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蓋過章了,不許反悔
飯后·甜點(diǎn)時間
兩個老爺子在客廳里聊著關(guān)于生意上的后續(xù)問題。幾個年輕人端著點(diǎn)心來到后花園欣賞夜景。
圓形的花壇建在庭院西側(cè),四周貼有紅色的瓷磚。花壇里植有桂花、枇杷、梔子等樹木,樹下植有蘭草、茶花、月季等花草,壇外南北各植有一棵柑橘和石榴。
院子有一個圓形茶座,四周,分別是四個古色古香的藤蔓搖椅,分別面向四個方位。
傅少北和蘇念恩兩個人坐在北面。蔣天嬌和傅少秋坐在東邊。余小姐和傅少華各做一邊,倒是將這個圓形茶座圍滿了。
“念恩,我以后可不可以也叫你小恩啊。”余小姐明媚的雙眸給人一種親切感。“我是聽學(xué)長總是這樣叫你,我比你年長幾歲,叫你小恩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可以啊。”蘇念恩很愉快的答應(yīng)了。“好像除了我二哥還沒人這樣叫過我。”
余小姐榮幸之極。“這還是托學(xué)長的福,才可以有這么特殊的稱號,是吧,學(xué)長。”
傅少華溫柔以待。“我們家小恩性格很好。”他答非所問,卻也的確是一個當(dāng)哥哥應(yīng)該說的話。
蔣天嬌端著抹茶蛋糕不懷好意的看向余小姐。“余小姐,你們余家是準(zhǔn)備和傅家聯(lián)姻了?”
“嗯?”余小姐故作聽不懂。“聯(lián)姻什么的,最無聊了。都是為了利益沒有感情,我最不喜歡這樣了。”
傅少秋重新審視這個余小姐,她雖然在笑,但遠(yuǎn)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單純。“利益之下也是有感情的,像是我和我的未婚妻。”
“是啊。”蔣天嬌依靠在未婚夫的肩膀,笑的幸福。盡管她知道這并不是真正的幸福,而傅少秋最近也做了不少小動作,但自己別無選擇。“女人,貴在自知。”
“為什么要跪著呢?”余小姐以四兩撥千金回了她這話。“我長這么大還沒有人讓我跪下過呢,我想蔣小姐也是一樣吧。”
蘇念恩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更是奠定了和余小姐做朋友的信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永遠(yuǎn)不會有錯誤,因?yàn)槟繕?biāo)都是一樣的。
傅少北修長手指游走在電話上。他對這些小家子氣的話完全不感興趣。倒是這些娛樂八卦新聞,還能勾起自己一丟丟的關(guān)注。
【鄭安安身材火辣,穿透視裝出現(xiàn)在劇組。她這樣大膽的穿法,讓人清楚看見她傲人的雙峰,風(fēng)輕輕一吹,引人遐想。】
鄭安安。
傅少北腦海里鄭安安應(yīng)該是那個古靈精怪的模樣,之前的她完全就是一個高傲到不行的一個女人,就算拍戲,也絕對不會接比較暴露的戲。
自從和錢旭兩個人分手之后,不僅接了那樣【夜迷亂】這種題材的電影,更是穿衣風(fēng)格以及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她是水瓶座。蘇念恩也是水瓶座。自己從來不信星座。但,似乎可以看的出來,水瓶座的女人都是變化莫測耐人尋味。
“對了。”余小姐今天看起來很高興。“上一次小恩在茶座會給的賭船的獎券還沒去玩呢,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去玩啊。”
“獎券?賭船還有所謂的獎券?”蔣天嬌微微有些不滿,畢竟賭船可是坑了她好幾十萬。“弟妹,你有獎券不拿出來分享,是不是太不好了。”
“是這樣的。”蘇念恩莞爾一笑。“上一次邵太太邀請我參加茶會,初次參加那樣的場合,總不好空手而去,就帶了幾張。我想著那樣的茶會大嫂也會被邀請,很遺憾,當(dāng)時沒有看見你。”
“她們邀請我了,只是我不稀罕去。”
