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信任
現(xiàn)在好了,她和余墨真的成了班里最不受待見的人,每個路過他們的人都恨不得朝他們吐一口唾沫。
她也不愿意起身了,昨天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她知道自己起身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余墨垂眸,自責的說道,“對不起。”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得莫名所以,“對不起什么?”
“你要是不和我扯上關(guān)系的話,也不會被班里的人討厭了吧。”
這也不全和余墨有關(guān)系,主要還是因為她說漏了住在周時桉家里的事情。
“不是你的問題,我也不在乎他們的看法。”池溪看向黑板,記著剛剛教的數(shù)學式子。
也不知道周時桉有沒有把粥喝了。
算了,不想那個狗脾氣。
“池溪,你相信我嗎?我沒有偷班費的。”余墨的聲音里帶著些期盼,抬眸看她。
“信啊。”
“為什么?你沒聽見他們說什么嗎?我都爸爸真的剛剛放出來,他們沒說錯的。”他的拳頭攥緊,神色幽深。
池溪將筆放了下來,好笑的看著他,“所以這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相信你,只是因為你是余墨。”
余墨被她堅定的目光看著,心里一陣觸動,果然她是懂他的,他們兩個都被討厭這件事讓他感到身心愉悅。
這樣……顯得他們是同類人,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互相依靠著。
這種感覺真好。
等到放學的時候,吳梅一臉失望的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沒人主動去上交丟失的班費,她原以為他們只是成績不好了些,但從來沒把他們想象成壞孩子過。
她剛剛想去查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早就被砸壞了,應(yīng)該是早有預謀的。
她的目光落到了余墨的身上,安靜斯文的男孩在看著書,她有些不忍心去懷疑他,但是如果按照動機來看,余墨有很大的嫌疑。
“余墨,你跟我出來一下。”
余墨應(yīng)了一聲,跟著走到了樓道里。
吳梅不知道怎么開口合適之時,余墨一臉平靜。
“吳老師,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拿班費嗎?”
吳梅被說到了心里話,瞬間有些慌了神,支支吾吾道,“老師……自然是沒有那個意思的,就是來問一下。”
“老師會這樣問所有人嗎?”他笑了出來,覺得她真虛偽。
他先是垂眸道,“我知道我家境不太好,老師懷疑我也是正常的,我明白的,沒關(guān)系的。”抬頭時已經(jīng)蓄滿了眼淚,“但是真的不是我,老師。”
吳梅本來已經(jīng)很愧疚了,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愧疚感都要爆棚了。
她拍了怕余墨的肩膀,“這次是老師的問題,老師不該隨便懷疑你的,我和你保證,一定把事情查清楚。”
“嗯,謝謝老師。”
蠢貨,他想著。
都是蠢貨,除了她。
班里的人在他們走后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有些人甚至已經(jīng)斷定余墨就是偷了錢的人,起身要來將余墨的書包從桌肚里拿了出來,正要打開的時候。
池溪忍不住伸手拿了過來,冷冷道,“你們這是侵犯別人的隱私。”
那幾人嗤笑了一聲,“小偷的隱私也叫隱私?”說完就要從池溪的手里搶過包來。
“還有你,別以為你和周時桉睡過,你就以為自己很牛了,你不就是個公交車罷了。”其中一個人這樣說道。
池溪的心一涼,轉(zhuǎn)身盯著沈圓圓,對方心虛的避開了。
她是怎么和別人形容她的?
池溪拉著書包帶子不放,眼睛里的溫度驟,聲音也到了冰點,“不放。”
拽著書包的人見她這么不識抬舉,情急之下伸手推了她一把。
池溪被推得摔了下去,書包帶子卻還是被抓在她手里,但是摔下去的那刻還是磕到了桌子邊,手肘處一陣劇痛。
“我不是故意的……”推她的人氣焰熄滅,急忙解釋了起來。
而池溪的第一反應(yīng)是,幸好這次不是腿。
“你們在干什么?”吳梅一進門就看見這場面,憤怒的吼了出來,余墨跟在后面看見了在坐在地上的池溪,默默記下了站在她身旁的幾張人臉。
神色幽暗。
他走近,將池溪扶了起來,然后接過了她手里的背包,在眾人面前一層層打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一層一層,外加幾張五塊的紙幣。
他將書包倒了倒,神色晦暗的看向眾人,“滿意了?”
鴉雀無聲。
吳梅心疼的看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讓眾人散開,“都回座位,馬上放學了。”
池溪的手臂被撞腫了,但穿著校服,沒人能看得出來。
宋木予和宋知畫來找池溪的時候,她正在整理書包,和平時不大一樣,神色低落。
“池溪,你怎么了?每次放學都和丟了魂一樣。”宋知畫問道。
“沒事,你們來干嘛?”她臉上少有的迷茫。
“周少爺喊我們送你回家。”宋木予笑著道。
“哦,好,謝謝。”
真的不太一樣,但是說不出哪里。
一路上池溪都很安靜,雖然平時的時候她也安靜,但是今天的池溪像被人抽走了靈魂,好像馬上要爆發(fā)了一樣,像是聽不到任何人說話一樣,宋知畫和她說話的時候都被忽略了好幾次。
池溪雖然平時表現(xiàn)得冷漠,但從來沒有這樣不理人過。
宋木予有些擔心,于是給周時桉發(fā)消息,[你家小美女今天狀態(tài)貌似不太好。]
[怎么不好法?你惹她了?]
宋木予警鈴大作,連忙撇清關(guān)系,[我哪敢啊?反正你到時候好好哄哄吧。]
周時桉猜測,能讓池溪心情不好的除了他還能有誰?難道還是因為今天中午自己吼了她?那不是害怕嚇到她嗎……
想到這里,他喊了一聲“草”,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回到家時,池溪禮貌的和兄妹兩道別,宋知畫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語氣有些惱怒,“池溪,你到底有沒有把本小姐當朋友?”
池溪沒有回應(yīng),上一個朋友……
哦不,她好像根本沒有過朋友。
宋知畫氣得關(guān)上了窗戶,她哥抱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司機將車開走了。
池溪試著甩了甩胳膊,還是疼的很,怕不是腫了,周時桉說得對,她好像真的是易受傷體質(zhì)。
她自嘲的笑了下。
【作者題外話】:老婆們要是遇見累死的校園暴力要去求助家長與老師哦,也不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只有施暴者是不對的。
希望老婆們都有個快快樂樂的校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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