指引，沈策在通風管道內七拐八繞地爬行了好長一段距離后，才來到理查德辦公室的上方。

        接著就看到，人工智能那只小手突然變得柔若無骨，緩緩地朝著縫隙外探去。隨著“咔吧、咔吧”的聲音響起，通風管的蓋子就這樣被她給卸了下來。

        她朝沈策做了個一切就緒的手勢，隨即便往下方跳去，而沈策也緊跟在她的身后。

        進入房間之后，他伏低身子觀察著四周，剛一轉頭，就看見理查德正在注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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