“我知道,在北城,能請動大嫂的少之又少,而能請到大嫂的人現(xiàn)在也不在北城了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就事論事。”蘇念恩本不想多說,但她如此不依不饒,那就說說看。“李安蓉之前和大嫂關(guān)系不錯,現(xiàn)在毀容人在韓國。”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眾目睽睽之下毀掉了她的臉,我想她都恨死你了吧。”蔣天嬌抬起下巴眸色輕斂。“李家多次和我透漏對你的不滿,我都給你擋回去了。”
“啊,毀容的事情。”蘇念恩笑的更甜。“那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她偷了我的訂婚戒指,我也不會那樣對待她。如果下一次李家人再找大嫂說的話,大嫂不如幫我轉(zhuǎn)告一聲。我不怕他們李家人,是他們李家人有錯在先。想要對付我完全可以直接找我,何必這樣勞神費(fèi)力呢。”
“你是仗著三弟對你的加持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
“當(dāng)然了。”蘇念恩雙手挽著男人的胳膊,眸色輕輕落在蔣天嬌那張傲慢的臉上。“我不僅有我丈夫的疼愛,我更有傅家這座靠山,我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整個傅家都不會放過她們的吧。”
傅少北被蘇念恩這一聲丈夫叫的很舒坦,一向不愛參與女人之間聊天的他,插進(jìn)話來。“接著說,我想聽。”
蘇念恩見三哥如此感興趣接著說了起來。“李麗和文兒是從上學(xué)時期就跟在大嫂身邊的人,一個呢,跳樓了,一個呢,被警察抓了去。不過我聽說文兒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不知道大嫂知不知道。就是可憐李麗了,植物人啊,什么時候蘇醒都不知道呢,真是可憐。”
“那兩個女人都是自己作的。”蔣天嬌深感‘惋惜’。“如果她們不在學(xué)校和某些人作對,恐怕下場就不會這么慘了。這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
“我也相信是有人故意而為。我想,等李麗真正蘇醒那天,一切就會知曉了吧。”蘇念恩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挑釁的瞥了一眼蔣天嬌。她深信,李麗一定不會是自己跳下去的。
她那么精明的人,從入學(xué)那天開始就一直跟在強(qiáng)者的身邊。僅僅是被扒掉衣服就跳樓?那也太小題大做了,如果不是失足,就一定是有人推下去的。不管則么樣,和蔣天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余小姐聽聞后,夸張的看著蔣天嬌,捂著嘴,難掩心中的小激動。“蔣小姐,你是不是白虎啊,只有白虎才會給身邊人帶來這么多壞運(yùn)氣。”
“呵呵。”傅少北習(xí)慣性冷笑。傅少華也跟著笑了。只有傅少秋,面色深沉。“余小姐,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你以為這里是哪里?”
“大哥。”傅少華溫柔開口。“余小姐是客人,我們傅家對待客人一向都是以禮相待。”
“以禮相待和無知是兩個概念。”傅少秋眸色深邃,大有警告的味道。“余小姐說話還是注意一些吧,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孰輕孰重,自己想想看。”
“想什么?”余小姐笑顏如花。“我們女孩子家講話,怎么你一個大男人出來插嘴?那去洗澡堂的時候還都是女人呢,我們還互相看呢,怎么看都看了說就說不得了?”
“噗……”蘇念恩被余小姐的話給逗到了。她說的話絕對是精辟啊。但……看到大家投過來的眼神,又覺得有些失禮。“我不是在笑大嫂,只不過剛剛?cè)缑轿野W癢肉了。”
“誒?小恩!原來你有癢癢肉啊!”余小姐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放飛自我。“蔣小姐呢?蔣小姐有嗎?”
