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胸口的刀疤見證的是放肆的青春
王子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
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是很好,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尤其是腰間的腰帶,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抱歉我來晚了。”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穆帥拍了拍王子的肩膀,遞給他一根煙。“少北帶著蘇念恩剛走。”
“走了?”王子低頭點燃香煙。“還想著和他喝幾杯呢。這小子,回去的這么早。”
“蘇念恩現(xiàn)在可是一個懷孕的女人,難道還能挺著大肚子等你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貴公子?”
“我也不是故意讓他們等,這不是手頭有事情耽擱了。”王子說完劇烈的咳嗽兩聲,他平定下情緒接著說道:“對了,我準備在你們賭船追加一些投資。”
“噢?追加多少。”
“我的典當(dāng)行值多少,我就追加多少。”
“你的意思是。”
“不想干了,準備賣掉。”
“賣掉?”穆帥皺著眉頭,對這件事情很不贊同。“突然選擇賣掉,是不是你遇到什么困難了?如果需要錢我這里……”
“我知道你有,但是我不差錢。”王子打斷了穆帥的話,笑的那么不正經(jīng)。“我現(xiàn)在可沒心思管生意上的事情,與其看著生意越來越不好,倒不如轉(zhuǎn)手賣掉的合適。”
“對慕婷婷就那么著迷?著迷的連家底都不要了?”
“我只能說每個人追求不同。”王子單手撐著欄桿,恍惚的笑著。“我這輩子,就想得到慕婷婷,事業(yè)對我來說就是個狗屁。”
“倒是也像你。”穆帥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在半空中吐出一個煙圈。“賣掉之后呢?就準備成天在你的別墅里共度春宵?”
“嗯,共度春宵。”王子邪邪的笑了。“你是不知道那滋味到底有多爽。那銷魂的感覺,唔,無與倫比。”
“你啊,成天這么折騰身子真的吃得消?”穆帥對他的身體感到堪憂。“什么事情都要節(jié)制一點,就算是好東西也不能一口都吃下。”
“節(jié)制什么?我這身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活一天算一天瀟灑一天多好。”
“穆帥。”王子抓著穆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要知道,如果當(dāng)初不是我心臟位置偏了一點,現(xiàn)在的我可就是一具尸體了。”
穆帥怎么會不知道。他永遠忘不掉那個場景。他像發(fā)了瘋是的滿身是血。“至少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過去了,然后呢?”王子自嘲的笑著。“前幾天醫(yī)院可是給我下了什么什么病例,要我去手術(shù)。老子才不會去呢。”
“手術(shù)?這么嚴重?”
“嚴重個屁。”王子完全不當(dāng)回事。“反正也沒準備多活,就這樣吧。”
穆帥太了解王子的個性了,如果他不愿意做,誰也勉強不了。“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聞起來怪怪的。”
“啊沒什么。”王子巧妙地避開了。“晚上是要喝幾杯還是回去陪小嫂子?”
“她已經(jīng)睡下了。不需要陪了。但是你確定你還能喝?”
“當(dāng)然。”王子爽朗的笑著。“喝酒,玩女人,不耽誤。喝過酒之后,更有情調(diào)。”
“你啊,三句話離不開女人,這輩子你算是栽在慕婷婷的手中了。”
“那我也愿意。”王子對慕婷婷的愛是沒有人可以估量的。“走吧,喝酒去,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傅氏別墅。
傅少北剛回到臥室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蘇念恩站在門口,臉紅的快要燒起來了。“三哥,你真的要這么直接嗎?”
“嗯?”傅少北漆黑瞳孔閃爍笑意。“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蘇念恩羞于回答。“三哥,我先去洗個澡……”
“正好,我也要洗澡。”傅少北抓著她的小手,拉著她一起進了浴室。
蘇念恩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看著他這完美的腹肌,吞了吞口水。“我……我毛巾忘記拿進來了。”
“毛巾就在上面掛著。”
“那我……”
“你想多了。”傅少北笑意頗深。“只是想叫你給我搓搓背。”
“搓背?”
傅少北打開淋雨噴頭。水流順著他的肩膀流向全身。
蘇念恩是穿著衣服進來的,很快便被打濕了。她手里拿著澡巾,對著他的后背搓了過去。心跳的有點快。“三哥身后的這條疤痕是怎么來的,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
“砍得。”傅少北說的不痛不癢。他雙手撐在昂貴的澳大利亞彩磚上,企圖讓她可以更舒服一點。“不僅是我,穆帥,王子,都有類似的傷疤。我的在后背,穆帥的在胳膊,而王子的在心臟。”
“你們?nèi)齻是和別人打架了么?”
“嗯。說是打架,不如說拼命。”傅少北對過去的那段往事深感懷念。“那個時候我們都才二十出頭。王子因為意外招惹了仇家。我們?nèi)齻人和十幾個人拼命。索性,我們活過來了。”
“那十幾個人的下場是什么?”
