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噩夢
“周時桉,你肩膀濕了!被氐郊液螅叵抛⒁獾街軙r桉的后背處濕了一大片。
“哦,濕了就濕了唄。”他情緒不佳,心里還在想著剛剛加池溪的小白臉。
傘一直往池溪那里偏著,他自然會會淋濕。
池溪見他這么不在意,心里未免生氣,從衛生間拿出一塊干毛巾,“什么啊,萬一感冒發燒了會很不舒服!
“哦!
周時桉接過了毛巾,上面有一股池溪專有的芳香味,他捧起來聞了聞。
池溪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周時桉拿著毛巾也不擦頭發,在聞,還以為是他嫌臟。
“這塊毛巾是干凈的,周少爺,你不擦在聞什么呢?”
周時桉像是被抓包的小孩,嘟囔著,“你管我擦不擦。”就拿起毛巾開始擦起來,還打了幾個噴嚏。
“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煮點姜茶,可以驅寒!闭f著她就走進了廚房間。
周時桉總覺得池溪身上總是閃著一些母性的光輝,還是說這人把他當成了什么小孩子?
橘黃色的燈光在頭頂搖晃,池溪的身影在里面忙碌,姜茶在咕嚕嚕地煮著,周時桉沉浸在這副畫面里。
聞到了,也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周時桉,你怎么還不去洗澡?”池溪突然回頭,皺著眉看著他,眉頭中間擠出個小“川”字。
“老子身強體壯的,壓根不會生病!彼麨t灑的將毛巾往后一搭,向浴室走去。
然后某人第二天還是生病了,此乃后話。
池溪往姜湯里放了兩塊紅糖,怕周時桉喝不下去,她端了一碗出來,正巧沈寧回來了,見池溪煮了姜湯,感動得不行。
“小溪,你知道外面下雨,竟然還幫干媽煮了姜湯”
她抱著池溪貼貼,還是養女兒好,她在心里感嘆,正當要接過池溪手里的碗時,周時桉正巧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從池溪手里拿過了碗,舒舒服服開始喝了起來,甜蜜暖胃,整個人的身體在瞬間回暖。
“這碗是我的!彼f話還是霸道。
“你個臭小子!”沈寧到嘴的姜湯飛走了,氣急敗壞的指著周時桉。
“煮了很多的,我再去盛一碗!背叵s忙去做和事佬,趕忙又去盛了一碗。
母子兩終于安靜下來,池溪才知道周時桉的身世,現在細細打量他和沈寧的長相,確實不大一樣,一個張揚痞氣,一個安靜溫柔。
可是周時桉為什么放著好好的齊家大少爺不做,成了沈寧的兒子?
池溪想不出所以然,她只是本能的想了解周時桉多一些。
“想什么呢?”骨節分明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是問我,背書有什么技巧嗎?”
“等等!背叵傲艘宦暎シ块g拿出了筆和筆記,滿眼認真,“你說,我記著!
周時桉悶笑了一聲,池溪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有些可愛。
“背書最重要的是什么?”周時桉挑眉問道。
“努力?”池溪歪了下腦袋,試著回答。
周時桉敲了敲她的腦袋,“笨蛋,是一顆清醒的腦子,不要逼著自己去記東西,自然而然去記。”
“你早上那么困,背的下去什么東西?”
池溪若有所思,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她今天早上默寫的時候狀態不太好,有些還是忘了。
周時桉又打了個噴嚏,把沈寧嚇得捏著鼻子走遠了好幾米,“快去睡覺,別坐在這里聊天了,可別把感冒傳給我和小溪!
“……”
果然不是親生的,池溪想。
“老子感冒跟你姓!边@是周時桉說的最后一句話。
第二天一早六點,池溪去敲周時桉的門,沒有動靜。
“周時桉,我進來了。”她扭動了門的把手,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別過來!睅е鴿鉂獾谋且舻纳硢÷晱拇采蟼鱽,周時桉把腦袋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點黑黑的頭發。
池溪覺得好笑,果然還是感冒了。
她走近,拉了拉他的被子,“周時桉,讓我摸一下你的額頭,看看發燒沒有!
周時桉將被子拉下來一點,他的俊臉呈不正常的酡紅色,雙眼有些迷離,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
池溪將手貼上他的額頭,像碰到一塊發燙的烙鐵。
“周時桉,你發燒了!彼龂@了一口氣,下了定論,這溫度都不需要用溫度計。
她正要抽回手時被周時桉拽住了,
明明那么虛弱了,可說話還是兇巴巴的,看上去害怕她就這么走了,“你去哪里?老子可是為了你才生病的!
池溪自知理虧,她只是想去用冷毛巾給他降降溫罷了。
“給你降溫,你先好好躺著!彼o周時桉掖好了被子,隨后給沈寧打了個電話。
沈寧在電話里有些幸災樂禍,“我就知道那臭小子會生病吧,讓他昨天搶我的姜湯喝!
母子倆一個三歲,一個五歲,不能再多了。
“干媽,你給周時桉請個假吧!彪S后嘆了口氣,緊接著道,“給我也請半天假,我留下來照顧他。”
得到應允后,池溪將電話掛斷。
先去將毛巾打濕后放在了周時桉的額頭上。
“池溪!
“嗯?”
“我會不會死?”周時桉問道,聲音少有的虛弱,“老子感覺頭頂有火在燒。”
池溪嘴角抽搐,“放心,你要是死了我負全責。”
“好啊,那你一定對老子負責。”周時桉迷迷糊糊的說著,不太清醒的樣子。
“知道了!
他的手緊緊抓著池溪的手,似溺水的人抓著浮木般,眉頭緊鎖著。
周時桉做起了噩夢,在母親去世的那天,他看著母親從樓上摔下去那刻沖他伸出了手。
“小桉,你不是一直想和媽媽在一起嗎?抓住媽媽的手,我們一起墜落,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泵嫒菝利惖呐诉@么說道。
他像是受了蠱惑,跌跌撞撞朝母親走去,就差一步就要抓到她的手了。
身后突然有人抱住了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想將他喚醒,這是第一次在噩夢里,他沒有隨著母親跳下那個陽臺。
他被攔了下來,母親的影子隨風消失,他也從夢里醒了過來,但不是驚醒。
池溪注意到周時桉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一遍遍叫著母親的名字,直冒冷汗。
握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
“周時桉,我在。”她只能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所以不用害怕,因為噩夢終將過去。
【作者題外話】:希望老婆們也天天開心(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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