“沒有。”蔣天嬌說這話的時候眸色閃爍不屑。“矯情的女人才會有癢癢肉,然而我并不矯情。”
“矯情?”余小姐微微一笑。“我聽老人說,有癢癢肉的女人那是有人疼,沒有癢癢肉的女人注定沒人疼。”
“我有我丈夫疼我,我也有蔣家疼我。”
“是嗎?”余小姐不以為然。“那前些天我在醫(yī)院看見你的貼身助理出入醫(yī)院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應(yīng)該,我聽說可是斷掉了一根手指呢。”
“只是一個助理,又能代表什么?”
“是啊,只是一個助理。所以說啊,我很可憐蔣小姐身邊的下人。一個一個在你眼里不過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那誰又會對你真心呢?”
蔣天嬌終于忍無可忍了。她說話三句話有兩句話都是針對自己,讓人下不來臺。“余小姐,我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你在這里評頭論足,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我管的挺好的。”
“是嗎?那你就應(yīng)該考慮一下你家里的事情了。投資了傅氏公司之后,你家還剩下流動資金嗎?我想就是因?yàn)檫@個所以你才會被送過來參加今天的聚會吧?”
“你的意思是因?yàn)槔妫俊?
“難道不是嗎?”蔣天嬌篤定一定是因?yàn)檫@個。“都說余小姐是名媛里爭先恐后的存在,不過在我看來,不過就是有胸?zé)o腦,說話口無遮攔的人。”
“口無遮攔是因?yàn)槲也恍枰芍M太多。我們余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家大戶,但也好過只有錢沒有教養(yǎng)的人好。更何況我們余家現(xiàn)在和傅家可是有生意上的往來。蔣小姐不喜歡我攻擊我沒關(guān)系,如果攻擊我的家人,我想,我們余家也是可以給蔣家?guī)硪恍╊^疼的事情。”
兩個富家千金之間的爭吵很快上升到兩個企業(yè)。而這兩個企業(yè)牽動的可是幾個人的命運(yùn)。
傅少秋自然不會給他們這樣制作矛盾的機(jī)會。他抬頭望了一眼夜色,拉著蔣天嬌去另外一個充滿花香的地方賞月。
余小姐沖著蔣天嬌離開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她回過頭看著蘇念恩會心一笑。“你和這樣的人相處一定很不爽吧!沒事,以后我來幫你!”
“好啊。”蘇念恩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二哥又看了看余小姐。這兩個人,不論從相貌還是家室,都是配的一臉。就不知道二哥會不會同意。
樹下
蔣天嬌掙脫開傅少秋的手胸口起伏。“為什么啦我走?明明一直挑釁的人是她。”
“我知道。”傅少秋眸色波動起伏。“老白的事情為什么不和我講?你半個月不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為什么一定要和你講?”蔣天嬌被余小姐氣得不輕,說起話來也沒了之前的好脾氣。“你和那個替身的事情不是也沒和我說嗎?”
傅少秋一把抓住蔣天嬌的手步步緊逼。“你跟蹤我?還是派人調(diào)查我?”
“你弄疼我了!”蔣天嬌皺著眉頭,精致的妝容閃爍不安。“傅少秋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傅少秋盡管聽見她在喊疼,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我再問你一遍,你都看見什么了?說!”
“我就是看見你們兩個經(jīng)常見面!”蔣天嬌本不想說,但,情勢所逼。“至于你和那個戲子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傅少秋甩開蔣天嬌的手,眸色深情。“天驕,相信我,我只是在找對付少北的辦法。”
“你以為我會信。”蔣天嬌不是傻子,尤其是閉門思過的這半個月,更是想清楚了許多事情。“你喜歡蘇念恩是不是?你喜歡那個養(yǎng)女!”
“我的眼光還不至于淪落到那般田地,在我眼里,只有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女王,才能配上我傅家繼承者的位置。”
“傅家繼承者。”蔣天嬌原本堅定的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開始瓦解。“是不是傅老和你說了什么?”