“沒死。卻比死了更難受。”
蘇念恩的心莫名的被揪痛了。“外界人都羨慕三哥有權(quán)有勢有地位,但誰知道其實這中間的萬般滋味。”
“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學(xué)學(xué)涂樂樂,天真點沒什么不好的。”
“嗯。”蘇念恩眼圈微紅。“以后不要遇見這樣危險的事情了,我會擔(dān)心。”
“不會再有了。”因為慕家已經(jīng)沒了。
*
賭船酒吧里。
許是因為喝多了。穆帥的話變得多了起來。“其實當(dāng)年的事情一直都覺得特別對不起你。”
“嗯?”王子扣了扣耳朵絲毫不放在心上。“當(dāng)年的事情和你有毛關(guān)系?你差一點失去一條手臂,要知道你可是極限愛好者。”
“少北當(dāng)時也挺慘的,后背的刀傷那么深,差一點就沒命了。”
“所以說我們都是從鬼門關(guān)里走出來的人。”王子端著酒杯,紈绔的樣子帥的一塌糊涂。“知道嗎?后來的好久我做夢都是有人追著我砍我。還真是給我留下陰影了。”
穆帥苦笑,長吁一口氣。“你也是,招惹誰不好,非就看上了慕婷婷。如果不是她,你這輩子應(yīng)該會很平坦。”
“平坦對我來說沒什么用。”王子對慕婷婷的愛,深不見底。“反倒是因為慕婷婷,我們?nèi)齻的關(guān)系才會那么牢固,我也才發(fā)現(xiàn)生活并沒有那么無聊。”
“說說看,當(dāng)年為什么會喜歡她?”
“因為她和我一樣,都夠狠毒,所以我喜歡。”王子說這話的時候不似在開玩笑。“我親眼看著年幼的她雙手掐死了一只貓,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只,叫花花吧。”
“啊?”穆帥忍俊不禁。“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才告訴我我的貓是被她掐死的,你還真是見色忘友啊。”
“當(dāng)時就算是告訴你了也只是給你增加煩惱。”王子為自己倒?jié)M一杯酒,笑的爽快。“要知道,那么瘦小的身體,用了最狠毒的辦法掐死一只貓,然后過后還可以跟一個乖寶寶一樣,我就服她這一點。”
“我也服你。”穆帥這句話發(fā)自內(nèi)心。“你喜歡人的口味和正常人也不一樣,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離她遠遠的把。你倒好,還愛上了。”
“如果我不愛她,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愛她呢?”王子這話有些文縐縐的,順帶著歪理。“我是一個不被寵愛的孤兒,從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誰是我父母。打黑工,討飯,給人家當(dāng)小弟。什么樣的事情我沒經(jīng)歷過?
然而在看見慕婷婷的時候,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共鳴。她注定是一個不被人疼愛的家伙。就算是有慕總和慕伯母,她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
可是她很聰明,她會自己去搶去奪。用盡各種手段,用盡各種辦法。我欣賞她,所以愿意站在她身邊。當(dāng)然,是在不謀害兄弟利益的情況下。”
“呵呵。”穆帥笑了,笑的那么不甘。“我們?nèi)齻能湊到一起簡直就是老天爺注定。每一個身后都有一個不可描述的故事。”
“我覺得我其實還好,沒擁有過,就不會感到痛苦。你和少北就不同了。一個生活在水深火熱當(dāng)中,一個生活在自己內(nèi)心的譴責(zé)里。”
“譴責(zé)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穆帥干掉杯中的啤酒,幽幽的望著遠方。“曾經(jīng)我一度的厭惡我自己,我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界上。可是當(dāng)遇見涂樂樂的那一瞬間我明白,如果不是我茍延殘喘,又哪里會有機會遇到那樣美好的她。所以我愛了,愛的義無反顧。”
“相信少北也是這樣吧。”王子從來不評論別人的愛情,這是唯一一次。“蘇念恩身上有太多和少北相像的地方了。還記得那次酒吧高爾夫?”
“記得。”
“她明明不愿意,卻在少北的壓迫下上了場。明明喝不了,卻因為不想輸和人家賭命。”
“喝酒賭命,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也是。”王子扯掉領(lǐng)帶,丟在一旁。“她像極了少北。所以才會和他產(chǎn)生共鳴擦出火花。”
“是蠻像的,但是也不像。”
“嗯?說來聽聽。”
“蘇念恩清楚的明白,少北是他的靠山。也就是說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少北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但是少北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低頭。”
“那可不一定。”王子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看到他低頭的樣子。”
“不可能。”穆帥完全想象不到少北低頭是個什么樣的場景。“除非天上下紅雨。”
“那就等著看吧。”
“言歸正傳。”穆帥將話題又扯了回來了。“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我始終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后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呵呵呵呵。”王子故意刻意的干干的笑著。“穆帥,你的確是慕家人,但當(dāng)年的事情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何必自責(zé)呢?”
“如果不是老爺子對你下毒手,你現(xiàn)在……”
“里面可不光光是慕家的人,你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發(fā)現(xiàn)吧?”
“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穆帥回憶當(dāng)年的事情,現(xiàn)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驚心動魄。“如果不是我們的行蹤被暴露了,慕家人也不會那么快找過來。”
“那是誰暴露的呢?你想過沒有?傅少秋前腳剛打過電話。后叫慕家的人就找來了。說白了,慕家和傅家聯(lián)手做的這樣的事情。”
“商場上不就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必要的時候還會聯(lián)起手來對付同一個人。”
“是三個。我,你,還有少北,都是他們的眼中釘。不過以后就不會了,畢竟現(xiàn)在的天下是我們的天下,那些老家伙們已經(jīng)老了。”
“但還是那句話,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還真是執(zhí)拗呢,是不是和少北一起時間久了的關(guān)系?”
“算是吧。”穆帥端起酒杯在半空中和他碰了一下杯。“以后想玩隨時可以來這里。隨意揮霍。”
“謝咯。”王子不正經(jīng)的笑著。“我現(xiàn)在可沒時間來你這里玩。畢竟慕婷婷才是我最鐘愛的玩具。”
“玩具。”穆帥為這個詞語感到有些凄涼。“到底誰是誰的玩具呢。”
那天晚上,穆帥和王子喝了好多酒。一直到清晨,他們兩個才結(jié)束戰(zhàn)斗。
等穆帥醒酒過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中午的陽光很刺眼睛。
他剛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小美妞坐在自己身邊。“哭什么?怎么了?”
涂樂樂撲到穆帥的懷里大哭不已。“你睡了那么久都不醒,我以為你生病了。”
穆帥伸手將她圈入懷中,安慰的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傻瓜。我只是喝醉了,哪里是生病了。以后不要這么傻了。”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喝多啊,你喝多了我好擔(dān)心啊。”
“好,以后不喝多了。”穆帥寵溺的語氣仿佛在哄騙一個小孩子。“起來吧,去洗洗臉,我待會要去賭船看一下,要一起嗎?”
涂樂樂搖了搖頭,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我都這個樣子了,出去會被人笑的。正好念恩的電影今日上映,我準備去電影院看電影。”
“就你一個人去?”穆帥有些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涂樂樂擦了擦鼻涕,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已經(jīng)約了鄭安安了。”
“她的經(jīng)紀人也去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看完電影去賭船找你。”
“嗯,行。”穆帥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沉甸甸的頭。“可不可以告訴保姆給我做一點醒酒湯?”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涂樂樂屁顛屁顛的端來了剛剛才準備好的醒酒湯。“就知道你醒了會找這個,我聰明吧。”
“聰明。”穆帥欣慰的笑著,將碗里面的醒酒湯全部喝掉。“我先去洗個澡,你也準備準備吧。我開車送你。”
“啊?不用了,看電影是下午四點鐘。現(xiàn)在才十二點。”
“那就一起去吃午飯。”
“唔……好吧。”涂樂樂點頭答應(yīng)了。“那我換好衣服等你,你快點噢。”
“好。”穆帥答應(yīng)一聲,朝著浴室走去。
涂樂樂為穆帥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放在沙發(fā)上。
她坐在沙發(fā)的一旁,嘟著嘴巴。如果能帶念恩去就好了。
*
電影院里。陸陸續(xù)續(xù)的進來了不少人。
涂樂樂和鄭安安兩個人戴著墨鏡還有鴨舌帽低調(diào)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涂樂樂摘掉墨鏡朝著后面看了看不由得張大嘴巴。“你知道嗎?這部電影聽說很火爆。都要提前好幾天訂票才可以呢。”
鄭安安手里抓住爆米花,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點了點頭。“嗯,畢竟是念恩的電影,她現(xiàn)在可是被冠了一個稱號。票房女王。”
“票房女王?”涂樂樂還是第一次聽說呢,不過既然是夸念恩的,那就都是好的。
電影開場了。
艾薇兒清純的模樣出現(xiàn)在銀幕上。她將少女懵懂的心演繹的那般入神,令人不得佩服她的演技。
涼生的白色襯衫為他整個形象增添了不少好感。畢竟,在少女的心中,白馬王子就是要穿著干凈的白襯衫。
兩個人牽手漫步在校園的跑道上,盡管一句話沒說,卻讓人覺得特別溫馨,勾起人那年的回憶。
電影過去十分鐘。蘇念恩出場。
她一頭銀白色的短發(fā),手持著麥克風(fēng),在臺上狂野的歌唱。
從她那雙放蕩不羈的眼睛中,似乎可以看到對未來的憧憬以及那放肆的青春。
涂樂樂不由得為蘇念恩的演技感到由衷的佩服。“怪不得她可以做票房女王,我想影后說不定都是她的吧。”
“噓。”鄭安安示意她不要說話。“好好看電影,不要說話。”
“噢。”涂樂樂委屈的噢了一聲,然后安靜的看了下去。
電影中的蘇念恩強勢的將男主人公抵在墻上,強吻過去。畫面還特意給了一個超大的特寫。看得人臉紅心跳。
“安安,你說少北哥會不會看這部戲啊。”
“會看吧,那可是念恩的戲啊。”
“噢。”涂樂樂噢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她在心里為念恩默默地祈禱。念恩啊,要怪就怪后期吧。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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