“嗯。”傅少秋撒謊了。“所以天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不要調(diào)查我也不要跟蹤我,不然我們之間的信任會不存在。”
“我不是故意要調(diào)查你。”蔣天嬌撲到傅少秋的懷里,底氣不足。“我們半個月沒見面,我需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你呢,為什么半個月沒出現(xiàn)?是故意躲我,還是蔣總的意思。”
“我……”蔣天嬌想到那觸目驚心的畫面,身子顫抖不停。“沒事,只不過前些日子我身體不舒服。”
“這樣啊。”傅少秋的心隱約有些失望。“以后身體不舒服記得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
蔣天嬌漸漸地迷失在這溫暖的懷抱中。她心里有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就是盡早舉辦婚禮,這樣,才能逃出那個讓人窒息的蔣家。
傅少秋眸色冰冷,手不動聲色的握成拳頭,自己竟然大意了,差一點(diǎn)就讓蔣天嬌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什么。
晚上十點(diǎn)。
愉快的聚會就這樣散場了。
出于傅家的意思,傅少華親自開車送余小姐回家。
車上。
余小姐明顯有些緊張,但她畢竟不是小女孩了,少了些矜持多了些大膽。“學(xué)長,今天我來全是傅伯父的意思,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嗯知道。”傅少華的聲音溫柔到極致,給人一種很放松的感覺。“那你的意思呢?”
“我更想知道學(xué)長的意思。”余小姐認(rèn)真的看著傅少華,說出心里話。“其實(shí)早在法國的時候我就很喜歡學(xué)長。”
“法國,那段回憶我并不是很愉快,也沒注意到那邊多。”
“沒關(guān)系啊!~”余小姐終于說出了多年來隱藏在心里的話,她很滿足。“其實(shí),傅家的人注定都逃不開聯(lián)姻這兩個字。我想,我應(yīng)該有理由可以讓學(xué)長接受我。”
“說說看。”
“首先,余家現(xiàn)在和傅少北的公司處于一個很微妙的合作關(guān)系。就沖著這一點(diǎn),就值得傅家信任。”
“你說的不錯。余家現(xiàn)在是少北公司唯一的股東,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關(guān)系。”
“其次,我想學(xué)長也希望能有一個不驕不躁的未婚妻陪在你身邊吧。當(dāng)然!如果你不喜歡我陪在你身邊也可以,只要讓我名義上嫁給你,一定不會給你添加任何負(fù)擔(dān)。”
“哪怕沒有愛情,你也心甘情愿?”
“對啊。”余小姐悠悠的笑著。“只要能每天睜開眼睛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哪怕沒有愛情,但,我們可以當(dāng)做親人過一輩子。”
“一輩子,很遙遠(yuǎn)。”
“不遠(yuǎn),其實(shí)歲月如梭,時光飛逝,一轉(zhuǎn)眼,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到時候我會給你生幾個可愛的孩子,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躲開這些是是非非不好嗎?”
傅少華眸色溫柔。“看起來,你是來拯救我的女神。”
“不,你才是拯救我的那個男人。”余小姐輕咬嘴唇,長長的睫毛抖動。“如果不是在法國遇見了你,我恐怕這輩子都嘗不到愛情的滋味。因?yàn)槲液湍阋粯樱冀K逃不過聯(lián)姻的命運(yùn)。所以,也算是幫幫我好嗎?我們兩個就在一起吧。”
傅少華停下車子,轉(zhuǎn)過頭,伸手撫摸她染上紅暈的臉龐。“哪怕沒有愛,哪怕我愛的不是你,你也不會有一天后悔,或者對我喜歡的人做出討厭的事情。”
余小姐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和他近距離接觸,心跳的很快。“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小恩,想要守護(hù)的人也是小恩,沒關(guān)系,我可以和你一起守護(hù)她,因?yàn)槲乙埠芟矚g她。”
傅少華被余小姐的話感動到了。一起守護(hù)小恩,這也許就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他的臉慢慢的湊了過去,蜻蜓點(diǎn)水一般在她唇畔留下自己的味道。“蓋過章了,不許反悔。”
余小姐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給震驚到了,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一行清淚,她才哽咽點(diǎn)頭。“好,蓋過章了,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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